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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40部分

小说: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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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夏侯懿好似说过的,这安/插在东宫的黑衣人每月逢五必会来泽园与他相见,既然这回初四就来了,肯定是有话想说的,她心中又一直对这个黑衣人十分好奇,实在是很想知道这黑衣人是谁,所以听说黑衣人来了的消息比听到夏侯懿回来了还要兴奋。

“我怎么会骗小姐呢?我听的真真的,这会儿,他们估摸着刚到泽园呢!”

窦雅采腾的一下就从床榻上下来,站起来,眸光微冷:“我要去泽园,你跟我一起去。”

艾叶答应一声,窦雅采就这样出了正殿,她心里想着泽园造访的黑衣人,倒是

步步为赢

步步为赢     蹲在窗格下偷听的窦雅采心中越发存了疑惑,这个黑衣人上次来时,与夏侯懿说话时,还是属下自称,如今好似是渐渐放的开了,跟夏侯懿说话有时候忘了身份,也开始口称你我了,而夏侯懿用人,若不是他心腹之人,绝不会放心的安/插在东宫里。

所以说,这黑衣人必定也是跟在他身边许多年的人了,两个人说话这么熟稔,这黑衣人究竟是谁呢?

当初她问夏侯懿,夏侯懿答她说现在不能说,说是怕在人前漏了馅,便不好收拾了,这话也等于是什么都没说,倒是让她心中对这个黑衣人越发好奇,其实告诉她又有何妨呢?

她又不会到处乱说的……

心里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听到那黑衣人问这话,瞬间就勾起了她的记忆,她想起第一次偷听的时候,他们就说起皇城布防图的时候,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夏侯懿受伤误入她房中是因为在宫中千机楼受伤的,就是当夜去偷了那个皇城布防图。

她当时被夏侯懿谋反的消息所震惊,倒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忘干净了,后来也一直未曾想起,如今见黑衣人提起来,心中也是同样的疑惑,皇城布防图被盗,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呢?

她这边念头才起,就听到屋中夏侯懿冷笑一声。

“本王当初就说过,千机楼被盗,上官桀不敢声张,只能暗暗查访,皇城布防图丢了,这若是声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心怀鬼胎之人会兴风作浪,到时候就更不好收拾了!上官桀可不是傻子!可那千机楼就算再机关重重,里面没有本王的人,那又如何呢?本王虽受重伤,可那里除了血迹,本王什么都没留下,如何能找到贼子呢?不过,这事儿机密非常,也难怪你不知道。”

黑衣男子见夏侯懿说的在理,可后头又卖起关子来了,不由得追问道:“属下不知道什么?”

在偷发窦疑。夏侯懿微微一笑,将手中茶盅搁在桌案上,垂了眼皮,淡道:“上官桀朝政繁忙,不可能一直追查此事,千机楼疏忽守备,他也不可能将此事丢给皇城侍卫营的人,应该说,这天底下他只能找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处置,而且这个人必须得名正言顺,他自然是要找上官泰的,他是一国储君,理当负责这件事,就算他再病弱,他好歹也当了十年的太子,他有这个资格,上官桀早在年关之前,就已经让上官泰全权处理此事,包括不遗余力追回皇城布防图。”

黑衣男子这下懂了:“王爷的意思是想说,太子爷因为信任王爷,将这件事交给了王爷处置,让王爷全力追查皇城布防图的下落?”

夏侯懿微微一笑:“不错,自从本王替他处置了四皇子党的余孽之后,他就很是信任本王,早在金氏的事出了之后,他就已经找过本王,言及此事机密,让本王四下查访,务必要找到幕后主使和皇城布防图的下落,他还与本王说,上官桀怀疑是西凉细作所为,毕竟这些年打仗,西凉从未胜过;而他却觉得是四皇子党余孽所为,至于目的就是想引起混乱,或者是嫁祸给他,父子俩都有猜想,却偏偏都找不到任何线索,上官泰说,给本王半月期限,让本王去查清楚。”

“那,王爷如何做的?”

夏侯懿嗤笑一声,眸中皆是轻蔑:“这有什么难的?本王将原本的图还了回去,告诉上官泰说本王查出来确实是西凉细作所为,本王已将细作杀死,取回布防图,但是这皇城布防图只怕已经传回西凉去了,本王便让上官泰奏明皇上,已经将皇城布防重新规整一次,上官桀那时,哪有心思管这件事?自然也是交给上官泰的,上官泰还病着,自然又是让本王去做,这样一来,本王的势力,不就顺理成章的渗入皇城侍卫营了?”

