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科幻世界电子书 > 抢你没商量 >

第205部分

抢你没商量-第205部分

小说: 抢你没商量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柯戈博、离弦、紫因依次跳进来,也不关窗,兀自挑位置坐了,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离弦还拿袖子呼呼扇风,皱眉抱怨:“哥们儿,你这儿是火焰山?”

红子安哭笑不得,展袖护了花,苦着脸哀求:“好妹妹,乖妹妹,你先把窗户关上,咱们有话好说。”

小丫头沏好茶,到门边听见里头这般热闹,不由得一愣。低声问询恰撞到枪口上——“这儿没你的事。把茶放门口,你快去休息。”

听脚步声出去,厅门关闭,他扭过头又来苦求:“皇妹,你就关上窗户吧——这枝条不发新芽,我没信心接你那担子。”

笑歌眼睛一亮,迅速关窗,回来拧了帕子给离弦,“把你脸捂上,这个烤法,一会儿你就该受不了了。”

离弦瞅瞅柯戈博和紫因,故作娇羞:“其实也不是很热……”

“我怕你现原形。”

甜蜜的粉红泡泡登时破得一个不剩,离弦悲愤地夺过帕子捂脸:“你总是戳我伤疤,一点都不厚道!”

她不理,把遮门的帘幕用力往上扯,硬把托盘拉进来,“难怪大皇兄天天喝白兰花茶,就这么个蒸法,不喝点下火的铁定被烤成人干了。”

一人一杯白兰花茶,给红子安的却是蜂蜜薄荷。红子安苦笑:“皇妹,我不爱喝甜的……”

笑歌嗤笑,明显的报复:“甜的好啊,甜的补充体力。薄荷更妙,提神醒脑,省得你被闷得呆头呆脑。”

红子安只当没听见,口干舌燥也强忍,兀自盯着那细枝上一处微小的突起。

柯戈博悄悄握了她的手,皱了皱眉,眼中却含了宠溺的笑。离弦只觉隔着湿帕子吸吐的气息仍是烫得灼人,破天荒放下好奇心推窗逃出去。

紫因趁机关上窗子,又飞快地回来坐了。他的洁癖有所消减,但只限笑歌而已。出门必自备手绢,如今取出来浸过水,拧干帮她轻轻擦着额上的汗。

瞥眼发呆的红子安,他本是不愿与人周旋,却还是笑着打破这沉默:“王爷清减了些,这爱花的性子倒是半点未变……光加热就能让花快些发芽么?”

没想到红子安不买账,就如行家里手鄙夷菜鸟,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你想把它烤来吃,光加热就行。”

紫因的笑脸一僵,看看笑歌耳边被汗浸湿的散发,压下不快继续问:“那究竟怎样才可以让花快些长大开花呢?她喜欢铃兰,我想种几株送她。可是不合节令,听御花园的太监们说,非要到夏天才会开花……”

不知是那一个“她”还是铃兰两个字触动了他的神经,他难得地把视线从盆景上移开,“你倒是个有心的……怎么,皇妹喜欢铃兰?”

不等笑歌开口,他又道:“那花又名君影、风铃,喜阴湿凉爽之地,深山峡谷的那些林子里长得最多,一遇炎热干燥便没命。你找些合了细沙的黑土,放进暖房里,热气只能保持在你感觉暖和与微微冒汗之间。到它发了芽,就开窗流风,一日浇水四五次,每次只要润湿泥土就行。如此,可提早开花。另外,若是不想它太快结果,便撤了火——果实有毒,吃不得。”

果然是……花痴。

笑歌无奈地翻个白眼,突然很后悔当时生出拉他入伙的念头。只道磨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左手拽着柯戈博,右手一拉紫因就想走。

红子安却蓦地大叫起来:“发芽了发芽了!”手舞足蹈,欣喜若狂。

“我真想掐死那颗芽儿……”她恼得很,切切盯着枝上那抹泛了白的新绿,目光不善。

红子安似有所感觉,把花往桌下一藏,笑着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皇妹,你给我的法子真的有效——那件事,我应下了。”

笑歌歪着头看神经病一样看他,忽然双手齐出揪住他的脸颊狠狠一扯,“你是清醒的?”

红子安疼得眼泪汪汪却不拨开她的手,嘴角慢慢扬出个美妙的弧度,如游近岸边又忽然掉头逃开的鱼一样带了几分调皮,惬意欣赏着她的懊恼。

笑歌猛然反应过来被他耍了,扯得越发用力,“疼不疼,嗯?故意整我是吧,嗯?”

两个“嗯”的调子都扬上去,像要咬下块肉来般恶狠狠。他终于流泪讨饶,老半天才得了特赦。脸颊已一边多出来两个发红的指头印,跟那妖艳的眉眼全然不搭。

他迅速逃出老远,揉着脸苦笑:“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有失算的时候……咳咳,先说清楚,我只是暂代理事,那位置我可不要坐。”

“啥!?”龙颜震怒,地动山摇。

红子安骇然,猛地推开窗,一条腿就搭出去,礼仪形象全毁掉。可惜柯戈博和离弦比他快很多,一个从后抱住他的腰,一个抓着他的腿往里推,愣把他又弄回屋里。

笑歌龙爪一舞又要来扯他的脸皮,吓得他赶忙抱头蹲下,“别!别!皇妹你先听我说啊!”

