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风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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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箐笑着说:“你报回家去我也收不到,现在我还居无定所,有事我找你吧。”
单学初把方子箐已经到孟家这事给忘了,赶忙答应。
日将傍晚,夕阳斜照,西湖岸上正是看日落的好地方,可是现在还是冬季,湖边并没有几个人。方子箐和上官柔来到‘坐晚亭’,只有一个白衣少年背对着她们面向着斜阳出神,方子箐和上官柔都有些失望。正在她们四下张望的时候,那少年回过头来,对她们嫣然一笑,真的是风流潇洒的一位翩翩少年,不是秦雪情又能是谁。
方子箐与上官柔跑上前去,一人一只胳膊抓住了,上官柔便说:“好你个雪情,装了男人来骗我们。”
秦雪情笑着说:“我那敢骗两位姐姐了,只是这样行动方便些。”
三女一同看到夕阳西落,才找了一处干净的饭馆吃起了晚饭。餐桌上三女把各自得来的消息讲了一遍,竟是惊人的一致,最后她们都把目标定在了西门为民巷的那几处房子上,就等第二天去看房了。秦雪情更是肯定地说,那个所谓的鬼只不过是一个善于轻功的飞贼罢了,没有什么可怕的,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她不说方子箐和上官柔也不好问。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三女来到一处看去很不错的客店里,秦雪情对掌柜的说:“给我们找一处干净的上房,这房我们包了。”望着掌柜的惊呆了的样子,秦雪情只好说:“我们是一家子,没有关系的,你快让人来带路吧。”说者无心,听的人却受不了了,上官柔和方子箐都红着脸低下了头。
掌柜的明白过来,忙让小二领着三人去休息了。等到三人走过去,掌柜的才收回贪婪的眼光,心里嘀咕着:“那来的这么俊的小娘,什么一家子了,那两个丫头分明还是姑娘打扮嘛。”
三女洗漱完毕,便各自宽衣,准备休息了。方子箐偷看到秦雪情那似雪一样洁白的肌肤,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了几下,秦雪情脸上微红,道:“你怎么了吗?摸我干嘛?”
方子箐轻笑道:“不想让我摸想让谁来摸了?”
秦雪情脸红得像块大红布,急道:“箐姐,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我可跟你急了。”
方子箐红着脸说:“人家羡慕你也不行吗?小气鬼。”
上官柔哧哧地笑着,说:“雪情真是太漂亮了,家里的姐妹也只有冰儿能和你一较高低。”
秦雪情白了她一眼,说:“有一个箐姐胡闹还不够,柔姐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坏了?”
上官柔不吭声了。方子箐笑着说:“雪情,你不要太得意,你还不是我最羡慕的人呢。”
秦雪情不敢答腔,上官柔忍不住问道:“除了冰儿,还有谁胜得过雪情,你说出来,看能不能让人信服。”
方子箐说:“还不是孟飞龙那个家伙。”
上官柔羞得把脸蒙到被子里去,秦雪情反而开起了方子箐的玩笑,“箐姐,孟郎可对你在意得紧呢,你可要小心了。”
方子箐可什么也不怕,笑着说:“要不我们都跑了不回去,看他想谁想得紧了。”
秦雪情说:“要不你变个男人算了,我与柔姐都跟定了你,对那个大坏蛋理也不理,气死他算了。”
方子箐吐了吐舌头,说:“你还是让我多活几天吧,我现在变成了男人,怕是连这个屋子也出不去小命就没了。”
三女娇笑连连。一会儿的时间,大家都躺在了床上,可是谁也没有睡意,虽然身上都有些累了,可是守灵这些日子里晚睡成习惯了,一时间还真改不过来。
上官柔轻叹一声,说:“龙弟真是给我们出了个大难题,说是‘立锥之地’,可是前边要在繁华地段,后面又临僻静所在,这条件也太高了。”
方子箐也皱着眉说:“找一处这样的地方道是不难,可是现在只买得这么一小块,将来发展起来的时候,周边的人自会将自己的地盘抬价,又要多花出许多冤枉钱。”
秦雪情要想得开,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来没有这么巧的,一个地方的人都商量好了,一起来卖房子;这二来就是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没有能力去做的事还是不要去想好了。”
方子箐犹豫了一会儿,下定了狠心,说:“柔姐,雪情,我想有件事我还是和你们说明白了好。”
秦雪情和上官柔一齐问道:“什么事?”
