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贵妃-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等着,本王会让你死,但,不是现在!”他站起身子,冷然看着尚在沙子里躺着的席青,一脚踹在她的腰肢上,厉声道:“起来!”
这时淳于昊已然来到二人身边,看着二人心中有一丝的不解,折磨着她,面对她有危 3ǔωω。cōm险又奋不顾身的救她,熙正,你的心底深处,对她到底还有没有残余的那曾经的爱呢?如果没有,干脆让她一了百了,永远的从西定王府消失、从你的眼前消失不更好!
见二人安然无恙,他微微一笑帮着熙正拍打着后背的沙土道:“没事就好!”然后俯下身子试图扶一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席青:“青贵妃,没事了,起来吧!”只是他这一拉,席青忍不住闷哼一声,随即从腹中咳出一口闷气,紧接着有鲜血从嘴角流出。
“青贵妃,你怎么了?”淳于昊见状,惊呼一声,想来一定是熙正刚才踹在她腰肢上的那一脚重了,伤了元气。
这时的熙正已经一点点的往马匹的方向走去,听见淳于昊的惊呼,立回头望去,见淳于昊慌张的摇晃着地上的席青。他辗转折回,快步来到跟前,猛然将淳于昊推到一边,一把拽起地上的席青,厉声道:“装什么装,你还想死在这里吗?休想,跟我回去!”
席青脸上依然是倔强的表情,还带着强忍着的痛苦之态,眉头紧蹙,目光冷冷的盯着熙正,随即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一点不洒的全数吐在熙正的衣裳前襟上。
他虽然想马上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却依旧厉声吆喝:“你怎么了?怎么了?你说话啊!”手上仍然不失强硬的大力的晃动着她的身子,见她一点点的失去知觉,头无力的垂下去,他才意识到她确实伤的不轻。
他抱起她瘦小的身子,她在他宽大的怀中,犹如一只奄然一息的小鸟,她的一只手臂在空中无力的摇摆着,他也不顾,只大步流星的朝着马匹的方向攀去。
身后的淳于昊紧随,眼睛盯着熙正似紧张似平静的脸庞,道:“熙正,她现在好像是身子受创,你力度轻一点吧!”
“去,把那头病毛驴找来!”他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淳于昊说什么。
“干什么?她现在可是受伤了!还让她骑病毛驴?”
“我让你把它牵回去!”他立足郑重其事的说着。
淳于昊无奈,只得四处环顾那头病毛驴,心想,最好是在刚才摔死了,也省得天天因为这头病毛驴快了、慢了的跟席青吆喝,谁知接下来熙正的一句话让淳于昊打消了这个念头。
“它最好安然无恙,还是刚才的那头毛驴,否则你明天就再去土族牵回来一头!”
说话间熙正已然走了上来,铁血红的汗血宝马通人性的朝他奔来,他如甩上去一个麻袋一般把席青甩在马背上,然后自己麻利的蹬上马镫跨上马背。似乎是席青爬着的姿势影响了他的坐姿,他把她从马背上抱起,反骑在马背上,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护在怀中,另一只手拉紧马栓,双腿用力一夹马肚子,那马长嘶一声,奋力往前奔去。
俺决定坚持写完本了,所以记得支持哦!要票票,要收藏!*^__^*
第二卷 突变 051恨意布满心
不知过了多久,席青缓缓醒来,略感口干,试着动一动疲惫的身体,稍稍牵动一下,腰间又如针扎般疼痛,瞬间额头上冒出密密的细汗。
她用尽满力,忍着疼痛用一只手支起身子,轻轻喊一声:“小绿!”深吸一口气,那气犹如一把利刀直从口中进入腹部,猛然的插进腰间的位置,让她疼的屏住呼吸,良久才小心的从鼻息间缓缓呼出那口吸进去的气。
不行,我要养好身子,席青微微叹一口气,自从爹爹过世之后,看着逍遥法外的五王爷和几近进入邪魔歪道的熙正,却无能为力杀了他们,她恨得牙痒痒,死的心都有了,哪里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再加上这一年里,熙正对她的折磨,想吃的时候不给吃的,不想吃的时候硬要喂给她吃,一天天的消瘦,让她从以前强壮的卖豆腐身体完全的垮了下去,才有了如今弱不禁风的样子。
小绿闻声进来,见席青满头的细汗,拿起水中的冷帕子往席青头上擦了擦:“公主,你醒了,还痛吗?”她依然用的是宫里时候对席青的称谓。
由于帕子太冷,挨着她额头的时候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又一次牵动腰间难忍的疼痛,她小心翼翼的轻声吐气:“怎么……用这么冷的帕子?”
“公主有所不知,王爷把公主从大漠带回来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大夫说,公主腹中受气,伤到脏位,由于大漠风沙大,从口鼻吸进,有感染的现象,不过看样子,公主已经退烧了!”小绿说着,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水,附在她额头试了试:“确实退烧了,现在还疼吗?”
