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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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川冷笑起来,“皇姑母不是也知道吗?朕的确临幸了她,难道说实话也叫胡闹吗?”
“你……”银双被他顶撞得一时语噎,继而怒不可遏,“实话?好一个实话!正因为你的实话,那丫头去不成西隅,你的江山也快要保不住了!”
百里川愣了一愣,疑惑地盯着银双,“皇姑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血玉……
“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银双冷哼,“我说你的江山快要保不住了,你这个皇上快要做不成了!”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百里川急急地问道,“你刚才说她去不成西隅,江山就要保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冷战了好几天,姑侄之间终于有了些原来的样子,银双火气不觉消了一些,缓和了语气,“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怕你知道了之后会想些没用的。不过你迟早还是要知道的,我就告诉你吧!”
“到底是什么事?”百里川语气愈发急迫了。
“你可还记得先皇的玉玺?”银双不答反问。
“玉玺?”百里川想了一下,“皇祖父的玉玺不是已经摔碎了吗?”
银双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摔碎!”
“啊?”百里川吃惊不已,“那那个在朝堂上摔碎的玉玺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啊!”百里川不相信,“先皇的玉玺是用罕见的血玉所制,几位大人当场验看过的,那的确是血玉……”
“是,那是血玉没错,可并不是先皇玉玺的血玉,而是莫嫣皇后凤印的血玉!”
“啊?”百里川愈发惊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嫣皇后入宫之后,先皇独宠于她,为了彰显她的尊贵,特地寻了一块血玉,准备为她制成凤印,以示夫妻无间。没想到她却做出那样的事……”
提到那件事,银双的脸色又寒冷了起来,沉默了半晌,才又接着说下去,“莫嫣皇后死后,先皇悲痛欲绝,便把那尚刻了一半的凤印封存了起来。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我也是偶然间见父皇拿出来过一次,才知道的。
先皇驾崩之后,把皇位传给了你,可是玉玺却不见了。我派人四下寻找,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将那凤印取了来,仿制成先皇玉玺的模样。但那毕竟不是真的玉玺,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所以我暗中命人将那玉玺加热,使其质地松散,然后命小凌子故意摔倒……”
“什么?!”百里川蓦地变了脸色,“这么说小凌子的死……”
请皇姑母不要再自作主张!
银双点了点头,“并不是他的过失,是我吩咐他那么做的,他也愿意为了你而死!”
“皇姑母,你……”百里川痛心疾首,小凌子和小榛子一样,都是从小陪伴在他身边,跟他一起长大的,三人情同手足。
之前他一直都搞不懂,像小凌子那样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不小心摔倒,摔碎了先皇的玉玺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姑母一手策划的!
原来小凌子是为了他而死的!
“你想怪我就怪我吧!”银双看着他痛怒交织的眼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那些大臣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可能就坐不上这个皇位了!”
怒火在心头蒸腾,百里川将拳头握紧了再握紧,终究还是隐忍未发,“那么,那个真正的玉玺……莫非是在西隅国吗?”
“嗯!”银双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十之八九是在金屏手里没错了。”
“那么那个女贼去西隅国,是不是也跟玉玺有关?”
“没错,是我让她去西隅国追查玉玺的下落。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你却跑出来横插一脚,把我的计划全都打破了!”说到这个银双火气又上来了,“你知不知道,如果那玉玺流传出来,会是什么后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我知道我是任性了些,冲动了些,从今天开始,我会学着稳重,学着懂事,所以……”百里川沉沉地看了银双一眼,“从今以后,请皇姑母不要再自作主张,差遣我身边的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银双吃惊地望着他,“皇上,你这是……”
“玉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皇姑母不用操心了!”百里川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起身出门去了。
银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收了诧异的神情,“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缨儿目光闪了闪,“皇上好像长大了些!”
“但愿吧!”银双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叹息,“对了,穆娅怎么样了?”
