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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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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城都吃不着。到时候哥哥请你挨个儿尝。”
  “啊!我还知道碧州有龙舟!听说晚上都在江上弹曲唱歌,吟诗作对,可风流了!哥!”安容喜得朝安怀看:“哥!咱也去泛舟吧!”
  安怀哭笑不得:“你听谁说的。那不叫龙舟,那叫赏月舫。泛舟怕是不成了,天气一天冷比一天,到时候别下雪误路才好。”
  说得真准。到碧州的当天,天色阴沉,过了午时,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慢悠悠,密麻麻,打着旋儿从天上飞落。
  这是当年的第一场雪,比去年早一些还是晚一些,大伙儿记不清了,只知道瑞雪兆丰年。碧州城的百姓喜得有几家放起了花炮。
  花落一行人在客栈刚安顿好,安容便拉着沈仙跑出去玩。花落披着披风,站在回廊观景。此情此景,让她有些落寞。
  “想赏雪便将帽子带上,当心一会儿雪吹进眼。”安怀将手中物事在廊下一一置好,走到花落身边,探头朝天井望去:“照这么下,一会儿便满地白,新茶,新雪,你说巧不巧。”
  “煮雪烹茶?”花落微微一笑,“若是上品,还需讲究无根雪水。”见安怀手中正攥着一个布袋,花落接过,拿着去了。
  半晌,炉火渐旺。花落回来站远些,抖抖身上雪,将袋子里的雪小心倒在炉上,小手冻得通红。额前发上沾着的雪,离火近了,化成点点冰珠,晶莹剔透。像一个玉冰雕的美人儿。
  两人相对而坐,都盯着那水。外置的小炉,火慢。盯着盯着,花落又转头去看那雪。天地间一片宁静,安怀随着赏了会儿雪,将目光移回花落身上。十指相对,轻轻敲了几下,张口:“落落。”
  花落将头转回。眼中稍显迷茫,转而眸子清亮。
  安怀低头笑了一笑,斟酌片刻。
  “你刚来家中那会儿,只八岁。那年母亲带咱们三个去寺中上香,路上遇到几个街上常混玩的小无赖,追着你喊,小要饭的,小要饭的,我以为你听了要哭了。你那会儿拉个小脸,不言不语,眸子垂下,可我看到,你暗中用食指尖儿,狠狠的去按拇指的骨节。”
  “后来家中宴客,城中几家交好的府上,都带了自家孩子来咱家。那会儿容儿刚学字,忙着显摆,在花园中搭了字台,同众人写字画画儿,有人拉着你上前,你羞得红了脸,说自己不会写字,那会儿,食指尖儿又将手按出了红印子。”
  安怀语调轻柔,缓缓诉说间,花落又回到了多年前,随着他说,一幕幕又活灵活现呈现眼前,谁穿的什么衣服,谁说的什么话,清晰无比。正回忆间,放在膝上的手被轻轻拿起,花落一惊,想抽已来不及,安怀隔着火炉将那只手轻轻展平,指着拇指上一小块紫红印儿,抬头问她:“你这几天过得很不快活吧?但凡吃饭,沈仙夹过的菜你都不碰,昨儿那家店小,没上几个菜,最后你只同那一盘子辣菜较劲,你自小不能吃辣……”
  “大哥。”花落这次再抽手,安怀没有拦着。将手隐在袖中握了一握,花落抬起清澈的双眼:“大哥,这么多年,我总是做同样的噩梦。每晚都做,后来,我便很少睡觉。”
  “这也算是个好方法。”
  花落将头转过,去看着外面皑皑白雪:“梦里的事,栩栩如生。醒来,我便拼命的搅乱它,让它不再发生。如此,便好过些。”
  “比如……嫁人?”
  “可是有时又不太好过,想哭,想喊,想叫,于是我便埋头写字,都说写字修身养性,最能平复心情,让人无喜无忧。”
  炉上的水沸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安怀去拿茶罐子,挑来挑去选了一样,斟水冲泡。
  “落落,容儿学舞,学了三个月,会跳了一曲《宴平乐》。那舞舞步繁复,极难掌握。容儿赶着中秋那日跳给大家,跳到后半段,脚步跟不上。可在一边观看的你,却听着鼓点,眼晴总是先一步瞄着要去的位置。”
  “还有。你不学女红,极少绣东西,即便是绣了一样半样,也都如送我的那个香包似的,歪歪扭扭,看猫成虎。可是,你拿针拿线的手法、姿势,却都是最最规矩的,连收尾打结,都利落得很。”
  花落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安怀却如常般,动作舒缓,姿势飘逸。茶水冒着热气,递到手边。
  冷场了一会儿,花落终于出声:“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安怀一笑:“说了这么半天,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喝茶吧,茶好了。”
  两人相顾无言,直喝到安容蹦蹦跳跳跑上楼,将手中包袱一把打开,里面各种各样二三十件小吃零食。让了这个,又让那个,忙着介绍这都是她和沈仙去哪里买来,花了多少钱。花落沉默的听着,安怀边听边拿在手中摆弄,瞧着新鲜。沈仙一双眼,在她面上转转,又去他面上细看,翻来覆去觉得和往常一样,又是那么的不对劲。
  沈仙当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明知她和安容在一屋,断不会半夜再跑出来,却总是心中惦念。最后翻身下床,下楼去她窗前看。里面一片漆黑,门窗紧闭,院中落雪反衬着银白的月光,轻纱一般洒在那层窗纸上。
  这几日视而未见,日日同安容打闹玩耍,可他心里想的全是她。她越是这般该死的不动声色,他越是没完没了的想方设法。到最后,他都腻了,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同她治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沈仙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那个死王八,她这般气他,可是,可是他也不生她的气。
  再有几天,就回家了,到时候……
  听闻身后传来轻轻踏雪声,沈仙心中一喜,笑转身,对面之人见到沈仙由狂喜转为失望的眼神后,不禁一笑:“沈大少,长夜漫漫,若是无心睡眠,就跟在下一起品茶赏雪吧?”