方子箐说:“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爹给了我十万两银子,让我在用得上的时候拿出来,我想因为闹鬼的事,这为民巷可能卖房的人会很多,机会难得,如果明天我们看好了地方,我想把它用上,毕竟能省去将来许多的麻烦。”
秦雪情很快便点了头,说:“孟郎不用外人之力,想法是好的,不过也太绝对,真的我们女人就不能为孟家做点什么了?就是我们的家人也是一番好意,必竟嫁出来的都是各家的心肝宝贝嘛,不表示一下老人的面子上也说不过去,我想箐姐这办法好,有了自己的地盘,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的事,不只是方便这一点好处。”
上官柔说:“我也同意你们的想法,龙弟其实是为我们大家着想,把过多的银子用在了我们的生活上,可是没有足够的门面,慧儿与菲儿的店根本就是一句空话,就是我们去把人招来,又往哪里放呢?”
方子箐问道:“柔姐,你哪儿有多少银子了?”
上官柔笑道:“看来还是瞒不过你,龙弟的五万两中有四万在这里了,姐妹们悄悄拿出来交到我手里的也有近四万两,我自己还有两万两的私房,合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十万两吧。”
秦雪情叹了口气,说:“看来心阁还是个穷地方,师父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也才不过给我了五千两,和姐妹们是没得比了。”
上官柔笑着说:“你可是把冰儿比下去了,她本来就没想到会留下来,根本就没带什么银子,见到姐妹们都往出拿钱气得直叫呢。”
秦雪情笑笑说:“不管多少了,明天用得上就拿出来吧,就算是做你们的同党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方子箐咬牙道:“就这么定了,钱是用了,看飞龙能把他三个姐姐怎么样。”
三女都笑起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第十章 立锥之地3
刚才说到了百里冰,上官柔便把藏在心里很久的一个疑问提了出来,问秦雪情道:“雪情,你和冰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对你很不友善的?”
方子箐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很关注这件事。
秦雪情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因为她出手狠了些,我们打了几架,说起来也不全怨她。”
方子箐惊道:“还说没事,你们都动手了?”
上官柔还是不明白,“既然她出手狠了,为什么又说不怨她呢?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就说说看,兴许我们能帮你们把误会说开呢,大家姐妹一场,别别扭扭的多没意思。”
秦雪情点头道:“是我主动找到她动手的,所以我在她面前一直低调,就是想让她原谅我。”秦雪情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紧了紧,翻过身来趴在床上,面对着上官柔和方子箐讲道:“那是在二年前吧,有一天我听到少林的俗家弟子叫闫自道的在和人讲,说是魔教的玉女无常那个魔头把‘三肋插刀’卫友给杀了。”
上官柔惊道:“冰儿杀了卫友,是真的吗?”
秦雪情点了点头,问道:“柔姐也知道这个人?”
上官柔凝重地点了点头,说:“听说这人极重义气,人家为朋友两肋插刀,他却可以为朋友三肋插刀,做事也很讲道义,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劣迹了,冰儿为什么要杀他呢?!”听说话的语气,对百里冰的做法很不理解。
秦雪情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他有什么劣迹在,不用冰儿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就是听说他人还算仗义,我才出面为他讨回一个公道的。也是该这人倒霉,本来他连冰儿的面都没有见到过,可是他一个朋友在冰儿身上吃过大亏,在一次喝酒的时候便告诉了他,他也喝得差不多了,随口便说,‘百里冰有什么了,等我们兄弟把她捉了来,拔光她的衣服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冰一样白了。’”
上官柔和方子箐惊道:“这人怎么这样下流,难怪冰儿要动杀机了。”
秦雪情点了点头,说:“所以我说这事全怨不得冰儿,就在于此。”
上官柔问道:“他们酒后说的这混帐话怎么会传到了冰儿耳朵里了?”
秦雪情苦笑着说:“冰儿当时就在窗外,她都听到了。”
上官柔和方子箐心道:要坏事了。
果然,秦雪情讲道:“冰儿一脚便揣开窗子,跳了进去,只用了三招,便把这卫友和他的那个朋友给杀了。”
上官柔说:“这卫友在江湖也是彼有声名的人物,冰儿三抬便把他杀了,可见她的技艺已经得了其父的真传。”
秦雪情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听得这事,便来了气,这卫友在江湖上没有什么恶声,就算他说错了话,打也打得,罚也罚得,可也不该死罪呀。当时心高气盛,想事情简单了些,主要还是因为心里对魔教的反感起着作用,我便去找到了冰儿,三句话不合,就动起手来。”
上官柔和方子箐都很关心她们的胜败,便问道:“你们谁胜了?”
