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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长生诀-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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娠的点点滴滴都问了个遍。刚才我因一时害怕,竟然全都忘记了,而九哥似乎也因为着慌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刻,觉着手上的黏湿感,我才终于明白过来,估计是因为刚才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我的孩子要早产了,而现下,羊水也破了。
  看着我,九哥怔了许久,张着嘴好半天才猛然出声,“我送你回村!”
  “来不及了!”按住正要动作的九哥。
  九哥一吸气,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似是明白过来,转头看向一边,“烦请你们都出去,让人烧水送来!”

  七十三.麟儿

  我偏身对着一旁的孩子,抬手将他身上的小被袄按了按,便看到一张酣睡的婴儿的脸,内心感觉真实且充满力量。
  前世我曾许多次起死回生,今生我亦有过几次有惊无险的经历,可都不如这一次让我充满力量。我曾渴望长命百岁,每每活得小心翼翼,可是当我苦熬了七个半月,经历了七个时辰的挣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听到一声划破长空的啼哭,我便觉得,即使让我马上死去,我的生命亦是完满——这样的血脉延续,不也是另一种意义的长生?
  何况,这是我和九哥的孩子,纵然它的到来是一个意外,可是我和九哥却都付出了全部的感情来迎接他,纵然毫无经验,可是我们亦有信心能够养育他,保护他,爱他。
  是的,这就是我的儿子,我和九哥的儿子。
  许是被我呼出的冷气冻到,孩子不高兴地耸了耸小巧红润的鼻子,接着又安详地睡去。
  心里又涌起了阵阵满足,我转过身来靠在床上,静静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
  因为我产后大出血,又正值隆冬,大夫和产婆都说不易挪动,所以我一直住在鲁辰和兄长的帐篷里。前段时间下雪,九哥他们怕我惊不起寒冻,便又在小帐外支起了一个大帐,小帐和大帐之间用炭炉环着,这才让小帐中暖如晚春。
  “皇姑姑!”永琰从外帐钻进来,三两步就扑到床上,两只眼睛滴溜溜看着熟睡的孩子,“弟弟!”
  “公主,该喝药了。”郑婆婆端着一碗药站在床前。
  郑婆婆是慕佳村的产婆,我早产之后她被接了过来,然后就一直照顾我和两个孩子。刚才她便看孩子睡着了,就带着永琰到外帐去熬药去了。
  我接过药,眉头便不自觉地皱起来,又看到一旁蠢蠢欲动的永琰,便道,“婆婆,可是该喂皇长子午食了?”
  “刚才已经喂过了。”郑婆婆抱起永琰,做到一边的凳子上,“公主喝药吧,明日就要出月子,这是最后一剂了。”
  被她猜中了心思,可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我嘴里便泛苦,“九哥还没回来么?”
  我在这里修养一个月,九哥和兄长他们也都在这里陪了一个月。这期间,虽然鲁辰没有为难九哥,可他也留下了永琰。十天前,荆州得知永琰下落,便派人过来接。可是鲁辰借口我修养留下永琰陪伴。而荆州来接的人也驻留在了爱佳山脚下。昨日,那边的人来请北齐驸马商讨永琰和我回荆州事宜,所以今日九哥也和他们一起去了。
  “不曾见将军回来。”
  我点点头,想了片刻便将药喝了下去。
  “福儿。”
  我闻声抬头,看到兄长正掀帘进来。郑婆婆领着永琰出去。
  “兄长,你未去慕佳山?”
  “我如今身份不便。”兄长坐到床边,瞥了一眼孩子,而后抬头看我,目露无奈,“你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兄长。”我知道兄长想说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回答。
  “福儿,你才十五岁,是东宇堂堂公主,若九方诀明媒正娶你也就罢了,可你们如今这般,你打算怎么办?”
  “九哥说过会娶我,而且,我与九哥也已在大漠拜过父辈。”
  “你!”兄长瞪着我,咬牙,“且不说如今情势不明萧天轩允婚与否,单你们未婚先子,你又怎能面对天下悠悠之口?福儿,母妃去得早,你一小就无长辈教导,如今这般没有谋划,日后的路该怎么走方好?”
  我也知道之前谣言四起,有说我是朱华转世,也有说我是灾星转世,并且,九哥遇难之后荆州形势和皇帝哥哥的想法也不明确,我与九哥成婚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有,我看向一旁的麟儿——这小小的生命确是哥意外,美好的意外。
  “兄长,我知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曾渴望三媒六聘大红嫁衣,可是,我与九哥都是自幼失辜,几经磨难,我们才相濡以沫坚定彼此,绝非莽撞。放眼古今,世间之事概难周全,我与九哥有舍有得,且于我而言,九哥待我诚心,我是得大于舍,我实是不悔。”
  闻罢,兄长看着我,目光悠远而深邃。
  许是我从未跟他说过这么深沉的话语,兄长被我震住了吧。然而我不想兄长太过纠结于此,便转了话题,“兄长,鲁辰会放永琰吗?”
