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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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身毒是那扮成男子的女人送的?”皎儿接话问道。
焦白闻听此言,本就泛白的脸色不由的更加苍白,一阵尴尬……
“……那……那是她使诈……”某人虚弱的辩解道。
“是面对女人没防备吧?又不是第一回。”哎,还指望靠他护送凤之清,看来所托非人。难道这厮以前遇到的女人全是小白兔,从没栽过?
“……”焦白闻言脸色冷冽,眼底泛起一抹狠绝的寒光,不再言语。
皎儿也不再言语,径自思量对策。
不过一盏茶的寂静,某只肚子唱起了空城计,没给气鼓鼓的主人留一分面子。
“我去寻些吃的。”焦白尴尬的点了点头。
房门被关上,焦白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见屋内走出一名女子,一道黑色身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入房内。
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焦白抬眼瞧去,刹那间一把剑就已架在他的颈上,冰凉刺骨。
这柄飞虹剑真是——阴魂不散……
黑蝙蝠追杀他已两年有余,不论他是在吃饭、沐浴、休息、出恭,这柄剑让他咬牙切齿的都会随时出现………
正因古峰在他沐浴时也与他交过手,自然是记得他洗白白后不用任何脂粉香料时的极淡的自然气息。
这几日为便于隐身暗处,焦白洗去了平日里那一身脂粉气,身上毫无任何外香,以他的轻功,各路人马自然无人察觉。
没想昨夜在那臭婆娘投宿的客栈,这黑蝙蝠又追了来与他交手,害他曝露一时不慎中了那婆娘的毒,还害他被那丫头数落一顿……若不是他当时遗祸江东,让那臭婆娘与黑蝙蝠打起来,乘机全力使了轻功甩开他,怕是当场……
此刻的他全身虚浮,头也昏沉沉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终是逃不过他的飞虹剑,还是被他寻了来……
君子不乘人之危
焦白并不认为这无论在他做何事时都会现身的黑蝙蝠会因他此刻刚解毒体虚无力而不乘虚而入。
乘人之危、乘虚而入,似乎是杀手与小偷(……嗯,很久没采花了,现在是侠盗)的通性,想自己昨日还利用他脱身,虽然本就是因他害了自己曝露,不过他与黑蝙蝠之间向来是你来我往,绝不客气的。
今日即将命丧黄泉,心底竟也没有丝毫后悔惹了这身麻烦事,就像那丫头说的,自己技不如人,怪不得他人。
飞虹剑在他颈上压出了一道淡红的印记,主人却未再多加一分力,只瞧着他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暗自诧异。
一来他昨日中了毒,此刻虽然毫无抵抗之力,却已是解了毒。
二来他向来自命风流潇洒,人称“小白龙”的采花贼近一年突然未曾采花,做起了侠盗,如今连死都不怕了,倒是新奇!
昨日他乘机逃走之后,那女子与他交手了半个时辰,从客栈打到郊外,阴险狡诈远胜常人,所用之毒十分诡异,纵然他闯荡江湖近十年,却从未见过此毒,出手又十分隐蔽,若不是之前见他中了毒,自己有了防备,或许自己也躲不开。
谁帮他解了毒?是方才出去的那名女子?
古峰剑下一个停顿,焦白这厢纳闷了,向来招招夺命,剑不留情的黑蝙蝠,怎么婆婆妈妈了?
话说死并不可怕,等死的感觉却是有些不同……
焦白有些耐不住了,心想,你要杀就杀,要放就放啊!
临近辰时,天已大亮,门被推开,亮光自然从外面射进房内,古峰背对着房门,不动声色,剑——依旧架在焦白颈上。
皎儿端着碗米粥瞧见了这一幕……这两人又斗上了?
这背影她自然认得,不就是那夜追杀焦白的黑衣酷杀手。
嗯,这么说来,似乎忘记找焦白要那修屋顶的银子了……
皎儿转身关上房门,缓声道:“君子不乘人之危。”
古峰一怔,这声音他自然是记得的,正是那个处变不惊的女子,方才他刚寻着焦白的气味到此处,就见有人出房,因东方已然开始泛白,而她的身上的气味又与前次极为不同,他侧过脸并未去瞧那女子。
可否暂时放下私怨
皎儿端着米粥走向焦白,走在古峰左侧,古峰下意识的将脸庞微微偏向右侧,似乎极不愿意让她瞧到自己有脸。
“这几日你吃的清淡些吧。”皎儿将那碗米粥放在床沿。
“……”剑在颈上,不先救他脱离?
