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女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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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宁凡灌了几大杯水然后坐着沉思。
宁凡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身影,看起来明明就是那个人,难道真的是背影相似而已?宁凡想到自己毕竟不是夏茵黎,大概过了那么久,属于夏茵黎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记忆中那人的样子说不定其实已经跟她的样子已经不一样了。
在夏茵黎的记忆里,那人总是很温和的,那人会恭谨的称呼她“殿下”。
在母皇病重期间,也是那人总是安慰她:“皇上的病会好的,殿下不要太担心。”
而后来,在夏国危难之际,那个人不见了,那个她总是很尊敬的长者消失了,夏茵黎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她想如果还能见到那人,她要问她为什么,而这个疑问如今也遗留给了宁凡,她也很好奇记忆中这样一个忠于夏国忠于皇帝的人怎么会在夏国危难夏皇病重之时离去,其中会是有什么隐情吗?
见到相似的背影,宁凡的脑海里一度被夏茵黎的记忆充斥,过了许久才平息下来,一下子觉得好累。她想起客栈后面就有一个湖,于是起身准备去湖边走走散散心。
湖堤上有好些柳树,新抽出的柳条垂向湖面,风中柳絮翻飞,被风吹到了湖里,随着水波在湖面荡漾,夕阳映照在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宁凡很自在的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平和,慢慢沿着堤坝走着,四处闲看间看见了迎面走来一人,却是花若珏。
这边花若珏也看见了宁凡,不禁也惊讶了一下。
还是宁凡先回神:“怎么会到处乱跑,你一个男子单独出来很危险的。”
“没事的,不过是在客栈附近随便走走,况且,我还是有些自保能力的。”花若珏还是那样温和而疏离的语气。
宁凡听了以后才一下子想起花若珏会武功的事实:“这我还差点忘了,说起来,你的武功倒是挺好的,好像比我都还厉害,先前都没听你说过呢?”
“男子学武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吧?不过江湖男儿,总是难等大雅之堂的。”自嘲的语气。
宁凡一下子觉得很尴尬,她忘了此间男子都以会琴棋书画为贤良的标准,对那些江湖男子总是有些嗤之以鼻的。
“学武有什么不好?可以强身健体,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那些想保护的人,比那些只知道绣花弹琴的人要强的多啊。”
宁凡只见花若珏诧异的眼神投了过来,那灼热的眼神似要把她盯个洞,过了会儿那眼神逐渐平静,花若珏悠悠的说:“你不用安慰我的,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很鄙夷我们这样的男子的。”
“你又何必菲薄自己?明明你就比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强很多啊,他们只知道那些风花雪月,当真正的灾难到来的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会武功的人会保护自己的家。若是我的话,我就宁愿选一个你这样的可以与我并肩的人作为夫君。”
说完,宁凡笑吟吟的望向花若珏,却见对方转过脸去,俊脸微红,这时宁凡才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气氛尴尬起来。
宁凡看着那张微红的脸,感觉自己似乎醉了,正是“方鲜类红粉,比素若铅华”,不觉中她念了出来,只见花若珏的脸更红了,空气中似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情愫在悄然而生。
眼见天色已暗,宁凡终于打破这沉默,提议回去了,花若珏点头应允。
转身,袖中似有东西落下,弯腰去捡却有人更先一步。花若珏看着手中的荷包,很是喜(…提供下载)欢,宁凡见此,忍痛故作大方的说“就送给你了”。
花若珏听了,脸上有些羞意,却并未拒绝,而是把荷包仔细的放入袖笼中。
夕阳的余晖映出花若珏的若霞的脸上无限风情。
一路无话的回到客栈,花若珏告辞后逃跑似的离去了,宁凡看着那个现在有些许失态的身影有些好笑。
回房后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会儿是白天看到的那个身影,一会儿又是花若珏娇羞的脸庞。宁凡突然想起这里并没有宵禁,晚上的街上也同样热闹,随即起身到街上去逛逛。
初夏的夜晚偶尔有风吹过,让人感觉有些冷嗖嗖的,但这却丝毫不影响街上的热闹。渝城的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夜生活,夜晚的渝城灯火通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中不仅有那些外来的商人,还有很多是渝城本地的人,连小贩似乎也是夜晚比白天更多。见此情形,宁凡暗自庆幸自己出来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不像另一个世界一样,基本上的城镇都限制于宵禁,根本没有夜生活,更别说还如此热闹。
夜晚街上卖的东西好多跟白天一样,就是多了许多的花灯,其中还有一些琉璃灯。宁凡看着熟悉的琉璃灯又是一阵恍惚,琉璃灯的制作原来是为夏国特有的技术,夏国被灭后琉璃灯技术不知怎么就失传了,现在琉璃灯还是挺稀有的,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夏国从来都是在一些工艺品制作上有很高的地位,而军事之类的可以说跟其他国根本不具可比性,被别的国灭国是早晚的事,只是想来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罢了。
