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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桃鲤-第16部分

小说: 桃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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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
  他却不以为意,兀自对她关切地道:“今日天冷,你怎么还穿得这样单薄?”
  她不答,低着头像蜜九之前一样不言语。
  他有些焦急,忽然放开她的手,开始解自己腰上的束带。
  小俏儿傻傻地看着他,直至他将要撩开袍子的一瞬间才回了神,忙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倚微的这一举动把一旁的蜜九也是骇得不轻,慌忙去按他的手,不晓得怎么回事又能开口了,瞪着眼睛大叫:“你这是做什么?你又要吓跑她吗?”
  倚微被他吼得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略一沉吟,便又默默地把衣服穿回去了。
  而后又拽住小俏儿的手:“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啊啊啊啊啊!!!!!!严重卡文啊啊啊啊啊!!!!!
与大纲出现偏差的后果就是这么极度地痛苦。。。。
我想变英俊啊啊啊啊!!!!可惜我的脑袋不给力啊啊啊啊啊!!!!!
我去shi一shi算了。。。TAT




24

24、买棉衣 。。。 
 
 
  因为闲来无事,小豆子在店堂里打起了瞌睡,朦胧中听见门外嘈杂,并无意搭理,抱住头,继续睡了。
  若此刻他走到门口,便会看见自家店里素来沉稳能干的小俏儿气急败坏大吼大叫的样子,以及她前面那个坚定不移地拖着她往前走的桃花醉老板。
  “放开啊!放开!你再不放我要叫人了!”任凭小俏儿怎么喊叫,那人却依旧气定神闲,好像只是带了一只不甚乖巧的小兽出来闲逛一般。
  小俏儿脚蹭地,身子后倾,试图使他停下脚步,却完全不管用。那个人的手如同镣铐,死死地扣住她的腕子。
  这人真是有毛病啊!早知道自己就继续睡大觉了,被阿梨婶数落不勤快也好过现在这副光景啊被他拽着在大街上丢人也不知道他要把自己拽到哪儿去
  小俏儿欲哭无泪。
  
  被他一路抓进绸缎庄里时,小俏儿仍在挣扎。
  走至阶上,他忽然转身,把脸凑近了,几乎抵住她前额,她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
  他便促狭似的笑了:“别闹。”
  话音未落,小俏儿便觉得自己周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住了,口不能言,全身动弹不得,一双脚却乖乖地随着他往店里走。
  想起那个自己移动的立架,小俏儿便明白自己八成也是被他施了法术。
  呸!仗着自己厉害,有什么了不起!早晚有一天,再遇到阿楚,一定叫她收了他!
  她愤愤然地想着。
  