“还没有力气?你看什么,快点喝吧——时辰差不多该出去用早膳了,车马就要上路,你——要是没死,再来找我,我给你药。”至少让她知道他没事,连累一条性命——总是不好受的。
“……”他为她命都要没了,她拍拍屁股就要走?
“……”是她解了这贼的毒。那天夜里就见她身边的女子随手抛出条蜈蚣来,小小年纪,出手“不凡”,果然有来历。
某只举着剑的手微微一僵,锋利无比的飞虹剑立刻给了某人一份礼。
雪白的颈上立即沁出几滴殷红的鲜血。
鲜血滴在火红的衣袍上,那衣袍本就因汗水湿透,滴落的血珠立刻晕染开来,肩头刹那间更为鲜红。
虽然早知他不会下手,若是要杀他,何必婆婆妈妈,一剑下去便立刻能取他性命,但终是见红不忍,毕竟若非是自己让他护送凤之清,今日他怎会让人用剑指着脖子,还毫无反抗。
皎儿淡淡开口道:“可否暂时放下私怨?”转身看向黑衣男子。
焦白闻言一喜。
黑蝙蝠古峰面无表情,左眼角却不动声色的瞄去。
“无论如何,君子不乘人之危。他此刻无力抵抗,纵然杀了,也胜之不武。他此行是为护送镇南王之子回江南,想必公子定然与我等无仇,还望公子卖个人情给镇南王府,公子与他的私怨日后再报不迟。”
作为杀手,自然是耳听八方,武林正邪两道皆要熟识,也不乏官府权贵之人。古峰虽然甚少去治安太平的江南(镇南王多清官,少奸徒),但也知道镇南王清廉爱民。他当然知晓镇南王之子前几日离京之事,不想焦白竟是在护送他。
自两年前武林正道与官府相继贴出高额悬赏令,古峰与焦白,就展开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没想到有朝一日,采花贼竟会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得寸当然要进尺(1)
古峰抽回剑,侧身欲离去。
“公子,可否好事做到底?”
停下脚步,古峰面对房门,背对两人,不解。
“公子,我等就要上路,无人照料他,公子可否照顾他几日?”俗话说,得寸当然要进尺。
“……”
“……”
两个男子又一次很有默契的暗自汗颜,自认见过得寸进尺的人不在少数,可身为女子……
虽然焦白见过几次她的不拘小节,然则目前是要让他仇家来“照顾”他,那震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古峰郁闷了,他追了两年多的猎物,向来做事不拘泥于世俗的眼光,会与作奸犯科之人谈君子还是小人?如今赏金即将到手,要他放下已是坏了自己多年的规矩,还让他日夜照顾他的猎物,这女子是在考验他的耐性吗?
在两名男子无语感慨的时候,某女突然想起了些曾经的听闻,据闻江湖上有位亦正亦邪,平日里靠官府悬赏令、侠义之士的江湖悬赏令为生的杀手古峰,人称黑蝙蝠,喜着黑袍,白日头戴黑纱斗笠,出剑奇快,招招皆是夺命。
从未有人听到他说过话,或许听到的人都已死去。
此人出手虽狠却也是给人痛快,从不滥杀老弱妇孺,死者必是该死之人。
(因她是女子,自然身边人不会当她面谈论那采花贼小白龙焦白的事迹……偶尔上街去海堂里帮忙,也因南桐城向来治安极好,牢中关押的犯人几乎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犯事的人,近十几年从未发生过奸淫之类的事件,因此也没百姓说道过。直到后来到了江湖遇见此人才略有耳闻。)
莫非,就是此人就是黑蝙蝠?
这可不能怪她不识人啊,谁让他每次出现都没有戴他摘牌式的斗笠?
昨夜古峰追中毒的焦白,因是夜晚便将斗笠放在马鞍上未带在身边,不想直到清晨方才寻到他踪迹。
“……古公子?”皎儿试探性的一唤。
这人功夫自然在焦白之上,一直追焦白,无非是那厮轻功绝妙。
门口的身子一僵,这女子认识他?
“妹妹,你怎知他是黑蝙蝠?”焦白虚弱的问道,他也纳闷了,记得上一次她并不认识黑蝙蝠……
得寸当然要进尺(2)
皎儿扫他一眼:“安静点。”
“古公子,昨夜是否与那下毒的女子交过手?”
天知道从来不搭理女子的古峰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公子杀了那女子?”皎儿细细打量,见他毫无外伤,那功夫自然高于那女子,传言黑蝙蝠剑侠无情,招招夺命。
“……中我一剑,逃了。”话一出口,自己也被吓一跳。
焦白更是震惊,这人追了他两年,还从未听他说过一个字。起初自己还十分好奇他平日里怎样打尖儿、住店的……
“古公子,我与你谈笔买卖,如何?”某女寻到了新的护送人选,敌在暗,无论如何都该在暗处留一手。
“?”
