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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溶月与祝融-第79部分

小说: 溶月与祝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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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善心中估计和自己有关,他不免有些窘迫。但人却越发立的笔直,双眼直盯着脚下的驼色团花回纹地毯,余光收敛,纹丝不动。
  
  溶月看着这样的驸马,到是颇多意外;思量之下,记忆里却找不出如此身形磊落、气质稳重却爱烟尘风流的男人。
  前世游走情场的花花公子她见过不少;外形比他俊朗者有,不如他者也有。但那些人的眼睛都没有陈子善的这么安静,这么木讷。 
  要知,无论男女,纵身情…色多了;举手投足难免就显出风尘的魅力痕迹,不是眼睛就是形体。因人自身,往往克制不住要对外施展最擅长的能力;而魅力恰是俘获人心最快捷的能力!
  
  溶月暗想到此,微微挑高眉梢,面带笑意望向长公主,发现她眼含不耐的克制,竟是难得也显了局促。溶月心中一动,笑容越发暧昧不明起来。长公主受不了她目光中的戏谑之意,不由嗔怨的横她一眼。
  溶月一愣,心头快速滑过一幕相似的记忆场景。她眼睛霎那呆懵;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常。溶月手搭在自己脉搏上,微笑朝陈子善说话:
  “本宫和公主说些闲话,驸马先去休息吧。”
  
  陈子善立即俯身作揖,干脆的应是,越发显得他纳言的爽快。
  溶月笑着颔首,转头吩咐连嬷嬷;“你陪着去,让黄总管引着驸马去苍穹院。”
  
  长公主看陈子善走了,不由松口气、坐在榻上喝茶。
  “公主气色不错。” 
  溶月望着她笑的饱含深意;“驸马的样子,到是让人意想不到。”
  语含双关,听在长公主耳中,就有些刺耳。她微微停顿,一时找不到应话之辞,只得笑着目露无奈。
  
  溶月视线停在长公主略显清减的身上,脑中想着齐鉴已在两月前成婚的事实。心里的慨叹就有些感伤;她撇开视线,喝着红枣茶慢说:
  “好些日子没见,公主削瘦不少。”
  放杯,溶月语带调侃:“下次再来时,可不能再这么弱柳扶风。”
  长公主噗哧一笑,旋即目含正色:“还说我呢!皇后你看看你自己,怎么瘦成这样了?这脸上就剩下眼睛了。”
  
  溶月见她眼底的担忧,眨眨眼、笑;“公主真逗,怎么可能?”
  她有心安慰长公主的忧切,索性打趣跟道:“如果脸上光有眼睛,那不,不成妖怪了吗!”
  戏笑的语气,被她刻意拉长,惹人捧笑。长公主忍俊不禁:
  “你!”哧哧笑着莫可奈何的低叹:“唉!你啊!”
  
  长公主想起连嬷嬷说皇后曾病疾急危;心中又涩,渐渐敛去笑容;“皇上那里没说……怎么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
  溶月略愣,继而明白长公主的埋怨来自她病时的隐瞒。
  
  “告诉你,除了让你担忧,也于事无补不是!”
  见长公主目色微滞,溶月笑侃:“如果公主是太医,我自然第一个找你!”
  长公主苦笑,嘴上说不出话,心里却更多复杂;沉吟片刻,才喃喃道:
  “你啊,这总为别人想的心……”她一时语凝,欲言又止;“别人一时不察,难免不会辜负。”
  
  溶月听着念动;这话有点若有所指。
  她想到长公主来前,进宫见过皇帝。他们必然要提起自己,以她对皇帝的了解,那人必然言辞淡漠……长公主维护她之心拳拳。所以,才有长公主这番谆谆喟叹?
  溶月平静猜度这种逻辑可能,望着长公主转了话题;
  “既然武毅侯夫妇回去了,公主这次就多住几天?”
  长公主压下心中碎绪,当即脆应:“好,我陪皇后过春天。”
  
  溶月笑的高兴:“那敢情好!去年的春天也是公主陪着我;说什么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溶月笑眼含着促狭,话锋突然一转;“这个春天比去年多了驸马,还真是不同!”
  话未落,溶月就吃吃笑出了声。
  
  皇后笑的意味不明,分明充斥着作弄之意。长公主心里不自在,脸上就显出赧然之色;只得重重的鼻音含着语结的嘀咕:
  “唉,你!你可是皇后!”
  看她窘迫的词穷,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脸颊映出绯色;溶月哄然一笑,言出解围的转圜;
  “好了好了,不欺负我们公主了。”
  略略一顿,溶月面带郑重,言辞恳切道:
  “我是真心希望公主能放下旧事,珍惜眼前。”
  长公主一怔,她和皇后虽然亲密,但除了书信的隐晦表陈,从未面对面的坦白过自己的心思,她心中蓦然生窘。
  溶月看出她不虞的不适,声音低沉道:“时间在变,人也在变,有些事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长公主脸色陡变,有了苍白的迹象。
  溶月暗叹口气,起身走到她跟前;目光深望着她,声音却浅淡如风:
  “公主,健忘是种缺点,善忘却是件好事。”
  如颗久挂枝桠的露珠,轰然跌落泥土。
  长公主心中一酸,嗫嚅着嘴唇,发不出声音。
  
