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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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竣听到外人之言立即松开姐姐,背对着来人以袖拭泪。
“穆大哥,我——”皎儿不知与他如何说。
“我送你。”穆斐扬了然,温言接下她的话,一贯的浅笑。
这二人言辞简洁,却显然十分相熟,焦白甚是酸涩,昔日她亦唤自己大哥,今日她不认得自己却如此唤他人。
皎儿问了弟弟方知那人是爹爹义子,且是自己昔日“闯荡江湖”结识的江湖朋友……跟着弟弟唤了声“大哥”,那人璨然一笑。
这日,杭州海堂里准备了丰盛的午膳,既是迎,也是送。
众人被请入厅,皎儿未见凤之淩,不由得问了一句,屋里气氛瞬间凝结,兄弟二人立时脸色铁青,除穆大哥外其余人皆沉了色。
凤之淩“适时”不请自来,厅里险些大打出手……尽管失忆了,皎儿依旧不改护弱护孤的性子,花子竣咬牙切齿却只得罢手。
失而复得
午后一行人收拾妥当从海堂里出来,铁砚已将停在馆驿内的马车令人取来,焦白与花子竣虽是骑马而来,但杭州城为花家老家,花子竣要甚么没有,何况全城最大的医馆里岂会无马车,两方人又在海堂门前无声僵持起来……
凤之淩因气郁积劳,寝食不律,以致气血两虚,这身子本就是硬撑着,昨日又在烟雨中寒气侵体,这才令他当众不支昏厥过去。
海堂里的人固然不待见他,终究也都是医者,一夜良药暖榻,清早不仅伤寒全消,更散了心中积郁,此刻精神颇佳无意让步。
大哥与弟弟许是怪淩哥哥那时未能保她周全,可自出谷后这些日子也亲见了许多,恶人之恶,岂不正在于丧心病狂、无孔不入?
皎儿最终坐了海堂的马车,一是为安抚兄弟二人,二来纵是已有婚约,毕竟尚未完婚,彼此刚相认便共乘一车难免尴尬,不妥。
海堂里的人给穆斐扬备了马,他却上了凤之淩的马车,铁砚被主子赶下马车,这二人好似相见恨晚,在马车里不知说些甚么。
谁都看得出穆斐扬对皎儿有意,然而凤之淩对穆斐扬甚为敬重,穆斐扬对他亦是温温有礼,焦白与花子竣二人心中甚是不解。
前往南桐城途中,铁砚对皎儿极是殷勤,稍有空隙便上来送食送水,对花子竣与焦白的冷言冷语一概笑纳,始终一副笑脸迎人。
四日后,花府大厅内,除凤之清尚在战地未曾得讯,其余人早早齐聚一堂,凤煜轩未来的大儿媳湘儿干脆站在了大门外张望。
在一片失而复得喜泣中,皎儿手足无措,一时间无法一一劝慰的她索性与家人一起抱头痛哭……
花家感恩,将穆斐扬奉为上宾,花老太爷甚至当即寻思把此人留下招赘,而众人待凤之淩虽不同于花子竣那般当面目露凶光,但对于他的“拜见”却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唯凤煜轩一人稍作搭理,二人的待遇可谓是天囊之别。
花家不待见侄儿,总不能让其居于馆驿,凤煜轩无奈之下欲将凤之淩安顿到王府。凤之祥尽管年纪尚小,但平日里听表哥的言语也明白个大概,此时花子竣挤眉弄眼示意他抗议,一边是表哥,一边是堂兄,父王既已如此安排,他就不掺和了罢。
自有定数
皎儿被留在了花家,凤之淩则住进了镇南王府,当夜,花锦龙与父亲商议如何退婚,那一头,海棠则给女儿从头到脚一番检查。
令海棠甚感欣慰的是,女儿除了不记得往事,身上没剩半点儿旧伤,她的失忆症当属心病,那时她定受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
海棠向女儿问起穆斐扬,皎儿听出娘亲话里的意思,她支吾了一阵,诚赞穆大哥品性、学识……却坦言自己只将他当作了兄长。
海棠一听,心道相公和公公那心思看来是无望了,幸亏自己事先问了问。
尽管如此,花家爷孙三人依然奋力撮合,没出两日,皎儿受不住了,她本就对穆斐扬十分愧疚,家里人再一折腾,更无颜以对。
皎儿避进镇南王府,这让花娇龙又是喜又是忧,弟弟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女儿尽管失忆了,性子却一如既往,此事勉强不得。
皎儿对王府里的楼阁花园毫无印象,花娇龙带她四处走走,这一走便“凑巧”遇到了凤之淩……
“伯母。”凤之淩上前向花娇龙施礼,继而侧身温颜淡笑:“皎儿。”
皎儿正要回礼,却听他身边铁砚一声“镇南王妃”后对着皎儿口呼“王妃”,当即把她喊懵了……
铁砚称皎儿“王妃”而非“世子妃”,是因凤之淩于战中运筹决策,决胜于千里之外,仅一年南北联军即取下京师,凤煜辀大悦,论功行赏,封本该继己位的亲子为“淩王”……世子妃自当随夫晋封。
花娇龙岂会听不明白这侄儿随从的用意,这是在明言于她这个长辈听,女儿已嫁,休想悔婚不认……好个目无尊卑的小子!
