逃妃难再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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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余毒未清,你也没有弄清楚她病因,病急乱投医,不仅仅让你元气大伤,连她都留下了病根。几种毒药在她体内,侵入五脏六腑,平时看起来和常人一般,只是每一次发作的时候,会痛到死去活来,恨不得去死!”
他身子一颤,“无痕,你不是说我的血可以缓解毒性的吗?”他见无痕没有回答紧接着问道:“你是有办法的吧?”他呼吸急促,上前抓住了无痕的手。
“没有。”无痕摇着头有些无奈的回答,转而恢复了平时的淡然:“不过你放心,秋水的药我已经配好了,反正花媚奴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等秋水好了,你爱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不过……”
“不过什么?”他现在开始有些恨无痕这样慢吞吞的说话方式了。
“你若是要子嗣,恐怕是要再纳姬妾了。”他明显的感到轩辕卿尘的手猛的抓紧了自己。“母体的毒素太强,无法清除,估计连受孕的几率都很小。即使有了,也极有可能会胎死腹中!”
轩辕卿尘的手陡然滑落,眼神空洞的望着无痕,半天才嗫嚅道:“真的没有办法?”他从不知道这几个字再说了多年后,还是会如此的艰难的问出口来。
“你也知道我不会对你有任何的欺骗和隐瞒。”无痕叹息着。
“好,我知道了。”他捏紧了指节,再一次直起身子的时候,冷若冰霜的脸上腾起一股杀意。苏静婉,你的小伎俩还真的让孤王栽了个大跟斗。如果不是你还有用处,一定会让你试试孤王的手段!妖异的瞳眸中,闪现的残酷笑意,让无痕别过脸去。
任何一个爱上轩辕卿尘的女人,或者被他爱上的,都会痛苦。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卿尘,你老是说自己是冷血无情又无心的人,若真的是这样骂你怎会有这样烦躁的心绪?再继续的看不清自己的心,受到最大伤害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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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黑夜中,夜景澜抱紧了自己,莫名的疼痛感将身体包裹住,从体内的传来的阵阵剧痛,让她蜷缩着身子,不断的在床上翻滚着,却还是死死的咬住唇,不肯发出一声。从懂事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默默的承受一切,没有人来为她分担。
从那时空都现在身处的空间,她永远都是一个人,任何一个她挂心的人最终都会离她而去。
鬼宿、小可、宝宝……她心中默念着他们的名字,身体和心的双重痛苦,让她真的想永远的睡过去。
“唉……”一声轻叹后,好像有人将她搂在怀里,“疼成这样,你也不肯喊一声吗?”
是他!夜景澜死都不会忘记他的声音,倏地睁开眼睛,颤抖着身体怒视着黑夜中那双妖异的瞳眸,眼神中的关切,让她不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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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管!”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她疼痛感加剧,她闭上嘴不再去理睬他,为了轩辕卿尘来折磨自己她才没有这么傻。
看她别过脸去,轩辕卿尘强硬的将她的脸扳过,却发现她的唇早已经被咬的伤痕累累,鲜血顺着嘴角留下。
“张开嘴巴!”他命令着。
夜景澜只是闭起眼睛,当做听不见。
“孤王让你张开嘴巴!”他恼火的将用手指钳住她两侧的脸颊,却见夜景澜反射性的朝后挣扎着,他慌忙的又松开手。
她的下颔已经被他捏的脱臼过两次了。可是这个女人就是一味的折磨自己,也不肯听他一次。“你真的这么的不听话?”他俯身在她耳边道。
夜景澜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只是双手抵在他俯下的身子上,用力的推着。她厌恶轩辕卿尘,更加讨厌听见他的声音,或者和他有这般亲密的触碰。即使,她和他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现在而言,他从来都是她最不愿意再见到的人,任何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希望被通通的抹杀掉。
熟悉又炽热的呼吸挨近,温热的唇出其不意的落在夜景澜的唇上,霸道,强烈的让她几乎要窒息,唇上的疼让她皱起眉头。
这个变态、疯子!终有她忍不住的睁开眼睛,同时松开比她紧咬住的唇,而轩辕卿尘的吻突地变的温柔,舌尖在她的唇间轻舔,一点点的为她吻去血痕。
“走开!”她抬起手臂朝着他的脸颊煽去,他好像知道她会这样一样,大手早一步的在空中握住她扬起的手臂,重新按压在床间。
“你再动下试试!”他低低的一句,黑夜中,他眼瞳灼灼的目光,让夜景澜停止了反抗。
“我身体没有好,你不能碰我!”唇齿交缠间,她的声音细碎,却提醒着轩辕卿尘,谁知道他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他没有出声,动作反而更加的轻,“你疼的时候,不要咬着自己。”他的口中全是夜景澜唇上的鲜血,泛起的血腥味,让他的眉头皱的更深,手指按压在她的唇间。
夜景澜听他说完,突然轻笑起来,眼波流转间,让轩辕卿尘一时间恍惚起来,她几乎没有对他笑过……
失神间,钻心的疼痛从指尖传来,是夜景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死死的用力的。加上她现在的疼痛难忍,这一口用的力气更是大,所有的委屈、羞辱、伤心、悲愤在这一刻全数的涌上她的心头。
口中混进了他的鲜血,一点点的涌入喉管中,血确实能让她兴奋,尤其是轩辕卿尘的血,好似连身体的疼都消散了不少!
