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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溶月与祝融-第101部分

小说: 溶月与祝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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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月有些窘然,进退的思量,唤了留金进来泡茶。她手下不停,理好头发,挑了枚雕成鱼形的碧玉耳勺,等皇帝饮毕,才凑近小心的给他掏耳朵。
  鄢祝融像是意外似地、蹙着眉头,淡漠的眼中冒着不情不愿。
  
  “别动!”
  溶月的口气还延续彼此熟稔的嗔怪,她固定好他的耳朵;“小心别像第一次似的伤到皇上。”
  鄢祝融想起之前的记忆,轰鸣下的一击霎痛,回忆呼啦啦的潮来,他心思翻转,犹在不决,一息复一息,终是没有再动。两人贴近的空间,无限的逼仄,淡淡的馨香若有若无的飘在他鼻息,每次呼吸的吞纳都被它干扰。
  
  “多长时间没洗耳朵了……不是说了半月就清理一回么?”
  “这么多……怪不得皇上听不到臣妾!”
  
  伴随溶月的轻声细语,微热的气息喷在鄢祝融面颊和耳廓,像急雨浇透了花心,皱皱的湿痒,他下意识的躲一躲。
  “哎呀……”
  溶月迭忙单臂抱紧他的脑袋;“别动,别动!”
  柔软的触觉,芬芳的嗅觉,舒服的知觉,它们像网把鄢祝融罩住,他觉呼吸因甜畅而生涩,他更觉温柔禁锢的只能逃离。
  溶月转了方向,幽香迷荡的气息伸进另外一只耳朵,她小心翼翼,无暇顾及,垂着眼的鄢祝融,膝上的手蜷缩成拳。
  
  溶月从净室收整出来,鄢祝融已坐在掌灯的外厅开始用晚膳。她脚下疲惫,脸上还是挂了浅笑换下伺候的内侍,亲自立在下首布菜。
  鄢祝融眼角轻扫,手中银箸略略滞动,不满的责怨变成一阵疾咳。溶月忙递水抚背,一旁暗自瞧着的留金眼珠猝转,悄声示意房中宫侍,尽数退了出去。
  鄢祝融咳过,面带赤色,威严受损,到是淡化了他眉宇的冷冽,溶月看着,暗释口气,微笑替他盛汤。
  
  晚膳将止,皇帝持续默不作声的冷脸,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在这之前,溶月还从未被他这么慢待。她心叹,莫非自己真的不能原谅?
  溶月愣神间,留金匆匆疾来;“张大人在书房,说有急事求见皇上!”
  鄢祝融神色敛沉,不作犹疑,丢帕而去。
  
  留金看眼落寞而立的皇后,低道;“是张又廷大人,想来是战事有变。”
  听闻他的解释,溶月略微思忖,随即了悟颔首。
  “皇后娘娘,您在这用膳还是回去?”留金笑着请示:“奴才安排人给您摆饭。”
  溶月回头看看满桌几乎未动的菜肴;“撤了吧,给本宫留碗汤即可。”她想了想,补充:“安排人熬些清粥,等皇上忙完了再送来。”
  留金应诺,唤来宫侍快速收拾饭桌。
  
  溶月站在窗边,看了看夜幕下的灯影缥缈、树影婆娑。
  众人退去,她落座桌边喝汤,半夏端着食敛寻来;“奴婢把药带了过来,怕您回去晚了。”
  溶月‘嗯’了声,端碗作势要喝。
  “皇后娘娘先吃了饭。”半夏忙劝阻道:“奴婢用暖锅温着,您等会再喝。”
  “午膳吃的晚,根本不觉饿。”溶月说着仰脖咽了下去,咂舌叹道;“真是……这药越喝越是苦!”
  “良药苦口。”半夏赔笑;“下回奴婢问问御医,能否多加些甘草。”
  溶月啜了两口温水,淡笑道:“苦也就是一阵儿,过了也就好了。”
  