对不起……
“已经安置到偏殿了!”缨儿答。
银双点了点头,“嗯,好好照看她。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眼线,这个筹码可千万不要出差错啊!”
“奴婢明白!”
“大人,你……没事吧?”小玉有些担忧地问道。
自从回到轻涟斋,郁子宁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眼神迷离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郁子宁回神,对小玉宽慰地笑了一下。
虽然当众受到那样的侮辱,可是她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因平静而安逸。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自从她答应银双去西隅之后,心绪一直莫名地烦乱着,无论她怎么调节,都无法平复。整个人都浮躁起来,就像是无根之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现在终于踏实了下来!
“大人,你以后可怎么办啊?”小玉脸上是满满的焦虑。
郁子宁知道小玉在担心什么,皇上当众宣布临幸了她,如果她不做嫔妃,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没关系,顺其自然吧!”她淡淡地一笑。她想明白了,世事难测,冥冥中自有天意,徒然担忧也没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奴婢见过皇上……”
“见过皇上……”
正说着,门外接二连三地传来见礼之声,还不等郁子宁反应过来,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了,百里川一脚闯了进来,伴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小榛子。
小玉赶忙起身来见礼,“奴婢见……”
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川伸手拨到一边去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郁子宁跟前,醉眼朦胧地盯着她。
郁子宁还是第一次看他喝醉的模样,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整个提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抱进了怀里。
郁子宁对他这些举动已经多少有了些免疫力,冷笑起来,“这次又要借酒装疯了吗?”
“对不起……”百里川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呢喃着,声音那样哀伤。
郁子宁不觉怔住了,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竟然在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子宁,对不起……”
这次她听清了,他不止说了对不起,还叫了她的名字……
(今天更完)
你就那么恨朕吗?
“郁彤史,你来了!”小榛子看到郁子宁,赶忙上前招呼,“快进去吧,皇上还等着你呢!”
郁子宁点了点头,跟小榛子一道进门来。
“皇上,郁彤史来了!”
百里川背手立在窗边想着什么,听到小榛子的通禀,转过身来。
“朕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郁子宁见他凝着脸色,少见的郑重,心中微诧,“好!”
“朕当众宣布临幸过你,若是不给你个名分,怕是难堵悠悠众口。如果你愿意,上次的圣旨还有效……”
“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想做嫔妃!”
百里川愣了一下,“莫非你想做皇后?”
“皇上误会了,我对哪一个位置都没兴趣!”他这跟银双类似的腔调,让郁子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我说过了,那件事情权当没发生过。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为什么?”百里川有些急了,“你已经去不成西隅了,也不用为朕查找玉玺的下落了……”
“皇上又误会了!”郁子宁提高一点声音打断他的话,“我答应去西隅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公主提出的条件!”
百里川眼神黯淡了一下,“条件?是什么条件?”
“公主答应我办完那件事情,放我出宫,并且许诺,永远不让我跟皇室扯上任何关系!”
出宫,永远不跟皇室扯上关系……她这话如同一根针,刺进了百里川的心里,“你就那么恨朕吗?”他忍不住吼了起来。
郁子宁怔了一下,微微地摇了摇头,“我并不恨皇上!”
“你撒谎!”百里川奔过来,双手抓住她的肩,“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这么恨朕?”
郁子宁微微地眯起眼睛……
“不许逃避,看着朕!”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眸,“在白石山的时候,你得知朕的身份,恨不得立刻杀了朕,为什么?朕到底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郁子宁不知道她的前身跟百里川有什么过节,更没有想到百里川会为那件事情介怀至今。不过,也许这是斩断她和他之间这微妙牵绊的利刃……
我说我恨你!
虽然一直不想承认,可是她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自然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心绪反常的原因。
但凡女人,都向往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她也不例外,她从来不认为百里川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然而他却横冲直撞,一脚踏进了她心里,这让她始料未及。
以前她尚自能逃避,能欺骗自己,可是他酒醉后的一个拥抱,一句对不起和一声子宁,让她怦然心动,避无可避。
她并不怕爱,只是她很清楚,这个人是她爱不起的,而他也给不起她所要的爱!