  见沈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安怀好意上前:“你瞧我三妹平时面上冷冷的,是吧?其实她有许多小动作,能泄露她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沈仙强压内心雀跃,寒声而斥:“安大官人,你这大哥是怎么当的。我上面有四个姐姐,也没像你们这般。”
  见安怀无言以对,沈仙怕机不可失,大手一挥:“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人孰无过啊,只要知错就改,还能喝到我爹私藏多年的好酒……”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去长湘,你怎么没将那坛传说中的百年老黄酒偷出来?”
  “嗨,快别提了,它真他妈成传说了,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我爹交代,你说我会挨打么……”
  碧州的雪耽误了两日行程,但好在后面的路平坦,天公也没再为难,安家兄妹到家时,正好赶上立冬。
  出门吃饺子,回家吃面。安家兄妹那天吃着了饺子又吃面,安太傅同夫人两人看着三个孩子,心中欢喜,忙着嘘寒问暖。安容连笑带闹,讲了学中趣事,又讲路上风光,当然最重头的还是常金枝的仗义识大体。
  哪知安夫人消息比她更灵通。
  别提了,现在金枝已经正经媳妇打扮,在郎家孝敬上了公婆。
  可是她那夫婿,怕是回不去了。
  安太傅对朝中之事最为知晓。里面已传出消息,这次赌犯,都从严判理。赌老板们,怕是要问斩。郎谢身为地方官员,带头犯赌,必要从重处罚。听说,这回南疆修城墙的活儿又缺人手呢,怕是……
  “可是,听说他手都坏了一只啊,腿脚也不灵便,还说不了话,怎么干苦力活儿啊?”安容替金枝不值:“这不是活活要把人逼死吗?爹,你去求求情吧,别让表姐守活寡啊!”
  见安太傅摇头,众人默然。安夫人将目光移到低头吃面的花落身上,欣慰异常:“真是塞翁失马,落落这孩子有福!”
  听闻此话,安太傅神色却又些说不清道不明,瞧花落吃完,轻声说:“落落,你随我,到书房来。”
  


38、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九)

  从小到大,安太傅单独跟花落谈话;这是头一次。
  花落很好奇。
  太傅的书房没有书。府中的书全在书楼;太傅多年浸濡,已达到心书合一之境。书房四面墙壁空空如也;房中一面桌子;上置一方镇纸。仅此。
  两人坐定,安太傅慈祥开口;“落落,你同沈将军家的五公子沈仙;可相识;”
  大哥传了信儿;花落斟酌片刻。
  “认得。女儿及笄时沈公子来过。后同大哥看戏时;也曾见过。此次从长湘回来;刚巧碰上沈公子去那边办事,便顺路一起回来。碧州时沈公子想是家中有事,先一步回了宋城。”
  安太傅仔细听着,见花落说完,又问:“他对你如何?可曾流露出爱慕你的意思?”
  花落想了想,轻摇了摇头。这一路上,说他爱慕安容应是更贴切些。
  “没有?”安太傅犹疑的看了看花落:“落落,昨儿在朝堂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朝堂?
  对,沈仙去面圣了。
  长湘的赌犯被许老爷押着,一直送到天子脚下,打城墙外对着宫门,跪了乌压压好几排。皇上上朝时,严词厉色,大大痛斥一遍赌之危害,直说得列位臣工气愤填膺,恨不得当时便挥着拳头上外揍人。
  这时二皇子再提,务要严惩,正合圣意。可是怎么严惩?外面可是五百多号人呢,全都杀了?