  两人说着闲话,突然听到幽静的门外几声喧哗;“……去把这里的宫女……”
  溶月听的疑惑,示意半夏去查看。
  飒沓的脚步声很快返回,走在前面的却是留金;“禀皇后娘娘!”他语气支吾,声若蚊蚋;“皇上吩咐,今夜安排人侍寝。”
  
  留金话落,落针可闻,房中顿静。
  溶月错愕呆怔之间,时间流出无法言说的窘迫,半夏仓惶的率先打破滞固的气氛;“皇后娘娘,膳食要撤下吗?”
  溶月醒神,垂眸看着面前碗底一汪药渍,乌黑的浑!
  “收拾了吧。”
  她声音幽淡,留下瞠目结舌的留金和神色忧急的半夏,起身回了里间。
  
  寝室梨木长几上,只有一盏紫石灯烛,蒙蒙泛着昏暗的残光,溶月在灯下研磨,然后伏案默写心经。
  乍遇之下,墨被宣纸瞬即吸收,一个个浑圆纤巧的字型拼成方形,一列列的组合,像世间最平静的神奇,了无欢呼的激动。
  
  溶月写完第二遍,鄢祝融踏步携风进来,面沉如水,凛凛身躯,濯濯清目。她隔空望见他眼底的不虞,抑或还有更多是不耐。
  “你怎么还在这!”
  溶月闻声,果然是冷冽足够打击积极性的寒声。她错开他审问的冷目,唇边涌起一丝自嘲笑意;
  “臣妾自然是留在这里等皇上。”
  她声音淡淡的陈述,手下慢条斯理的(。。)整 理纸张。
  鄢祝融蹙蹙眉,眉眼深邃汪着一层近靠不得的疏离。
  “朕要休息!”
  他绷着脸踱近床前,自行宽衣;“皇后退下吧。”
  
  溶月凝语无答,鄢祝融耳畔只听沙沙的纸页摩擦声。腰带一松,长袍丢开,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浅浅的起落,一下下地兜住他心跳。
  鄢祝融解扣的手指微顿,身后的人已停他面前,十指翻飞,他的衣衫被轻褪。溶月满脸平静,垂着的眼眸被眼脸遮挡,看不到情绪。
  “坐下吧!”
  鄢祝融瞪视的眼神,不着痕迹飘过她扶着自己的手臂,他呼哧坐床,空气里尽是闷声的不快。
  
  溶月轻轻的叹气,唤留金端水来泡脚,留金得令速去,她蹲身替他脱去团龙纹皂靴。
  热水被搁在踏板,内侍战战兢兢摆好帕巾等物件,看到皇后示意,急忙蹑手蹑脚退去。
  “听说皇上最近睡的不好。”溶月脱去他纹彩金缎袜;“泡泡脚,许会好些。”
  她说着就把他脚放进水里,鄢祝融一个轻甩,带出水花溅在溶月身上,猝不及防,两人皆怔。
  溶月摸去脸上水滴,朝他笑笑,目光里黯淡的隐忍久久盘旋鄢祝融心头,说不清是为了谁,他突然觉得无趣,还有一丝难受。
  
  水被擦干,溶月看着变长的指甲,犹豫着拿了锉刀细磨。事已至此,鄢祝融吁口气,从床头抽了本策问,由着她侍候。
  沙漏渐多,溶月事闭洗手。
  鄢祝融看眼被修剪整洁的双脚,烦躁丢开书册,掀被上床。
  “叫留金进来,皇后回去!”
  溶月瞳孔微闪,慢慢放下手中棉帕,看着他声音清淡:“皇上还惦记着唤人侍寝?”
  鄢祝融冷眼横扫,哑声质问;“朕的旨意你要置喙不成!”
  溶月被他沉冷的目光看的心涩,她瞥开视线,气弱喟叹:“皇上身体不适,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不等他做出反应,她说着就挑灭灯烛。
  