皎儿回过味来,心里那叫一个羞,却是不应也未斥责,只当没听见,只是双颊上的绯红出卖了她。
花娇龙介于这侄儿身边无礼的随从心有不悦,打算带女儿回千娇阁,却让凤之淩捷足先登:“伯母,侄儿欲带皎儿出府踏青。”
凤之淩的话里没有半点儿请求的意味,花娇龙不由得蹙起了眉,心道有主如此,难怪其随从目无尊卑。
尽管皎儿不喜他言辞中的“强势”,且对他提出的独处心生慌乱,但凤之淩胜在挑对了借口,“出府踏青”四字对于皎儿着实是个诱惑,她当即没有反对,只侧首看向花娇龙等母妃点头。
花娇龙哭笑不得,无奈目送二人离去,暗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暮春踏青
马车驶出南城门,暮春三月,莺飞草长,道路两旁风景宜人,皎儿不时掀开车帘张望,凤之淩笑而不语,任她左右来回换位。
马车停在一处如画般的景色前,岸上桃红柳绿,溪中水波潋滟,皎儿跃下马车深吸春风中的泥草清香。
尽管数月来已涉足大半个江南,犹如仙境般杭州城更令她驻足不去,然而今时已寻得家人,心境不同往日,面前所见分外妖娆。
“穆大哥——”美景当前,皎儿脱口唤道,一回身却断了声,她忘了今日随行之人并非数月来日日相伴的穆斐扬。
凤之淩笑意微凝,凤眸中闪过一缕黯然之色。
“淩哥哥……”皎儿语塞,竟觉自己好似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噤声垂眸等他惩治。
凤之淩复了七分笑意,上前柔声道:“穆公子待你定是极好。”
“啊——嗯。”皎儿诧异他瞬息万变的神情,相认无几日,她对他所知甚少,仅在海堂里听他说了半日话,这人似乎难以捉摸!
凤之淩微侧过身与她擦肩而过,背身即敛去了笑意,他望着清幽幽的溪水出神,忽而幽幽道:“皎儿,覆雪红梅,可有印象?”
尽管凤之淩对穆斐扬颇为敬重毫无嫉恨,然而方才她那一声“穆大哥”委实令人神伤,以致甚为不甘地酸言索心。
皎儿正提心吊胆地琢磨他意欲何为,却听他突然发问,且问得没头没尾,无奈之下唯有小心探问:“……是在甚么地方?”
皎儿心道这四个字是个景物,问他在何处总该不错,好歹说明白些指不定就能想起甚么来,她却不知这一反问令人好生苦涩。
凤之淩敛去黯然,回身又已是笑颜:“在王府中,待回去取予你。”
皎儿这下听明白了,此刻放在王府里且能拿取之物,无非是画卷,她讪讪笑应:“好。”
见她已然拘谨,凤之淩挑开话题缓和二人间的氛围:“皎儿,可说说洛天谷?”
“洛天谷……”皎儿心道他与穆斐扬同坐四日马车,还未听够嚒?然而说起洛天谷,她的话匣子便开了。
凤之淩聚精会神听她将谷里的人物景色一一描绘出来,二人原本站立在绿茸茸的草地上,不知不觉双双席地而坐……
医毒二老
清风阁里放了堂,花子竣直奔回家,听说姐姐在王府里又折了回来,再一听姑母所言当即傻了眼,郊外踏青?
凤之淩带皎儿回府已是酉时三刻,王府门前,等候多时的花子竣一言不发拉上姐姐回家,美少年脸色极为难看,皎儿不敢不从。
回到家中,除了娘亲,家里人谁都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责怪她不该擅自出城,若是再遇着贼人行刺如何是好!
皎儿心道不过出城二十里,身后有那么些人跟着还能出差池?今日要是换了穆大哥与她出城踏青恐怕就无这等说辞了罢……
皎儿得了禁足十日的惩戒,此事方得以消停……当夜消息传来,凤之淩不禁苦笑,眼前装载画卷的锦盒看来一时难以送予她。
原本凤之淩欲等过几日岳父一家消些火气再登门谢罪,经由此事方觉难比登天,这夜他只得认真琢磨起如何令岳父一家接纳自己,然而次日花家迎来了两位叱吒江湖的人物——花夫人海棠的爹娘,此事显得愈发复杂了。
原来,就在花子竣来到杭州城认下姐姐当日,众人午后启程回南桐城,启程前凤之淩已派人快马先行报于岳父与伯父两家,花家则立即派人上赤灵山上知会了心痛至今的轩辕仙仙与百翼燊,这二老便心急火燎地下山来了。
凤之淩得知速往岳父家中赶去,一来拜谢当年药王施救于己,二来可万不能让岳父一家将皎儿送上赤灵山以便悔婚!
