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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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见他为难,开口道:“多谢众位壮士,今夜麻烦各位了,还请众位日后代我们多谢你家主子。”
那男子侧身拱手道:“郡主客气了。”
接了一夜梅花露
焦白自用了晚膳也不知去了哪里,但凤之清依旧在有限的房里留了一间房给他。
她想要回石头,古峰却一直没现身,虽然原先就知道他们隐身在暗处,却从未想过他们吃的什么,怎么睡的,此刻却有些好奇。
是夜,皎儿与湘儿同房,毕竟两个姑娘身子纤细,挤一挤无妨。
因白天有了些许活动,晚间房外守了两名青衣男子,湘儿叽叽喳喳了一整日,也累了,两人洗漱一番一夜好眠。
一早,金侍卫用过早膳来替那两名青衣男子,两人才去用早膳,两个姑娘起床洗漱完毕,焦白在屋外敲门。
打开房门,一股梅香扑鼻而来,焦白身上的红袍被露水侵湿,发丝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手中一只小瓷瓶。
焦白见她出来,笑吟吟的递过瓷瓶道:“妹妹,梅花露对你的内伤好。”
原来昨日黄昏经过一片梅林,闻到一股沁香,忍不住赞叹一句,竟被他听了去。
湘儿笑他一身狼狈像,某男忽视她的嘲笑。
皎儿暗叹,这家伙是否做得过了……现今不同往日,赶了一天马车,还去接了一夜梅花露?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自有些调理内伤的药物……”
焦白闻听此言,顿时泄了气,却碍着面子硬是将瓷瓶往她手里塞,转身往外走去。
“……你——换下那身湿衣吧。”这要是染了风寒,岂不是降低战斗力?
身后传来关心的话语,某人却觉得心头一暖,脸上恢复了笑意,未回头,应了一声走开了。
湘儿十分不悦道:“妹妹,你可别被他骗了,那妖男一肚子花花肠子,他的东西必定也不是好东西,丢了算了!”
说着伸手往她手里拿那瓷瓶欲丢弃,皎儿轻轻摇头道:“……他本质不坏,兴许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过些事情才如此,日后咱们还需要他帮助,你留一分心即可,莫要太过排斥他了。”
一旁的金侍卫对焦白十分警惕,毕竟是有资历的侍卫,自然对官府和江湖上的人物了解的透,官府通缉焦白可是不分州县张贴悬赏令的,虽然焦白未曾多涉及镇南王府的封地,毕竟也从他腰间一柄玉笛和言行举止中看出来了,只是原先传闻这贼人喜穿白衣,却有所出入,怕自家公子担忧,未对凤之清言明,也不知主子知不知晓。
而那古峰,他自是十分确定,那招牌式的黑纱斗笠、一柄飞虹剑、一身黑衣,不言而喻。只是毕竟古峰虽为杀手,却从不滥杀无辜,自那日后翌日就隐身去了暗处,不求答谢,不失为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
金叔叔不知道自家小主子可是付了两张五万两银票的,那可是一万两黄金呐!
皎儿收起了那瓷瓶,随着金侍卫到大堂用膳。
凤之清的温柔
皎儿来到大堂,凤之清已在等她,桌上又全是她喜爱的早点。
皎儿突然想起,自出了京城,一路上众人用膳,桌上总有一部分她喜爱的菜肴,凤之清做的很隐蔽,很自然,让她没有发现。
这几日倒是“明目张胆”了,从一部分变成了全部……
原来那么早,他就认出了自己。
众侍卫已用过了早膳,正在院子里整装。
堂内只有那五名昨夜守夜的青衣男子,金侍卫和凤之清,皎儿坐下用早膳,凤之清已用过了,此刻静静地凝视她。
凤之清虽然以前就喜欢静静的注视旁人,却极少这么温柔的凝视,皎儿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却不知如何是好。
凤之清却突然十分温柔地缓声道:“皎儿,江湖险恶,此番与我一同回去吧。”
之前那个两人避开未提起的话题,犹豫了几日,还是开口了。