  寝室瞬时昏暗,这种昭然若揭的忤逆挑衅,让鄢祝融怒火中烧。他抓起手边的书就朝床外砸出去。
  书落脚边,溶月一懵,对此相驳的话,被她硬生生地忍在舌根下,在哑寂沉固的空气里,她咬咬牙,踩着一丝弱光,行至床前,近抚唇亲。
  鄢祝融滚到嘴边的喝声,被她舌尖顶回,他急窘之下,出手推她,溶月早有料想,张臂抱住他,像是攀身的菟丝,挥不开扯不去。
  
  ***……***……***
  【本章结束】




☆、第133章 别味

  
  充斥呻吟的空气,有爆烛突地轻响,像是油锅溅水,溶月手握的肌肤血脉贲张,鄢祝融忍却不住、唇齿呼出哑急喘息。 
  伴着神经的颤栗欢腾,溶月手上顿湿,热黏的烫肤。
  她细细抚慰手□体的痉挛,直到亢奋孤单谢了,溶月才看着瘫软罗衾的皇帝、寻帕擦手。
  闭目的鄢祝融胸膛起伏,像是倦渴的旅程终于回归海洋的舒适,释放的空白渗透随波逐浪的缄默。
  
  溶月掩上敞开的衣襟,下床去净室端来盆水。
  热的棉帛覆在鄢祝融身下,被惬温包裹着的暖,有丝绸侵洗过的妥帖,他不由自主的呼气,餍足后的潮汐接踵而至。
  鄢祝融再没力气挑剔责罚皇后的不敬,任她清理擦洗。
  
  溶月替他整装掖被,待她从净室返回,皇帝已昏昏欲睡。
  她笑着凑近他耳边,低声嘀咕;
  “鄢祝融!”
  溶月捏他的鼻子,恨声磨牙;“现在还要不要找人侍寝……”
  
  鄢祝融神志迷糊,蓦地呼吸受阻,抗议似地翻身背过。溶月坐在床边看着他,有些茫然的疲惫,她既不想挪动身体也不想思想大脑。
  过了片刻,鄢祝融转身仰躺。一张削瘦的脸清晰暴露在溶月视线,她看着他,眼底涌出丝丝笑意。
  溶月俯身贴着脸亲他额头。
  鄢祝融口鼻处的气息倏地密集,隐隐的湍急。
  “到底是个年轻人……睡个好觉。”溶月蜻蜓点水,擦过他的嘴唇;“晚安!”
  
  时过良久,鄢祝融在昏暗中缓缓睁开眼睛,身边的皇后不再连连哈欠,周遭尽是她的绵长呼吸,一起一伏的编制睡梦的节奏,平稳而悠然。
  他一动不动,心里的气懑又渐渐抬起头颅,像个败兴的破坏者,源源地策问他;为何总是恣意的影响自己……他脑中闪出她之前的强悍,握住了就是一阵……回思至此,他越发气恼,可恨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让她如了愿?
  绕贴着鄢祝融的恬淡气息,在耳畔安然自得的让他不满。
  他暗自怨怼;她到好,稀里哗啦的闹完,睡的竟比他这个病人还快!
  
  压抑会让脾气快速培植滋生,鄢祝融越想越燥,心里憋着的股手机火,却是了无应对抒发的途径。他不能细想,略微一个思忖,就让他心觉骨头缝里都在冒着不痛快。
  如此时候,草木皆兵!
  就连眼角余光看到身边人的睡颜,都成为讳莫如深的刺激,鄢祝融阖眼翻身,姿势决然的突兀,把大半的锦被都卷出温热的位置。
  身后的空间,豁然空出一个空荡荡的口子,有清凉慢慢飘进来,冲冰了体温,甚至清洗了嗅觉。
  溶月手攥的被角被猛力扯离,她睡意迷糊,朦胧的意识被冷瑟激出下意识的蜷缩,她摸索着抓了自己手腕,填满习惯。
  鄢祝融在时间的流动里,没有等来身后人惯性的紧偎缠绕。他忍不住偏头去看,她弓着身体,样子拘谨的让他蓦地一怵。
  心口一窒,鄢祝融轻轻吁口气,隐隐喟叹,到底是不一样了吗!
  