“你一晚上没睡吧!”席青轻声问着,身子试着躺下去:“王爷来过没?”
这句话出口,席青就感觉一阵后悔和莫名其妙,他不来不是自己一直的心愿吗,干嘛要问起他!
“来过,一晚上王爷跑过来几趟,奴婢劝王爷夜里凉,留下来就是了,省的来回折腾,可是王爷好像一整晚都在和淳于大人商量事情,再加上来回的折腾,可能也是一夜没有安歇!”小绿徐徐道来,想起太后临终的交代,她又一次违心的试图在席青面前说熙正的好。
和席青在一起的几年里,虽是主仆关系,席青却对她就如自己的亲姐妹一般,她固然看不惯熙正对席青的虐待,可是太后临终前对她交代过:“无论恒珠现在对正儿有多么深的怨言和仇恨,终有一天他们会在一起,恒珠就是一个‘贵’字,是谁都比不过的!你只可撮合二人,不可偏向任何一方!”每一次看着熙正对席青虐待的时候,她都恨不得上前帮席青一把,在席青面前想发泄一下对熙正的怨,也总是想起太后临终前的叮嘱。是,如果不是太后临终把她交给席青,也许她、甚至是席青都会像宁懿宫其他的太监、宫女们一样,被五王爷一个个残忍的杀死,终归她还是庆幸的,随着席青嫁到了西定王府,她要感激太后,所以她要撮合熙正和席青。
席青瞥一眼床前侍奉的小绿,不满道:“你是我的丫鬟还是他的丫鬟?还替他说话!”
小绿微微一笑,低头道:“是公主的丫鬟!”
“不就因为太后临终的几句话让你活命了吗,你感激太后也没有错,可是如今你也看见了,英明一世的太后,却在最后一刻失算。”她强颜牵动脸上肌肤冷笑一声:“把我赐给熙正,这是往他伤口上撒盐,也是把我推进火坑,谁都不得好过!”
她深深的知道,熙正在意的是自己给他的那一剪刀,让他困在宫外两年,错失了整治五王爷的最佳时机,使他失去太多太多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给他那一剪刀?不都是因为他犯错在前吗?如果没有他熙正,她会成为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吗?她会在那一个他酒醉的晚上……
想到这里,她紧紧攥着拳头,每一个指关节都泛着白,似乎要破皮而出一般。
“可是奴婢宁愿相信太后的话,因为太后的话有应验过,那就是她说她离世之后,宁懿宫将不会留一个活口,所以才把公主嫁到这西定王府的!”她想起席青从宁懿宫用轿子抬出,紧接着身后是一串挣扎的惨叫声,她都会出一身冷汗,五王爷的狠毒有目共睹,言外之意是为太后陪葬,可是他也只是想要杀了太后身边曾经侍奉的人解解气而已。
为了一个解气,他,庄延,残忍的杀了整个宁懿宫的奴才。
席青闭上眼睛,养精蓄锐,因为她隐约听见门外熟悉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让她心间一紧又一次拉疼腰间部位。
熙正进来看见小绿坐在床榻边说着什么,知道她已然醒了。
小绿似乎没有觉察到他走进来,只顾对席青一个劲的关心哪里疼。他上前,小绿感到有人靠近,微微转头,看见脚下穿的暗黄色长筒牛皮靴,身子一颤,慌忙起身,头也不敢抬一下,退了下去。
“站住!”熙正厉声喝住她。
“王爷!”小绿战战兢兢的回道。
“几时醒了?”他头也不回,目光深邃的盯着床榻上静静不动的席青。
“回王爷,刚醒!”她从来都不知道温润如玉的熙正,有一天会变成如五王爷一般残暴的人,她只见过五王爷的手下杀人残暴,可是熙正,她可是亲眼所见如何虐待席青的。
“下去吧!”语调中仍是一股冷气。
他坐在床榻上,抱起席青,被他大力抱起的席青再一次牵动腰间的疼痛,使她忍不住眉头紧蹙,闷哼一声。
“知道本王进来,还不睁开眼?”熙正冷然道,手的力度一点都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病人。
她眼睛张开一条细小的缝隙,射出两道寒冷刺骨的冷光,漠然的盯着熙正,牙齿因疼痛咬出“吱吱”的响声。
“说话!”熙正用力抓住她细小的胳膊,似乎折断都不解恨的样子。
“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都是你,熙正!”她强忍着疼痛,从贝齿间挤出这句话。
“是,如果不是你,本王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最好别用这样的口吻跟本王说话!”他不愿意听见任何一句她试图责备他的话,因为完全是她的原因,他才会中毒,他才会心中有恨,他才会在她面前释放人性最底层的恶毒。
“呸!”即使忍着疼痛,她都不愿意向他屈服。
他痛恨她的不屈服、他痛恨她的倔强、他痛恨她看他冷冷的眼神。
“你这样的态度,应该知道本王会怎样对你!”他换音刚落,用尽身上三成的力量把她从床榻上摔倒地上,对于瘦弱的她,他三成的力量足够她承受,何况是现在受了伤。
随着案几上的物件零落的摔碎在地上,她只发出一声闷哼便不动弹,他上前抓住她胸前的衣服,把她的脸扳向自己,她的脸已经被地板擦出一块痕迹,隐隐有血浸出,而她又一次昏迷。
