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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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历历在目每次他们在一起都没有好事发生,与惊险并存与浪漫无份。陆以轩还在房中熟睡呼吸平稳,聂小安回头看他一眼,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们于对方究竟是福还是祸
回想起刚才他有伤动作略微不便是她半主动半配合,这不是他们之间最顺畅的一次,可是却是从未有过的投入和融洽她没有抵触排斥,他也很体贴温柔
聂小安轻叹一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在慢慢地接受他马场那次吗?不,那次是只是为了交换,双方都在赌气都在发泄
是这一天多的相处还是慢慢地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她蹲下去抱着自己,内心突然有种背叛和负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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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相处的很“愉快”,起码对陆以轩来说是如此,他会想着法子“装柔弱”“扮可怜”让聂小安为他服务
“我想吃苹果”
“给——”
“你帮我削”
“你自己没手吗?”
“我伤口疼”
“好吧”
“安安”
“呃?”
“替我更衣”
“你又没残废”
“我左手不会扣扣子”
“好吧”聂小安一脸无奈,明明伤的是右臂什么时候变成右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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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过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好好地端详过这座房子,除了卧室其他地方聂小安基本上都没有去过。今日天好她来来回回地四处闲逛着,竟然发觉后院还有一栋两层楼式的花园洋房
走到半路聂小安好奇地向一位正在修花的园丁询问,“这栋房子是?”
“那是老先生的住处,他常年不在国内,所以一直空着”
原来如此,陆以轩的父亲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条小路蜿蜒曲折通向那栋房子,路的两侧郁郁葱葱的都是树。屋顶在阳光下发着光,房子的很大一部分都被树遮挡着,乍一看似森林中的城堡,又像是女巫的茅屋
总之对聂小安而言充满了诱惑,她不确定这样过去是不是有些冒昧,虽然那里根本就没有人。
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聂小安终于决定走进去。
这是陆以轩的家,她是陆以轩的妻子。所以,这应该不算私闯民宅吧她抚着胸口安慰着自己,然后推开了门
客厅同样地宽敞大气,但与他们所住的那栋却是完全不同的风格。里面的家具是古色古香静谧清幽,长期不住人难免会有些冷清,轻咳一声都带着很大的回声
但空气却很好,屋内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俨然与这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聂小安就像是一个探险的孩子,双手提着裙摆踏着楼梯“嗒嗒”地走向二楼。
楼梯拐角处的第一个房间是书房,藏书很多一排排高高的书架上,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各种书籍,贴的有标签,文学地理经济艺术五花八门
房子的装修风格是中西结合,相比较而言中国古典式的装修元素略微多一些,二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又带着几分穿越和时代感
聂小安盯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画工并不好甚至是很简单的手笔,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吸引着她
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趴在男孩子的背上,她扎着两个小辫子,神色调皮,手里还摇晃着一株鲜艳的红花
男孩子比她大一些,额头上好像有细密的薄汗,不过脸上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风顺着窗口吹进来,卷着落地窗发出“呼呼”地声响。
“洛洛,洛洛——”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急促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聂小安蓦地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伯,他大概有六十多岁的样子。衣着休闲,双目有神,脸色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
“您叫我?!”她茫然地指着自己。
“洛洛,洛洛,你终于来看我了”他一脸喜悦激动地冲上去抓着聂小安的手腕,眼里满是柔情和眷恋
“爸——”陆以轩从外面走进来,略带疑惑地看着父亲,“这是安安,我向您提过”
“安安?!”他迟疑着松开了手,“你不是洛洛洛洛呢?是啊,她也有五十出头了吧?老了,我们都老了”
安安?洛洛?聂小安脑中电石火花各种猜忌一闪而过
她弯着腰捡起陆正淳的拐杖,微微笑着,“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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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站在花园里背靠着一株大树,秘密地拨通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的电话,
“帮我调查一下陆正淳这个人,我想知道他是否认识一位叫安洛的女士对,就是陆氏集团的前总裁还有二人如何相识?是什么关系”
一阵凉风吹过几片树叶落在了聂小安身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将它取下来,慢慢捏在手中把玩着
“安安”陆以轩突然出现,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
“哎呀!痒——”聂小安缩了一下头笑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越搂越紧
“最近忙吗?”