黑衣男子恍悟:“原来王爷并非是想要那皇城布防图啊,王爷的真正目的是想要知道皇城是如何布防的,最好是能查知城中兵力如何,想来也是,这布防图一旦偷出来,再放回去的话也就无用了,在偷出来的那一刻,这城中布防早就变了,这布防图也就等于废纸一张了,若是再想要探知最新的情形,就只能深入内部了。”

夏侯懿微微一笑,缓缓点头:“还算聪明。”16022305

他征战五年,从战场上回来,即便十年筹谋得当,对京中的情况仍是没有全盘掌握的,他早就存了谋反之意,而想要一举得胜,这皇城布防就是需要攻克的最大难题,这件事他不放心让任何人去做,若是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也是十年经营都毁于一旦了,那等着他的结果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他思虑再三,仗着十年征战武艺高强,他便觉得夜闯千机楼,他要亲自去探一探千机楼,若能得手,自然是好事,若不能得手,再行计较。

千机楼中宝物众多,他只是冲着布防图而去。

他亦知这布防图一旦被盗,上官桀必定全面换防,防止歹人偷袭,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后果,博弈高手,往往在落子之前就已经将后面部署想好了,上官桀也果然不出所料,不敢声张,只是将此事交由上官泰处理,而他本就是处心积虑的存了接近上官泰的心思,借由上官泰之力步入朝中,两个人也算是互相利用,只是上官泰心思谋略皆不如他罢了,而上官泰也果然极信任他,就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还要他调查此事,并且还让他参详新的布防图如何规整最为妥当。

上官泰如此信任他,他自然也要让上官泰放心,于是就将那已是废纸的布防图还了回去,反正也是无用,不如博得个办事得力的头衔,也好让上官泰对他越发倚重,果不其然,上官泰又找他参详皇城布防,并且说他是带兵打仗之人,最熟悉布阵演练,竟让他参与其中布防,这于他来说,简直是喜出望外之事,怎能不尽心布置?

自此两个月过去了,皇城布防早就妥当了,上官桀称赞上官泰办事得力,上官泰自己也洋洋得意着,竟也不肯说这是夏侯懿参与的结果,倒是将功劳自己一并得了,夏侯懿乐得如此,本来上官桀对自己戒心甚重,上官泰不言明更好,就让上官桀被蒙骗,免得他心中起了疑心,上官泰这人,让上官桀给宠坏了,还以为自己看人极准,极其信任他,殊不知他将他们父子两个,一并骗了。

那父子二人定然不知,只怕连京中所有人都不知,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布防皇城的兵士里六成都换做了他自己的人,而皇城侍卫营里,几个重要的侍卫长,以及侍卫总领,早就在他插手朝政之后,各自将原本的官员寻了错处,调派降职都给换掉了,全都换成了他自个儿的人,毫不夸张的说,他就是现在要谋反,也能将整个皇城控制起来。

只是,眼下时机还未到,更重要的是,只控制一个皇城实在是不够的,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毕竟朝中官员那么多,他还未让上官家的朝廷大乱,怎能轻易动手暴露了自己呢?

夏侯懿未曾说明,但这黑衣男子也从这四个字背后听出了多少心机,不由得叹道:“王爷,没想到你背地里还做了这么多事儿啊,属下还以为属下是一个人在东宫里孤军奋战呢!”

“孤军奋战?”

夏侯懿微微一笑,半晌又冷了眉眼,“本王的人,哪一个现下不是孤军奋战的?当年那一场浩劫,江南数万人,哪一个不是颠沛流离的?不过,现在能做的,只有等,除了等,没有别的路,你,你且再忍忍吧。”

“忍?属下没觉得难受啊,”

黑衣男子笑笑,道,“在东宫里做幕僚挺好的,那帮老头子每天耍嘴皮子,逼的属下也不得不文绉绉的说话,上官泰倒是很信他们的话,也不知道这些老头子能有什么用?偏偏东宫还养着他们,不过这些老头子对王爷你还是赞誉有加的,说你是国之栋梁,告诫上官泰,应从之用之,要学会用你,但是又不能事事依你,那意思,大概也是怕你功高盖主呢,不过现在上官泰这境况,他只能依仗王爷你了!”

夏侯懿挑了眉:“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找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黑衣男子一怔,只得敛了笑意,正色道:“王爷,上官泰的婚事,我们只怕阻止不了了,你看,我们是不是直接下手,杀了他一了百了?”

见夏侯懿沉吟着不说话,黑衣男子又道,“他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撑不了几天的,现在让他死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咱们也好除去一个障碍,何况,若是真让他成了亲,东宫和吴家抱成团了,王爷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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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之人,值得敬重(加更!)     “你想说什么?”

