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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妖后倾城-第14部分

小说: 妖后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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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国人、胡人,父皇和王兄,你们为什么要把人这样分开?天下难道不是一家吗?”为什么?从自己还小的时候,父皇就说要统一天下,要吞并邶国,要把邶国人变成奴隶。虽然自己是公主,不用像王子们一样学习骑射、兵术,却也常常被灌输这些东西。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平等的相处?

“天下本该是一家,是我们的,所以很快,我们就会把整个邶国吞下!你要远离所有邶国的人,尤其是刚才那个人。”司辰觉出来了,刚才那人,定非等闲,若是被识破了身份,就不好办了。

“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战争,就知道王位!要不是他,我就,我就……哼!”

眼前的人,其实是匈奴三王子司尤,因为与自己是同父异母的关系,所以最为亲近。但随着两人渐渐长大,日渐懂事的迪云雅发现向来最宠爱自己的哥哥,关心统一天下、关注如何同其他王子竞争王位,甚于关心自己。向今天这样因为这些事向自己发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簌簌流下眼泪的迪云雅,司尤怔住了。“对不起,是我太凶了。我只是担心你,大战在即,不能有任何闪失。”他走到她面前,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紧迪云雅:“好了,不要再哭了。我答应你,无论是战争,还是王位,都不会取代,你永远是我的妹妹,我最亲的人。”

  归来

和迪云雅分开后,元君煊立刻吩咐随从吩咐下去,盯着那两个人。可后来又算了,自己离开是非之地,不就是为了做个普通人的吗?如果是普通老百姓,应该不会去管这些吧。

“罢了,今天时候还早,不如我们去赌坊看看?”他一把搂过随从的脖子,丝毫没有主仆尊卑之别。昨天就想去看看,但是因为那个女孩在,也就作罢了,今天正好得了机会。

“王,啊不,少爷,”显然被元君煊下了一跳,随从忙推开一步,恭敬的回答道:“是。”

看到一脸正经的元君煊白了他一眼:“切,没意思。”

两人来到闹市的赌坊前,一座三层的小楼,正面挂满了红绸,迎风招展着。吉利的颜色更加刺激着赌徒们的yu望。门口没有招牌,只是在两边分别挂着硕大的“财”字和“发”字。

走进去,瞬间就被淹没在昏黄的灯光和人群的喧嚣中。这里的人形形色色,龙蛇混杂,有的人红光满面,光着膀子大喊着下注,一看便知上一把赢了点钱,现在正乐着呢。有的人却一脸惊慌,战战兢兢的把一把碎银子推到桌上,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把它们推到另外一边。在浑浊的空气里,每个人都绞尽脑汁让手里的钱翻倍,不过最大的赢家,永远是庄家。

从来没有来攻这里的元君煊,压抑着满心的兴奋,做出一副老陈的样子,在里面转悠。小赌了几把,看来手气还不错,一包满满的银子握在手里,他笑着摇头。这是他第一次体验到赢钱的乐趣。

“你敢出老千!”摇骰子的那桌忽然传出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元君煊回过头去看,就看见一个壮硕的男人一拳打在另外一个瘦小的男人脸山。

挨了重重的一拳,那人向后倒去,人群有些乱了。

“大、大大大爷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啊呸!我今天非打死你!”

元君煊看了一会儿,便走出了赌坊,两个无赖的事,他并不想管。这时,身后两个人的对话正巧被他听到:“走吧走吧,免得待会被伤到。”

“是啊,免得皇后娘娘那没丢了小命,反倒是这里翻船了。”

听到皇后两个字,元君煊呆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跟上了那两个人,想听听他们说的话。

“哎,现在皇后娘娘难伺候啊,就像变了个人似地,脾气古怪着呢。”

“能不变吗,孩子没了呀。这个孩子,说不定是嫡长子呢!”

“啧啧。”

孩子,没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才离开不到半月,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为什么孩子会没了?

“少爷,少爷?”随从小跑着跟上来,唤道。

“嗯?”元君煊这才回过神来。“您怎么了?”

“没事。”

“诶少爷,您这是往哪去呢?客栈在那边呢。”

“我们回宫。”

“啊?!”

……

自己下定决心离开,是不想卷进那些无谓的是非,于她,于己。

可是离开后,他却越发的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想念那里了。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束缚他的地方,却发现自己其实来到了真正的俗世,也许那里才是离喧嚣更远的地方吧。尽管初来的时候自己很开心,可是开心过了,却更觉得失落。

那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原因,是那里有她。是的,自己一直在逃避,不断的重复着她只是知己,但越是如此,却越是发现自己早已不可自拔。

明知不可以,还是朝思暮想。明知她已经刻上了哥哥的印记,还是魂牵梦绕。

听到关于她的坏消息,他再也忍不住了。哪怕不能在一起,和她近一点,他甘愿。

就这样,四王爷离宫云游,不到半月就归来了。除了他,没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

“娘娘。”如萱在帷幔后面唤道。

“有事吗?”