她收住势,抱手睨眼死盯着他。红子安干笑一声,低道:“你也瞧见了,我擅长的只有种花而已。让我处理些事还行,与人打交道就实在……人不像花,倾尽心思也未必有结果。老实说,若非我欠你人情,这挑子我真个儿不想接。”

他说得诚恳,笑歌心一软,垂眸思想片刻方道:“我也不想为难你。可我寻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只能委屈你暂且把人当花看,多费些心……”

“你会回来的吧?”他蓦地打断她的话,眼里有种难解的情绪,“不会一走了之,让我忙得连赏花的时间都没有的是吧?”

笑歌一怔,柔软了眼神,“嗯,一定。遇上稀有花种,我会一并带回来给你。”

“那就好。”红子安突然伸手揉揉她的头,笑意里透出几分狡黠,“不过,我太懒,你还是先把路铺平的好……某处闹耗子闹得很凶,你听说了么?”

“嗯,我晚点就会处理掉。你安心静养,有空就来参加下午茶会吧。”她也笑。像只小豹子柔顺地藏起了利爪,危 3ǔωω。cōm险度仍是不减分毫。

临走的时候,他送到门口,仿佛看不见莫礼清扛着的那个大口袋,犹自望着她叮嘱:“小心,保重。”

一行人行出很远,笑歌回头去看,昏暗的光下,那个男子依旧伫立在门边,如同雪中的红梅,傲气,却孤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没人问她究竟跟红子安约定了什么,只有一个疑问盘旋心中不去——她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紫因终忍不住问出来。笑歌仰头看着偏西的月,不答反问:“还记得你去偷玉杯花的那天么?进入景阳宫的每个人都要在宫门处以别离水漱口,但有四个人没有过这一道手续。后来大皇兄让我和二皇兄擦了苏合香油在人中处……”

他们几个听得糊里糊涂。她沉默数秒,唇畔忽逸出一声低叹, “你偷来的花有毒。只是因为玉杯花的气味太浓,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吸入之后若无解药,毒入五脏,人就会渐渐浮肿、寝食难安……大皇兄当时说他觉得气味仿佛玉杯花,确实有些让人受不了,可……他是闻不见气味的。十一岁大病之后,他就再也闻不到任何气味了。”

玉手轻翻,一抹银光划过袖上某片花瓣。丝线断裂,她细细将那一小片青色剔净,认真得像在掩饰一个人的过去。

不会再让人知道,他忠诚的原因,也是他落寞的缘由——淑兰皇后制造的那一场病,不仅夺去了他的嗅觉,甚至,他这一生……连子嗣都不会有。

破笼卷 第四十五章 既抉择,莫回头(五)

杨柳梢头吐出新嫩的绿,树脚茸茸的绿茵里长着些黄黄白白的野花,风一来便招展着摇曳出丝丝清芬。

笑歌望一眼那碧蓝的天,露出点舒心的笑。把事情全堆在一起,再一件一件解决,习惯不良。但压力大过寻常,每多一分轻松,感觉也好过寻常。

倘若不是莫礼清肯定确定以及一口咬定这就是内务府,她大约会误把这儿当成普通的民宅。

沿着青石板路往里,正对着大门的四间房就是办公处。两侧的厢房门窗紧闭,不晓得是做了何种用途。

白墙红瓦与院里修的整齐清爽的草坪相对,在这只见红墙金璃瓦的宫里是道别样的风景。甚至出来迎接那几个上了年纪的太监脸上荡漾着的微笑,也别样慈祥可亲。

直至她踏进那处散发着浓。烈阴腐臭气的通道时,才忍不住感慨:“人不可貌相,房子也一样……”

紫因早是煞白了脸,一双桃花眼。也黯淡无光。他以袖紧紧掩住口鼻,脚步漂浮,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领路的老太监忙燃起熏香,送。上苏合香油与香囊,过于白净的脸上还飞起点微红:“不知皇上要亲临此地,没有提前打理好,奴才真是该死……这儿的气味不大好,恐对龙体无益。皇上何不移驾正厅,让奴才把人犯提过去再审。”

“放肆!主子做什么还要你来指点不成?”莫礼清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呵斥,“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瞎晃悠!”

