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未央:鬼魅王爷刁钻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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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轨迹,所以你无需自责。”
紫汐的话无泪最多听懂了一半,但听出了她想要得到的信息,无需自责,所以人便由衷而发的舒了一口气。
夜王……神秘飘忽的夜王,拥有鬼魅的军队,不计其数的珍宝,可是为什么,提到他总是让人觉得害怕呢……
入夜,雾散。
天气在这个夜晚忽然晴朗开来,月亮从密云中显现,圆润如白玉,光辉淡淡,盈盈的从窗外洒进……
阁楼内没有点灯,紫汐就坐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沉吟。
白日里无泪同她说了许多夜王的传闻,那夸张的小表情如同在讲什么被诅咒的禁忌。
夜王啊,多么神秘的一方霸主。
独孤夜,除了这个名字,世人一概无知。
年龄,相貌,声音,甚至还有人怀疑,说独孤家男子早就绝了后,一直由女子世袭着王位,所以见不得人,因为兵强马壮,远在皇都的云琉陛下也无法约束,只求独孤家不起逆反之心便好。
你我相识千百年1
还有谣传,夜王受了巫咒,嗜血为生,触光即灭,只要他想,就可以永生永世的活着,所以……所以……
“是吸血鬼吗?”紫汐好笑的自言自语。
可能吗?
忽然觉得有些意思了。
如果来到这里是被安排好的,命定之内,你反抗不得,不如坦然接受。
云琉的一切让她好奇心泛滥,带她来的那个男人虽然连名字都不知道,她却鬼迷心窍的信他不会害自己,心安得连最基本的危机意识都抛到九霄云外。
散了雾,视线终于清透明朗,再看向远处那迷暗一片的深幽古宅,安然静默的卧在属于自己的一方地界,仿佛因为它的主人非同寻常的身份,也显得沉寂肃然起来。
好神秘的地方,可不知为何,总是觉得那个地方,住在那里的人,仿佛在召唤她……
夜晚的珠濂被月光镀上一层银灰,白衣的女子坐在阁楼的窗边遥望,长长的裙摆随着修长的身段延展开,乌丝长垂,魅影略显孤独,清丽的面容却恬静。
“独孤夜……”嘴里喃喃出那男人的名字,忽然忆起那道悲伤的思绪,紫汐双眸微微合了一下,“好孤独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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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你是我的光……”
猛的!紫汐睁开双眸,全身微微颤了一下,惊醒,再无睡意。
视线内还是那一片迷雾环绕的小镇,沉寂安然。
天光微明,紫汐感到周身被湿气侵蚀的冰凉……
居然就靠在窗边迷糊了一夜。
“我好像做梦了……”她自言自语的站起来,伸手捏捏眉心,梦里仿佛有人跟她说话。
隐隐的哀伤、淡淡的绝望,他说,她是他的光……
“好深情!”吞了一口唾沫,紫汐觉得自己这几日过得太飘渺了,又扫了一眼白雾中的小镇,来到这里许久,都是在思家高高的阁楼观望,一次都没走出去过。
或许她觉得留在思家还是安全的。
害怕吗?
