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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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怕伤害了他，另一部分是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宁凡有些犹豫：“可是……”
“你别忘了你给傅子卓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你如今还是要如此犹豫么？你去追他把他哄回来，他会以为你对他有情，还是……你真的对他……”素卿垂下眼眸遮住了眼里一闪而逝的嗜血光芒。
这次宁凡没有立即否定，她心里有种奇（…提供下载…）怪的释然，以前对晨曦的关爱在意都是因为自己对他有情么？可心里总觉得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思绪杂乱中，手掌裹进了一团温热，侧眸，素卿一脸温柔笑意：“既然担心，还是去看看吧。”
宁凡有些动容，手用力的回握住，拉着素卿快步出门。
打开门两人就怔在原地，晨曦就在门口，正在于另一个人拉扯，听见门开的声音都转过头来，宁凡看着有些眼熟，神思飞转，这不就是那次带着晨曦进城遇到的翼国女子么，她今日穿的是一套华国服饰，墨色的长衫上有少许金线绣的花纹，显得雍容华贵，也难怪宁凡一时认不出来。
那两人本是挨得极近，听见门开的声音都望了过来，晨曦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与女子拉开距离，宁凡看到这幕停了脚步。
尼玛突然见门开了，却没任何诧异之色，她走到宁凡面前有礼合了手作了一揖：“宁小姐，在下在路上恰遇令弟，这才送他回来。”
宁凡侧身避过，再回了一礼，这人明显就是有身份地位之人，不知为何要对她一个乡野村妇如此礼遇。
身后传来晨曦的嘀咕：“小人。”
显然尼玛也是听到了，她眉头一挑，眼睛斜瞥着晨曦，手里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折扇把玩，自是风流之态。这情形宁凡却有些受不住，她嘴角抽搐，要知道这可是秋冬了。
显然晨曦也发现了，他眼角一抽，出口毫不客气：“蠢货。”
尼玛神色一僵，把折扇收了起来，眼里闪过懊恼之色。
宁凡脸色一板：“曦儿。”
晨曦终于看了过来，那眼里流转着悲伤和愤怒，他避开三人的身体往屋里走去。
尼玛张了张口似是想喊住他，可最终还是没有，眼里流露了一丝失望。
这幕正好被宁凡看到，她微不可觉的皱了一下眉。
“真是多谢尼玛小姐把曦儿送回来了，本想请小姐进屋一坐，不过今日家中不便，还是改日好了。”
尼玛的面上没有任何不快，她点了点头：“也好。”
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了什么，回头：“我今日本是来找宁小姐的。”
“我？”
尼玛嘴角提了提，笑得颇有深意：“不错。不过既然宁小姐另有要事，我改日再来好了。”
待尼玛走远，宁凡才进屋。关门的时候才突然发觉自己居然一直都握着素卿的手，素卿见她面色有些尴尬，自己松开了手。手中的柔软突然要滑走，宁凡下意识的捉住，等反应过来做了什么羞得恨不得钻地里去。
“呃……要关门。”说着又松了手去合门，然后转身就向堂屋走去，再不敢看素卿一眼。
进屋正见晨曦蹲在地上收拾碎了的碗片，他听见脚步回头，却只是盯着宁凡的脚看，并不抬头。
“曦儿……”一声叹息承载多少无奈。
他缓缓抬头，宁凡这才看到他脸上的两行泪流。
她蹲下，笨拙的擦了擦他的脸：“你到底要怎样？我该拿你怎么办？”
晨曦一下子抓住宁凡的手，那原本在手里的碎片哗啦啦的落了一地：“我不是孩子，不要把我当小孩看。”
宁凡用另一只手安抚的拍了拍他：“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
晨曦的眼里有些希冀：“我也不是你的弟弟，我不是。”
“我也知道。”
“那你知道……我……我喜（…提供下载）欢你吗？”晨曦说这番话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切力气用尽。
宁凡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
“那……那你……喜（…提供下载）欢我吗？”
这次宁凡沉默了许久也没开口，晨曦眼里的光芒慢慢湮灭。
在晨曦感到心灰意冷的时候，宁凡缓缓的开了口：“……我喜（…提供下载）欢你。”
晨曦嘴唇微张像是无法置信。
宁凡对上他的双眼，接着说下去：“我曾经是这样认为的，我以为我喜（…提供下载）欢你，我想要你开心，我不喜（…提供下载）欢你哭丧着小脸，看见你受伤看见你被欺负我都会很难受，这种感觉不是应该是喜（…提供下载）欢么？”
“可是，我又觉得不对，就在刚才，我看见你与别的人拉扯，心里是有些愤怒的，可是这种愤怒中夹杂着担心，担心你遇人不淑，却没有嫉妒……”
晨曦咬着唇，眼睛里包着泪花：“我和她没什么的……”
“我知道，不关别人的事，是我自己。我设想过假若你离开我怎么办，我害怕那种情况，可是却没有心痛……”
