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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侵色之城-第231部分

小说: 侵色之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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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就不懂了。拾伊跟你不一样,她天性柔弱,凡事与世无争,遇到事情只思逃避,没有你那股洒脱和韧劲。我不放心她。她一旦爱上谁一定付出一切,也更容易受伤。受了伤的拾伊失去了自信心,会孤独而绝望。如果这时候我也因为怕受伤害离开她、逃得远远的,她一定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事实证明她真的这么做了,一次又一次。我知道她不会答应嫁给我,但我会让她感觉自己始终被人爱着,捧着,有个肯定的、看得见的承诺,她心底就会有一个温暖的依靠,尽管难以抵消她的伤痛,但不会让她直接塌陷下去。等到她缓过劲儿来,又可以重新开始。”
  
  “我没看错你。”邹淼玲郑重地拍了一下池春树的肩膀。“我之所以冒着被拾伊恨的风险也要把她推到你这边就是觉得你最值得她爱。可惜,我费尽心思也没能阻止她靠近那个尔忠国。”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个男人,天生就是霸气十足的大男子主义者,拾伊却一直迁就他,委屈自己,我搞不懂放着你这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人不顾,却去爱一个只能给予伤害的人,真他妈要命!她怎么就这么傻呢?难道真应了‘红颜薄命’这一说?”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红颜薄命的说法。我只知道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在牵动我的心。我有责任保护她,我相信她的幸福甚至她的生命都是跟我相连的。”
  
  “那你为什么允许她从别人那里获得幸福也不给自己应有的幸福。她本该属于你,她一直很在乎你,她跟我说过,非常非常在乎,只是……她还无法接受你的爱——不可理喻的感情。我觉得她是爱你的,只是她自己没发现。你知道她这个人迟钝嘛,而且一向缺乏安全感,对感情也缺乏信心,就是一个大糊涂蛋。她居然轻信那个老男人对她是一心一意的,真他妈要命!春树,再多给拾伊一点时间吧。我了解她,她只是一时糊涂被那个男人迷惑了,一旦清醒过来,她还会选择你。你千万别太颓废。”
  
  池春树发出几不可闻的轻笑:“也许她永远也不会选择我。她对我没那种感觉。如果幸福可以用某种失去就能交换的话,我宁可失去,哪怕失去我自己,能换来她的幸福就好。你又想说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是不是?我帮你说了。”
  
  “你不是没出息,是蠢!她若真获得了幸福你打算怎么办?出家当和尚?”
  
  “你提醒我了,这倒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哦。”他嘿嘿地傻笑着,似乎觉得挺好玩。
  
  心头沉甸甸的,压得我五脏六腑都隐隐的痛。
  
  “疯了!你竟然笑得出来?”邹淼玲扬起手臂,将手里的烟头扔飞出去。“如果她死了呢?”
  
  “你说什么?”池春树几乎从地上跳起来。
  
  “对,你没听错,我问你如果拾伊死了呢,你也陪葬?”邹淼玲气呼呼地问道。
  
  沉默了片刻,池春树轻轻地说道:“她若死了,我一定不会独活。”
  
  邹淼玲忽的站起来:“傻瓜透顶!天下女人那么多,除了柳拾伊,你再也没出路了?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而且很蠢的男人!”
  
  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说话声音太大,邹淼玲下意识地往我站立的方向看了一眼。好在这个角落很黑,她看不到我。
  
  池春树也站起来,轻叹一声。“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是感情的事情不是想洒脱就洒脱得起来的。我对自己也无能为力,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了她是我等待的那个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她就那样走来,清丽而孤独,淡雅而高贵,散发着神秘而忧伤的气息,只看一眼就让我再也无法放下。”
  
  邹淼玲的声音仿佛泄了气:“是——拾伊的确是美得让人无法忽视,我也被她迷住了好吧,不然,我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跟她这么面的人相处这么久。但是,只是一想起她不能和你……算了,说点开心的事情吧。我要结婚了,恭喜我吧。”邹淼玲搓搓手,又在自己身上拍拍,仿佛想把刚才那份不快拍走。
  
  “终于修成正果了?恭喜你。不过我担心高铭锐是否想清楚了后果?”
  
  “你这人什么意思啊,好像他吃亏了。要不是他死皮赖脸地向我求婚,我还没想嫁给他呢。”邹淼玲低吼道。
  
  池春树吃吃地闷笑起来。“你们俩也真够呛。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急,原来是定在月底,可我想了想还是推迟一段时间吧。”
  
  “因为拾伊的事?”
  