  闻言,兄长一怔,似是醒转过来,“福儿,他是你我手足。”
  我无语,只是扯了扯嘴角。
  “你还恨他?”
  我摇头,“我从不曾恨过他,可是若让我视他为兄长,我也决计不能。如今,若他会伤害永琰或九哥,那我和他就只能是敌人了。”
  “福儿,这是国是!”
  “我与他不就是国是么?”
  “福儿,你怎么能这么想!若你与大哥只是国是,那你如今又当我是什么?难道,我们这一奶同胞的兄长不是兄长,那隔了肚皮的兄长才是兄长?”
  “兄长!”看到兄长突然激动起来,我便也有些火,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不料却吵醒了一旁的宝宝,吓得孩子大哭起来。
  我忙抱起宝宝安抚起来,兄长见状站了起来,在帐篷内走动起来。
  宝宝很乖,不肖片刻便停了哭啼,可是却也不愿再睡过去,而是在我怀里,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能看到的一切。
  触上宝宝无辜地眼神,我的心里一软,抱着宝宝,抬头看向兄长,“兄长,我知道你自小就背负了许多,于你而言,东宇不曾对你庇佑,皇子的身份亦只是束缚,所以后来你得知鲁辰的身份便毅然决然要入赘北齐。这些,我虽不支持却很是理解。可你,为何就一点也不理解我呢?”
  兄长驻足。
  “我与你们一奶同胞是血脉手足,难道我与皇帝哥哥同父异母就不是?你亦生于皇家,当能够理解我不愿接受鲁辰为大哥是早将血脉看得极淡的缘故。可你却不同,我生来便知道你是我兄长,且后来你又极爱护我,我自然是视你为兄长。我待皇帝哥哥亦是如此,虽然父辈恩怨纠结,可是他原来待我确是不错的,我只是投桃报李而已。”
  “那如果我与萧天轩挥戈相对,届时福儿又当如何?”
  “兄长,你们非要这么逼我吗?”
  闻罢,兄长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才一声叹息,“也罢,确是难为小福儿,是为兄的不是!”
  我看向毫无表情的兄长,亦不知说什么好。
  “你好好休息吧,我已命人去北齐接云嬷嬷来,不日便到。你自幼没长辈在身边教养,如今已身为人母,合该尽享天伦才是。”
  我心里一暖,只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宝宝又紧了紧。
  浑浑噩噩间,听到一声呜咽,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宽阔的身量将我与身边的孩子罩着,是九哥在逗孩子。
  九哥微张着嘴唇,有些兴奋,又有些小心翼翼,大大的手指直着一根手指轻轻触碰着孩子的小鼻子。九哥碰一下就弹开,孩子耸着鼻子不满地呜咽一声又息下去,九哥又碰一下,孩子又呜咽一声……
  我想笑,又有些像哭,可是看着这样的情景,想到眼前的两人是我的夫君和孩儿,禁不忍心笑出来,更不愿意哭出来。
  可是我不忍心打破的这片祥和却瞬间戛然而止,外间一阵喧哗,几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娘的!废了许多周折,说放就放!”
  “辛达,莫要胡说!”
  “哼!洒家是气不过!你没听到东宇使臣那冠冕堂皇的话,还说什么友国邻邦,全他妈废话!自古成王败寇,他们的皇子都被人扣了,还敢坐着跟我们谈!依洒家看,合该是马背上一较高低,若输了老实留下那小毛孩儿给洒家做徒弟!”
  我心内一岔,头顶上的九哥也重了呼吸。见九哥欲要起身,我忙伸手拉着九哥,待到九哥停下后便坐起身来。九哥谈判已回来,听的外间那匹夫的话,定是鲁辰答应要放永琰了。
  我想了想,便对外面高声问到,“郑婆婆,外间何人放肆?”
  “公主……”郑婆婆犹豫的声音响起。
  “东宇公主,洒家驸马帐下都尉辛达是也!”答声洪亮雄浑,全无惧意。
  “郑婆婆,你帮本宫驳了那无礼匹夫,就说,我东宇人才济济,皇长子不缺师傅,不过,皇长子不日回京,却是缺个智胜东方朔武惊霍去病的车夫,若是有人自认能够胜任,不妨恬面来试!”
  “你——”
  “放肆!”
  突然,外间传来那莽撞之人的反驳声还有兄长的呵斥声,不及反应,又听到郑婆婆高声“将军公主,驸马来探”,待我抬头,便看到兄长与鲁辰一前一后进了帐篷。
  “福儿,你没事吧?”兄长急道。
  我看着他摇头不语,倒是一旁的九哥站起了身,对兄长和鲁辰拱手道,“驸马。”
  兄长没搭理九哥,绕过九哥坐到了床沿边上。站在远处的鲁辰对九哥回揖,仍旧立着。
  “你莫气,回头为兄必会罚那莽夫!”兄长安慰我,看我仍无好脸色,便倾身看向一旁的孩子,“你也醒了?”
