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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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实话实说,上次我俩打赌他输了,说好的给我当一天的司机,结果不守信用吃一顿饭就了结了吃饭就吃饭呗,竟然还不肯送我回家,拌了两句走到半道就把我给扔了下来比表哥脾气还大,我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小安,你必须帮我好好地整整他”
还有这事?陆以轩转过头来,“我平时可不是这么教你的你的风度哪去了?”
“是,先生说的对”
许正嘴上应着心里却苦叫连连。你哪里有什么风度可言?谁见了你不是吓得屁滚尿流的,对待女人更是冷血,别说半道赶下车了,你压根就不让人坐好吗?也就夫人能够降得住你
明明是你一天到晚的一直在安排我做这做那,没有时间兑现承诺,到头来还成了我的不是了天!他怎么开始质疑老板了,不对,完全乱了
“那你去还是不去?”邓曼追问着聂小安,“说句话啊”
“问他”聂小安轻声走到陆以轩跟前,“你怎么也学会偷听了你的风度哪去了?”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
陆以轩上前一步拉过她,“我只是在和许正商量事”
“嗤——”许正差点没有憋出内伤,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替他报仇了夫人:高!
“哼——”邓曼站在旁边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夜送还偷听,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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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的郊游是定下来了,但不是现在,聂小安也好久没有出去了,让她散散心多转转也是好的
“安安,等我把事情忙完”
“什么事?”
“是公司的”
“好”
聂小安向来不过问他的私事,公司方面她也从不插手。只是好奇以陆以轩的脾性,跟她相关的事情一般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允许,一种是杜绝,哪里还有缓期执行?!
她试探性地问过许正,自然什么话也没有套出来。
许正自是比她还要了解和忠于陆以轩。
随他去吧,聂小安也失了兴致不愿多想。在房间里翻来覆去找到一些光盘和书籍,都是关于语言学习的,一部分是新的尚未拆封,想来是她之前买的还未来得及观看,挑来挑去聂小安最后选了一张童话碟。
是声名远扬家喻户晓并且非常俗套的故事:灰姑娘。
用十二种语言翻译的,她不想看画面没有开电视,只是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听声音,背景音乐是钢琴曲起初是一个男声朗读的,先是中文而后是英语,再来换成了女声,接着就是一些五花八门的语言,有的她能听懂一些,有的却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时她就会欣赏那个磁性富有魅力的声音,还有那潺潺流淌的钢琴声
不知道这个光盘是否有画面,没打开电视她压根就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字幕?图画?还是二者兼具
聂小安向来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灰姑娘这个故事,她那么平凡的一个女人嫁给王子真的会幸福吗?或许她会变成一个高贵的王妃,日后成为端庄尊贵的王后,或许他们根本就过不长久
影碟机有外声,在不连接电视的情况下它就像是一个古老的收音机,很怀旧的感觉。聂小安在脑海中将灰姑娘这个故事过了千万遍,尽管疑点重重,尽管并不严谨合乎逻辑,但灰姑娘是很多女人的梦想,承载了一代又一代女人的希望,她们梦想着有朝一日心爱的高富帅会骑着白马过来迎娶自己,从此幸福快乐,永永远远地生活下去
所以这个故事赋予女人的应该是希望,每个姑娘都憧憬着能有一个优秀的男子钟情于自己。举案齐眉,白首到老
听了一会儿倦意袭来聂小安侧卧在沙发上渐渐熟睡,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好像是陆以轩的声音,“找到了好现在就出发”
聂小安想要醒来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恍惚中感觉身上多了条毯子,屋内恢复寂静,然后她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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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轩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静驻在风中,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似在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关节略微泛白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光盘,仿佛一切宿怨纠葛都握在他的手中,心中竟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许正站在他身后默默地观察着他,这个结果令他也很吃惊,原来事情早已偏离了事实,原来根本就不应有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两个高大的男人宛如两棵树长在了庭院深处,沉默了良久,陆以轩终于开口,“许正,把它扔了吧”
“先生”许正迟疑着不肯接手,“真的不让夫人知道?”
陆以轩叹了一口气,“不需要,也没有必要销毁了吧”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应该,“如果夫人醒过来了”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想我会尊重她的选择,不管是去是留我会放她走的”
见许正一直在抗拒,陆以轩决定自己动手,长腿迈出疾速向前走了几步,挥臂大力将手中之物投掷到湖水深处
“先生”许正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只听前方传来“咚”的一声水响,湖水微微荡漾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陆以轩后退两步转身离去
不应该是这样许正愣了两秒,不能再有隐患,也不该就此被掩埋。如果日后真有需要它的时候呢难道还要悲剧重演?!