  “你们这儿做套成衣,最快要多长时间?”陶倚微笑眯眯地看着眼前那个左肩搭着鹅黄绸缎,右肩披着水红织锦的丫头,转脸问店里的伙计道。
  伙计搓着手笑:“冬衣的工序向来要繁复一些,即便您赶着要,恐怕也得一日。”
  好歹在绸缎庄里呆了两年,他看人的功力很有长进。
  眼前这位客官看面相看穿戴均气度不凡,且张口就要店里最好最保暖的衣料,应是个有钱的主儿。只是紧紧拽着个衣着朴素的姑娘来,偏偏那姑娘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不言语,却一脸愤然,多少有些怪异。
  多半是哪家的纨绔少爷,看上了家境贫寒的小丫头,特意买些东西来讨好的吧
  小伙计正神游,却听得这客官不满意道:“不能再快了?”
  他赶紧道:“这位公子,咱们绸缎庄的手艺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儿的精细,成衣速度咱不夸耀,也是最快的。咱们说一日,便一日必得。”
  伙计原以为这样说,这客官的脸色能好些,可他显然不吃这套,眉头也蹩了起来,目光森森地盯着小伙计,小伙计莫名有些胆怯,暗自咽了口唾沫。
  忽然,这客官目光一转,指向货柜里一件已经成了的缀毛边儿的棉衣:“那件拿给我瞧瞧。”
  小伙计顺他手一瞧,愣了愣,赶紧赔着笑道:“客官那是别家订下的”
  “我瞧瞧不可?”
  被那有着奇异色彩的眸子一瞪,小伙计顿时没了言语,讪讪地去货柜上取了那棉衣来,交给他。
  倚微将棉衣展开,往小俏儿身上比了比,气定神闲,好像压根没有看到小俏儿那快要喷出怒火的目光:“唔,不错。就要这件了。”
  小伙计又愣了:“您不是说就看看而已么”
  那客官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说的话,理都没理他,乐呵呵地把棉衣往小俏儿身上套。
  “客官客官这件真不成这是半月前张员外给他家小姐订好了的”小伙计苦着脸哀求。
  “哦?张员外?那更好说了。”倚微眯起眼睛,促狭道,“正好他还欠我桃花醉两坛古窖的酒钱,他喝我的酒,我要他一件衣服,两讫了。”
  桃花醉?
  这桃花醉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日里只留一个精干少年在店里打点,自己却轻易不露面,偏他家的酒又诱人,就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掩着,谁能不好奇?坊间关于他的传闻便渐渐多了起来,有的说这老板是风流女子,有的说是须发全白的老翁,还有的说那少年便是店主,做个伙计不过是掩人耳目,说不定是犯了什么事来此避难的小伙计常听来店里的老妪新妇们嚼舌根,对这些传言自然了然。
  这传言里的哪一个版本,都比眼前这翩翩的公子哥儿像个店主
  “怎的?不信?你家老板和老板娘打过架之后,还在我那儿吃过酒呢,洛神醉,一斤的坛子,结果喝了一半就醉了,还打碎我一个上好的釉彩杯。”
  说起这个,小伙计倒想起来了,前几日自家老板与老板娘言语不和,大吵一架,拳脚都上了,老板甩手离去,喝了个酩酊大醉才回来
  恰在此时,绸缎庄大腹便便的周老板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遛鸟回来,见店内自家伙计与客人大眼瞪小眼地站着,便招揽道:“周祥,还愣着做什么,客人要什么料子,你殷勤着些!”
  “可”小伙计为难道,“这位客官非要张家小姐的那件成衣”
  倚微则笑眯眯地道:“周老板,这几日怎的不去桃花醉喝酒了?反正釉彩杯我又没算进账里去”
  周老板一听这个,顿时大惊失色,压低声音对倚微道:“嘘,我谢谢您!这话可千万别给我家河东狮听见!”
  倚微点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笑道:“原来周老板那日所说自己如何气势”
  周老板涨红了脸:“这位客官,您如何知道”
  倚微拱手道:“在下是桃花醉的当家。”
  “咳咳,”周老板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想必是想起了自己当日的窘态,忙招呼小伙计道,“周祥,这位客官要什么,你只管照做就是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罢便匆匆往后堂去了。
  小伙计望着老板的背影憋笑。
  自家老板怕夫人是街坊里出了名的,没想到却在酒庄里吹嘘,还被人家酒庄老板撞见,真是
  倚微早就把那棉衣套在小俏儿身上了,这会儿正抄着手上下打量,十分满意。
  小俏儿恶狠狠地瞪他。
  不过一件棉衣,也值得他这般斤斤计较。
  倚微这厮浑然不觉,反倒很有成就似的冲她眨了眨眼。
  小俏儿一阵哆嗦。
  “小伙计,这匹还有那匹,还是按咱们之前说好的,一日后送到我桃花醉来,一定要新棉,还要都铺得匀称,要铺得厚厚的,针脚也要密,当然花色也得仔细,哪儿岔了我都不给钱,可晓得?”临走时,这个小气吧啦的人还在唠叨。
  小俏儿恨恨地想:回去她就把阿楚给的小玩意儿全挂身上,绝对绝对不再叫他靠近一步了!
  
  虽不情愿,但她仍旧得乖乖地跟着他走。
  出了店门,将要下石阶时,她却忽然感觉到全身




25

25、说亲 。。。 
 
 
  “陶倚微”小俏儿轻轻念出他的名字。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褐金色的眸子一下便亮了,表情殷切得好似这是他等待许久的讯息。
  可小俏儿很茫然。
  她不认识这个人,即便试着念出他的名字也根本记不起任何与之相关的交集。
  所以大概还是认错人了吧?
  “你在找的人,也许跟我很像?”
  “不,我在找的就是你。”
  “怎么可能呢?公子你大概真的弄错了。”
  “不,就是你。”
  小俏儿急躁起来:“都说了你是认错人了啊!”
  他定定地望着她,忽然笑了:“这个急躁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认错”
  小俏儿不想再理会这个疯疯癫癫的人,而且街边已经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驻足围观,她不想被看到这样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纠缠。
  她深吸一口气:“我要回去了。棉衣我收下,谢谢你的好心,我拿到月钱会还你。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他没有说话,失焦一般望着她,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不过她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居然真的没有再过来捉她的手。
  一二三。
  她走出三步的距离,忽然听到他在背后开口了:“我在犹豫。犹豫我要不要告诉你,我是谁。”
  她没有理会。
  
  “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你一定会对我改观的吧?可我跟一个人打过赌。我不想认输。”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宽大的衣袖遮盖了他攥得紧紧的手。
  她却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很坚决。
  他没有追上去,立在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中,一袭白色衣衫好似混沌中的点彩。
  明明他就在尘世中,却好似与尘世相隔很远。
  