  溶月感同身受,释解的拉她起来:
  “公主和我去花圃看看,去看看那些再开的花可有不同?”
  溶月脸上浮出畅想的神色,率先迈步;“公主,以前我读过本书;那上面说,每朵花都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灵魂。遇到有缘人,它才砰然绽放,然后绚烂凋谢。”
  这话有趣,长公主心事瞬间轻掩。她琢磨着皇后耐人寻味的话义,不禁笑出;“只听过女人如花,到是第一次听到花有人魂。”
  
  溶月回她笑容,有那么点娇嗔的无辜:“公主,这你就不懂了。这世间花朵千百、不计其数。为何你看到的偏是这朵,而非那朵?”
  长公主愣怔,蹙眉思量,不由点头附道:“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溶月笑笑,不再搭话。
  两人出门,步上通往花园的甬道。
  
  溶月笑意浅在眼底,看着长公主头上的明硕的东珠,幽幽淡道:
  “这人世看似无常,一旦细究,事事蕴含玄机。花是如此,人更是如此!如何那个和你同床共枕的人不是别人,偏是那个?如何那个你放在心底的人,偏是那个,而不是别个!”
  长公主心头紧跳,脚步猛地一滞。
  
  溶月觉察她的异样,笑着回身;指着不远处的姹紫嫣红,朝长公主亮声道:
  “公主,我希望下个春天,身边还有你陪着、看这百花齐放。”她近前拉她继续往前;“但我希望明年这个时候,公主能再多带个人来。”
  长公主脚下又是一滞,旋即脸上就显出沉黯神色,有些羞赧,有些期许,也有些不甘的痛色。
  溶月看的莫辨,继续拖她前迈;不着痕迹的浅笑;“走吧,我们去摘花来插瓶。”
  
  ※※※※※※※※※※※※※※※
  
  长公主没回苍穹院,留在了春晖堂。
  溶月趁她沐浴,叫来李嬷嬷问;“公主和驸马在一起住吗?”
  李嬷嬷微怔,有些意外皇后如此直白。她撇开皇后期待的眼睛,低声回了一字:
  “没。”
  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溶月失望的有些焦困。使走李嬷嬷,她暗自琢磨怎么才能撮合他们?
  溶月脑中想起浪子回头的典故,又想起一部同名电影……旋即溶月又暗自摇头,如此说辞大有此地无银的嫌疑、说客意味太浓;长公主性子强硬,怕是适得其反。
  在她犹豫忐忑间,长公主已浴罢回来。
  
  溶月见她出来,忙敛了心思招呼她:“公主快过来坐!”
  长公主墨发如瀑,披着件明紫的薄袍,碎步朝皇后走近。溶月望着出水芙蓉的长公主,虽年过青葱,却韵味难尽。
  她心中微悸,豁然有了决断;生命不该虚度,青春更不该浪费!
  
  溶月看着坐在左下首的长公主,目光深邃,语气干脆:
  “公主!犹徘徊,不如勇往前。”
  长公主听着微懵,溶月却已继续道;“公主,你和驸马是夫妻。夫妻缘分或许是天设。但有如何的情分,却取决于人定。”
  
  今日被皇后频戳心事,长公主思潮翻滚之下,越发说不出话来,人却渐渐有些力气大失的发虚。
  溶月看她目光呆窒,心头嗟叹。
  她起身走到长公主身边,语重心长;“公主,不要再委屈自己,也不要再为难别人。人生短暂,有酒当尽欢,有人当珍惜!”
  说话间,溶月拍拍她清瘦肩头,笑意淡远;“我让人备些酒菜,送去苍穹院。公主去和驸马好好谈谈。”
  
  长公主身子一震,眼神闪烁,张嘴就要说不。
  溶月却似猜出她的意愿,抢先截断她:“公主,你年纪不轻了;如果你还犹豫不前,你今生都没了做母亲的机会。”
  语似巨石,顿时砸中破碎。
  长公主错愕。
  
  溶月敛笑,径自回坐软榻;朝半春吩咐:
  “去传话让黄总管置些酒菜,顺便让李嬷嬷伺候着公主回苍穹院。”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揪发!
额的错字咋这么多咩~
麻猫美人~~已经列举了N多
感谢如滔滔江水~
大家都非(提供下载…)常友好而可爱~~
PS
各种忙啊,修文的时间在哪里?
下周还有好些预约。。。




☆、第105章 剪断

  
  李嬷嬷瞄着斜空的弯月,目光看向躇在门口、迟迟不进房门的长公主。她想到皇后之前的冷峻,不由一阵冒汗心紧;李嬷嬷咬咬牙,不再犹豫、凑前低声央求:
  “公主,您快进去吧;皇后娘娘是一片好心,您莫辜负了她。”
  长公主一直盯着灰转的视线倏地扬起,看向稀薄清辉的夜空;月色朦胧让一切都雾蒙蒙的幽淡,温和的风传透空气,像极无处诉说的心乱如麻。
  
  长公主深吸口凉气,一言不发、抬步进房。
  陈子善在看本书,突然看到公主撩帘而入,他眼含意外。看公主径直朝自己近来,陈子善略微吃惊的弃书而起。
  长公主自行坐至他旁边的束腰方椅,眼睛不看驸马,声音清淡的没有情绪;“皇后安排了一桌酒席,你可要饮?”
  