“有点”
“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
“怎么?有怨言了”他这样说着竟然想要动手动脚。
“少来——”聂小安一把打落他的手,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我是想问你胳膊好了吗?”
她脱掉陆以轩的一只外衣袖子,解开他的衬衣袖口纽扣,然后一点一点往上捋受伤部位在上臂肱二头肌附近,她一直把他的袖子扯到胳膊肘往上还是没有看到伤口。
“你确定要在这?”陆以轩别有意味地看着她,悄悄凑到她耳边,“你知道,任何一个地方我都愿意让你看”
“你——”聂小安在他腰间轻拧了一下,“怎么这么差劲,我是想看看你伤口长得怎么样痒不痒,疼不疼?”
“差不差劲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倏地伸手一把将聂小安抱起来,径直就往屋子走去
“陆以轩——”聂小安瞪着他,从花园到屋子再到卧室有这么长的一段距离,一路上偶有出现的佣人们一个个看见他们都低着脑袋或者趁早岔过去躲避
聂小安一阵郁结,“你快放我下来,小心伤口又裂开了——”
“你别乱动就不会”
好吧,她对这个人还真是无语的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一)
第二天早上聂小安是活生生地被饿醒的,昨天晚上他们都没有吃饭又大肆折腾了半宿,大家都明白他们在忙什么,管家更是没敢命人过来送饭
陆以轩还在熟睡,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又卷又浓。他睡相其实很好看,有时候像个婴儿,干净,温和,安详
聂小安不喜他醒来时的模样,黑眸深不见底,还透露着威武和寒气。还是这样比较乖,她伸手轻轻拂过他的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他略薄的唇上
陆以轩却突然睁开眼一把捉住她的手,“又偷窥我”
“才不是”聂小安面上一红,却口是心非地撇撇嘴,“你把我抱得那么紧,我都饿了又抽不了身”
“真的?”
“嗯”
“我也‘饿’了,咱们继续”
“啊?!”
一群乌鸦在她头上扑棱棱地飞过
“陆、以、轩——”
他伤口确实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却留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弯弯曲曲像条虫子
聂小安都快被他奴化了,不用指挥就很自觉地爬起来为他搭配衣服。陆以轩从浴室走出来时腰间围着浴巾,上半身还残留着水渍。
聂小安见状哒哒地跑过去先是拿着毛巾毕恭毕敬地为他擦拭身体,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帮忙穿好衬衣,最后还温柔地代劳扣扣子
扣了两粒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也是,昨天什么大尺度高危险的动作他都敢尝试,这会儿又装什么脆弱,她抓起旁边刚准备好的领结愤慨地甩到他脸上,丢下一句“自己穿——”便气鼓鼓地去吃过了点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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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是个大忙人,她照旧过她的小日子。现在二人的感情有了质的突破,陆以轩倒是在家的时间日益增多。
聂小安最近在学习德语,一天到晚听着录音反复地练习,模仿。连卧室床头柜上都放着厚厚的一摞资料。
有次陆以轩都在房间里转了十分钟了,发现聂小安还在旁若无人地盯着屏幕钻研台词,终于一脸不满地摸摸下巴,“我怎么预感你好像要插翅高飞似的”
“谁让你不教我”聂小安瞪瞪他。
“哎,你都在哪几个国家生活过,说说哪个地方更合你心意?”
“耳朵”他勾勾手指。
“陷阱”聂小安白他一眼。
“这都能被你发觉?!”陆以轩拍拍脑袋,“是我大脑退化了,还是你智商又有进步了?”
“你猜?!”她嘻嘻笑着。
“希泽——”陆以轩凑过去轻轻吻了她一下,“到目前为止,我最喜欢这个地方。”
“你千万不要肉麻地说是碍于我的缘故”聂小安推推他,“去去,不要耽误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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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吃过饭又来到了那栋房子前。她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屋子里寂静安详只陆正淳一人坐在椅子上无声地看书。
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看了聂小安一眼,眼睛亮了一下如昙花一现,即刻便暗了下去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他一直不说话聂小安只好率先开口。
这个人四肢修长,眉目分明,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陆以轩完全遗传了他的优秀基因连坐着看书时的神态都是那么的相似。
他的锐气似乎被岁月打磨掉了一些,但仍有很强的存在感。聂小安不太懂得如何与公公相处,她从小没有父亲,连接触到的异性也是寥寥可数。
“坐”陆正淳突然间开口,言简意赅只说了一个字。
“谢谢”聂小安笑着望向他,陆以轩几十年后也会是他般模样吗?她呢,估计也是老得满脸皱纹吧?!
