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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美人权术-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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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正在商议着对策,忽然有喽罗跑上山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王出了事,大好了,大寨主。”
    “什么事呀?”司马裕有些责怪地撇那喽罗一眼,说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为什么如此慌慌张张的的?”
    那小喽罗吓得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声说道:“捕获了,此次于冕带兵来剿匪,带了五百的老弱残兵……”
    他的话音还没有说完,便被韩战呵斥一声,韩战说道:“你在说什么呢,谁不知道他带五百老弱残兵,那五百老弱残兵能够奈我们何,难道我们连这五百老弱残兵也对付不了吗?那么传出去,岂不是会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子的。”那小喽罗地上,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他说道:“要是那皇帝老儿真的只派那文臣于冕带着五百老弱残兵来也就罢,听说方寥和纪恻寒都来了。”
    “方寥和纪恻寒,那是谁呀?他们两个来了,就让他们吃吃我老韩的板斧。”韩战站了起来,甩着手中的斧子,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式。
    但是司马裕和宇文方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韩战不知道方寥和纪恻寒是谁,但是他们两个人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而且方寥和纪恻寒的名声到底有多盛,他们两个完全都很清楚,尤其是司马裕。
    司马裕缓缓地说道:“既然方寥和纪恻寒都来了,这次事情恐怕就难办了。这方寥原本是方孝孺氏族之案的遗孤,他以前的时候,曾经以杀朱皇帝为己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被朱皇帝的女儿劝服了。而这纪恻寒他原本是纪纲的儿子,他的功夫之高,那实在是难以预测,他原本便是指挥使统领。”
    “那又怎么样,他们两个人加上五百老弱残兵,难道能抵得过我们山寨中的一千多的兵强马壮的弟兄吗?”韩战不以为然地说道,他始终觉得,他们只不过是泛泛之辈而已。
    宇文方在一旁连声说道:“大哥,我也觉得你不必过于恐慌,俗话说盛名之下,其实难符。他们这些人名声在外,实际上未必能够有那么厉害的本事。”
    “不是的。”司马裕面有忧思,说道:“我以前的时候,曾经听我爹爹说起那纪恻寒的武功,那纪恻寒的武功当时已经是高得无以复加,到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恐怕在这宇内已经鲜逢敌手了。而听说方寥和江少衡的武功比纪恻寒更高,你们说,倘若他们来协助于冕,那这件事是不是令人很是为难?”
    “啊,江少衡也来了?”宇文方早就听说过江少衡的大名,而且他心里十分佩服将目,他觉得江少衡是一个雅士,又是一个侠客,他一方面能够追随于朝廷之中,一方面又能够游离于朝廷之外,能够很好地处理朝廷和江湖这两方面的关系。他一直觉得江少衡就是那种名士一般的人,所以他心中对江少衡充满了佩服之意。
    因而他便对司马裕说道:“那江少衡我实在是心驰神往已久的,要是他来了,那么便可以圆了我的心愿,可以与他相见一面了。只不过人说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那方寥和纪恻寒也未必当真武功那么高,大哥先不要惊慌才是。
    司马裕苦笑了一声,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一切只能等方寥和纪恻寒,同于冕来了之后再说。至于方寥与纪恻寒的武功,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那就只有等他们来了,才能够知道了。
    白头山山寨中的又等了一日,第二日一大早,便得到消息说,于冕等人已经来到了山脚之下。于是韩战、司马翎和宇文方,便一起处理应战。果然,当头站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那青年人显得十分斯文儒雅,一看便是一个文臣,是不懂的武功的。而在的他的左右,站着两个五十多岁的人,那两个人一个一席青衫,十分冷漠,看上去棱角分明,十分有神气,而另外一个看上去则有些洒脱不羁,想必那青衫的便是方寥,而另外一个就是纪恻寒了。
    宇文方与司马裕拱了拱手说道:“听说朝廷派了于冕,于公子前来白头山山寨之中,在下乃是白头山的大寨主司马裕,我的先父叫做司马东,以前的时候曾经在于谦阁老的麾下听令的,没想到又遇到了于公子,当真是有缘呀。”
    于冕听他这么一说,说得十分客气,便也回一礼说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朝廷会派我这一文臣来剿匪。不过既然来了,于冕就要尽忠职守,尽忠尽责,死而后己,所以要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要请司马兄不要怪责才是。”
    司马裕连忙换了一礼说:“不敢,不敢,听说来了两位,又有一位方寥方大峡,又有一位纪恻寒纪大峡,两位皆是宇内的高手,在下早就十分心驰神往了。”
