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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丞相又如何-第9部分

小说: 丞相又如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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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瓷般白净的手指执着筷子夹起一个芭蕉糯米糕,先是将其放在鼻端不经意地嗅一嗅,眼睛微微眯起,一副颇为享受其香气的样子,随即小口咬上,慢慢咀嚼,品尝。
  
  这副样子让我不由想起了沈楚,那个家伙吃饭也是极其斯文讲究的,和他本人常常抽风的气质极为不符。
  
  这番对比下来,我不得不相信沈楚与我说的他和沈景怀的关系匪浅的话了。的确匪浅,虽然他不承认他们是兄弟俩,但如此相似的吃相若不是生活在一起过的人又怎么说得通呢?何况,沈楚和沈景怀的姓氏如此统一。
  
  既然沈楚不承认他俩的关系,那我倒是可以试着从沈景怀这里挖掘一番,以满足我八卦的小嗜好。
  
  我狗腿地给沈大神夹了一颗水煮的五香花生豆放在他身前的小碟子中,貌似无意地说道:“景怀似乎很喜欢甜食啊。”
  
  他放下筷子,浅浅地用勺子舀起一勺玉米糊糊喝下,拿着一旁的手帕拭了拭嘴,说道:“很喜欢。”
  
  他和沈楚都有个习惯,吃饭时若是说话定然会将嘴巴中的东西咽下,将手中的东西放好才开口。
  
  “沈楚好像也很喜欢甜食啊。”我偷偷地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听到沈楚时神情极为平淡,如冰封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他说:“哦?”声调微挑,带着不甚在意的口吻。
  
  “我认识的男子中甚少有喜欢吃甜食的,看你们的嗜好如此相似,莫非有着什么关系么?”说完,我就努力竖着耳朵想着不能错过八卦出品的时刻。
  
  “小球儿也给他做过甜食吧?”他单手托腮瞅着我。
  
  “嗯。”他马上要说他们的关系了吧?若不是兄弟,那莫非就真的是我想的那种关系?期待ing……
  
  “小球儿是心甘情愿给他做的吧?”
  
  “嗯。”快说了吧?
  
  “莫非小球儿姑娘欢喜他,却是不待见我?”他眼神闪烁,脸色莫名。
  
  “啊?”
  
  “要不,小球儿也不会给我做了这么几道甜点就唉声连连叫苦连天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我有吗?” 
  
  “有。”
  
  是吗?我表现得那么明显?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面色也暗淡下来的沈景怀。他双眸微敛,嘴角浅垂,神情失落。
  
  “没有,真的。给你做甜点我都是自愿的,心甘情愿,”我瞅着依旧耷拉着脑袋蔫蔫地凄凄楚楚地将我望着的沈景怀,心下不忍,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让我去那牢狱里待几天,遂,继续表着真心,“真的,比金子还真。若你不信,我再去给你做个杏仁豆腐去。”
  
  “唔,我吃饱了,要不晚膳再做吧。”
  
  “哦,好。”
  
  “你吃饱了吗?”
  
  我点点头。
  
  “那我们去玉山吧。”
  
  “……”我何时答应去玉山的?
  
  话说,方才我打算问什么来着?
  
  我摸摸脑袋,简单收拾起碗筷,亦步亦趋地随着沈景怀游玉山去了。
  
  玉山是蕲州城外近郊的一座小山,说它小其实也不算小,远远望去,目测之下也有百十来层楼高。只是北陈多山脉。玉山和其他巍峨的高山相比的确有些侏儒。
  
  玉山之所以称为玉山并非因着它盛产玉石,只因当年率国末年有位皇子在国破之时爬到玉山上跳崖殉国。此后,为了纪念这位皇子,便以他的表字清玉中的尾字来命名此山。北陈开国国君还命人搜寻其尸骨,埋于山顶清崖,并于山中修建寺庙一座,让庙中的和尚定时修护那坟墓,表示对他的敬佩。
  
  雨后新葱翠,落叶舞风情。洗涤天地污垢的一场大雨过后,即便是萧瑟的落叶也会平添几分妩媚之色,何况是盛夏之时长得郁郁葱葱的绿叶、开得姹紫嫣红的娇花,争相风骚。
  
  我许是很久没有旅游了,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遥望那一抹浓重的葱翠,我的心情就要雀跃开去。久在各时空出差,我的任务多在古代,除却交通不便,娱乐设施缺乏这两大弊病外,古代空气清新,群众颇为朴实,吃穿用度花费节省,委实不错。何况完成任务之余,可以顺便在各处游览一番,大江山河原生原态,不知比21世纪几乎都是圈养的花花草草好多少倍。
  
  我一个高兴,即兴哼唱起篡改翻唱的小曲:“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为何身上背上机关枪。我去偷珠宝,防止被抓到,枪口开铛铛铛,抓我的官兵全都趴下了。夏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毒药说糟糟糟,为何蚊子全都变异了。”
  
  “小球儿。”
  
  “蚊子咬个包,起身得瑟跳,开口叫嗡嗡嗡,我是穿越时尚达人鸟。” 
  
  “小球儿……”
  
  “夜来风雨声,花落我知道……”
  
  “呜呜呜呜呜呜……”在我唱到兴头上,思路开阔,灵感爆发之际,我的嘴巴突然被不明物体塞住。我咬上两下,品了品味道,唔,是荷花酥,丞相府出品,味道不错。我一边嚼着,一边将视线转移到对面的沈景怀身上,心里揣测他无事献殷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沈葫芦浅浅一笑:“荷花酥可还能入口?”
  