“四王爷,回宫了。”

手中的杯子无声的滑落,掉在地上,碎成好几片,犹冒着热气的茶水洒得到处都是。

“他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

要怎么面对才好?

  哀曲

回宫后的元君煊,一次也没有去过花径,因为他怕遇见她。羽鸢也一次没去,因为御医一再说她不能见风,需要调养。其实,她也不会去的,因为怕遇见他。

“如萱,我已经在屋子里闷了许多天了,用好晚膳出去走走吧。”

“娘娘,御医说您不能出去啊。”

“得了吧,他说的,不都是元君耀想的吗,就这么定了。”

“是。”

盛夏的夜晚,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闷热之中,握在手里的团扇一刻也没停过。直到走进了石苑来到湖边,有一阵阵的风吹来,才稍微好受些。面向碧顷幽幽的湖面站着,风从背后吹来,凉爽无比。

因为先帝喜爱假山奇石,所以便命人在湖边建了一处园子,一面向湖,里面尽是各地的能工巧匠献上的珍宝,又引了湖水在园中穿流。不过先帝去世后,便甚少有人来了。到了夜里,更是幽静。

站在这里,羽鸢忽然就觉得有些凄凉,站了一会儿,开口道浅唱道:“

池水映

月光摇

轻纱舞对阁台绕

宫门外

红墙内

曲难了

荷花点

涟漪波

风轻云淡斜阳倾

城墙上

铁门下

谁难料

歌对着江水沉浮在今朝

却占尽琼瑶再不见那君颜笑

剑冷亦轻飘竟错把旧人抱

连归人

弹指间

挥洒情丝割断袍

醉倒深处方知晓

哪怕只此薄命

要把红颜找。”

……

一阵凉风吹来,元君煊睁开惺忪的睡眼。衣袍都被汗水浸湿了,眼下这阵风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啊。下午来到石苑喝酒,不料多喝了几壶,竟然就靠着假山睡着了,现在醒来,天都黑了。伸了个懒腰,他站起来。

这时,有歌声随着风飘来,绵长而哀怨。石苑本就人少,现在又是晚上,怎么还会有女仔在这里唱歌呢?仔细听了一会儿,元君煊霎时一抖,这声音,是她!

站在高大的假山后,他侧耳倾听。她为何这般的哀怨?皇兄待她不是很好么?难道是因为孩子的事?待到曲终,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元君煊也觉得心被撕扯着。深吸一口气,他决定走出去。

岂料就在这一刻,那边忽然传来击掌声:“原来皇后不仅精通音律,还能唱出这样的曲子来,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朕?”适才在御花园夜游,忽然有歌声从湖那边传来,于是他便循着声音过来了。走进了,才听出是羽鸢的声音。

听到元君耀的声音,羽鸢立刻警觉的退后了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小产的那晚之后两人就没哟见过面,今天一见,那股仇恨的火焰又在心中升腾起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么晚了,皇后孤身来到这甚少有人踏足的石苑,”他把音调拖得很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莫不是约了什么人?”

“随你怎么想,我要回凤至殿了。”说完转身就走。却一把被元君耀扼住手腕,“你干什么!”羽鸢几乎是吼道。

“你是做贼心虚了?”

元君耀手上的力道加重,痛得羽鸢皱起了眉,大叫道:“呸!你这个疯子!啊!”元君耀顺势就把她按在一旁的假山上,刚才一记后背撞在上面,羽鸢觉得胸口都震得发痛。

“或许我真的疯了。”说完他覆上羽鸢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堵在了口中。

羽鸢用力的挣扎,却无法推开她,于是她咬在元君耀舌尖,狠狠一口下去,血的味道在口中四溢。元君耀吃痛,松开了口。“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再有一个孩子,然后亲手打掉他?!”羽鸢冷厉的说道。

“你觉得呢?”他拭去唇边流下的鲜血。

“虎毒尚且不食子,元君耀,你恨我,恨夏侯家,很所有当初屈服于摄政王的大族,我可以理解。但孩子是无辜的!”

“难道父皇母后就不是无辜的?难道我就不是无辜的?”

“冤冤相报,何时才了?”