    于冕便高声说道:“不错,这一位就是方寥方大侠,而这一位就是纪恻寒纪大侠。他们两个也都是同我一起来打白头山的,到时候两军交战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寨主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周围的五百老弱病残的将士听于冕和司马裕一来一往地这么说,两个人哪里像是敌人,简直就像老朋友在聊天一样,都觉得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他们本来被派来剿灭白头山的贼匪,就觉得十分的不愤,因为他们要就是老弱,要么就是病残,而这白头山却有一千多贼匪,都是精兵强将,朝廷派他们来剿灭贼匪,不是摆明了要他们的性命吗?所以他们都觉得十分不愤。
    而今又见到于冕和那贼匪在那里说了半日,却不曾说到正题,他们都失望得摇了摇头,心想:今日这小命想必要送到这里了。
    宇文方在一旁对于冕高声说道:“于公子,令尊乃是于谦于阁老,想必于公子也是十分懂得道理的人。我们虽然在这白头山占山为王,但是并没有想要自立,或者是谋反的心。我们之所以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大家都被逼得没有后路了,所以才在这里。我们平日里,虽然说也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是我们只劫贪官和赃官,所劫的银两除了自己留着用作山寨的开支,其余的都非给周围的百姓,百姓们对我们白头山山寨赞不绝口,倘若于公子不相信,可以四处打听打听就是。”
    于冕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所说不假,因为一路上,他们走来之时早就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人们都说白头山山寨的贼匪们十分侠义,虽然说他们是强盗,但是也是侠盗,而且他们平时也做了很多好事,周围的百姓们都十分感激他们,所以宇文方的话让于冕觉得很是赞服。
    他觉得宇文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自己又有皇命在身,又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他便摇了摇头说道:“唉,宇文兄所说的话,于冕也心知肚明,但是于冕也皇命在身,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诸位海涵。”
    旁边韩战等不耐烦了,抡着两把大斧子连声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到底打不打呀,在这里都说了半天,等得黄花菜都凉了,我这斧子都等得不耐烦,你们不打我先打了。”说完他便抡着斧子冲了上来。
    司马裕连忙喊了一声:“二弟,不可。”
    但是那时候已迟了,韩战便抡着板斧便往前冲。
    方寥见到了,面上没有一丝变化,而纪恻寒倒是觉得这韩战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所以他便从地上随手捡起一粒小石子,向着那韩战的板斧打了过去。
    那韩战正冲得高兴,忽然觉得手中一沉,紧接着便轻了许多。他抬眼一看,只见手中的两把板斧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他大吃一惊,还以为遇到了鬼怪,大叫一声鬼呀,然后整个人便站不稳,一下子摔倒在那里。
    司马裕见状,连忙派了喽罗上前去把韩战给持了起来。
    韩战回来之后,面色吓得青白,心有余悸,对司马裕和宇文方说道:“我刚才去拿板斧打他们,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神怪,不知道怎么回事,手中的斧子就不见了,要是说起来,当真是奇怪了,青天白日的,竟然遇到鬼了。”
    司马裕却在一旁拱了拱手,对纪恻寒说道:“纪大侠的暗器,果然是十分厉害的,两颗小小的石子,便打掉了二弟的两只板斧,实在是很叫人佩服。”
    韩战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知道自己的板斧原来是被纪恻寒给打掉了,他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是张大了嘴巴,半晌才拍了一下大腿,猛然说道:“好了,姓纪,你的确是当世的大侠,老韩服了你了,老韩这个愿赌服输,既然输了你,就绝对没有二话,以后等一下我们打起来了,老韩绝对躲着你。”
    纪恻寒只是笑了笑说道:“我的功夫比起方大侠来,那可是差得远了,你要躲着方大侠才好,倘若一个不小心,碰到他的剑上,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边说,边摊了摊手,作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
    此时此刻,韩战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倘若不然,他自己一颗暗器完全可以朝自己脑门打来,而不是朝着自己的板斧,他之所以那么做,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教训而已。他便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于是两方面的人对峙了半天,一直到了傍晚十分。
    天色有些晚了,司马裕便说道:“天色晚了,不如于公子就带着诸位兄弟在这里当地扎寨吧,倘若你们缺什么,就跟我说一声,兄弟立刻命人给送过来。”
    于冕听他这么说,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反而是纪恻寒觉得司马裕这个人的确很不错,而韩战也是磊落坦荡的人,那宇文方也不是什么坏人,所以他便笑了笑说道:“好,既然你们一番好意,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我们这长途跋涉,所带的米水都吃得差不多了,不如你们就送点米带如何?”