  小俏儿穿着新棉衣回到红苏鲤园,立刻遭到了阿梨婶与小豆子的盘问。
  立架的钱已经由蜜九送过来了,倒是她这个负责收钱的人跑得不见踪影,末了居然还弄了件新衣裳回来,这实在太奇怪。
  小俏儿没法搪塞,也确实想不到如何搪塞,阿梨婶追问得紧了,她便索性竹筒倒豆子,除了那主仆二人并非凡人的事情之外,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没想到,阿梨婶跟小豆子都不信
  不信便不信吧,她也没有力气再辩解,先前被倚微一路拽去绸缎庄时她一路挣扎,早磨干净了力气。眼下才算刚刚回过劲来,手脚都是虚软的。
  阿梨婶看她脸色不好,也没再多问什么,叫她安心去歇息。
  
  回到房间关上门,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棉衣,很暖和,她没舍得脱掉,便和衣而卧。
  倚微的脸浮现在脑海中,好看得像是假象。
  可偏偏他给她的这件棉衣所带来的暖意却是格外真切的。
  真奇怪。
  明明阿梨婶和小豆子都不信这事,她也不信。
  不过仔细想一想,不信这事倒还有理些。换了谁,大概都不会相信吧。
  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小人物,生老病死,匆匆而过,哪里会和倚微那样的人相识呢?
  倚微太疯癫,又固执,九成九是认错了。
  唉,是不是精怪的脑筋都这么奇怪的?
  
  不曾想,睡了半日,居然发起热来。
  强撑着到桌边喝了口水,又倒回床上继续睡。
  昏昏沉沉中,她做了好多梦。
  梦见自己还是小时候,坐在村头大槐树下,穿着簇新的小短袄和大红的凤花鞋,听郭太爷讲那些神仙妖怪的故事,有时二妹也会在,和小俏儿一起,因为那些神奇的事情而羡慕得不得了。老李伯抽旱烟锅子,喜欢讲骑马打仗,都是二狗子最喜欢的,他每次听过了,总喜欢拎着竹竿充英雄好汉。那时候还没到荒年,阿爹是种田的好手,农闲时就跟着村里的猎户进山猎些小玩意儿贴补家用,阿娘在家做饭洗衣,缝缝补补。
  还有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弟弟亦或小妹妹。她想要妹妹,不过阿爹阿娘都喜欢男孩儿,所以在梦里,他是个虎头虎脑的弟弟,长着跟阿爹一样英气十足的浓眉,很调皮,常常弄倒了阿娘晾衣服的竹竿,或者碰坏了小俏儿最心爱的陶罐,小俏儿生气了,扬起手却又舍不得打他,他长得那么可爱,会追着她一直叫“阿姐阿姐”
  门前那棵桃树正开得艳,弟弟调皮劲儿又上来了,抓住树枝一阵猛晃,哗啦啦,好似下了一阵粉色的雨。
  一转念,却又站在了莲鲤斋院中,阳光透过合欢树繁茂枝叶间的缝隙落下,洒在她身上,她握着那柄细耙,一朵一朵捞起水中的落花,鱼儿受了惊扰,原本都张着嘴巴讨食吃,立刻就沉进了水底去。几点阳光落进池底,鱼儿的鳞片泛起波光。
  小芦花在她脚边打转,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讨食,庆余和华余挑水经过,一个嫌对方走太快,一个嫌对方乌龟一样慢,瞧见了小俏儿,却都一副谄媚的样子,笑问中午吃什么。
  冷不丁被公子拿折扇敲头。
  她偷眼去瞧,公子却笑了。
  他的笑容好似合欢花的香气,让人无端端沉醉。
  她看得又傻住,自然又挨了一记扇骨。
  这次敲得重了,她捂着头眼泪汪汪。公子着了慌,掰开她的手查看,墨色的眼瞳离她那么近,里面满满的着急和自责都是为了她。
  
  梦境冗长,她好似将自己的过往重走了一遭,却刻意忘记了那些不愿再想起的伤心,只任性地想着她期盼已久的安稳。
  她躲在自己的梦境里不愿走出来。心里因思念而痛楚万分。
  
  她愈来愈焦渴,全身灼痛,脚底有寒气窜上来,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搭在额上,一两滴清凉的水珠,流过她耳畔。
  她终于醒了,看到阿梨婶正仔细替自己擦拭额头,身畔摆着一盏烛火,映得她面容慈祥,竟有几分像她梦中的阿娘。
  阿梨婶见她醒来,松了口气:“你可算醒了。这会儿也总算是比刚才降了点热度,烫得没那么厉害了。”
  小俏儿动了动嘴唇,干涩的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句“多谢”。
  阿梨婶转身从桌上取了一杯水,一口一口喂她喝下:“小东西,跟阿梨婶还要说谢,多见外!”
  小俏儿喝够了水,开口道:“阿梨婶你这么照顾我,我怎能不感激呢。”
  阿梨婶的笑声最爽朗:“好啦好啦,别多说话了,好生躺着,若是累,就再睡会儿。别担心,阿梨婶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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