秦雪情说:“有了胜负也就不用打几场了。我们谁也打不赢谁,又谁也不服气谁,便打了一场又一场,越打仇越大,越打恨越深,直到今天这个样子。”秦雪情叹了口气,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若是二姓旁人也就罢了,没想到最终还打成了一家人。”
上官柔叹道:“其实这事本来就是一个误会,说开也就算了,何况我们现在又是这样的关系,冰儿也太小题大做了。”
秦雪情笑笑说:“心阁与圣教多年敌对,就是没有这件事我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感觉现在冰儿已经不怪我了,只是面子上一时挘豢忝遣挥梦颐堑P牡摹!薄�
上官柔笑着说:“我们都担心你们有什么解不开的过节呢,就这点小矛盾,回去我就给你们解开,姐妹们和和睦睦的该是多开心的事。”
方子箐也说:“我听说冰儿与飞龙说过,要在你脸上下手,着实为你担心了呢。”
秦雪情笑着说:“担心的不只你一个人,孟郎就让她吓坏了,还要把我们分了开来,其实我很了解冰儿,她绝不会做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来,她有什么怨气,是会明着来的,绝不会暗地里下黑手。”
上官柔点头说:“乍一看,冰儿冷冰冰的,其实接触多了,她人挺可爱的。”
秦雪情笑着说:“她的事不用我们大家操心了,就算她是玉女无常,现在也遇上了她命中的克星了。”
上官柔明白过来,也笑着说:“是了,别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对龙弟的话可是很在意的。”
方子箐笑着,怪怪地问:“他就不是你们的命中克星了?雪情你敢说,他的话你敢不听?”
秦雪情脸上红起,把头蒙进被子里,说道:“他说得对自然要听,他说错了为什么要听他的?”
上官柔看着方子箐把眼光向她望来,便先发治人,道:“箐妹,那个大坏蛋可也是你的命是克星吧?”
方子箐点头道:“那家伙是我们大家的克星。不说他了,我们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三女便起了床,吃早饭的时候她们又简单的商量了一下,饭罢就向着西门为民巷找来了。
为民巷找起来并不很难,因为它就在距离城中心不远的地方,三女一路走过来,沿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是再向里走,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来往的人中本地人明显的少起来,而且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路边看上去很大的几家商号,也是门前冷落,生意惨淡。
按照行人的指点,在为民巷的尽头向右一拐,来到一条便道上,再走不远,就到了刑府门前。这处院落从外面看很不显眼,并不像想象中的官宦之家那样的高门大院,很普通的院门,一色的灰砖墙,中规中矩的,很合三女的心意,只是小巷两边都是高墙,视野不是很好,看不到院里面的情形。
秦雪情上前去敲了敲门,没有什么动静,又用力地敲了敲,才听得里面有人走出来,到了门口问道:“是谁呀?”
秦雪情高声说:“这里可是要出手房子的?我们是来看房的。”
门押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在门后仔打量了他们一番,想是放心了,门才大开了来,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像是下人打扮,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把秦雪情三人上下瞧了个仔细,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这处院子要出手的?”
秦雪情笑着说:“说来也巧,我们刚才就在外面不远处吃饭,和人随便打听了一句,就给带到这里来了。”
中年人用警惕的眼神望着她们,又问道:“听口音你们是外地人吧?”
秦雪情说:“我们是中原人,昨天刚到的,那里发水住不下去了,想来杭州落户的,我们只是来探探路子,如果有合适的地方就买一处下来,全家年后就搬过来住。”
中年人听罢有点不耐烦了,说:“如果你们就是想看看房子,就算了,我们还有事,等你们带了钱来再说吧。”说罢就要进院关门。
春雪情身形一动,便挡在了门前,说:“我们不只是看看就走的,看好了马上就买。”
方子箐装作生气的样子说:“你也太小看人了吧,我家相公什么样人,岂能哄你不成,区区十几万两银子还难不倒我们。”
中年人一听有银子,赶忙点头,道:“你们诚心想买就好,请跟我来。”说罢向院里走去。
几个人走进院来,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我叫邢贵,是邢家看院的,邢老爷到南京去了,这里的事托二爷照应了,你们是跟我先看房子呢,还是等二爷过来?”
秦雪情望了上官柔和方子箐一眼,说:“我们就先看房吧,如果中意了,二爷来了我们再商量价钱好了。”
邢贵说:“既是这样,你们稍等。”他向前去把院门关了起来,怕秦雪情她们多心,便解释道:“我跟你们进去了,得把门关上,要不有人蹓进来就不好了。”说罢又高声对着里面叫道:“邢四,有人来看房子了,我跟着进去,门你要看好了。”里面便有人答应着。
三女跟了这邢贵向里面走去。转过门前的隐壁墙,眼前顿时开阔起来,院子里非常宽阔,采光充足,青砖漫地,只是有很久没有清理了,枯枝乱叶遍地皆是,很有些凄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