    “好说,好说。”司马裕拱了拱手说道:“兄弟也先带着兄弟手下退下了,这明天怎么战,战于不战,到明天再说吧。”
    于是司马裕便和韩战,宇文方,一起带着手下鸣金收兵。
    过了不多久,他们果然派喽罗们送来了米粮来,还送了一些果蔬和肉类,让那五百老弱残兵都觉得十分纳罕,他们打了一辈子的仗,一直打到如此的年纪,从来没有遇到这么滑稽的事情,两军对垒的时候,不但双方成了好朋友,而且敌人还给自己送来了果蔬、米粮和肉类,这件事情说出去当真是千古奇谈。
    是夜,于冕便同方寥和纪恻寒在营帐之中商议,于冕说道:“方叔叔,纪叔叔,这场仗我实在是不想打,你们也看到了,司马裕和韩战,宇文方,也不是什么坏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根本谈不上是十恶不赦,他们占据了白头山也并不是想占山为王,而是真的为当地百姓着想,想必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来到这里,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
    方寥冷冷地说道:“我从来对朝廷的事情都不相信的,我不认为朝廷的人能做出什么好事来,我也觉得他们做的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朝廷为什么非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纪恻寒嘻嘻的笑道:“这件事情,其实说起来虽然是简单,但是当真要解决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倘若于冕这次带兵剿匪,不能把白头山的贼匪给剿灭,就冒然回到宫中的话,你们想皇上会怎么对他。”
    “不管皇上怎么对我,我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陷着白头山山寨中的弟兄于不义,这些人都是些贫苦的平民,又何必跟他们为难呢?我心里是一点都不想战的,何况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他们还为我们送来果蔬,又有什么好说的,难道这种人坏人吗?为什么真正十恶不赦的贼匪,朝廷不派我们去剿灭,而要派我们来打他们呢?”
    纪恻寒和方寥都觉得于冕说得十分有道理,他们也觉得白头山的山贼并不是什么恶人,而是济世为怀的侠盗,因此方寥笑了笑说道:“既然如此,不战也罢。”
    这厢于冕、纪恻寒和方寥正在商议着,不管怎么样还是尽量不要和白头山山寨的人起冲突,因为他们并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强盗。
    他们都是一些被逼无奈、无路可走的可怜人罢了,而且他们走的是行侠仗义、扶危济贫的路,所以,又何必对他们赶尽杀绝呢?
    但是一方面于冕又有皇命在身,倘若不遵照皇上的命令进行,那么后果谁也不能够预料。
    尽管如此,三个人仍然一致决意,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跟白头山的山寨、贼匪起冲突。
    而另一边在白头山山寨之中,那些贼匪们也正在议论纷纷,他们都认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和朝廷的军队起冲突,他们的意见同方寥、纪恻寒、于冕的意见惊人的一致。
一三七,火漫山
    韩战心有余悸的说道:“那个纪恻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手中的板斧就被他的暗器给打掉了,他的功力该有多么惊人呀,隔着那么远的地方就能打掉我的板斧,这种神功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司马昱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似的,苦笑说道:“那纪恻寒的武功本来在这世上就是数一数二的,他能够用暗器打掉你是的板斧,那原也不足以为怪,而且方寥的武功据说只带他上,倘若和他们起了什么冲突,我们也一定占不到什么便宜。”
    “唉,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应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为什么还非要同我们打仗呢?我们在这山寨之中之占山为王,虽然是盘踞一方,可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来呀,反而老百姓有什么困难,我们都会第一时间帮助他们,为什么他们还要跟我们过不去呢?”韩战无可奈何的说道。
    司马昱和宇文芳对看一眼,两个们眼中都是深深无奈,他们觉得韩战虽然思维简单,但是他所说的话,确实十分的有道理,要是朝廷能够宽容一些,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种田地了。
    到了第二日的,双方又在山寨边上对质一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司马昱又命令人送来了米粮和果蔬、食肉。
    这种情形一连持续了三日,到了第三日晌于冕站出来说道:“这种情形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持续下去了,既然朝廷派我于冕来剿灭白头山山寨,无论如何我们也是要打一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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