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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妖后倾城-第59部分

小说: 妖后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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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嫔不过是受惊过度才神志不清、语无伦次的,难到皇后娘娘单凭这种话,就要治臣妾的罪?”

“那我们就问一个没有受惊的人吧。”说完羽鸢击了一下掌,很快,一个宫婢打扮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待众人仔细一看,发现这正是那日被元君耀下令杖弊的彩瞿,当然,现在已经改名念露了。

“奴婢拜见陛下,皇后娘娘万安。”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不要怕。”

“是。那日在涣月亭,是薇嫔娘娘让奴婢远远的站着,等她甩开了湘妃娘娘的手的时候,即刻上前推湘妃,把她撞倒的。还有就是,薇嫔娘娘的确是很早之前就已经小产了……”这是惊天的秘密,牵涉到皇嗣,又是欺君之罪,她实在不敢多言,所以那天羽鸢盘问的时候,她一再闪躲,但眼下听到薇嫔已经自己开口承认了,她也就不敢再隐瞒什么,只好据实以报。

“你退下吧。”羽鸢挥挥手,只要这几句话,便够了。“瑛姐姐,这,总算是有凭有据了吧。”

“薇嫔,本宫好心帮你隐瞒小产的事,让你挑陛下心情好的时候再提起,没想到你卑鄙无耻的嫁祸胡妹妹,现在又含血喷人,让本宫做你的替死鬼,实在是太恶毒了!”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还真的挤出了几行清泪,一瞬间就从险恶的阴谋家变作了柔弱的受害者,羽鸢只在心中感叹兰瑛演技超群。

她确实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指出兰瑛唆使薇嫔做了这一切,现在三两句话出口,她又开始扮演起弱弱的受害者,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薇嫔,自己倒是一干二净。这般模样,怕是元君耀又要心生怜悯了!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兰碧起身走到了殿中。

“说。”元君耀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羽鸢斜斜的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湘妃娘娘“走”的第二天早上,散了请安,我正送姐姐回去,薇嫔就急冲冲的到了华云殿。”她站出来的时候,兰瑛心中指使愈发的得意,可听了这话,面色为之一变,但是已经晚了。“我从么见过她如此慌张,情急之下薇嫔便口不择言,说什么湘妃要来索命了,她都是按照姐姐的吩咐做的,让姐姐救她云云。”

她一口一个姐姐,何其亲密,只是说出的话语,却一句比一句让兰瑛心寒。

在多人的力证之下,兰瑛也百口莫辩了,不过终因为有孕在身,元君耀只是掳其封号,降为更衣,禁足在了华云殿。

至于胡灵湘,则册为了淑妃。空缺已久的四妃之位,终于被占据了一隅。

……

“皇后这是有备而来啊。”看着一脸怨毒的兰瑛,元君耀附在羽鸢耳边道。

“哪里,臣妾从未离开凤至殿,怎么会“来”呢?”

……

当兰更衣被侍卫们“请”出大殿经过兰碧身边时,她笑了:“姐姐,你可知一山不容二虎?”

兰瑛冷笑,我终归还有一张绝佳的护身符,你呢?那什么同她斗?与其死无葬身之地,不如乖乖做我的棋子!

……

“我总算是没有失信于人呢,这也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了,接下来,就该是……”羽鸢打断她的话,“你会就这样罢手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

“让她永无翻身之日。”我要夺得他的一切,但凡是他珍视的,抑或是自己不想要的,便尽数毁去!

……

是夜,苍穹下的金碧辉煌中,人人都各怀鬼胎……

  逾越

昨晚那看似随意的宴会,最终被蓄谋已久的两人推向了**。这么一闹之后,原先欢愉的气氛早已不再,强留下她们也没什么意思了,不久便散去。

原来一向温婉的瑛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精于算计的一面呢。想想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就连笑,都是掩口轻笑。很多东西,实在是捉摸不定。

不过最让人吃惊的,却是皇后。

羽鸢虽然不时的跃上风口浪尖,但从来没有认真起来对付过谁,如果一定要找出这么个人来,那就是刚进宫时和胡灵湘三五不时的抬抬杠,所以大家也没见过她的手段。

没想到皇后对付一个人,无声无息的,却是一击必中,连申辩的机会都没什么,就被拉了下来。若不是瑛夫人有孕在身,恐怕就会和薇嫔一样,赐死了吧。

锋芒毕露,再想收敛,也是徒劳了。

说到薇嫔,也真是可怜,平日里无非就是小打小闹一通,不时的火上浇油、搬弄是非,只是这一次不幸的就做了炮灰。路是她自己选的,也怨不得谁。

……

“皇后娘娘万安。”

“免礼,什么事?”刚散了清早的请安,羽鸢正打算去一趟华云殿的,在门口就遇上了元君耀的内监。

“陛下有请,奴才为娘娘带路。”