他毫不疼惜的把她从地板上蛮横的抱起,向床榻走去,软软的身体,在他的拥抱下变得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有一瞬间的恍惚,如果……如果曾经的她像这样柔软的接受他的爱,也许……也许她会是一个真正的贵妃,也许……也许他们是一对无人能及的戏水鸳鸯。
只是……这一切,再也不可能,再也不可能,她为他留下来的,只有现如今诸多的无奈,他除了恨,除了狠毒的对她,别无它法。
他想起还在番僵受苦的婉公主、在皇宫等待着他解救的皇上和皇后,还要丧命的太后,他把她用力的往床上一扔,踹门而出。
因为他不要看见现在病怏怏的她。这样的她,他怕自己伸过着折磨她的手会停滞在半空。
第二卷 突变 052睥睨于天下
“快了,我们在这西定王府逍遥散漫的日子不多了!”熙正盯着窗外依旧肆虐的风沙,眼睛眯着,透着寒意:“一年了,整整一年了,在这西定王府整整待了一年了!离开大顺皇宫也已经三年了!”
他要回大顺,他一定要回去,无论多艰难。两年的宫外流浪生活,还整天提心吊胆的躲着身后明里暗里的追杀,一年的西北大漠生活,足够了,如果说是磨练足够了。
“是,我们远离正常的生活已经三年了!”淳于昊似是和他一样的感慨。
两年前,当他搀扶着毒发的熙正在大街上流浪的时候,看见睦王府的轿子经过,上前试图拦截证明熙正的身份时,看见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心都在揪着疼,那轿子里坐的不是别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司空灵啊,而且司空灵还扛着一个大肚子,她什么时候做了庄睦的王妃?而且这么③üww。сōm快都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再后来得知二王爷庄睦和五王爷庄延狼狈为奸,为其拉拢人心,他也猜得到,一项不多干预纷乱事的庄睦,现在能倾倒在庄延身边,司空灵一定有很大的功劳,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就是证明。庄睦老来得子,看样子司空灵在睦王府里的一定得宠的很!
熙正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看着淳于昊,目光带着些许担忧:“你确定婉公主在番疆王身边安然无恙?”
“这个‘确定’……”淳于昊有些为难的低下头,把玩着案几上画着地势图的草纸。
“我问你她在番疆到底怎样?”熙正见淳于昊的样子有些恼火。
淳于昊站起身子,也跟着大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又没有亲眼见到婉公主,只是听说她现在很得番疆王宠爱,至于她的心是怎样想的,我怎么会知道?”
他多想满口答道,她很好,无比的好,让他没有任何顾虑的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可是,他不能,他能想起婉公主那双发着睿智光芒的眼睛,还有她平时办事聪慧的头脑,如果是皇上的旨意让她做了和亲的公主,她会为大顺江山的利益着想,万死不辞,可是她却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嫁到了番疆,身后的父皇和母后危机四伏,宫外还有生死未卜的哥哥,她是带着怎样的一颗心嫁过去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想的到,所以她只能忍辱负重,为的是暂且可以无恙的亲人们。
庄延,你果然心机够深,知道一个婉公主就可以牵绊住很多人蠢蠢欲动的心,也知道聪明的婉公主只要留在宫中一刻,就会让你多一份无谓的担忧。
“熙正,当我看见你对青贵妃的报复,我以为你已经不再有心,可以为自己的大业放手一搏,可是……你的皇叔庄延,他果然很是了解你,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了你,却可以用这种方式牵制着你!”淳于昊露出一副担忧的神情,他多想,让熙正拥有一颗真正睥睨天下的霸气,因为面对今日的情形,善良的人不可能有所成,唯独把自己变成像庄延那样的人。
熙正抬头看一眼淳于昊,眼神骤然一紧,也许他说的对吧!笃定的语气道:“把草图拿来!”
淳于昊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喜色,把手中的草图递给熙正。
这时有侍女禀报:“王爷,青贵妃好像疼的厉害,不让大夫碰她,大夫不敢轻易上前,请王爷过去!”
熙正扔下手中草图,大步跨出门槛,朝着恒珠殿走去。
身后是淳于昊无奈的摇摇头,你应该把她折磨死,这样你也可以少一个人牵绊,你对她是否还有心,屡次一瞬间的为她紧张,足以证明一切。
很多时候只是潜意识里的东西在作祟,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