  我闻声也低下头去,却是看到孩子正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四处乱瞟。我心里一松,也泄了方才的气愤,将孩子抱在怀里。
  “福儿,这孩子,越长越像你!”
  “为兄还记得你小时候,竟是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小嘴巴!”
  “明日就要满月了?”
  我知道兄长还在怕我生气,故意引我说话,便也点头,“恩。”
  “真快啊!”听到我总算回话,兄长似也松了口气,笑呵呵问到,“可取了名字?”
  一语惊醒梦中人!自生下这孩子,我开始时虚弱无力,后来稍好一点又担心永琰回京的事,九哥更是忙着明里暗里部署,我们竟都忘记了给孩子取名了。
  我抬头看了看九哥,又转向兄长,“九哥还在想,一时未得合适的。”
  兄长一向不待见九哥,如今听我如此说,却也一如既往不给面子地默了。
  “舅兄若是有好的,也请提点一二。”九哥虽话少,却对兄长一直很有礼。但他请兄长给孩子取名,却也着实让我愣住。
  兄长也是一愣,抬头看向九哥,目光一改之前的不屑,转而皱眉,“我虽年长,却对这些也无头绪。”
  是啊,九哥和兄长童年都甚孤独,且兄长未生子九哥初为父,可谓是半斤对八两,一样地没经验。
  “潼。”
  正几厢无语间,不远处的鲁辰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一怔,心跳猛然加速,他——
  “同!”兄长大呼,异常兴奋,“九方同,是谓九方一统,天下大同,胸襟气魄文成武功,好个响彻宇霄的男儿名号!”
  “九方同。”九哥低喃,似乎也在思量。
  我心里雷鼓喧天,因为我确定此潼非彼同,而他——我抬头看向鲁辰,心里涌上一层不安的感觉……

  七十四.地龙

  东宇来人接永琰。
  虽然之前已经谈妥,可九哥还是怕会又闪失,因为他沿途护送永琰回荆州。
  本来我已满月,也预备和永琰一起起程。但兄长说云嬷嬷在赶来的路上,我也确认想见她,还心下打算将嬷嬷带回去养老。所以我仍留在营帐中。待九哥回转,嬷嬷也来了,我就回荆州。
  同儿满月那日,郑婆婆给他洗了澡,我也终于洗了澡。昨日天气转暖,我又亲自替同儿洗了澡——同儿长得很快,头发又黑又长,眼睛极有神,乍一看竟像是五六个月大的孩子。他也非常喜欢洗澡,昨日放他在水里,他竟咯咯笑个不停,还试图挥动小胳膊小腿,直把我累得够呛。
  今日天气还是很好,我便让郑婆婆烧了水,让她带着同而出去晒太阳——同儿满月那日就被九哥带着出去过了——我想再好好洗个澡。
  许是我年纪不大,且刚怀孕时又一路颠颠沛流离也未长胖,生产后,又天天卧床,心里还担心着永琰的事情,所以也一直未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脱了衣服坐在浴桶里,慢慢打量自己,除了肚皮还有一点松垮之外,竟半点变化没有。
  我抬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小时候刺上的那朵丹朱华,竟从原来的鲜红变成了暗红,这是什么缘故?难道是我生过同儿,有什么变化不曾?
  想到丹朱华,我又记起《朝天歌》中关于丹朱华得记载:朱丹华现世,皇娘出,天下一统待帝星。想当初,我还因为这个害怕得不得了,后来关于黄娘再世的谣言,也让我终日惶恐,如今想来,该是多么可笑!
  我嫁给九哥,生了同儿,若说子承父业,同儿以后也就是个将军。再说以九哥的性情和品格,绝没有统罢天下的可能。
  如此一来,若说我还是黄娘,那难道同儿还能做皇帝不成?
  我自嘲的一笑,以后再也不怕这些黄娘啊灾星啊的谣言了,爱是谁是谁,我有老公有儿子,我要挺直了腰杆过我自己的生活!
  攥了攥拳头,放开,我拿了澡巾细细洗起来。
  外帐烧了许多碳炉,我又刚洗完澡,乍一出帐,虽然外面暖阳高照,却还是被悠悠的风吹得一阵沁爽。九哥送永琰已经走了五天,如果没有意外,今天应该就能回来。
  我拢了拢衣服,四处张望——交待郑婆婆就在帐外边带同儿边帮我看护,怎么这会不见人?
  “公主!”
  “恩,”抬手示意一旁守卫的侍卫免礼,想了想又问到,“可看到郑婆婆了?”
  “回公主,郑婆婆带着小公子去那边看马去了。”
  我循声往牧马场望去,却没有看到郑婆婆的身影。想了想还是对那侍卫摆了摆手,独自往牧马场寻去。可未走出多远,就绕过一排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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