他脱掉外衣涉入水中,自边缘起一点点打捞,水草,泥土,莲藕顾不得湖水的冰凉,许正一头扎入向更深处游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尾声(一)
赵清见许正一身湿漉漉的狼狈之色不禁心生疑惑,“许特助你这是?”
“没事”许正潇洒地甩甩头发轻描淡写着,“只是丢了件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珍贵?”赵清笑着打趣,“让英俊潇洒的许特助都变成落汤鸡了?”
“已经找到了”许正也不理会她的玩笑话,“告辞——”
“你等下,我去帮你拿条毛巾”
“好的,谢谢赵管家”
聂小安站在楼上的窗口处刚好望见了这一幕。
“赵清——”
“夫人”
“把这身衣服给他送去”
“这”赵清双手接过暗自揣度着这可是先生的
“一套衣服而已”聂小安莞尔一笑,“这个家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赵管家,你难道不知道先生一向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衣物?”
“我当然知道,这是夫人让我送来的”
“夫人?”
“对啊不然呢,你觉得我有这么大胆?”
所幸光盘包装严实未曾浸水,许正检验之后换好衣服,又将其放在一个黑色塑料袋内一颗心才算是彻底平复
走到花园处看见聂小安正坐在长廊里看书,长发低垂,微微偏着脑袋。安静温情,遗世独立,的确很迷人
聂小安抬起头对他淡然一笑,许正向她点首致敬,然后转身离去
“哎呦——”邓曼捂着头,“你没长眼啊”
“是你鬼鬼祟祟的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还有理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给我站住小安,我先走啦”
刚来就要走,真是冤家路窄
聂小安埋首继续看书,眼睛蓦地一亮看到了掉在地上的黑袋子
这是许正刚刚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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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安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但这件事情多少有些疑点。
许正做事谨慎认真怎么会有东西掉进湖里?他好好的去湖边做什么?珍贵到何种程度要亲自下水去打捞?私人物品?公司机密?
一连串的疑问,外加一种无以言状的感觉袭上心头,隐约中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一定的关联
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打开层层包装,里面竟然是一个光盘。这个年代用光盘记录东西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
非正常拍摄,也许是准备仓促,画面剪辑得不够精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双皮鞋,均是男式。
“先生,他就在里面”
是许正的声音。
“好,我们过去”
这一个是陆以轩。
镜头发生偏转出现了一座房子,从外观来看很普通,丝毫没有什么特异之处。轻扣三声未见动静,他们在外面站了很久,才听见开门声。
是一位老者,年过七旬,声音却依旧洪亮,“你们找谁?”
许正率先开口,“您就是陈先生吗?我们是特意前来拜访您的”
“拜访我?你们是谁?”
“您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些事”
“什么事?”
“可以让我们先进去吗?”
“地方小,唯恐招待不周。二位还是开门见山,有事说事”
“是我”陆以轩停顿了一下,上前一步,“陈管家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少爷”老者端详他半天。
像,太像了那五官,那神情,简直和先生年轻时一模一样。
只听许正说找到了一位二十年前聂誉事件的目击证人和参与者,未曾想到竟然是老管家陈渊。
陆以轩见到他也是略微有些惊讶
三人步入客厅陈老管家招呼过他们之后便去倒水,从镜头所摄之处观察到室内虽然装修简约,倒也干净整洁。
陆以轩不是一个懂得套近乎的人,但面对陈老还是尊敬客气了许多,毕竟是曾经跟在父亲身边的人,多多少少算是他的长辈
“这些年您一直住在这里?”
“是,早年也曾随先生一起去过国外。我老头子一个语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的,折腾几个月住不习惯又返回来了先生最近身体好吗?”
