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贵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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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行为,是多少要引起一些皇室风波的,小的来说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大的来说那就是以此为借口扰乱朝纲了,于是便有意“封口”,而在席碧潋眼里其他的事情都不是自己关心的,她关心的是在众人面前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太子妃。
近些日子熙正也在慢慢的对席青死心,试图接受东宫的妃子们,平日里对于她们去书房送茶水送点心试图找借口亲近的事情也不再拒而不见,闲时也主动往各个妃子那里走动走动。只是每次到了碧香殿门口便会不经意间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再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走过的小道上留下的是满满的惆怅。
席碧潋和席青长相有几分相似,他是看的出的,每一次看见席碧潋总是一种怪怪的感觉,有亲近的yu望,却掺杂着浑身不自在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席碧潋把他从往常对妃子们避而不见到接受妃子们的端茶送水和主动走动,看在眼里,对于不往自己宫中走动,她并没有沮丧,徐徐对翠竹道:“有意避讳的那便是心中在意,不管是哪种在意,总还是在意的,当有一天发现我为他做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宽容和大度时,那么他的在意中便会含着愧疚,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彻底的拥有了他!”
翠竹在一旁听的似懂非懂,但是她却是明白的,在席府时的席碧潋刁钻刻薄,而到宫中不管本性是否仍然存在,表现在人前的总是那么端庄和得体,她是一点点看在眼里的。所以当席碧潋说有一天能够彻底拥有熙正时,也让翠竹信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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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阴差阳错 026开宴狂欢殿(二)
“狂欢殿”在皇宫的偏南侧一处空地上,是一座独立的殿宇,总占地面积有十余间房子的大小。东西南是三个敞开的入殿大门,北侧整堵墙呈现出一个月圆的形状,是一个大敞口,往里走便是舞技、声乐表演的地方。大殿中间是一块偌大的空地,聚餐就在这里,摆设的桌椅都是些皇家专用的高档桌椅,桌子上放的盛点心水果的容器也都是些金银器具或者是名贵的瓷盘。空地四周则是大大小小的里间,有更换衣物的浣衣阁,还有暂时歇息醒酒的静厅,男女各有。
虽然是寒冷的冬季,但是狂欢殿内却暖如初春。大殿的墙角处放满了八角金盆,叶子宽厚而有光泽,边缘有锯齿状的有波状的,绿意盎然,精神抖擞。紧挨着八角金盆的是ju花,那ju花开的甚是茂盛,颜色也是万紫千红,有白色、银色、紫色、粉色、还有粉紫色,整个大殿成了ju花的海洋。ju花是太后的最爱,这“狂欢殿”有意布满ju花也是为了讨太后欢心。
大殿里早已经坐满了人。皇后紧挨着皇上右侧,左侧是萧贵妃,比皇后的位置略低一等,其他娘娘们都依次按照封号高低碍着皇后和萧贵妃坐下。然后是皇子、皇妃、公主们坐一处,王爷携家眷坐一处。
席青搀扶着太后从东门入殿,进殿后便引来一阵跪地高呼:“太后万福!”太后满意的颌首,道:“起来吧!”这才都起身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然后便是一阵低声窃语,不外乎一些:“太后身边的便是恒珠公主吧!”之类的话。
席青见目光都齐刷刷的朝着她看来,有些不自在和不习惯,低低道:“我又不是耍猴的,干吗都这样看着我?”
熙正是和太后同一时间进殿,只不过是从西门而入,众人只顾拜太后和注视席青并未注意到他。
熙正身边仍旧带着两个贴身内监小夏子和小六子。小六子听众人低低窃语,抬头偷偷看了看太后身边的席青,乍一看这女子竟然有些眼熟,细细一想才想起来太子让他出宫打听席碧潋的时候,就是碰见这个女子在卖豆腐,而且还骗了他九两银子。小六子碰了碰身边的小夏子低声道:“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骗了我九两银子的女子?”小夏子也压着声音道:“当然记得!”
小六子腰稍微直了直,朝着席青扬了一下头,对小夏子道:“喏,就是太后身边那个女子,怎么成了恒珠公主了?”
小夏子惊奇不已,抬头看向席青,这一看,眼睛张得如核桃般大,自言自语道:“可不是,她怎么成了恒珠公主了?”
二人都见过席青,只不过未在同一时间,于是见到时席青的身份也不同,小六子见到的是骗钱的卖豆腐席青,而小夏子见到的则是熙正心中时刻想念的席青。
小夏子见熙正并没有发现,兴奋的穿过人群向熙正走去,欲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这时席碧潋朝着熙正走来,小夏子也只得停下追过去的脚步。
席碧潋拉熙正坐下,温柔道:“本来是想着陪母后来过之后再回去陪殿下一同来的,却不想母后拉着说话,也走不开……”她脸上仍是常态的笑意,心里却像五味杂坛来回的搅拌一样不是滋味,她早已经看见了席青,也知道熙正很快也会发现恒珠公主就是席青。
如果熙正表现的过于极端,这八个多月她在众人面前表现出的和太子恩爱的姿态,甚至是那份博得太子爱怜的信心,都将如这冬天结冻的冰见了阳光一样化成一股凉凉的水,不再坚硬,将会随着容器的形状不得不变换着各种姿态。
熙正淡淡道:“不用如此劳烦了,陪着母后说话要紧!”