花家大厅,素来极为要强的轩辕仙仙见着孙女也不禁双目垂泪,老人家抹了把泪伸手来抱,却是让女儿海棠将孙女护了起来。
“娘,子月体内已无毒——”海棠向怔楞不解的娘亲解释道。
说起此事,花老太爷甚是高兴,或许正因此,花锦龙与父亲对穆斐扬不仅感恩,更是打心眼儿里欢喜,尽管此人年岁偏大了些。
然而毒仙一听,脸色立马变了,老人家尽管明白孙女失忆了才会舍弃她轩辕家的自豪并不怪罪她,但她的医术倒是学得不错啊!
轩辕仙仙以为是孙女自解的毒,她气得是孙女学医太精,用了百家的医术克了她轩辕家的毒,这还了得,斗了大半辈子竟输了!
全不待见
皎儿让外婆吓着了,频频看向娘亲求助,海棠心知何故却并不解释,若是供出穆斐扬更麻烦,让爹爹胜了总比一个无名小辈强。
门外报淩王求见,花锦龙脱口拒客,话音未落便听岳父让人进来……花锦龙只得卖泰山一个情面把人放进了门。
凤之淩入厅一一拜见,唯海棠与爹爹百翼燊正视之,轩辕仙仙将此人侧眼一扫当下更是鄙视,就凭这副身板也想娶她轩辕家人?
凤之淩见过众人方看向皎儿,皎儿面上一红轻声唤了句“淩哥哥”,大厅里的气氛立时转变,凤之淩的弱势瞬息之间全然不见。
花锦龙瞪了女儿一眼,皎儿噤声躲到娘亲身后,花锦龙看了更是气闷……
“皎儿,这是昨日允你之物。”凤之淩似乎有意再气岳父,他微一侧身,示意铁砚将手中锦盒呈于皎儿。
皎儿闻言从娘亲背后探出半个身子,脱口问道:“覆雪红梅?”
凤之淩颔首作答,笑意浓浓。
就在皎儿伸手触碰锦盒之际,几声蕴含杀气的干咳不约而同传来,这其中花子竣的一声尤为突出……
尽管皎儿极为好奇这《覆雪红梅》究竟何样,迫于形势也只得收手,她红着双颊向凤之淩投去歉意一笑。
轩辕仙仙见状强压着心头怒气,哽声哄骗道:“我苦命的孙女,快过来,让奶奶瞧瞧你。”
皎儿踌躇、迟疑,怎有种若跨出一步便是羊入虎口的感觉?
海棠把心生惧意的女儿拉到母亲身边,让老人家近身看看孙女,方才已提醒过,想必母亲不会碰着她。
轩辕仙仙细细打量孙女,半响飘出一语:“易容的功夫倒是记得扎实……”
毒仙从孙女身上寻到了轩辕家手艺的残迹,总算得以些许欣慰,心里稍一舒坦头也不回道:“老头子,你把孙女给我治好咯!”
百翼燊闻言无声笑开,数十年夫妻初听她道半句软话,然而尽管如此他却未应,他倒认为孙女如今甚好,记起前事未必于她好。
毒仙却自顾自道:“你自幼与奶奶最是亲厚,在山上最喜与奶奶一道采毒制毒,明日随奶奶到山上去住,定能令你想起以前事。”
当为良人
轩辕仙仙此言一出,众人立时都变了脸色,然而花家人碍于凤之淩在此互使眼色暂不作声,皆心怀忐忑地看向皎儿等她答话。
皎儿沉声不答,略是凝眉,正当毒仙磨完耐性之际,她侧首看了看娘亲,一回头看向了凤之淩……
明明与凤之淩相处不久,对其知之甚少,皎儿却觉对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或许因他是自己最初见到的“亲人”,或许因昔日情谊存于心底并未忘却,而近两年里他一直都在各地奔走找寻自己,把身子累成风中烛火也未曾言弃,身为女子,得夫如此,此生当无求了罢。
思及良人二字,皎儿羞得两颊飞红,忙收了视线背过身去,凤之淩始终笑颜相对,未敛其心喜之情。
事已至此,身为过来人的毒仙是再明白不过,当即沉了脸色,花锦龙与父亲不禁暗自苦叹,花子竣愤恨之余起身拂袖而去,皎儿羞得无地自容,赶紧跟上弟弟避到后院去了,剩下半厅人,有人欢喜有人愁……
凤之淩随即向慈眉善目的百翼燊道谢当年事,尽管当年未将他治愈,在旁人看来多少有辱药王之名,百翼燊却不遮掩否认当年事,笑赞孙女“青出于蓝胜于蓝”,二人一来二去言语熟络起来,把其余人全数晾在了一旁。
凤之淩起身告辞,令铁砚留下了锦盒,这回花锦龙未吭声,算是勉强默许了,海棠在凤之淩走后吩咐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