  “呃……”邹淼玲捶了捶双肩,叹气,“其实结不结婚也没什么啦,走个形式而已。但是,我真的很想做一个21世纪的新娘。不知道还能不能……”她仰望星空,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想也没用。”
  
  “……”池春树沉默无语。
  
  两个人默默地站着,都抬头仰望夜空,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躲在黑暗里听他们聊了这么多,心情难以平静。
  
  多好的伙伴啊。他们都因为我进入这个{炫残{书酷{网 的空间,可他们非但不怨恨我,还处处替我着想。而我,为了一个尔忠国几乎背叛了他们所有人。
  
  我,始终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啊。尤其在感情方面,完全是个大弱智,分不清是非曲直。对春树是,对尔忠国是,对乔泰是,对龙须川进也是,以为没错的,恰恰错了,以为不算错,恰恰错得离谱……
  
  也许,我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只是,我一人应劫倒也罢了,为何还拖累其他人?
  
  像我这样的人,值得他们这么对我吗?
  
  “你试着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看铭锐。这么晚了,有点不放心。”邹淼玲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打算下来。
  
  我急忙抹了把眼泪,踮起脚尖往房间跑。
  
  轻微的脚步声近了又远了,接着是开门的“吱嘎”声。池春树没跟下来,还在天台上。
  
  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总是想起池春树和邹淼玲刚刚说过的那些话,心沉沉的,一阵阵刺痛。
  
  闭紧眼睛竭力不去想更多,因为太累了,累到只想就这么睡死过去,再也不用面对眼前的一切。
  黑暗里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过来,那是花草般清香的气息,还混杂着一点烟草的气味。
  
  我的嗅觉好像灵敏了许多,尽管距离数米也闻出来是他,那是他独有的气息。
  
  他在轻轻地靠近我,近了,更近了,就在我身旁,我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温热的呼吸。
  
  “拾伊……”我听到他的呓语。他的手极轻柔地抚在我的头上。“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一声宛如叹息的低吟让我再次忧郁了,心头恍惚不安的同时,竟有着锥心刺骨的痛感。
  
  对不起,春树,实在对不起……我的心一遍遍诉道,原谅我吧,我配不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啦,啦啦啦!
不要悲桑,希望在前方~~~~
献上一曲歌。




228

228、王的奴仆 。。。 
 
 
  黎明的光刺破夜的沉寂,我早早起身梳洗打扮。我必须让自己保持容光焕发,不让他们为我担心。我不要成为每个人心头的包袱。
  
  平静地做好早餐,我一一叫醒另外三个正在酣睡的伙伴。
  
  每个人看上去都挺轻松自在,尤其邹淼玲提到演出筹集到的款项乐得几乎合不拢嘴,仿佛昨夜我听到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中的一场虚幻。只是他们松弛的眼睑透露出睡眠质量的低劣。我自己也缺乏精神,很想再睡一觉,也许一直睡到晚上也不嫌多。
  
  “我今天想去陈记理发店做个发卷。淼玲你一道去吗?”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建议道。
  
  “我昨天刚做过,今天再弄太伤头发了,不如让春树陪你去吧。”邹淼玲看向池春树。他正在从水缸里舀出一大勺水打算清洁地面。
  
  “你介意吗?陪一个无聊的女人做无聊的事情去?”我淡淡地问道。
  
  他抬起头,一脸自嘲的笑意。“我怕被女人包围。如果理发店只接待你一个人,我还可以考虑。”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可以去接你。”
  
  “也是哦,你现在可是被无数粉丝追捧的大明星呢。”我故作轻松地一笑。“算了,不麻烦你。我想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反正也不远。”
  
  “两个小时够吗?我会去接你,就这么说定了。 ”池春树看了一眼高铭锐对我说道。他们似乎有事情要商谈。
  
  “好吧。”我只得答应他,随即拎了手提包出门。
  
  顺着沿江大道,我走向那家紧挨着法租界的陈记理发店。不巧的是理发店今天居然没开张,门上贴着封条,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向周围店铺一打听,才知道昨晚这里死了人。一个倒霉的日本军官陪一个女人来这里做头发时被一帮不明身份的人袭击了,当场毙命。日伪警宪立即过来抓走了老板和若干嫌疑人,并封了这家铺子。
  
  袭击日本人,那本该是尔忠国从事的使命和事业啊。可他居然叛变投敌了。若投靠共。产。党这一边那是皆大欢喜,可他偏偏投靠了日本鬼子!卖国求荣,多么可怕的罪过!
  