“你到底想说什么？”晨曦垂着头看不清楚神情。
“你还明白么？我们在一起太久了，已经习惯了彼此一起的感觉，那种感觉给人造成的错觉就是喜（…提供下载）欢……”宁凡在说了这番话后心里也豁然开朗，那种恰似姐弟的感情让她自己迷惘了很久，现在也终于知晓自己的心思了。
“你的意思就是你……没喜（…提供下载）欢过我？”晨曦有些怔怔的。
“一直以来我们只有彼此，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可这并不是爱情，我们会为对方担心难过，就如同至亲……”
“我明白了，你确实只是当我是弟弟？”晨曦的眼睛有些空洞。
宁凡避而不答：“其实你在老师……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依靠，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过是依赖我呢？”
晨曦瞪大眼睛：“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不喜（…提供下载）欢我，罢了，可你凭什么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宁凡呼吸一窒：“我……我……”
“够了。我想静一静。”晨曦转身拖着步子回房，那背影看起来瞬间长大了好几岁。
宁凡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扶了一下。
“卿儿，我累了。”
“凡，累了就休息一下。”
宁凡凄然一笑，没说话了。
又添郁事
宁凡在屋里踱来踱去，几次鼓起勇气想进晨曦的房间都放弃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在害怕，害怕见到晨曦充满绝望的眼，害怕他的厉声质问……害怕的太多了。
“凡。”
宁凡回头正看见素卿端着一个托盘，盘里放着几个小碗。
“你这是？”
“我熬了点粥还做了几个小菜……”
“我现在吃不下的。”
素卿轻笑两声：“谁说是给你的？”
眼睛向晨曦那屋瞄了一眼：“那么久了，他一点东西都没吃，这样身体可受不了。”
说完，把托盘往宁凡手里一塞。
宁凡一手把托盘抓牢另一手却捉住素卿正要缩回去的手，那手上的水泡看得宁凡心里一抽。
素卿笑笑想把手抽回去却没能成功：“不过就是被烫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宁凡顺手把托盘放在桌上，把素卿带到桌旁坐下。
“等一会儿，我进去找药。”
宁凡掀了帘子进去，只听里面有翻东西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
倒出来是一种绿色的粘稠状液体，味道淡淡的并不难闻，宁凡倒了少许在自己的手心，又用另一手的食指沾了点抹在素卿的伤手上。
“怎么样？疼么？”
素卿柔顺的笑笑：“凉凉的，不疼。”
“这还是蓝姐给我的，说是对那些烫伤烧伤特别有效，我没用过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哦。”素卿的笑容淡了一些。
宁凡静静的给素卿上药，心渐渐沉寂下来，抬头间看见素卿怔忪的面容突然就想起自己也曾这般查看晨曦的手伤，那时晨曦也是如此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啊。”素卿突然低呼一声，宁凡才察觉自己刚才想入神了，手上不自觉加了力道。
宁凡有些慌乱的缩手却没想把药碰倒了，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响。
“这个……这个药还真是可惜了……”宁凡盯着那地上的瓷瓶碎片老半响，抬头对着素卿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很是难看。
素卿错开眼，起身往外走：“我把另外的饭菜端进来，你把这盘给他送进去吧。”
待到素卿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宁凡才移了眼看向晨曦的房间，她端着托盘走了过去，手已经碰到了那厚布帘却突然失去了勇气，那布帘似是变成了重逾千斤的巨石，压的心里喘不过气来。
突然，帘子被掀开，宁凡目瞪口呆的看着晨曦出现在面前，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一手掀开帘子还未放下，一手撑着门框，他看见宁凡也只是眼神闪了闪，那里面悲伤转瞬而过，而后面上渐渐浮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饿了……”
“啊……哦……”宁凡被这句话震得不知南北，左右张望着要给他找吃的。
晨曦扑哧笑了出来，小心的接过了宁凡手上的托盘。宁凡觉得手上的重量突然没有了马上去抓，手伸到半途停了下来，看着晨曦只是傻笑。
帘子却突然掉了下来，宁凡愣着不知如何反应，站了许久也不见帘子再掀起，只好失望的又回到桌旁坐下。
“怎么了？送进去了？”
素卿把饭菜放下，自己也坐了下来。
“恩。”宁凡拿起饭碗就开始吃，没有详谈的意思。
素卿知道她的心情不好，也没有要刻意提起话题。