  “唔,甚好甚好。”我含糊不清地赞道。
  
  “可是淇奥吃了许多年即将品不出滋味了。”嗓音中染了些落寞。
  
  “其实也可用荷花来泡茶,做荷花蛋糕、莲子糕、莲蓉月饼、莲蓉酥饼、莲蓉马拉糕、冰糖湘莲、枸杞莲子汤、江米藕、桂花糖藕、荷叶八宝饭、冰糖藕丸等用荷花、荷叶、莲子和莲藕做的甜品……呃,你当我没说。”当我发现沈葫芦的眼睛越发晶亮时,我就意识到我因为爱说话而将要遭致的不幸……
  
  “唔,淇奥都听到了。”他眨眨眼,无辜单纯极了,“小球儿定是不想淇奥做吧?”我听出了泫然欲泣的征兆。
  
  果然,屈老夫子诚不欺我也。
  
  我无语问苍天,泣泪终不悔。悔之又悔,多嘴多嘴。
  
  我再次看向窗外时,方才那种兴致盎然的鸟雀心情已然飘忽而去,只得兴味索然地趴在窗口,深闺怨妇怨庭院深深一般叹息。
  ***
  马车行了大概四分之一个时辰也就是半小时左右就到了玉山脚下。
  
  我站在这座侏儒山下,抬头仰望,锐角89°依旧没有看到山顶。我深深地为我自己形容此山为侏儒而汗颜,如我之前的比喻,自己这不是侏儒中的侏儒么?由此我得出,人外有山,山外有山,在不甚明确的事物面前保守一些,为自己留有余地较好。
  
  从休憩良好的山路可以看出玉山的旅游业发展状况着实良好,修葺良好的弯弯曲曲的山石小路一溜蜿蜒而上,从底下望去俨然似是一条巨蟒盘踞在玉山之上。
  
  我与沈景怀拾阶而上,速度不快,步履轻松,端的是观景赏草品花,自有一番风雅野趣。玉山的兔子鸟雀徘徊在路边,不时探头探脑张望我们一眼,随即低头啃草或引吭高歌,也不离去,似是早已习惯这番热闹的场景。如此,我不由想起一句小诗: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此处,人走在路上看风景,看风景的禽兽在风景处看人……多半有些类似。
  
  就在我左顾右盼之时,我眼尖地瞟见自己视野所及的尽头似是有一团白绒绒的毛球儿正被两只狼狗围住。小风儿吹过树林,吹得那毛球儿瑟瑟发抖。
  
  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主儿,但却看不得倚强凌弱的情节在我面前上演。人倒是也罢了,弱小可爱的动物受欺负,我却是难以忍受的。
  
  心念转动间,我身随心动,捡着可以落脚的空地迈步迅速朝毛球儿移去。
  
  鞋子与草木相触摩擦的沙沙声引起了那两只狼狗的注意,不过也仅仅就那么一瞥的吝啬目光。
  
  许是察觉我有阻止它们行凶的动机,两只狼狗不约而同地呜呜低吼两声,纵身跃向毛球儿。
  
  我离得还有些远,即便速度再快也没有办法瞬间转移到十多米之外,是以我狠狠地为毛球儿捏了一把汗。
  
  当此时,英雄出现了。
  
  我以前就肖想有那么一天会有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质高洁的男子在我危机的时刻从天而降挺身而出,如此这般我就抹两把眼泪,嘤嘤哭上两声,然后羞涩而娇弱地将自己奉献给他以身相许。
  
  可如今在我面前果真出现了英雄,那英雄却是两枚石子,而英雄救助的对象是一团毛球儿。由此,我不得不承认,在英雄救美的戏码中我不过是一个毫无关联的背景图案。而且,不才区区本想做英雄来着,连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但不管怎样,毛球儿算是安全了……那两只狼狗却消香玉损了。我不知这是好是坏。若是非要除掉两个生灵来救一个生灵,不知这笔生意是否合适。
  
  但这既已成事实,我也没法仔细考究。一度追悔不能挽回的过程,受伤的总是自己。我是个善于向前看的乐观者,给自己找憋屈这种悲观人士常做的事我是不屑于做的。
  
  我急忙跑到事故发生地,低头将毛球儿打量一番。
  
  此时,毛球儿正用两爪捂住自己的眼睛,浑身抖动得如秋风中被狂风鞭笞的叶子。
  
  从它瑟瑟发抖的小身板上,除了它圆滚滚的身子我看不出它的所属种族,只能大概得出它乃是兽类,由此我心里蹦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兽兽。
  