“您认识安洛?!”磨蹭了这么久,她终于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原本淡然闲适的陆正淳听见这句话放在书侧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原来没有错,这孩子真的是洛洛的女儿
与此同时聂小安也在不留痕迹地观察着他,原来没有错,他真的认识妈妈
“她还好吗?”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陆正淳扶扶眼镜看向聂小安。
“妈妈她过世了”
过世?!握在他手中的那本书突然“嘭”地掉在了地上,陆正淳颤颤巍巍着站起来,“什么时候?!”
“快二十年了”聂小安凝视着他,“父亲去世一年后她自杀的”
“自杀?!”
陆正淳往后猛退几步,洛洛怎么会自杀?!她开朗调皮像个小太阳,又胆小臭美怕疼
为了那个男人吗?!他的手开始发抖
聂小安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双目清明紧盯着他,“您不用太难过,妈妈是抑郁症这对她来说是种解脱”
抑郁症?自杀?二十年前?陆正淳跌坐在椅子上口齿不清地喃喃着,“洛洛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都怪聂誉,是他是他把你抢走,又没有保护好你”
他说着老泪众横,双唇蠕动,好像顷刻间苍老了十岁。
“唉”聂小安长叹一声,轻声离去
她收到消息称陆正淳和母亲自小是邻居,母亲总是缠着这位大哥哥有时候撒娇,有时候耍赖。他们感情很好,像兄妹,又似青梅竹马
母亲上大学时陆正淳还经常来学校看她,带着她出去玩后来母亲嫁给了父亲,后来他也结了婚然后多年不曾往来
中间发生了什么?聂小安冥思苦想。他的那句“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母亲的死和他有关?看他的神情又不像
要验证这些陈年旧事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聂小安再次向侦探事务所打个电话,她要不惜一切代价查明事情的原委真相。
如果只是她的胡乱猜测那更好,如果,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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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轩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再皱就成老太婆了
聂小安轻轻将头靠在他身上,“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母亲?”
“怎么突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问问而已,不想说拉倒”
“不是”他切了一小块苹果送到聂小安嘴里,“是因为她去世时我还小,印象很模糊,只是通过照片和旁人的闲言碎语对她有些微的了解她叫陈秋凌也是大家出身,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好像也不怎么喜欢我幼年时我很少见到她和父亲之间有什么交谈,他们各有各的生活空间,互不干涉互不影响据说,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是这样啊聂小安忽然想起邓曼的话,“小安,表哥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兴许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他为什么要娶你?这是众多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无冤无仇或许他真的在乎你吧,你要试着发现他的好其实他们家人都是这样,听说姨妈和姨丈一年也不说几句话”
“那你爸爸呢?他是不是很疼爱你?”
“恰恰相反,他对我也没有多余的感情,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接班人或者是一个可以传递香火的工具。他对我要求严格,剥夺我所有的业余时间让我去参加各种商务社交活动,我们从来不曾像别的父子那样谈心说笑,他只关心公司和业绩,他的脑海里也只有财富和地位在我年少时的记忆里或许能给予我亲情和温暖的只有爷爷,可惜他走得早”
是这样吗?聂小安低着头,陆正淳的脑海里只有财富和地位?!
爷爷?在多禾时的那个灵位就是他的吧,这么说陆以轩这些年来都是孤单一个人,怪不得他总是那么的严肃阴郁寒冷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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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淳在国内没呆几天就飞走了,他看见聂小安就叹气,身体和精神状况也是每况愈下。人年纪大了野心和魄力已渐渐消磨殆尽,慢慢地也开始相信命数
陆以轩不在家时聂小安遇到一个难懂的方言俚语又无人询问,只得爬到电脑边上网去查它的释义,突然眼睛一亮看见了“多禾”两个字。
多禾?她已经对这两个字有些陌生了,手指却还是不听使唤地握着鼠标往下滑着,“多禾遭遇强拆,激起民愤发生冲突,造成两死多伤。”
这种案件近年来经常发生,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聂小安未多留意直到她眼睛一亮看见“周扬”和“陆氏集团”。
他们怎么会联系到一起?水杯“咣当”一声打翻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