  尔忠国,这还是你吗?悲凉中,我想起我们一道前往鄂南行军的情形,又想起兴福镇打鬼子的情形,仿佛一场梦。
  
  他怎么就投靠了日本人呐?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兴福镇的蜜月之旅,那些抵死温柔的日日夜夜,仿佛永远无法分出你我的恩爱缠绵……
  
  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变化如此之大,如此之快?
  
  心又在撕痛,几乎无法呼吸顺畅。
  
  不可以再想,那会要了我的命!
  
  原本做头发就是借口,如今这家店关了门,我一时不知去往哪里。
  
  纵目四望,该回去呢还是到处走走?
  
  沿着宽阔的马路走下去,恰巧看到路边一家日本人经营的香烟店,我随便买了一盒。走了很远才想起似乎忘了将找零的钱拿起——搁在柜台上了吧。回去取?觉得不值,万一已经被其他人拿走了,店家又不承认,难免引起口水仗。算了,有烟抽就行。
  
  夹着烟走着,却又想起曾经为了给尔忠国戒烟跟他约法三章的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待到将香烟放进嘴里才发现没洋火,随便拦住一个路人甲借个火,很凑巧这位路人甲抽烟。点了烟,道过谢,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我漫无目的地继续往下走,不知不觉来到江边。
  
  早晨的风挺舒爽,轻而柔,吹起我的长发。
  
  为了演出的需要,近来很少盘发。抚着长发,却又想起尔忠国笨拙地帮我绾发的那段日子——尽管手拙,却一丝不苟。因为早晨天不亮就要离开,他多半是晚上练习,如此一来睡觉时我也尽量保持一个姿势,生怕弄散了他费力盘好的发。他说他的手艺会越来越好,还说等抗战胜利了每天早晨起床都为我盘发。他特地告诉我未经他的同意不可以把长发剪掉。如今想来徒生悲哀啊。
  
  怎么还是想到他了?滚吧,驱逐出境!永远!
  
  江边的景色还是很美的,容易让人忘记现在是哪一年。 如若不是插着日本旗的货船和巡逻艇越过江面大煞风景,一定能引来不少游人驻足观赏。
  
  我扶住栏杆,狠狠地吸烟,很快便被烟狠狠地呛着了,呛到眼泪也流出来。突然我一阵恶心,胃部似痛非痛,异常难受。
  
  烟头烧到了手指,我倏地丢掉它,又从拎包内掏出另一根,依旧是点火的问题。我转向身后,看是否能再找到一个过路人借个火。顾盼之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堤坝的斜坡,大步向我走来。
  
  指间的香烟掉落地上。
  
  龙须川进,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如此突然、再次闯入我的视线。
  
  他回来了?
  
  当然是他,但那身黄绿色的军装再度刺痛了我的眼睛,就像从前看见时一样,他那军帽上的黄灿灿的五角星在阳光下也特别晃眼。
  
  我急忙背转过身,假装没看见。
  
  迟了,他已经看见了我。远处停着的一辆军用吉普车说明他早就注意到我。
  
  “一路跟踪到此,你不累吗?”我没看他,悄悄拿脚踩住掉落地上的那根香烟。他好像总喜欢无声无息地跟踪别人。
  
  “我很奇怪汉口还有谁能有一头跟你一样漂亮的长发,就一路尾随而来看看,发现果然是你啊。”
  
  他的语气明显透着诙谐,让人忍俊不禁。“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问他,脚底的香烟已经碾碎。
  
  “前天,不过一直在关禁闭,等于没回来。”他用轻松的口吻说道,声音离我近了。
  
  “啊?”我愣住,他在关禁闭,犯什么事儿了?但我没转过脸看他。
  
  他靠过来,声音含笑:“开个玩笑,看我的王是不是无动于衷?”
  
  “你……怎么这样?”我嘀咕道,知道被他耍了。
  
  “你怎么不问我出去一趟有没有丢掉什么?”他更靠近了,我想他大概很想看清我的神色。
  
  “我正想问,你还好吧?”我依旧没看他,因为此刻我的眼睛还潮湿着。
  
  他立即答道:“托了王的福,身上一样部件也没少诶。”
  
  我差点笑出声来,突然又感到一阵悲凉——如果我有这样的本领,早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副田地了。
  
  “为什么一个人来江边?”他开始切入正题,“是春树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我淡淡地回道,“别忘了,就算你当了将军,我还是你的王。”
  
  “啊,我没忘。对不起,我的王。”他做了一个立正的姿势。“可是,我的王好像不太开心。”
  
  岂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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