  我蹲□子,试探着将手伸向它,怕它方才受了惊吓,若我贸然将它抱起会受到它的攻击。
  
  毛球儿许是感应到外来的碰触和体温,它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爪子从眼睛向下移动了分毫,半只琥珀色晶亮晃动着丝丝涟漪的小眼睛谨慎地打量着我。
  
  我友善地咧开嘴,轻声诱哄:“没事了,没事了。”
  
  它用那半只眼睛端详了我许久,确定我的身上并无那些狼狗散发出来的杀气,这才慢慢将两只爪子都放下。
  
  我的小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快速蹦跶了两下。
  
  萌,实在是萌。
  
  两只半个手掌大小的耳朵前后动了动,似是用深浓的眼线笔描过的狐狸眼圆圆润润的,琥珀色的眼珠晕着潋滟的波光,尖尖的嘴巴,圆圆的鼻头……
  
  若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一只白狐。
  
  我吞咽了口唾沫,很想将它抱起狠狠蹂躏一番。无奈这种兽类极具灵性,且有着别样的傲骨,我怕它在我不注意时抬起爪子挠我的脸,让我本就不甚出色的样貌雪上加霜。
  
  我恋恋不舍地点点它的脑袋,“乖,危险解除,快些回家吧。”我想我是第一次如此温柔,如果不算上次在宋朝勾引欧阳修家的狗,上上次在唐朝诱拐李世民妃子的兔子,上上上次在秦朝勾搭阿房的猫儿,上上上上次……好吧,我承认我有前科,且每次温柔时都居心不良。
  
  我又深情地看了它一眼,确认它接受到我的电波后,缓缓起身,正想用着一步三回头的速度朝方才的小路而去,就发现不知何时站在我身旁,笑盈盈地瞅着我表演的沈景怀。
  
  让他瞧见我意欲蛊惑一只狐狸的轻浮形貌,我有些微不好意思。脑袋转了转,突然忆起旁边倒地挺尸的两条恶狗,眼角余光又瞄到杀气腾腾赶来似是恶狗主人的某劲装少女,我哀怨地对着沈景怀道:“你下手怎地如此不知轻重,打个内出血,休克半天也就罢了,怎地就直接给送去西天了?”
  
  沈景怀眼梢眉角都晕上了笑意,他虚虚朝那两条狗一瞟,“你再瞧瞧?”
  
  我回头一扫……唔,肚皮起伏有序,面容酣然陶醉——显然它们正在熟睡。
  
  我朝着沈景怀竖起大拇指,“高手。”竟然点中了狗的睡穴……
  
  他眉眼一挑,颇为妩媚。
  
  我的小心肝顿时扑腾了两下。
  
  我狠狠地锤了锤胸口,对其不要命的蹦跶行径进行暴力镇压。
  
  谨记谨记,这是只披着糕羊皮的狐狸。
  
  慎重慎重,你终是要回家的。
  
  沈狐狸似是不明白我的自虐行为,然而还不待我解释,那个风风火火赶来的狗主(狗的主人的简称)就到了近前。
  
  我急速从脑袋后备箱中搜索应对的良策,并从十几个策略中选出一个最好的方案,那就是将麻烦扔给沈狐狸处理。
  
  我正想先发制人地将她怒视的目标转移到沈狐狸身上,那面庞秀美的少女目光主动那么一移,眼中的熊熊怒火瞬间消散,随即春水柔波荡漾而起。她盈盈一拜,“妙儿有礼了。”
  
  沈狐狸虚虚一扶,“荆小姐快请起。”
  
  荆妙儿抬起头来,颇为娇羞地仰视着沈狐狸,“没想到能在此遇到沈大人,妙儿甚感荣幸。沈大人,可是要去玉山清崖品诗会?”
  
  沈狐狸保持着一副温润的笑脸,“不过是到处走走而已。”
  
  “不知……”她期待地看着沈狐狸,“妙儿可否与沈大人同游?”
  
  沈狐狸笑而不答,似是不经意地朝我的方向瞟了一眼。
  
  荆妙儿疑惑地将头转向我,秀眉微蹙,眼中敌意迸现,以审视对手般不动声色地将我上下打量一遍,“这位是?”
  
  我心中哀叹连连,沈狐狸害死我了。以我活了十七载的 
 9、第九章 。。。 
 
 
  经验,得罪禽兽,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小女人(小心眼的女人的简称)。就例如,我自认没招惹薄荷师姐,她却将我阴到此处,即便我何其无辜。
  
  我打眼向沈狐狸求救,暗示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嘴上尽量自然地说道:“沙球乃景怀哥哥的妹妹……”我身上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朋友的妹妹,自然也是沈某的妹妹。” 他无比温柔地将我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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