  此时便显出皇上英明神武来,密嘱几句,沈仙被召。
  朝堂上的沈仙,气宇轩昂,身姿挺拔。一举一动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顽劣,果然熊孩子也有长大的一天。
  沈大将军虎父无犬子,沈大少在剿赌一案中,奉皇上密旨,深入敌后,摸底勘探,里应外合,不仅与众赌坊大当家二当家都打了照面,还都一一留了人家的亲笔字据,上面印着手印儿呢。
  听说,沈大少去长湘输了几十万两银子,将军因此事气得半月上不了朝,原来这是障眼法。
  我就说嘛,将军素来清廉,就是俸禄再高,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原来有皇上在背后撑腰。
  听说,沈大少挨家被押,赌坊那群人可不管你是谁,但凡欠帐,就绑了手脚捆在椅中不给饭吃。娇生惯养的沈大少竟然受得了这般罪。
  切,别小看人家。十八家赌坊的炸药,可都是人家安置的。打草不惊蛇,才能抓个齐头儿!若不是武功高强,胆大心细,谁能做到?
  此案办得如此利索,都是皇上深谋远虑,智高一筹!吾皇英明!
  山呼海啸的臣服声哄得皇上哈哈大笑,问跪在地上的沈仙,听说你无一官半职,男子汉大丈夫,又是家中独子,将军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你便为他分分忧,想当文官还是武官?剿赌有功,今儿朕就许你一旨!
  当然是小将军了,众臣子纷纷夸赞,有几个已向一边站着的沈将军道上了恭喜。
  “回皇上,沈仙不求官职,只求一个姑娘。”沈仙抬头看了眼自家老爹,朗声将剩下的话说完:“皇上,沈仙仰慕安太傅家三小姐,愿娶其为妻。望皇上赐婚。”
  这是什么情况?便是连沈将军同安太傅,都愣住了。
  两人一文一武,素来就没什么交情,平素话也不多说,如今被皇上两眼瞪着,不禁心中有些忐忑。孰知皇上最忌文武勾结,安太傅是太子的人,沈家手握重兵,要再上赶子去联亲,这这这……沈将军顾不得气,忙扑通跪下:“逆子大胆!朝堂之上,天子面前,不知天高地厚,都是臣将他惯坏了!”
  “素闻你家公子风流倜傥,只爱美人。果真如是。”皇上面带着笑,看看沈将军,又看看安太傅。下面听得一阵笑声,太子出来打圆场:“民间都传,宋城沈仙,风流无边,今儿又要加一句,敢到朝廷上讨姑娘!可见必是个美貌姑娘。”
  二皇子也凑热闹:“若是两家结好,可要恭喜太子殿下,又多了个武老师。”
  此话一出,满座惊然,众人不敢再接。安太傅同沈将军对视一眼,躬身而出:“禀皇上,臣今年要嫁出个女儿,听闻,嫁女儿,娶媳妇,先出后进,出入平安。臣便给犬子也求了人家,小女岁轻,待忙完这两头婚事,再思量不迟。”
  大哥!?求了人家?
  “这是门好亲事,也是门万万不敢结的亲事。落落,皇上最忌重官交往过密,沈家为父万万不敢攀。如今且先拿你大哥二姐的事暂为拖延,缓上一缓,待那头儿不提,为父便速速为你寻个人家,只是有了这事,怕是……”
  “大哥要娶亲么?”这么快?不是明明还要……上辈子是安容、花落嫁后,安家才先出后进,娶的媳妇,花落都没见过大嫂,记得好像是徐家……
  “徐家四女儿徐楚。”中书令徐老爷同安太傅同年科第,多年共事,早先两家便有意思,如今朝堂上见机行事,解了安太傅一难。
  见花落闷头不语,安太傅当她是没嫁到将军家有些不快,但也是没法子的事,不忘嘱咐:“素来听闻那沈仙风流成性没个正形,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必当真。往后出入避讳些,不要再与其朝面。”
  沈将军这些年位高权重,此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许是存心父子俩唱双簧,演给皇上看的。只是为何寻了自己当炮灰?难道是想给太子上眼药?二皇子这几年暗中动作不少,难道连沈将军也拉拢过去了?
  ……要说沈将军不愧是多年官场老油条,当时演戏演得逼真,还真是一副毫不知情,气急震怒的样子。
  安太傅冤枉沈将军了。
  沈将军确实是震怒了。
  震怒不比阵痛,阵痛自己挨挨也就过去了,震怒却需找个什么事情发泄,才得舒缓。
  回了府,将军便阴沉个脸,着人去拿礼仗。沈仙听闻笑了一笑,也不等人请,自己轻车熟路跪到了祖堂。外面一阵喧闹,老娘哭求拉扯,老爹高吼怒骂,周围鸡飞蛋打。踹飞几个下人,踢翻一路花草,肃清府院内外,沈仙背后的门咣当一声,被牢牢关紧。
  沈将军在外围活络了筋骨,喊开了嗓门,此时周身气势慑人。
  礼仗,说白了,就是打人的棍子。前头圆,后头扁,拿着顺手,打着方便,杀伤面积大。
  “你说,十五王爷一事,皇上诸多猜忌,不如闹上一闹,演出戏。皇上看了咱的笑话,便会放心些。”沈将军站到沈仙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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