“烦请古公子暗中护送镇南王的大公子回江南,酬金任君开。”
“……我是杀手。”言下之意,我只管杀人,不是镖师。
“你是杀手与护送人,两者并不矛盾。”
“……”
““护送”不外乎就是请公子杀了一路上对我等不利之人,也是杀人。公子可以按所杀的人数计算酬金。”虽说她从不崇尚死刑,始终认为生不如死才是最深的刑罚。不过当敌人的剑在自己和亲人面前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选自己活着。
“……一人一千两白银。”已经是最低折扣了,想那焦白价值一万两黄金。
“成交。”银子花出去要值与不值要分用在何处,好比吃一顿山珍海味与保护亲人、捐赠灾区百姓等,是有天差地别的。
皎儿从怀里取出两张五万两的银票放于桌上,薄薄两张纸足可取百人性命。
“……妹妹,你这般瞧不起我……”某人虚弱的抱怨,可显然毫无用处,谁让他还躺在床上,全身无力……
“哎,这么贵的人头费,公子理应有点赠送的服务。那……这只——他,就有劳公子照顾几日罢。”
“……”这女子还没忘了这茬?
“……我有手有脚,又没残废,不需要他照顾……路上凶险,让他护着你罢……”
“闭嘴!”方才不是说那些人是在等远离京城一些再下手嚒?既然如此,定然不会在这几日下手。
门外响起抠门生与女子的叫唤:“十五妹妹,你起了吗?”正是湘儿来唤她。
古峰一个闪身飞上了房梁。
湘儿今日十分奇怪,平日都是她起的晚,怎地今日她倒起的早了。
“你休息几日,吃些清淡的食物——起身洗洗,把那身衣服换了,床铺也烧了,那毒性太强,以免祸害他人……我先走了。”某女放下床帐拿过包袱走向屋外。
湘儿 VS 女杀手
平静的日子过了几天,一路上无惊无险,焦白与古峰也早已赶了上来。
焦白对那给他下毒的女人恨得牙痒痒的,整日想着如何报仇……却碍着不能打草惊蛇,憋得胸闷不已。
这日午时,路边有一处茶铺,众人停下休息。
要了茶水,银针在手心里悄悄试过毒,放在鼻端也闻不出端倪。
众人才放心饮用,拿出干粮就茶吃着。
一直在他们身后五六里处的那队“商贩”果然准备出手了,应该是觉得此地离京城够远了吧。
一辆载着货物的马车和几匹马在茶铺前停了下来,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和八九个仆人也进了茶铺,想这茶铺开在郊外,规模自然有限,如今又刚开春,天气还寒,平日里路过的人也多半并不需要喝茶,突然今日生意如此好,老板乐得合不拢嘴,热情的招呼着,整个茶铺立刻爆满。
那女子一身黛色,毛领子甚高,戴着顶皮毛帽,将一张小脸藏得只剩两颗眼珠子,从进来到坐下,未看过旁人一眼。
茶铺里算上老板及他的儿子,共挤了三十人,却十分安静,老板见两队人马都不做声了,当然也观的出苗头,也不再多话。
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似乎已经箭在弦上,随时待发。
片刻后,连不会武功的茶铺老板父子也感到了浓郁杀气,到底开了十几年茶铺,自然见过些世面,两父子一一闪了……
“呲呲呲呲……”湘儿手下一使劲,某条小生物开始了哼哼。
自从出了京,湘儿怀里天天揣着她的宝贝大小龙儿(身形极为细小),把冬眠的宠物暖醒了,当然这姐妹俩依旧懒懒的日日躲在她怀里睡觉,可被主人使劲一拧,某条疼痛难忍,逃出了某女的怀抱。
大小龙儿是湘儿在苗寨时与十五妹妹一同养得盅,大的是湘儿的,小的是十五的。
此刻被主人虐待而逃蹦出来的正是湘儿养得大龙儿。
某龙呲哼着攀爬,众人依旧端坐,却显然寒毛已不同程度的竖起。
凤之清的侍卫们暗自庆幸,他们与这姑娘是友非敌……
黛衣的女子袖子一甩,一根泛着绿光的银针将某龙钉了个正着,某龙痛苦的卷缩起来,没办法,刺中要害边缘了。
黛衣女子手下纷纷握住腰剑,等待一声令下即可拔剑而出。
湘儿拍案而起:“你个坏女人干什么伤我的龙儿?它不过出来喝口茶,活动下身子,又没碍着你。”
众人晕菜了,什么是水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