  陈子善诧愕,楞楞才答:“不了,还要早歇。”
  长公主闷声不再啃气,心里想他自从住到公主府,不光戒酒,还秉承早睡早起;俨然就是照着武毅侯的样子在复制严以律己。
  只是,画虎难画骨。
  念头闪过,长公主不由喟叹出声,陈子善听力超常,不禁侧目,刚想开口同她攀谈;桂嬷嬷领着几个宫女鱼贯进来,不仅奉茶还摆了酒食。
  
  陈子善尽管看的生异,却闭口默言。
  待众人退去,长公主就端了绘梅白瓷的酒盅,自顾喝个满口;像是落魄人仓皇皇的买醉,陈子善看的蹙眉,犹豫着近前,低道:
  “公主酒量不好,还……还是别喝了。”
  婚嫁这么多年,他熟悉的声音却还是有些陌生;长公主兀自笑笑,慢道;
  “也是。”
  她说着就放杯搁桌。
  
  陈子善看的出她情绪不佳;心中也作暗想;公主这心情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先是自己住在公主府;后是那人传出婚讯,她就越发不好了。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里有袅袅沉香在渐渐馥郁。他们在公主府就总这么共处一室、相对无言。而今换个地方,到也不特别觉得别扭。
  陈子善见她抿了几口香茗,便也落座一旁万字纹圆椅;拿了案上兵书,似看非看的望着扉页。
  
  静默半晌,长公主的淡水一样的声音落在陈子善耳朵;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听力绝对自信。陈子善几乎不敢相信所听之言,长公主刚在说:
  “我们要个孩子吧!”
  陈子善手攥兵书,促紧的目光急速射向旁边的长公主;见她垂眸静坐,脸庞的侧影勾出恬淡弧线,在灯烛掩映下、有微微的簇动;这样子幽静的太过,让他恍惚思觉,别说声音缥缈,连人也不真实起来。
  长公主没听到驸马任何反应,心里反到落于平静;她略再坐坐,起身道:
  “我先回房了。”
  
  陈子善闻声、抬眼看向她;长公主顺视见他目露疑惑;她旋即轻扯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浮在眼中。因她笑的极淡,更显隐晦不明;就有特别意味,陈子善微怔。
  待他回神,长公主已行至门口。
  依旧呆坐椅上的陈子善,接着就听到她由仆从簇拥向隔壁睡房而去。很快,他就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周围寂的像在发生梦境。
  陈子善盯着手中书停驻半晌,才想起打乱这满室的滞谧;他丢开手中起皱的兵书,起身在房中渡步。走了几圈,他发现自己反而心生焦躁。陈子善再回座位,端茶慢喝。
  
  李嬷嬷侍候长公主卸妆,她手下取钗的动作虽然连贯,但一双暗含雀跃的眼睛却总往门口瞟。对她毫不掩饰的期待,长公主实在忽略不过;她从铜镜中觑着李嬷嬷,慢道:“你累了一天,下去歇着吧!”
  李嬷嬷听声,慌忙收回往外窥望的视线,见公主目光有悒,她面色讪然,嘴上却犹豫试探道:
  “要不老奴去请驸马来?”
  长公主不虞蹙眉;她已暗示,他来即来,不来便罢。
  想到这里,长公主断然否决;“不必,嬷嬷不要多事!”
  
  李嬷嬷略愕,当即眼中的热情就松垮至沮丧;满脸的期盼夹杂着眼中的不甘,让她整个人都显得丧气。长公主看她一眼,再道:
  “去歇着吧!”
  她说着,就起身自顾朝床榻而去。
  李嬷嬷看长公主竟要睡了,眼底立显焦灼;张嘴想要再劝,终又迟疑忍住。脚下却还是跟去,替她掖被放帐。
  
  李嬷嬷从公主房中出来,立在门口不停张望着隔壁书房。几次踯躅想去请驸马爷,但每每想到公主冷凝的眼神,又忧惧收回步子。
  月光比先前更见攀高夜空,星芒也越发皎洁;冷风习习,侵寒入体。李嬷嬷却似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停的原地打转。
  
  眼看又过一刻钟,李嬷嬷几乎要失望而去,隔壁房门突然咯吱一响。李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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