对于熙正的冷淡,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此时众人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接下来是刘能宣旨,用内监特有的尖腔细调道:“庄青接旨————”席青和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宣旨的内容不外乎找个封席青为公主的理由。单单是因为太后喜爱封了公主,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就在熙正的玉指环上找理由,用玉指环套在席青手上摘不下来了作为封公主的理由更是说不过去,一是不能服众,二是理由太过牵强,无法公布天下。最后皇上和大臣们商议,以席青救太子有功,而后进宫又博得太后怜爱,太后要收席青为义女,这样一来便顺理成章的封了公主。
虽然席青的册封大典没有办的很隆重,但是当众宣旨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
席青学着先前教习嬷嬷教的规矩,跪拜了皇上和太后,然后起身向太后走去。
熙正在一众人的最前面,离太后和皇上也最近,他抬头看席青,席青正背对着他。恒珠公主是因为我才进宫封了公主的,想来,我还未见过恒珠公主的容颜呢!这样想着熙正道:“儿臣冒昧问一句恒珠长公主,不知是儿臣年纪大些还是恒珠长公主年纪大些?”
太后笑道:“恒珠芳龄十七!”
熙正头微微低了低,拱手回复太后道:“儿臣又多了一个小皇姑!”言毕,众人都为他风趣的言语惹得大笑起来。
席青听熙正提名问她,想起了堆雪人那晚对他的捉弄,偷笑一番,回过头来看向他,道:“我比你小也是你的姑姑!”她口快,并没有斟酌这句话在皇宫里应该怎么讲,话一出口不免引起一阵唏嘘。
皇后更是不满,欲要发作,却撞见皇上和善的目光,皇上低低道:“皇后莫要生气,恒珠自幼在宫外长大,要慢慢来、慢慢来!”
熙正微微抬头,看见席青一副摇头晃脑得意的样子,完全没有觉察自己说错了话。
只是他也看清楚了恒珠公主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席青。
他怔怔的愣在那里,瞬间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且惊且喜,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嘴巴微张竟说不出话来,眼眶里还略略有些雾气。
席碧潋见状,心中隐隐作痛,他对我,永远都不可能用这种眼神注视吧!但也只是一瞬,然后她毫无征兆猛然的扑向席青紧紧抱住,拿出一副极度惊愕的模样道:“妹妹,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然后拉着席青的手,泪眼模糊的看着她道:“让姐姐好好看看,可是我的妹妹青儿,好妹妹,你是怎么进宫来了?可想死姐姐了……没想到有生之日还能与妹妹见上一面……”说着抱着席青“呜呜呜”哭了起来,完全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和平日里庄重的姿态。
席青见姐姐对她这般的思念,轻轻拍着席碧潋后背道:“姐姐,是我啊!我进宫两个月了,只不过没有封号,一直在太后那里住着,不方便出太后的宁懿宫,也就没有去姐姐宫里看望姐姐。”席青是一个见不得别人对她好的人,席碧潋和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见席碧潋如此对她,也就完全忘了前嫌,一心安慰起来。
太后见姐妹情深,也感动的泪水模糊了眼睛,道:“是哀家的错,哀家早就知道恒珠和太子妃是姐妹,一直顾及着恒珠还未册封,出宁懿宫有所不便,也就耽搁下来了,没有想到……”说着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清泪。太后这一举动不免引来身旁妃嫔们的安抚。
熙正一直压抑着,恨不得冲上去把席青紧紧抱在怀里再也不要松开,只是席碧潋这样一闹腾,他也清醒许多,紧绷的心也有了些放松。
众人只顾注视席碧潋和席青,也就没有注意到熙正的异样。
熙正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只是满脸洋溢着笑意。小夏子来到他身边,见他欢喜的模样,早些时候没有邀功请赏,这会儿低声赔笑道:“殿下,奴才早就看见是席小姐了!”
熙正压着声音道:“死奴才,早就看见了,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本殿下!回去小心皮痒!”他虽然口出怒言,脸上却还是洋溢着开心的笑。小夏子见状也大胆起来道:“奴才冤枉啊!奴才是要第一时间禀明殿下的,只是……”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席青,不耐烦道:“好了好了,饶你的罪了!”