他脸上吃痛的表情,被夜景澜看在眼中。你也知道什么是痛了吗?这样的痛是太便宜你了!她恨恨的想着。
而轩辕卿尘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咬的如此的用力,眼中的恨意,好似想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你真是倔强。”他默默的看着她的脸,良久见她还是没有松口的意思,淡淡的说道。
两人无声的对视,直到夜景澜被疼痛折磨的再无力气后,他才将手指拿出。手指青紫冰冷,手指节上是她深深的牙印,血不断的从伤口处涌出。
他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见她沉沉的睡去,小心的为她抹去嘴角的血迹,才起身离开玉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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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机宫里,无痕白了他一眼,扔了一瓶药给他。“自己敷药吧。”
轩辕卿尘接过,不做声响的在一旁敷药,从他成年后还真的没有人能伤到他分毫,可是昨夜他却看着夜景澜死死的咬住手指,发泄似的不肯松开。
“能让她发作的时候减轻痛苦吗?”突然久久没有声响的玄机宫里,响起轩辕卿尘的声音。
无痕放下手中的书,言简意赅的两个字。“不能”
“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有一个。”无痕突然改了口风。
“是什么?”轩辕卿尘眼神一变。
“你继续让她咬你。”无痕接下来的话让他连回驳的想法都没有。“我没有骗你,我想你也看见他咬你的时候该是很开心的吧!”无痕看着轩辕卿尘颇为无奈的点点头。
“只怕她到最后连咬我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不错,每一次发作都会比上一次要厉害,除非她死了,不然想要彻底的解毒就要耐心的等到我能想出办法的那一天,不过估计会很久。”无痕一脸认真的回答,接下来他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她能留在你身边多久?花媚奴的个性如何你比我清楚!”
“除非是我放手,不然她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这个时间够你想出救她的办法了吧!”轩辕卿尘一脸冷然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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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后,夜景澜的嘴角的血腥味还没有消退,昨晚她咬的那口看来真的很重,摸了摸嘴角,她轻轻的喊道:“小可!”
偌大的玉辰宫里没有人应声,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回音。(炫)恍(书)然(网)止声,嘲弄般的一笑,小可已经不在了。昨夜的一宿疼痛,让她身子都要散架。掀起了被子,她就要起身。
“王妃。”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眼前伸出一双小小的手,将她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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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的皱起眉头,夜景澜快速的抽回手。抬眼看去是个和小可年纪差不多大的丫头,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居然也神似她几分。
“你是谁?”夜景澜靠在一旁问道,也许是因为她像小可,心里也没有对陌生人那般的厌恶感觉。
“奴婢名字是小可,是王爷派来伺候王妃的。”她低头回答着。
小可?她也叫小可!夜景澜冷笑一声,“说,你到底叫什么?”她才不会蠢到相信这是个巧合。
她抬眼触及到夜景澜冷冷的眼神,当下怯生生的回答道:“奴婢真的是叫小可!”