“……”皎儿不知如何回答,她依旧是想送他到泉州城,过了云江就是自己的地盘,又有焦白和古峰相助,还有那五名青衣男子护送,湘儿的蛊毒也不比那黛衣女子的毒弱。只是不知为什么,面对凤之清,她总是说不出伤他的话。
淡淡梅香飘来,焦白换了一身驿卒的服饰走出来,身上却还有花香,想是一夜与梅花相伴,发丝与皮肤上沾染了香味,这般穿着倒是正经了许多。
焦白笑吟吟的走过来坐在皎儿对面的空位上用起早膳,举止带有他的焦氏优雅,湘儿因方才皎儿的话而压着她的不悦没有吱声。
凤之清见她不回答,心中暗暗失落着,面上却还是那般神情,温柔的举起筷子给她夹菜:“皎儿,多吃一些。”
见他不再追问,皎儿点头应声。
这几日凤之清一直唤她皎儿,而不像往年那般唤她阿籽,似乎自那日腊梅树下之后他再没唤过她阿籽,这让皎儿十分无奈。
凤之清的温柔看在焦白眼里,十分刺眼。
这一路两人互不理睬,凤之清虽面上不说,心里却看不惯他言行举止及他那身火红。
焦白因他使得那丫头受伤也看他十分不顺眼,再加上这几日回想起与她初见时这丫头让自己不许穿白衣,而凤之清着一身白袍,原来是因他之故,更是瞧他眼中钉肉中刺了。
焦白一伸手夹了菜也送到她碗里,这男人手臂可真长……
凤之清拧眉,不悦十分显然。
皎儿不喜欢旁人给自己夹菜,毕竟那筷子上可有旁人口水,但凤之清是她哥哥,到底师出有名一些,这焦白凑什么热闹?只是如今有求于焦白,虽说当初用解药来威胁他,毕竟理亏,自己方才还跟湘儿说要过莫要过于排斥他,他又为他接了一夜梅花露,刚被自己泼了一头冷水,她也不好连着下他面子,只得勉强吃着。
焦白见她并不拒绝,随即对凤之清得意一笑,这人向来得了便宜绝不放过卖乖的机会。
一顿早膳吃的辛苦不已,众人重又出发,皎儿心里暗想,以后每餐在房里用好了。
竟与他沾亲带故
众人继续往前赶路,十分谨慎小心,连着五六日相安无事,只是过了惊蛰,原本只是雨水,如今却夹着春雷。
自湘儿不再驾马车后,本以为行程能快一些,没想焦白始终顾忌她的伤,竟一路把马车赶的与湘儿那般温吞……日行八十里,倘若一个女子步行也只需持续走五个时辰,若非马车重新修正过,或许能像进京时的日行五十里那般。有时候会想,是否湘儿知她要离开,故意慢些驾车?
那些侍卫连日雨中赶路,虽披着蓑衣,却始终对伤口不利,但因那雪莲神效,一行人伤势倒也无碍了。
皎儿的伤也已痊愈,只是焦白却视若无睹,依旧缓行。
这日难得天晴,午时,众人在路旁寻了一处稍作休息,皎儿与湘儿在马车内已用过干粮,便下了马车到附近众人视线之内采些药草。
焦白换回了一身火红跟在她二人身后,正月已近尾声,路边几株杏花被春雨浇灌的提前含苞,一朵朵嫣红的花苞艳丽无比,却不及那身边两抹红。
皎儿依旧一身翠绿,若是她也穿上自己独爱的火红,怕是身后的焦白更是要误会。
古峰牵着马透过黑纱看着远处那抹翠绿,她能解焦白身上的毒,又有吸香石,她——应该是师傅的亲人吧!
古峰的手里握着一颗吸香石,他怀里却还放着一块,那——是师傅的遗物。
那个姑娘是富商花家的女儿,又是镇南王养女,还是毒王轩辕氏后人,一人竟有三重身份。
这些天,他在暗处观察着她的举动,那日她轻声的的控诉言犹在耳,古峰不知要如何面对她。
皎儿不经意的转身看到远处一人一马两点身影,心中一喜,径直向他小跑过去。
远处众人一惊,侧首望去,原来是他。
湘儿与焦白在她身后纷纷惊呼:“妹妹,别跑,小心伤!”
古峰一愣,怕她刚刚伤愈跑的太急又伤了身,跨上马迎了过来。
焦白一个轻身已到她身旁,伸手抓上她的手腕,不悦道:“别跑,才刚复原。那臭蝙蝠有脚自己会走。”
皎儿被他一拽停了下来,身后湘儿也跟着跑来。
凤之清站起了身,看着不远处的一幕。
古峰翻身下马瞥了眼焦白道:“可否借一步说话?”这些日子,她身边日日都有人守着。
皎儿听他如此说,正合心意,侧身道:“我与古公子有两句话说,湘儿先去采药吧……你在她身后护着她吧,万一那些人追来……”
湘儿瞪了焦白一眼,十分不屑他的保护,应了声走开了。
焦白看了这两人一眼,嘟嘟囔囔的跟上他眼里的讨厌鬼。
古峰直到焦白走远才伸出手将吸香石递给她,单刀直入的问道:“姑娘可是毒王轩辕氏后人?”
皎儿暗自一惊:“……古公子认得此石?”