总觉得今天嫁给夜王以后,会改变些什么……
你我相识千百年2
到底会改变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转身、随手拿了一件披风裹在身上,踏出阁楼。
很想出去走走,忽然萌生了一种,倘若现在不出去走走,以后好似都会被什么禁锢住的感觉……
幽静的小镇被晨曦的朝露包围,轻烟袅袅,一座座小巧民宅隐逸在白色的雾气之中,她缓缓而过,踏在黑色的青石路上。
走了许久,都没遇到任何人。
或许现在太早了吧。
来到这里以后,就丧失了时间的观念,只有白天和夜晚的界限。
偶尔从周边的房舍内传出妇人在喂家禽的声音,小孩子赖床哭着想多睡一会的声音,男子劈柴的声音,从自家井口打水的声音……
有了这些声响,整个小镇变得鲜活。
这是与钢筋混凝土的现代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梦幻,生疏,充满神秘感。
她独自行在清晨静谧的小镇中,穿梭在具有江南水乡秀美古典的建筑之间,一种自然的超脱感使她整个人放松。
清新的空气里带着泥土和水流的味道,为什么她没有生在异地的惧迫感……反而觉得自由舒服。
她甚至怀疑自己以前来过这个地方,可在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远离过D市,更别说去什么类似与南方水乡的城市了。
本来她什么都不相信,她只信自己。
她是无神论,现实主义,可自从那天使一般的男人将她带到这里以后,紫汐觉得,这个世界上,发生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所以当她站在桥的一端,抬眼间就见到那圆拱形的石桥上,恍惚站立着一个如梦如幻极具古典气息的男子。
灰蓝的衣袍上没有任何花案装饰,素雅却散发着干净的气质,甚至让人在惶惶然中会产生一种幻象的错觉。
他的右手撑着一把彩绘的油纸伞,那伞挡住了他的半面,只能看到他刀削一般的下巴,薄且有性感弧度的唇,足够薄情寡义。
他鼻如悬胆,两颊骄横,看似顶天立地竟然又有清新俊逸的脱尘之感。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使人自然而然的成为周遭的重心,彷佛整个世界为他而转,而人却彷徨不知,稍作了短暂的滞留,便飘渺离去。
你我相识千百年3
紫汐看着那白雾迷蒙中撑着伞的男人,如青山远岱、海市蜃楼,两人实际却只有数步之遥,只需要靠近……
几米不到的距离,心跳欲烈,她渴望看到他的眼睛……
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们似曾相识……
男子没有说话,更没有走动,只是站在原地,真的好像幻象,紫汐不敢轻易向前,甚至怀疑,是否她踏出一步,他就会消失……
她从来就是目标明确的女子,只要是她想达到的事,没有犹豫,手段,技巧,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够完成。
可是现在,紫汐却在为这几个步子犹豫不决。
原来十步不到的距离也可以是那么艰难。
她只是想看看他的双眼,是否如她所想的,是顾盼生辉,或纯而剔透,还是幽深如海,兴许,是她一直在期待的双眸,千百年的等待……
千百年……?紫汐愣了愣,她怎么会用上这样一个词?
“你……是真的吗?”面对面的站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
伞下的男人没有回答,她看到他本就有些上翘的嘴角轻轻一弯,用一个清浅的笑填补了她的好奇心。
紫汐松了一口气,是活人啊……
好奇怪!大清早的,不是活人难道是死人?!
得到了确定后她又陷入窘迫,没见过男人?还问他是不是真的……暗暗鄙视自己,二十一世纪独立女性连搭讪最基本的都忘记了?怎么问出那么没水准的问题……真是……
正想再说点什么来弥补刚才的过失,身侧不远处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紫汐姑娘!!!!”
回头看过去,是思家的上等家丁,小跑着向她靠近,上气不接下气,“紫汐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老爷夫人到处找你,都快急死了!”
“怕我逃婚吗?”一语道中要害,跟着紧张的家丁闭嘴,心里抵触着,自然是怕她跑的。
扫了脸上不快的家丁一眼,紫汐再回头,那撑着伞的男子已经不见了,泄气又失落,她能跑到那里去?晚上就要出嫁了,现在趁机最后调戏下美男都不行?
伤……
你我相识千百年4
难得一早上的好心情就这么败了,没好气的跟着家丁回思家,走几步又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好奇怪的感觉,为什么对那个撑着伞的男人这么感兴趣呢?
总之她千百年的等待不见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家丁回去,晚上出嫁!
人走远,方才紫汐站位的正后方,缓缓踱出来一个男子,看着那背影渐行渐远,满腹遗憾的说着,“还说睡前吃点补品。”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慵懒的气质配上一对惺忪的眸子,食物跑掉了……好辛酸。
回头哀怨的看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身后的撑伞人一眼,就听伞下的人警告似地道,“不要在这个镇里生事。”
声音平静却夹杂着胁迫之音,生事亦会怎样?
“呵呵~”,被警告的人不以为然,“刚才那好像是思家的人吧?和你说话的女人长得不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说什么怕她逃婚……”
他狡黠的视线放在伞下的人身上,“难不成思家嫁女儿还附送一个?”
撑伞的男子转身而去,冷冷留下一句,“与你无关。”
“那如果这女子也一同来了,就送我了?”他追问,口气里有些期许,他似乎对刚才那个女子很感兴趣。
远去的背影无动于衷,那男子笑得更加诡异,一抹阳光忽而破云,直射在他妖媚倾城的面容上,惶惶然,让人误有见到妖精的错觉……
刹那之间,那被阳光照耀到的面上青烟骤起,化作红色枯萎的玫瑰花瓣随风而去,男子低声闷哼,仿佛很痛!