带着满腹的狐疑,羽鸢不自在的跟着那个蓝袍的内监,似乎是御花园的方向。心里有无数的疑问。

记得昨晚,看着走在最后的嫣美人也出了殿门,她深吸了一口气。

于公,自己可是正大光明,任谁都无法说她假公济私。但是于私就不一样了。本来么,自己只是想把兰瑛扯进来,让元君耀心生芥蒂,只是没想到兰碧忽然的倒戈,更没想到元君耀会亲自开口治她的罪。

最后元君耀什么也没说,摆驾回了勤政殿。

事情就这么出人她意料的峰回路转了。

现在他让人来请自己,又是什么意思?乖戾的元君耀最近的种种,愈发让她琢磨不透。不过唯一的好处是,他不再恶言相向了。

跟着那个内监在长廊里穿行,这个方向,羽鸢吃了一惊。果然,最后来到了那个名为薄樱的小园前。

“娘娘,请。”这是禁地,就连他的心腹也不例外,所以那个内监只是停在了门口。羽鸢在心里冷笑,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动得落泪呢?

默默的走进去,果然看到了花树下那个负手而立的人。“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或许是看什么太入神,听到羽鸢的声音,他才转过来,扶起了屈身的她。

“陛下这样,臣妾真是受宠若惊啊。”

他叹气,良久,才终于开口,“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恩?”

元君耀转身不再看羽鸢,但是攥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他不能看她,因为看着她一脸的嘲讽、漠然和提防,那些心里酝酿了许久的温暖句子便说不出口了。

“十年前,在这里,我遇见了一个人。”这一次,羽鸢听得一清二楚,是“我”,不是“朕”。

纷纷扬扬的花雨在头顶降下,像是粉色的旋转舞着的精灵。就如寒冬纷飞的大雪,但却是温暖的色泽,色,时而优雅而缓慢,时而急促而热烈,在不经意间,落入人们心中,留下最美的刻印。

“失语的太子,注定与无上的权利无缘了,便是所有人都不屑一顾。但是她却不一样。”

那天午后的种种,至今都记忆犹新。自己惊扰了在树下睡着的少女,她睁开眼来,纯真的眼眸未染细沙,绝非他见惯了的冷漠、刻毒、讥讽,在心底烙下深深的痕迹,再也无法抹去。

“我多想同她讲话,我多想回答她的问题,可是,我不能,一旦开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果我能开口问她的名字,就不会虚耗无数的年华,一直错把光影当作是她。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一直寻寻觅觅的人,就在眼前!”他转身,目光灼灼,其意不言而明。

看着元君耀炙烈的目光,羽鸢没有闪躲,因为她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从没想到事情会急剧变化至此。

“对不起。”元君耀垂目,看着失神的羽鸢,此时此刻,她的双眼没有任何颜色,一如初生,他终于说出了在嘴边徘徊的三个字。“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么?”他揽她入怀。

羽鸢还在恍惚之中,就像是偶人一般,被他牵着。“陛下是在说笑么?”她懂了,原先困惑不已,现在已经是豁然开朗了。绕了一圈,原来一直在与自己的影子争斗啊,可笑至极!

那么之前的一切又算是什么?无数个痛苦的夜晚,他肆意的恶毒羞辱、她的步履艰难,她的忍辱负重又算是什么?

你实在是太自私,自己要的,便是倾尽一切碰在手心。一旦不需要了,就毫不留恋的弃置,薇嫔如此,兰瑛恐怕也快了。你所谓的爱来得太快、太牵强,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她早已不是那个明眸浅笑的少女了,不过是一张卸下很久的面具,他忘记了罢了。

“我会补偿的,上天既然愿意让我再次遇见你,也一定愿意让我们重新来过!”

羽鸢想要笑,纵声狂笑,还想将眼前这张嘴脸撕得粉碎,但是她拼命的克制了。你的补偿又算得了什么?重要的人已经远去,不会再回来了!上天让你再次遇见我,是因为终于听到了我的怨恨,让我出现在你的面前,让你用更深的痛苦来偿还自己欠下的债!

“陛下……”羽鸢低喃,扬起轻微的笑容,假装她还是从前的她,一如十年之前。

“叫我的名字。”

“耀。”【写着写着,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哎~~】

羽鸢将头靠在元君耀胸前,倾世的容颜埋在他层层的衣袍之间,是她不喜的龙涎香味,额角刚好抵住他的下颚。

元君耀看不见此时这刻毒无比的表情,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吻在额上,是怜惜与珍爱。

他以为他得到了,却不知,有的东西,错过了,便是永远。一世的鸿沟,怎能轻易逾越?