小夏子双臂垂下去,弓腰道:“谢殿下!”退了下去,也不敢请赏了。
皇上和皇后见席碧潋如此失态的叫席青“妹妹”心中疑惑不解,席转只有一个独女,席碧潋这是哪来的妹妹?这样一想便不难猜出:此女子不会就是熙正口中说的卖豆腐女孩儿,席碧潋的堂妹吧!
席碧潋拉席青深深跪了下去,她擦了擦眼泪道:“臣妾对妹妹实在思念的很,今日一见便控制不住失了礼仪庄重,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道:“难得你们二位姐妹情深,朕便不加罪责,只是恒珠已经被封了长公主,以后人前还是要遵守礼仪规矩的好!”皇上这话一是对席碧潋说,要她理清长幼辈分,二是对席青说,要她再不能失了规矩胡乱言语。
只是看样子,席碧潋是听懂了,席青并未知晓其中深意。
第一卷 阴差阳错 027开宴狂欢殿(三)
熙正看着有说有笑的席青就在他眼前,平日里从不迷信的熙正,现在也开始相信太后送给他的玉指环是有神力的。
当初把玉指环丢在地上就是想以丢了玉指环为理由留在宫外,找机会与她碰面,却未能如愿,以为再无机会相见,她却被玉指环带进了宫,这样一来熙正自然十分感激和信宠玉指环。
他暗暗欢喜,玉指环啊玉指环,以后我一定要特别特别的爱惜你,再也不会把你随便乱放了!虽然心中说的是玉指环,但是言外之意却是在说席青,毕竟玉指环已经牢牢的套在席青手上。
只是熙正转念一想,她现在已经是“庄”字辈的庄青了,与他是长一辈的啊,大顺自建国以来就有“婚姻不得跃辈”之说,这个问题绕的熙正头疼。
他见席青和席碧潋甚是亲密的样子,思索片刻有了对策,试探的问道:“父皇,恒珠公主既然和太子妃是同根生的姊妹,大顺历来又讲究尊崇辈分之说,那么恒珠公主是不是也应该与儿臣们同辈,作为‘熙’字辈呢……”
熙正话未说完,席碧潋抢过话头道:“以臣妾之见,殿下所言很是在理,只不过……只不过既然我那妹妹已经在太后面前认了义母,那么当然是以皇室为准,臣妾与恒珠长公主姊妹之说应该另当别论,万万不能乱了大顺规制!”她故意在“长公主”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以表明她遵守大顺规制,不在乎在亲妹妹面前降低一辈。
皇上、皇后见熙正和席碧潋两人一反一正为席青说话,便对席青的身份更明白了几分。
皇上自然不会太过在意席碧潋和席青的姊妹关系,他在乎的是大顺江山的国泰民安、太后的凤体安康,而且又已经下了旨意,怎会容许熙正这些言语,喝斥道:“正儿简直胡闹,朕已经为恒珠公主拟了名字‘庄青’也已经下了旨意,怎么可能胡乱的修改?”喝斥完熙正不忘对席碧潋一番夸赞:“太子妃说的在理,难得你如此懂得事理!恒珠公主之事已成定局,由不得谁说三道四,至于太子妃与恒珠公主的姊妹关系,私底下自然挡不住姊妹相称,众人面前还是要理清辈分之分的!”
席青听着熙正和席碧潋的话,什么大顺规制,又是尊崇,又是扰乱的,听的似懂非懂。只是有一点她是明白的,那便是熙正想让自己和他同辈,冷哼一声,一定是因为在宫外与司空纯比较时,我使坏让他输了,还有那晚他知道了是我在捉弄他,怀恨在心想要报仇,但是又不能对长辈姑姑如何,便想着让我降低辈分!她这样想着站起身来,对皇上道:“皇上,姐姐说的对,太后既然已经认了我……认了臣……臣妹为义女,自然不能胡乱的修改,我也觉得……不是……臣妹也觉得做太后义女跟太后更亲近些!”
皇后不明白席青口中的“亲近”是何意,道:“亲近?”
“是啊,做了太后义女跟太后只是相差一辈,比起孙女自然是近了一辈!”席青大言不惭道。
这回答惹得大殿上下哄堂大笑,皇上和太后也乐呵起来,太后拉着席青的手道:“真是个调皮的孩子!”
可是皇后却借用此话做起了文章:“恒珠公主的话是想如何跟太后更加亲近呢?难不成依了恒珠公主口中的‘亲近’法,是要更上一层来显示倍加‘亲近’吗?”
皇后话音刚落,皇上左边坐着的萧贵妃也开口了:“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恒珠公主可是无意间冒犯了太后啊!难道‘恒珠’这个封号还不够麻雀变凤凰吗?不知恒珠公主还想攀什么高枝呢!”萧贵妃历来讲话刻薄,口下不饶人,本就对席青不满,此刻便也毫无忌讳的这么讲了出来。
席青歪着头一看是曾经把她打的半死的萧贵妃,重重的冷哼一声,暴躁脾气又想爆发,但是看一眼太后忍了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