她和他注定有缘无分!
“说话,到底是什么?”百里川不谙她心里萦绕的思绪,一味地追问着。
郁子宁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着,“皇上不必知道那是什么,只要知道我恨你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百里川霍然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恨你!”郁子宁字字清晰地说道,“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联系,所以不要再提临幸和封妃的事情了。用那种方式救了你,是我有生以来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我后悔莫及!”
百里川张大的眼睛慢慢恢复成了原样,眸子失去了光华,他颓然地松开了手,“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悲怆的声音让郁子宁心头大痛,不忍再看他的表情,转身离去了。
“郁……”小榛子想要劝阻,却又止住了。
他记得,昨天晚上,皇上喝酒悼念小凌子,提到郁彤史是为了帮他找回玉玺才要跟穆赫回西隅的事情,为自己对她做过的种种痛心疾首的同时,又露出那样欣喜的表情。
他知道皇上喜欢郁彤史,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他本以为误会解除,这两个人之间会有好结果,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哈哈,小榛子,她说她恨朕,她恨朕!”百里川在笑,却笑得那样悲哀,比哭还不如。
小榛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他并不相信郁子宁所说的话,因为她擦身而过之时,眸子里分明闪着泪光。
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狠心说了那些话吧?她也一定很痛苦吧?不然那样从容淡雅的人,又怎么会哭?
不解释!
“大人,你真的要去涣衣局?”小玉瞄着郁子宁的脸色问道。
“嗯,我已经跟公主说过了,她也同意了!”郁子宁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淡淡地答道。
小玉想要劝她,却又不知道怎么劝才好。她实在有些搞不懂郁子宁心里在想什么,就算不做嫔妃,继续做彤史也好啊,何必非要去涣衣局做粗使宫女,受那种苦呢?
郁子宁知道小玉的疑惑,并不解释,也没办法解释。难道她要告诉小玉,为了歼情灭爱,她要离百里川远远的,避免跟他碰面吗?那样只会让小玉更加不理解罢了!
所以,不解释!
她东西不多,加上小玉的也才勉强装满一个包袱,提着出了轻涟斋,直奔涣衣局而来。
她只跟袁彤史简单告别了一下,别人都没有惊动。
百里川当众宣布临幸她之后,不少人都跑来巴结她,想着等她升妃做嫔的时候让她提携一把。如果知道她非但没有做妃,反倒去做粗使宫女,那脸肯定变得比翻书还快。
跟她们没有交情,也没有必要看她们变脸。
刚出了门,就碰见了穗儿。
“郁姑娘,你路不熟,我送你们过去吧!”她跑过来挽住郁子宁的胳膊。
郁子宁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心中感激她这份不离不弃的情谊,也不拒绝,“好!”
涣衣局设在皇宫的东北角一个偏僻的院落里,不足半个微澜宫那么大,到处都散发着辛香的澡豆味道。上百名宫女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忙碌着,打水的,洗衣的,晾晒的,收取的,整熨的……
“那边别嚼舌头,赶快给我干活!还有你,别停下,这么多东西没洗呢,你想偷懒啊?”一个穿着深蓝宫衣,有些上了年纪的宫女手中握着一个有光发凉的藤条,一边巡视,一边大声地呵斥着。
一扭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三人,目光逐一扫过三人,最后停在了穗儿的身上,“哎呀,我道是谁,这不是穗姑姑吗?”
她堆着满脸的笑意,扭着腰肢一阵风一样过来了,“您大驾光临咱们这粗鄙的地方,有何贵干啊?”
有姑奶奶做后台……
郁子宁稍作打量,见她的年纪都可以当穗儿的娘了,居然一口一个姑姑地叫着,分毫不感觉别扭,不觉暗自感叹,这皇宫果真是个薄人情,重势力的地方。
“翠姑客气了!”穗儿似乎已经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