他连忙退到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腐朽的面容再度以肉眼能分辨的速度迅速愈合,妖颜恢复如昔。
“下次出来我也要带把伞……”摸着自己方才被灼伤的脸,男子斟酌着,再四下看看,发现今天天气不错,眨眨眼,睡前补品还是不要吃了……回去睡觉先……
想罢,魅影一闪,半秒前顿足处已然空无一物,不曾有人来过。
低调的迎娶1
思家今日嫁女。
没有红色华丽的喜帐装饰,没有豪宴宾客的酒席,上一代的云琉皇在三个月前才病薨,举国哀悼,即便有什么喜事,都要从简。
可这一切也太过简单了!
思家如何也算一等名流,就这么简单的把女儿嫁出去,旁人都觉得憋屈!
珠濂那最大的古宅内住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思无泪忽然就这样嫁给了他,真让小镇里的年轻才俊叹惋连连。
直到午时过后,消息才从思家传出来,哦……原来嫁人的不是思无泪,是思傅大人的义女,名字叫做紫汐,何时出现这样一个女子,不得而知。
夜府。
有些阴森古宅让思家管事的从背脊生出一抹冰凉,直窜脚底。
他想夜王住的地方太过阴森,让人不自觉打冷颤,如果不是老爷让他送信,真是打死都不想再来了。
穿过几个廊庭别苑,转过无数回廊屋檐,空气里充斥着腐朽的味道,雾气比外面的还要浓烈,潮湿阴暗,天光难见。
他跟着这宅子的管家洛绕了许久,之间没有任何交流,途中始终未见到半个人影,偶尔几声猫叫都让他汗毛直立,好可怕的地方……
光顾着害怕,以至于那苍老的洛管家成为他导航的唯一目标,走了多久,何时停下来的,他都全然忘记了。
站定,又是良久窒息的沉默。
“有什么事?”忽而正前方响起这么一声男人的低问。
思府管家惊回神,左顾右盼,发现自己站在一处空旷的大殿内……
这处暂且称之为‘殿’吧……整齐粗壮的顶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苍穹之上彩绘的图案不知是神佛还是鬼怪,狰狞逼真,好像随时会出来要了你的命。
珠濂居然也会有这种地方……
而他正对面那穿着淡蓝色衣袍的男子,侧身对着他,身姿挺立,乌发束起,眉眼深沉,高挺的鼻子让人联想到了权利和地位。
这是夜王吗……
比想象的更年轻,更加的……俊美如冰。
感觉不到生的气息。
低调的迎娶2
微愣三秒,管家从怀中掏出老爷的亲笔书信,弯腰双手奉上,恭敬的道,“这是我家老爷给王的……”
“瞄……”
“啊!!!!!!”
还没说完,一只白色的猫忽然如闪电般从高出窜了下来,从管家高举的手边掠过,使得人惊声!顺势就坐倒下去。
那凄厉如孩童一般的叫声差点让他心跳停止,害怕之余,手上感到一阵生疼,肉眼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被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涌……
捂住流血的口子,被吓得都快哭出来的管家往前看去,白猫端端坐立在夜王的肩头,嘴里咬着那封信。
“瞄……”又是一声猫叫,显然比刚才那声要亲和多了,它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夜王,讨好一般……
“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夜王表情虽冷,口气里却带着几分宠溺,从白猫的嘴里接过信,未看,侧头吩咐一旁的洛,“送他出去吧。”
说完手中拿着那封没拆开的信就往内殿踱进去了,而那只盘踞在他肩头的白猫竟然还回头冲思府的管家威胁似的叫了几声。
灵性得叫人不可思议,后台强硬,一只猫都可以欺到人头上……
“思管家,我送你出去吧。”洛的声音同样没有温度,对于那只骄横的猫,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哦……好……”爬起来,人的背脊早就湿了一大片,目光都变得呆滞,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思家大宅的阁楼内,待嫁的新娘还在呼呼大睡。
已经是要嫁出去的心里准备,紫汐便吃了定心丸似的让一切随风一切都顺其自然。
至于以后的事情,见招拆招,她信自己可以保护好自己。
等到派出去送信的管家逃也似的跑回来,信,夜王没看,也没让带什么话回来,义女代嫁的事情整个珠濂都皆知,不可能夜王不明了。
思前想后,没有表态,那就是不反对了?
唤来了丫鬟媒婆,涌入阁楼把那懒新娘抓起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