古峰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道:“先师遗物,命我他日有缘见了轩辕一脉送回此物。”
好长一句话,对他实属不易。
皎儿接过布袋,不用打开,单凭那手感就知道正是一块吸香石。
“……你师傅是轩辕在天?”轩辕氏里她见过的只有她娘在山下,其他人通通喜欢隐在赤灵山上研究毒物,只有那个未见过的舅公轩辕在天,似乎外婆并不喜提及他,对他除了只有一个名字以及早年留书一封离家出走弃毒学武之事,其他一概无从知晓。
“正是。”果然是轩辕后人,认得他师傅。
“他是何时过世的?”
“八年前。”
“……才四十五就去了嚒……”
“……”古峰一怔,黑纱后的酷脸更为黯然。
皎儿把那布袋还与他:“即是遗物,不如给你做个纪念。”
若是给太公瞧见,白发人还在,黑发人却早早去了,老头子面上不说,心里得多伤心,有时候不知道或许更好。
古峰也不多言,收起布袋放入怀中。
邀约花朝夜
自那日与古峰说了几句话,身边众人虽不言语,气氛却愈发怪异,而那古峰自那日话完后又不知所踪了。
皎儿自知晓自己与他沾亲带故之后,倒是更为安心,话说人情比权势钱财可好用多了,他定然会全力护送凤之清。
六日后,雨水渐止,泉州城外游人踏春,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对,步入泉州城,街道上行人喜气洋洋,各个商铺摆放着花枝上缠了了五色彩笺或红布的莳花,还有那各种款式花色已早早点亮的花神灯。
二月初二申时,比原定晚了两日到了泉州城中驿站,虽然过了城外云江就是镇南王封地,但照例四处查看一番后才回房休息。
湘儿进城之后对路上所见十分好奇,追问个不停。驿卒送洗漱热水来时,皎儿请他取些用剩的彩纸过来。
两个姑娘洗漱之后,皎儿告诉她汉节花朝之风俗,虽然已是黄昏,过了粘花枝的时辰,但仍教她如何剪五色彩笺,谈笑间,心中却不免有些惆怅,今日之后,不知何年能与她再相见。
心中有所思,不慎剪子伤了手,两点殷红滴落在彩纸上。
湘儿一惊欲抓起她的手指帮她吸允,却被皎儿抽回手指放入自己口中。
湘儿十分不解,她何以如此见外,却见皎儿笑道:“让湘儿见笑了,如此生疏还说要教你。”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没有守门侍卫说话的声音,是焦白而不是凤之清。
皎儿起身开门,只见他手提一盏花神灯站在门口,灯红,衣红,不知是否因灯内烛火射出来的红光,脸也红红的。
这盏花灯壁上画的却是不同方才街上见到的牡丹、莲花或芙蓉,竟是一朵朵妖娆的红梅,这妖孽倒是挺会选的。
“……妹妹……用了晚膳,你我一同去放花神灯吧。”焦白的声音有些羞涩,紧张。
这是皎儿最怕的场面,原先一脸媚笑不过心里发毛,而眼前这种就绝对让她毛骨悚然……
这些日子他频频献殷勤,真的不是她歧视那些改邪归正的人,倘若他正正经经的与她做朋友,她绝不会对他冷言冷语。可他偏偏如此殷勤,不管他是因新奇还是真心,他的笑颜、话语,着实令她毛骨悚然。
她对他无意,自然不想给他希望,但却碍着此时自己有求于他,只得不冷不热的十句搭理个一句,用词也都十分生硬,只希望他自己能明白,无须撕破脸面。
再者刚刚浪子回头,若是一个恼羞成怒,又走回了歪路……
只是这人就没有感觉到她的冷淡嚒?
眼角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走近,突然计上心来,自己正愁找不着机会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嗯。”虽说是他自己送上门来让她利用,可毕竟还是心虚,不敢看他,盯着那花灯轻轻应了声。
湘儿急急惊呼:“妹妹,不能去!”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焦白惊喜万分,这些日子这丫头总对他爱理不理的,他还当是又要碰了钉子。
湘儿与焦白异口同声,一惊一喜。
“……那我也去!”湘儿不依不饶。
“……花朝之夜,哪有带旁人同去的!……你又不是汉人……花朝节与你有什么关系!”焦白最近赶马车的时候听她叽叽喳喳说了许多,也知道她是苗女。
“谁说我不是汉人?我娘是汉人,我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
凤之清此时已走近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脸色十分苍白,显然听到了三人对话。
皎儿轻轻唤他:“哥哥。”
凤之清就算不同于当年那般伪装的云淡风轻,却也还是那副少有波澜流露的神情,淡淡的笑,浅浅的不悦,偶尔还会静静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