“不说实话,你就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你的伺候。”她默然的背过身子。
“王妃,千万不要让奴婢离开!”她慌忙的跪下。“奴婢原本不叫小可,是王爷亲自选了奴婢然后改了名字,让奴婢好生的伺候王妃,若是王妃有一点的不满意,奴婢就小命难保!求王妃别赶走奴婢……”她苦苦的哀求着夜景澜。
轩辕卿尘,你以为随便找个相似的人就可以代替小可吗?就可以弥补你犯下的罪行吗?夜景澜淡淡的一句,“起来吧,以后你原来叫什么就是什么,小可这个名字不可叫!”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她边哭边说道。
夜景澜摊开手掌,小可留下的银锁安静的躺着,闪着温和的光泽。她小心翼翼的用绳子窜起挂在脖颈间,贴着肌肤,微微一声叹息。
小可,谢谢你,不管怎样我一个人会好好的活了下来,我答应过你,无论怎样都要带着你一起,你看着吧,我不会食言的。
拿起银锁贴在唇边,她轻轻的在心里默念着;你等一等,我一定会带着你逃出北安王府,杀了轩辕卿尘来为你报仇!幽亮的眼眸中是冷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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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狂风冷冽的吹着,划过窗棂,留下的是冰冷的湿气,下了几场雪了,据说已经冻死了大片的草畜,这里的冬天非常的难耐。
夜景澜一身素白罗衣,外罩着同色的狐裘锦绣披风,幽魂一般的站在宫灯下面。仰起头,眼神定定的看着鲜红的蜡油缓缓的融化开,接着再一点一点的凝固,周而复始的这般。而她脸上的表情也犹如万年的坚冰,没有丝毫的波动。
房门外的小丫头不时的探头进来,偷偷的瞄上一眼,脸上的神色担忧。王妃极少说话,就是说了也是只言片语。最近几天,她一直都将自己关在屋里,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
除此之外,最让她担心的是,有的时候王妃会疼的像快要死了一般,可就是不肯看大夫,而这个时候王爷就会悄然的出现,静静的守在一边,可每每在王妃醒来之前,王爷就会离开。她小脑袋还真的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你个丫头想什么?”身后一个笑眯眯的声音响起,吓得她连忙回身。
“大人是您来了!”见了无痕她在松了一口气。
无痕点点头,走了进去,进来屋子看了看夜景澜,他才开口道:“王妃,别来无恙吧。”
夜景澜听了是他的声音,连眼珠子都没有转动一下。“托福,我还活着。”她以前还真是小看了无痕,想不到看似斯文的他能在谈笑间看着杀人,和轩辕卿尘还真的是一路货色。
“王妃,天气寒冷,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要多多注意身体。”多日不见,夜景澜瘦了一圈,原本就纤细的她,现在看起来更加的弱不禁风。
“谢谢你的关心。”夜景澜淡淡一句,并没有想多和他说话的样子。无痕见状取出一瓶药递给她。
“这个药能让王妃在发作的时候没有那样的疼。”小小的药瓶泛着青色的光泽,盈盈若水般映入她的眼帘。
她随手拿过丢在一旁,病根已然种下,吃再多的药也没有办法根除的话,那还用在意什么?“我知道了,劳烦你过来一趟。”
“无痕倒是没什么,只是王爷一直挂心王妃的病体,请王妃一定要服用。”
这瓶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才制成,仅此一瓶,虽然不能解除夜景澜身体的毒素,至少也能让她不用那样的痛苦。
“是吗,那也要谢谢王爷啦。”她依旧说的云淡风轻。
他挂心我的病?夜景澜轻点头,挂心的该是木屋中的秋水吧,轻柔似水的女子,轩辕卿尘因为她不惜犯下杀戮,而自己也不过是他精心养着的药引罢了。
见了夜景澜这般的态度,无痕也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还坐了下来。“无痕有些话想对王妃说。”
“请吧,说完了早点走。”她老实不客气的说着,转了身子冷眼看着他。
“无痕知道自己是唐突了,不该过多的介入王妃和王爷之间,不过有关王妃的病情,我身为大夫还说需要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夜景澜冷笑着,“你们所有的意图只是在于要拿人命来试药,王府中的那十几个荒坟里埋葬的不都是你和轩辕卿尘的杰作吗?”
不等无痕开口她接着说道:“既然已经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觉得还有什么必要来解释吗?说的再多也不过是你们为自己辩白的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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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夜景澜的质问,无痕只是在一旁无声的听着看来卿尘从没有对她解释过任何一点,才让她的误会一点点的加深,虽然这个时候多说无益,却也不能三缄其口。
“是不是辩白的借口无痕不敢在王妃面前解释什么,只是将王妃的病因说的清楚。”他收敛起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正式的说道。
“我的病好不好到最后只是用来救秋水。”她咬了咬唇,“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说什么?”一提到秋水,她的心好似微微有些痛楚,纤细的手指握紧。又是你吗?花媚奴!她皱起眉头靠着塌坐下。
花媚奴,你在意轩辕卿尘这般的对待她吗?而我也因为这个,平白无故的遭受了痛不欲生的罪责。倘若是换上你那副柔弱的性子,还不知道能撑到几时,可是你却还对他念念不忘!为何你和他之间的牵扯一定要带着我?我一点都没有兴趣知道,没有!背对着无痕,她有些吃力的按压住心口。
“看来王妃是见过秋水了。”无痕微微挑眉。
“一命换一命,总要让我在死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她强打精神,不无讥讽的说着。那是轩辕卿尘在乎的人,只有在她的面前,那个恶魔才会有一丝的温情。不过,不管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只是,想让我夜景澜白白的丧命,也没有这样的容易!
“其实……”无痕才开口,门外响起的是轩辕卿尘的愠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