他越是温柔,羽鸢的冷笑的唇角扬得越高。樱花常在一夜之间迅猛地开放。突如其来,势不可挡。然后在风中坠落。没有任何留恋。这是早夭的花,即使挣扎也逃不过宿命,与其徒劳,倒不如随风飘落,划出完美的弧度,在世人眼中留下完美的影像。

他轻轻的拂去落在羽鸢头上的花瓣,“你还喜欢四弟,对么?他明天便要大婚了。”羽鸢闻言一怔,才想起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接着说:“我会一直在这里,一直等你……”

“不必再等了。”她抬头,垫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元君耀,我恨你!你将他推向了另一个女人,只因为你知道了我就是那个人吧?呵呵!

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昨宵风雨偏相厄,谁向人天诉此哀?

忍见胡沙埋艳骨,空将清泪滴深怀。多情漫作他年忆,一寸春心早已灰。

  薄礼

一夜之间,金色的邶宫已经悄然裹上了一层红妆。站在凤至殿前的石阶上向下看去,御花园中挂着的红绸与大红宫灯格外的耀眼,仿佛身在【炫】一年前,自己出【书】嫁的那天。物是人非【网】事事休,欲语,却无泪,因为早已流尽了。

钦天监卜出的吉时是巳时,到了时辰,宫中便响起了欢愉的鼓乐声,在羽鸢听来,却是一种刺耳的噪音。换上了只有节庆、大事才会穿的繁复礼服,整整九件衣服裹在身上,若不是乘了凤辇,要走到勤政殿,只怕是后背都要湿透。

站在白玉阶的顶端,与元君耀并肩而立。这里是邶宫可以登上的最高处,放眼望去,前朝各殿也是一片红色,触目惊心的红,灼得她想要闭上眼睛。

“怎么了?不舒服吗?”元君耀似乎觉出了羽鸢的不耐,关切的问。

“是阳光太晃眼。”她淡笑,将落寞掩饰得很好。

这时,羽鸢很想别过头去瞥一眼斜后方的元君煊,只要一眼,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看着一步之遥的两人,元君煊从未觉得朱红与墨黑是这样的般配,自嘲着,假装什么没有看见。司尤心中何尝不难受?又一次失之交臂,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曾经纠缠不清,今天,便是一个了结。

……

鼓乐声渐大,一支吹吹打打的队伍从面前的东边出现,渐渐近了,后面就是是从别馆接了迪云雅的队伍。

身着大红喜装的迪云雅带着凤冠霞帔,那张飞扬的脸被细密的珠帘盖住了,但她的笑意却掩不住,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吧,羽鸢想。

在喜娘的搀扶下,迪云雅一步步走了上来。一直僵着不动的元君煊终于迈步,在迪云雅走上最后一级的时候,他正巧走到她面前。上等绸缎制成的彩头,两人各执一端。

羽鸢都不知道这冗长的礼节是何时结束的,她只觉得是如此的漫长,就像是过了一世。终于熬到了礼官说出“礼成”的那一刻,心中苦涩无比,他,已经是旁人的丈夫了。迪云雅依旧笑着,在羽鸢看来,是一种同情、嘲讽和得意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浑浑噩噩的回到凤至殿,开始装扮。这样的大事,宫宴自然是少不了的。

白皙的肌肤上涂了一层蜜粉,青色的没带到了末端,微微向上扬起,又用银签挑起些许胭脂点在眉峰处,轻轻晕开。眼睑微微向上的地方涂了铜色的香膏,雍容华贵。红唇轻启,呵气如兰。

之前的宫宴,羽鸢从未如此浓妆艳抹。到了殿上,果然惊艳了众人,就连新娘的一身大红也没能盖过这股风头。但那才是羽鸢最喜欢的颜色,她愿意用这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凤袍去换,因为不喜的东西,即使价值千金,她也不屑一顾。

“你今天格外的美。”从羽鸢走进来的时候,他就迷了眼,到了近处,更加挪不开目光。

“因为陛下在这里啊。”她巧笑嫣然,拉着元君耀的手入座,又耳语几句。这可羡煞了下面苦苦期盼圣宠的三千佳丽。

坐在第一席的凌千辰见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轻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开席没多久,新人便起身向帝后敬酒,借着这个当口,羽鸢笑了起来,“今天晟王与王妃大婚,本宫也没来得好好准备,小小薄利赠给王妃,算是一份心意,可不要嫌弃才是呢。”说完,向如萱使了个颜色。

众人一听,心想皇后不是和晟王之间有点什么吗?现在这么好心的向王妃送礼物,不由得好奇,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如萱捧上来的盒子。

看到这只精致而下场的雕花木盒,元君煊一下就怔住了。待到羽鸢亲手拿起来,再缓缓打开,果然,是那只银步摇!

顶端是银片攒成的木兰花,硕大无盘,却有生动而不呆板。纹理细致,一丝不苟,每一片花瓣都精巧得令人发指。花蕊处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蜜蜂。在花朵的背后,垂下五颗银珠,珠子下面又各缀了三股银丝铰成的流苏,显然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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