“哼!你只用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演好自己的戏就可以了。”

“是,臣妾告退。”羽鸢低下头,屈身行礼。元君耀,我屈服于你,是因为你强大,但总有一天,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私奔

站在假山后面的元君煊早已惊得不知所措了,原来,原来是这样!那些所谓的帝后恩爱,原来是假的,那些所谓的何采女谋害皇嗣,也是假的!

他捏紧了拳头,皇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

凤至殿。

回来后,羽鸢屏退众人,早早的就歇下了。此时丝毫没有困意,只是躺下来,才觉得平静些。

一阵风吹过,帷幔轻的晃动着。可是,如萱明明每晚都会把窗户观赏的啊?于是披上袍子,羽鸢起身下床来看。蜡烛尽数熄灭了,看不清鞋子在什么地方,于是光脚就踩在了地上,也并不觉得凉。

忽然人影一闪,羽鸢惊觉到:“谁!”

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惊得她抓住那只手使劲挣扎。

那人道:“嘘,是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惊讶的羽鸢才松开手,她点点头,那人也松开了她。“四王爷,你……”

“请恕我唐突。”元君煊迟疑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刚才在石苑,我无意间听见了你与皇兄的话。”

“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就这样暴露在了他面前。

“煊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羽鸢有些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落中回过神来。

“我带你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纷纷扰扰的地方。”

比起这个,刚才的惊讶又算得了什么?仿佛一切都静止了,他的声音也渺茫了,听不真切。是幻觉么?他说要带自己离开?不对,一定是说笑的。羽鸢定了定神,“王爷你这么晚跑来找我,不会是为了开这种玩笑吧?”

无意间的低头,接着她尴尬的笑了,拽了拽身上的袍子,因为只是匆匆披上,并没有系带,刚才的一番动作,衣襟早已散开来,贴身小衣若隐若现。

“不!我是认真的!”他语气里有些激动:“你并不快乐,不是吗?我想带你离开,我想你快乐啊!”

“我……”

“我知道,我们的身份,依照世俗的眼光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我们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

见羽鸢继续不语,他忽然怔住了:“果然是我太唐突了,没有问过你的想法。但我一定要说,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不凡,本以为自己只当你是知己,但出宫才越发的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自拔了,所以一直没有离开上衍。那天听说你小产的事,我便不由自主的连夜回宫了,却不敢来见你。刚才……”

“够了,”羽鸢打断他;“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离开。今晚的事,我权当没发生。”

何为一瞬天庭,一瞬地狱?前一刻发现自己苦恋的人也苦苦的恋着自己,后一刻却发现有太多牵绊放不下。说出这句话时,羽鸢的心何尝不是在滴血,就这样拒绝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这个知道了自己的不堪与卑微,依旧愿意包容自己的人。

“为什么!皇兄那样对你,你还想呆在他身边?难道皇后的凤座就那么值得你留恋么?”

“不是!四王爷当真是不问朝事吗?现在他还可以利用我,所以不会动我们如果我走了,岌岌可危的夏侯家就真的在劫难逃了!我,何尝不想离去?”

“那就和我走吧,不要再管这些纷扰的世事,人生在世难免一死,现在死和将来死又有什么区别?何不恣意一次?”

“王爷是想说有花堪折直须折么?元君耀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我怎么能把父母兄弟抛在这水火之中?”

“我……”

羽鸢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嘴,“君如磐石,我如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愿得白首不相离。”

“好,我等你!”说完捧起羽鸢的脸,在额上印下一吻。吻在眉心,是怜悯的吻,亦是无欲的吻。此情如水,清可见底。

“你这么晚来,要是被人撞见了,无论如何也说不清,还是快些走吧。”

“不必了,朕已经到了。”

“陛下!”

“皇兄!”

寝殿的门无声的开了,着玄色龙袍的元君耀缓缓走进来,他走到百花烛台前,点亮了几支蜡烛。火光映得阴沉的脸更加可怖。羽鸢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元君煊却知道,大事不妙了,因为只有当气极时,元君耀才会这般阴沉,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怒海狂涛。

他陆续点亮了几枚蜡烛,寝殿亮起来了。元君耀一步步走来:“你们怎么不说话了?朕的皇后,还有王弟?”

元君煊上前一步将羽鸢挡在身后,“与皇后无关,是我来找她的,她不愿意跟我走。皇兄要罚就罚我吧。”

  心死

跳跃的烛光映着三个人的脸,随着光的明灭,元君耀的脸扭曲着。

“哦,是么?我怎么听到的是她很想跟你走,却抛不下夏侯家呢?”

“不是的,皇……”元君煊还想争辩,却被羽鸢打断。

“是又怎么样?”不顾他的阻拦,羽鸢走到元君耀面前,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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