“身体还好,就是精神略微欠佳”
“唉”陈老轻叹一声坐在他们对面,“岁月不饶人呐”
“我从十几岁起就进了陆家,一呆就是几十年,那个时候陆家还是个大宅院,条件不比现在说起来还是老先生把我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后来让我陪在先生身边,我比先生大一些,那时候他去学堂都是我接送,也跟着他学了不少知识”
“老先生是个宅心仁厚,宽容大度的人,对待我们这些佣人也是相当的和颜悦色那个时候普遍都是穷人,家族生意才刚刚起色挣得也不多,但他从不克扣我们的薪水,连吃喝都与主子一个水准可惜了好人命短”
“时隔多年您还能记得这些,我想爷爷地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的”
他们此次并非来唠家常,陆以轩也不打算再绕,依旧坐的笔直沉声道,“我们今天到访是想向您了解一些关于父亲的陈年旧事还望陈老能够如实相告”
“少爷为何不问先生本人先生素来厌恶旁人背后议论,恐怕我也爱莫能助”
他们那代人就是这样,对待东家忠心不二。
“先生难道还会危害自己的父亲?陈老,我们所问不多,您就把知道的如实告诉我们即可”
此先生非彼先生,他们各为其主。
虽说对象是父子俩,但许正和陈渊之间还是会有立场冲突。
“许正——”陆以轩伸手制止他,“陈老言之有理,是我们太过唐突不过这件事情想必父亲不愿意提及,所以我们才来劳烦您”
“哦?!什么事?”
“关于安洛女士”
安洛?!老陈颇为吃惊,左手明显地抖了一下
“少爷请回,关于安小姐的事,老头子也不便多说”
“您口中的‘安小姐’已逝世二十余年陈老,我只是想知道她与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什么?安小姐去世了?!”
“是的”
“怎么会这么早”老管家坐在椅子上微微愣了一会儿。
“少爷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安小姐之事?”
“因为”陆以轩一声叹息,“我娶了安洛的女儿”
“那个孩子?!唉,真是天意”
“她只过了几年幸福的时光,很小便成为了孤儿。多年来命运多舛,颠沛流离,吃过很多苦,也受了不少罪不过她很善良,也很坚强只是因为父亲的出现,彻底打乱了我们的生活”
“为什么会是孤儿?聂誉抛弃她们了?”
“难道不是父亲派人暗杀的聂誉吗?”
“胡说——”老管家一脸愤怒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瞬间震的茶具水杯叮当作响。
“杀了聂誉安小姐怎么办?先生是万万不舍得让她伤心的”
“你说真的?”陆以轩不顾形象激动地向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父亲真的没有杀聂誉?”
“我陈渊活了几十年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撒谎”
“那为何会有人说是父亲因爱生恨,亲手策划的车祸惨案?”
“是有这事不假,但事实另有隐情本来时隔多年我也不愿提及,既然对少爷这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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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老管家一个人的喃喃自语。
昏暗的房间,沧桑的声音,仿佛是一部陈旧的灰白电影,将几十年前一段不为人知的古老往事搬上荧屏,自此娓娓拉开序幕
安洛原本是陆正淳儿时的一位邻居,她比陆正淳小九岁,曾经是一位古灵精怪,活波可爱的小女孩
自幼年起她便喜欢缠在这位大哥哥身边,小的时候陆正淳抱着她,后来改为背,再大一些时安洛嫩白的小手会拽着他的衣角,到处追着他玩
无论陆正淳去哪都无法甩掉她
她喜欢穿白裙子,喜欢笑,胆小,怕疼,还怕黑
她笑起来很好听,清脆的像山泉,又似铃铛。
她哭起来时会大力地扯着嗓门,据说听的人心都要碎了,她有时会假哭淘气地在指间露着一条缝,然后偷偷地观察陆正淳的表情
她坦率直爽又扭捏赖皮陆正淳经常被她折磨的啼笑皆非,头痛不已
陆正淳大学毕业时安洛刚刚步入中学,留着长头发像只快活的小精灵“哒哒”地跑到他面前,向他炫耀学校新发的课本
有时还拿刚学的知识刁难他,陆正淳会很配合的装作不知道,这时安洛就会哈哈大笑着说,“淳哥哥是大笨蛋”
陆正淳帮着父亲打理家族企业,闲暇时会骑车载着安洛去河边玩耍,旁边是一望无际金灿灿的油菜花,他粗中有细会用柳枝附上野花编造各种形状的小动物送给她
安洛出落的愈发漂亮了,绰约多姿,长发飘飘,娴静美好,清灵婉约
等到她上大学时陆正淳早已过了已婚之年,他经常去学校看她,带她去吃美味,也会在她生日或者一些小节日里,送她漂亮的裙子和那些女孩子都爱的小饰品
安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