  溶月睡的不好,她梦到一件急事,在高考的时候内急;对着白纸黑字的眼花缭乱,汗流浃背的窘迫,望眼欲穿、就是找不到厕所的方向。
  胀痛中,被憋的不适鞭醒了溶月。她恍惚醒来,惯性摸向身边人,触手即热,她顿时一惊,跌忙起身仔细查探。
  清醒之下,溶月更多惊愕,真的有些烫人。
  
  她顾不上解决生理问题,随便套件袍子,冲到门口唤人。
  “皇上有些发热。”溶月声音有些发急,吩咐睡眼惺忪的留金;“快去煎碗银柴胡水来!”
  听此消息,留金瞌睡顿消,惶着神色应声疾去。
  
  溶月折返,在床边轻唤皇帝,鄢祝融睡魇被扰,眯着眼睛醒转,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的疲软。
  想起之前拖沓糟糕的感冒经历,溶月心中忧急。她暗自生悔,若是白日不是自己强自跟随,兴许他就不会使性子泡澡着了凉。见他撑身欲起,溶月忙朝他身后塞个迎枕,再把温水送他嘴边。
  “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她摸摸他的额头,声音有些慌乱;“要不,传随侍的太医来看看?”
  鄢祝融没有回答,连着喝了两杯淡盐水。溶月看他模样,猜测是不想,便唤人绞了凉帕子覆在他额头。
  
  歪在枕上的鄢祝融撇嘴不满,伸手就拿掉了帕子。
  “怎么这么不听话!”溶月看得蹙眉,靠近他把帕子用手按在他脑袋上;“脸都烧红了……”
  看着他端沉的脸色,她原本想要玩笑打趣的话到了嘴边,迟疑犹豫,终是被忌惮折了回去。溶月脑中微懵,心中幽叹,原来独角戏的辛苦,是两个人!
  
  她轻轻摩挲他的手指,触感也是温温热热。
  “难受吗?”
  溶月低低沉吟:“我生病了就想吃妈……母亲做的糖水鸡蛋,皇上想吃什么?”
  垂眸的鄢祝融,仍旧不作答。
  “还生气吗?”
  溶月亲亲他的鬓角,温柔的不可思议。她的呢喃丝丝缕缕的抖颤,不可抑止地煽快鄢祝融的心跳;“我怎么做,皇上才会和以前一样?”
  
  昏暗中的回音一波波的冲荡,那声音宛转缠绵,实在让心不忍心!
  
  鄢祝融闭眼,黑暗沉的从来都是绝望。嗓子里的痒在挠他的咳嗽,他在心底反复憋气,把忍耐反复的克制,结果还是功亏一篑,让疾咳泛滥泻了出来。
  此起彼伏的疾咳,宛若毫无保留的发泄,一发不可收拾。
  溶月看他脸色涨红,像那虚弱病恹前的前奏,她突觉苍凉无力的敬畏。
  他歪了少半肢体靠她身上,她默声拍抚他后背。无言的空气,干净的犹静,反到过滤疏离,暗流相守的默契。
  
  留金脚下生风,端着用冰镇温的药立在帐外。溶月伸臂接了,鄢祝融喝的干脆,一滴不剩。
  看皇帝睡了,溶月退走留金,自己去了净房。她看着身体里流出来的血块,心思不可避免,升起了忧愁。
  
  溶月亲自绞了凉水帕子给皇帝擦身,一番忙碌过后,她坐在床头听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再无困意。
  不知何时,溶月迷糊睡了过去。翌日醒来,已是红日高照。
  “皇后娘娘!”听到窸窣声响,守了许久的半夏掀帐低唤;“您醒了?”
  溶月嗯了声,问她:“皇上呢?”
  “一早就去了书房和兵部几位大人议事。”半夏捧了衣物进来:“饶总管叫了奴婢过来伺候您。”
  “皇上可退热了?”溶月起身穿衣:“今早有没有叫太医来把脉?”
  半夏挽好帏帐,笑道:“太医请过脉了,说是无大碍,但还的再吃几剂药才能大安。” 
  
  溶月松口气,点头去了净室。
  洗漱完,她叮嘱内侍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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