夏侯懿并没有回答黑衣男子的话,只垂了眼皮,淡淡的问了一句。隵菝残晓

“上官泰撑不了几天,让他们成了亲,到时候他死了,吴家二小姐就是太子妃,如若她怀孕了有个遗腹子的话,那生下来的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吴佑添既是太子的丈人,若是上官桀死了,让这个皇太孙即位,吴佑添岂不是能顺理成章的监国坐上辅政之位么?吴佑添把持朝政,排挤王爷之时,到时候哪里还有王爷的立锥之地?”

夏侯懿听了笑起来:“杀了他于事无补,更会打乱目前的局面,如今本王尚可控制眼前局面,何必费事杀了他给自己添乱?他迟早都要死的,你何须这般着急?吴佑添要想挟幼帝把持朝政,只怕还早得很,太子若是真死了,他若是真的让吴家小姐怀孕,生下皇太孙又如何?你不要忘了,那漠北骊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上官麟呢,他岂会眼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本王早就说过,他们还有的斗,咱们不必到人前与他们争,乐得清闲看戏。”

他只会顺势而为,然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不是他主动出击的时候。

黑衣男子沉默半晌也不说话,夏侯懿也不着急,只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他早就看出他有话想说,偏偏一来就要下棋,他就陪着他下棋,还要说那许多的废话,顾左右而言他,偏偏不入正题。

既然他不肯说,那么他也不逼迫,就陪着他耗着好了,反正他多得是时间,就陪着他直到他肯说为止。

想夏答如官。夏侯懿看他这般难以启齿,心中猜到这事有关谁了,不过仍是一言不发,只等着他开口。

黑衣男子默了半晌,还是开了口:“今日王妃进了宫,去了东宫替上官泰诊病,太后和皇上都在,太后向王妃提出要求,要求上官泰在大婚那一日如常人一样拜堂洞房,这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她就是希望上官泰能替她再生个皇孙出来!而且,属下听说,上官泰对王妃的态度极其温和,不似从前那样疏离淡漠,反而是很和颜悦色的样子,就好像是在跟朋友说话似的,王妃倒是很守规矩,没有如何。只是属下怕王妃一时心软,坏了王爷的大事啊!王妃毕竟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一切,属下觉得,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的发生,她必定心生纠葛,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属下觉得,就应该不让王妃插手这件事了,随便寻个由头让王妃避开即可,若是再这样下去,还不定出什么事儿呢!”

“王爷当初还说让王妃知道这些事情无妨,可是属下总是觉得心中忐忑难安,王爷如今和王妃好,难道就不顾大业了吗?”

夏侯懿仍是淡淡的样子:“原来你要说的,果然是她。”

顿了一下,声音带着惯常的冷意,“其一,上官泰中毒已深,必死无疑,她的医术再高明,也救不回来;其二,本王信她,本王曾答应过她的,以心换心,不会怀疑她,不会失信,何况,她并非不明事理的女子,她未经历本王所经历的一切是事实,但是她知道这一切对本王来说意味着什么,不会轻易破坏,再者,她纵使心中有想法也是正常的,毕竟她也是行医之人。”

“至于本王的大业,凭她一个,还不至于毁掉,你以为十年筹划,就如梦幻泡影,一戳就破了吗?”

夏侯懿的话条理清晰,说的黑衣男子无言以对,他本在宫中听了这事儿,就坐不住了,本来是明天夜里来的,今天就忍不住过来了,他就是担心的很,生怕瑞王陷于情爱之中,而置大业不顾。

如今听了夏侯懿的话,才知自己到底还是看的不够透彻,许多事情没有想到,如今被夏侯懿的点破之后,才明悟了。

屋中沉默的当儿,窦雅采在外头都听见了,只是脑中只回荡着他那清冷的四个字,本王信她。

这黑衣男子说的其实都是实情,她自己今日在东宫也想到了这些,只是她的决定无伤大雅,绝不会影响夏侯懿的大业,她只是想尽可能的帮一帮上官泰罢了,而他的死她是无能为力的,就为这未说出口的决定,艾叶看出她的心思之后,还帮着夏侯懿质问她了。

她当时还恼了,还吼了艾叶一通,如今想来只觉得好笑。

她做的这事儿,她自己和夏侯懿还没如何呢,旁人倒是看不下去了,他在东宫的人跑来跟他告密,着急的不行,他倒是云淡风轻的告诉人家他信她,一点儿不在意的样子;而艾叶也是打抱不平,竟还质问了她,她恼的吼了她,却也是因为艾叶的不贴心,心底深处,倒是不相信夏侯懿会为了这点子事情为难她不信任她的。

唇角添了笑意,旁人倒是都动了心着了急生了气,偏偏他二人不生气也不着急,心里都是很愿意相信对方的。

夏侯懿的那四个字,本王信她,实在是很打动她的心,这会儿听在耳中,心里仍是暖暖的感觉。

看来,有些话,他并非说说而已,他是真心懂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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