笑歌刻意忽略那老太监面上流露出的一丝忿然,。摆手道:“来都来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莫礼清,你跟他一起过去,泡壶香茶等我出来饮。小因,你在外头看着吧,这味儿你受不了的。”

他强忍难受点点头,飞也似地出门去。离弦不屑。嗤鼻:“这点都忍不了,还想做小三?”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柯戈博早是随着笑歌进去了,明显是手牵手。他登时急了眼,追过去刚要骂他不讲义气,笑歌却似后脑勺上长了眼睛,反手给了他一下,“老实点,我们不是来玩的。”

也确确不是来玩的。往前二十步,转左再走二十步,握住铁门上的手环顺时针旋一圈,门上露出个巴掌大的空儿。

斜对面的墙上抠了几个孔权做天窗,透进来的光里尘埃飞舞,昏暗中隐约见着个白色的人形被牢牢固定在墙上,想来是老太监们怕这“谋刺者”自尽,绞尽脑汁不叫这位昔日的六品尚仪寻死。

笑歌开门进去,特意让柯戈博和离弦留在外面,给常春留了点面子。来之前她设想过常春会得到的待遇,但真正看见常春现下的处境,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老太监们居然拿整匹的白绫把常春裹成个蚕蛹,脖颈、腰肢和膝盖处都用嵌在石墙里的镣铐铐住。布条勒住嘴,硬生生把上下牙关分开,涎水顺着唇角流下,胸前洇湿一片。

屋里的气味比外头闻见的更刺鼻,看情形,怕是吃喝拉撒都没让她离开那个蛹壳。但,并不像那老太监所说的没有提前打理过。白绫干净得很,光打在上头,还有些炫目。

常春的意识似乎很清醒,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便用种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她。

可惜用这种眼神看笑歌的人不止她一个,笑歌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有意要试试手,飞快开了镣铐。在她脚尖未沾地之前,指间一抹寒光电光火石般从她的颈下直划到膝。

常春摔落地面的同时,“蛹壳”一分为二,像床被子样覆在她身上。

“常尚仪,别来无恙?”笑歌收了刀片,退开一步避过那扑鼻的腥臊,半是调侃半是讥诮。

她许是没想到有脱开束缚的一日,挣扎着坐起来就去扯嘴上的布条。白绫“被子”落下,露出身脏得已辨不出颜色的亵衣,披头散发,疲态尽显,好生狼狈。

笑歌拿手在鼻前扇着风,顺道提醒:“有人以为咬舌就能死,其实不然。一般情况下,都是咬到一半就疼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偶尔有个把狠心的,舌头断了吃不下东西,也得饿个十来天才能咽气儿……可惜司刑司主事受不了这儿的气味,不然他一定可以比我说得更生动形象。”

常春的动作停滞了一秒,扶着墙勉强站起来,瞅着一处就开始咬下唇。

她又慢悠悠地道:“至于撞墙呢,就更麻烦了。最好退后几步来个助跑,还要确保头顶百会穴先撞上去,才可达到一撞必死的效果。要是几天没吃饭两腿发软的,撞的力道不够,或者先撞到的是别处,难说头破血流还要苟延残喘好{炫&书&网久。最麻烦是死不了,免不得就要多受些羞辱……”

这是大实话。人嘛,到底是疼惜自己的。就算大脑下命令,身体也很诚实,多少会迟疑一下。紫连肃在坤明殿上一撞成功,那是因为他神志不清不会害怕。可需要咬嘴唇下决心的,十有八九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见笑歌看穿了也不拦阻,还振振有辞,常春果然动摇。一时间又羞又怒,忍不住咬牙道:“你要杀就杀,莫要多话!”

宁死都不会出卖那个人。

九九重阳的一场雨,万寿山上的一柄油纸伞,那个清俊儒雅的男人有力的臂膀和温暖的笑容,敲开她沉寂已久的心房。

从小到大,没人对她那么好过。家里宫里都一样,除了规矩还是规矩。因为相貌不如人,才要事事都比别人做得更好。

人人都嫌她冷漠无情,谁会明白她也是需要温情呵护的茑萝丝,寄望着一方磐石来让她依靠。但,毕竟还是有人肯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的。

耳鬓厮磨,温柔低语。那样坦然地告诉她一切,包括连他的妻也不知晓的身世过往。那样深情专注地凝视她的眼,承诺带她回源流,给她一生一世的幸福……单为着这份心意,她死而无憾。

可,常春想不到的是,那样狠绝的一句话,换来的却是笑歌的一声无奈轻笑,“我杀你做什么?一颗弃子而已,对他无关紧要,于我也是一样——你走吧,不要再回阳鹤了。”

常春如同遭受了奇耻大辱,往日的镇定淡然不知去了哪里,霎时便扭曲了面容:“你说什么!?”

“咦,你还没听说么?”她哂笑,“他已烧了隐庄,带着钱和他那八百死士跑掉了……啧啧,宁愿下蛊把发妻弄疯也不肯一绝后患,我本来还想瞧瞧这位多情的源流二皇子对你有几分真心,可如今看来,真是不值一提。”

轻抚着右肩上的那一片牡丹花瓣,她微弯了嘴角,“说到底,露水情缘毕竟当不得真。不过他对嘉姨这般专一,倒是叫我大吃一惊呢,竟然到现在还没放弃四处找寻……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长居宫中,消息闭塞,不知道这些事也不足为奇。”

常春心头如刺进无数根针,脸上仅剩的一点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却犹自强作镇定不出声。

笑歌也不多说,转身就走:“走吧,回你的住处收拾完东西,自会有人送你出宫……对了,你在宫里那么久,也存了些银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5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