吃完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宁凡才发现晨曦房间那墙角下放着碗筷，拿起一看，吃得挺干净的，不由笑了出来。
洗过碗静坐会儿，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当余辉慢慢消散，宁凡感叹，又过了一天。
“凡……”
宁凡回头，正好看见素卿略带担心的面容，安抚的笑笑：“我没事，只是坐得久了。”
“你自己的身体还没好，还是早点休息了吧。”素卿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宁凡只得起来进屋，本来放在堂屋的被子换成了素卿的，宁凡疑惑的回头。
“你还病着呢，怎么能睡这硬板子呢？”素卿手里端着个木盆子，脚步未停的向里屋走去，末了还催促宁凡一声，“怎么还在那儿杵着？快进来。”
宁凡跟着进去，正看见素卿把木盆子往床边一放，那腾腾的热气把素卿的脸映得有些模糊了。
“这个是干什么？”
素卿没说话，把宁凡拉过去按在床上坐着，自己则蹲下去开始扒宁凡的鞋袜。
“诶？你……你这是做什么啊？”
宁凡挣扎着避开素卿的手，素卿手上稍微使点劲把那鞋袜都脱了。
“别动。烫烫脚，你晚上睡得更好，病也好得快。”
说着轻轻的往宁凡的脚上浇水，宁凡觉得脚上一烫，脚立刻缩了回去，素卿瞄了她一眼，她又乖乖的把脚伸出去。
“我还是自己来吧。”被人服侍想着是件美事，可轮到自己的时候宁凡总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卿儿服侍得不好么？”素卿看过来的眼里满满都是忐忑的期待，让宁凡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挺好的……”
就这样，宁凡继续坐立不安的接受素卿的服侍，那软软的手按在脚上酥酥麻麻的，宁凡觉得脚上像是一只小猫在挠，过了会儿，她觉得，好像那只小猫跑到心里挠了。
“差……差不多了吧？”
“多烫会儿吧，水还热着。”
宁凡没法，眼睛再次环视四周时发现这房间的东西都被自己盯了个遍，目光下垂，终于落到素卿的身上。
如雾的热气笼罩在他的身上，那眉眼也淡了起来，整个人呈现出以前从未有过的静谧淡然。他埋着头看不到表情，可宁凡觉得他的面容一定是柔和的。
素卿突然抬头，冲着宁凡笑了笑，如梦如幻。
宁凡却突然抬头去看桌子上的一个东西，虽然在看，可是那东西却没映在她的眼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看什么。宁凡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快，那颗不安分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像是快要蹦出来。她一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子，另一手则慢慢抚上了胸口，身子有些僵，脑子里却如同缺氧，不停地告诉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怎么了？”素卿显然也发现了宁凡的异常，脸凑了过来。
宁凡见素卿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
“没……没什么……”迅速的掀了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声音从里面闷闷的传出来，“我只是……累了。”
“那你就睡了吧，我走了。”
素卿正要蹲下去端盆子却被抓住了手腕。
“你这是？”
宁凡大半个身子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心里也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反应那么快。
“外边晚上睡着有些冷。”
“哦，没事的，我不怕冷。”素卿轻轻的挣了挣没挣开，“你可别说你跟我换，我可不让的，你要睡外边的话，我就……我就睡院里。”
宁凡皱了皱眉：“那都不睡外面，我们就一起……”
说到这里却没了下文。
“一起什么？”素卿笑着诘问，眼里闪着不明的光芒。
宁凡突然觉得素卿这样笑着像是一只大狐狸。
“自己”替身
“啪……”一声轻响打破这诡异的氛围，宁凡看向发声处，是桌上的油灯灯芯爆了。
屋内的蒸汽都散去了，素卿的面容也愈加清晰，那映入眸子的光芒和那眼瞳的黑色形成一个漩涡，似要把人给吸进去。
素卿垂下眼帘：“我出去了。”
宁凡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可以都睡这屋……”
素卿瞥了一眼，似笑非笑：“那好吧，我把被子抱进来。”
宁凡这才慢慢松了手，待素卿端着盆子出去后做贼似地盯着自己的那只手看了老半天。
“在干嘛呢？”
宁凡匆忙的把手塞被子里：“没……没什么？”
素卿也不多问，抱着被子走到房角的塌边，放下开始（炫书：。。）整 理。
“你这是？你睡塌上？”
素卿回头反问：“不睡这里睡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