忽然就觉得没心情看了,宁凡慢慢的往回走。
客栈在有些偏僻的地方,越往客栈走就越是冷清,突然,宁凡眼前有黑影闪过,她反射性的抬头一看,只见前方几十步远有一个黑衣人伫立着,眼角瞄了瞄两侧,分别也有一人。三人开始呈防御姿势缓慢的靠近,而身后不用回头也已经知道同样的有一人在靠近。宁凡心中大喊糟糕,这几个人在她毫无察觉就已经把她包围住了,任一个人的武功都不比她低,现在这种情况硬拼是绝对不行的,只能逃跑,然而,在这样的包围下逃跑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寻一个恰当的时机。
宁凡在心里不停计较着,这些人没有突然出手袭击,只是包围她,似乎是不愿伤其性命,这样就好办许多。宁凡突然向左侧那人出手,那人却早有防备,不避不闪,宁凡向她出掌之时她也出掌相迎,两掌相接宁凡震了震,喉头泛起一阵血腥,然后顺势向后跌了出去。周围另三人在宁凡出手时也有了行动,加快速度向宁凡靠近,而宁凡借那一掌之力直直向后面那人撞去,那人伸手欲接住宁凡,宁凡却借机抓住那人之手反扭一下,这一下倒是用了十成之力,那人尖叫着身子软了下去,宁凡立刻放开其手逃走,身后传来一个阴寒地女子之声:“追,别让她跑了。”
宁凡的轻功是很好的,但是刚才一击下震动了心脉,一提气胸口就疼个不停,还差点差了气,感知到身后的人并没有甩落,宁凡心里着急,而就在这时她发现她来到了刚才的街市,宁凡也没再用轻功,占着一身巧劲在人群里穿来穿去,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失去了踪迹,但宁凡知道她们一定没走,肯定在街市附近待着。宁凡脚步虚浮,看起来似乎已是强弩之功,宁凡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并不好,虽说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休息休息吃点药就好了,但现在的情况决不容许她这样。
宁凡拐进了一条小巷,忍痛提了提气进了一家民居,她想要躲着打坐恢复一下,等天亮再回去。
进去是一个小院,宁凡环顾四周看是否有合适的藏身之地,院子里有很多杂物一见分明,只有靠近屋子的墙角处有几个高架子,后面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于是,宁凡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
扶着架子正想一屁股坐下,却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那人听见声响猛的一回头,月光下,宁凡只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眸,那眼眸中有诧异和害怕,那人向后退了一步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竹棒向宁凡挥舞而来,宁凡躲闪之下没稳住身形向地上跌去,而她扶着的高架子也哗啦啦的倒了下去。
“曦儿;怎么了?”这时从屋里传来问语,少顷,一人拿着烛台从屋里走了出来。
那人走到宁凡面前俯身:“你是何人?怎会来此?”
宁凡抬头,映着烛光可以看清那人的脸:“……是你……?”
说完宁凡晕了过去。
因由
宁凡悠悠的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布置,有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她开始回想,想起了自己被围截,想起自己拼命的逃跑,想起了自己躲到一户民居看到了那个人,对了,就是那人。想到这里,宁凡连忙起床,但胸口一阵疼痛又跌了回去,震得床发出很大的声响。
从外面立刻冲进来一个人:“你醒了?”
这是一个少年,未束的头发表明着他还没有及笄,身上着着布料普通的白色长衫,可以看出浆洗了很多次,上面隐约还有几个补丁。而当他走近后,宁凡心里似是被撞击了一下,少年长的明眸皓齿,而最让人心动的是他的笑容,很阳光很温暖,因为那个笑容他的脸看起来像是会发光一样,再看那双眼睛,清澈的可以映出宁凡自己,那里面有很多关心还有一些歉意。宁凡突然意识到这个少年就是昨天看到的那位。
见宁凡盯着自己,少年的脸刷的红了:“你怎么样了?……昨天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受了伤,更不知道你是奶奶认识的。不过……谁叫你那样出现啊?”
“你奶奶?”见少年点头,“谁啊?”
少年很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不是认识的吗?昨天你昏迷前还看到她的啊?”
“那个就是你奶奶?”宁凡很激动,“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奶奶为你去山上采药了,大概要傍晚才回来吧。”
少年看宁凡的神情似乎有些失落,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又说到:“那你没什么事我就出去咯,我还要去给你煎药呢。”然后转身走了。
宁凡听都没听少年说话,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身过来才想起易茗又被自己忘了。
“喂……喂……有人吗?……”宁凡喊了老半天才看见刚才那个少年从门口伸个脑袋进来。
“干嘛?”嘴气鼓鼓的嘟着。
“我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帮我给我朋友带个口信,我都一天没消息了,她们肯定很担心。”宁凡呐呐的说,眼前的人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哦,那你说地址吧。”
宁凡把易茗和花若珏的信息和住址说了,还拿了自己贴身的一块玉佩给他,少年一边听一边点头,收好玉佩就走了,临走前又转过头来装作恶狠狠地说:“好好躺在床上,不准乱跑。”
宁凡看着那可爱的面容做出这样的表情很好笑,但还是忍住笑意配合的应承:“是,是,一定听你的。”
少年脸一红,瞪了宁凡一眼,又似不在意的说了句:“对了,我可不叫‘喂’,我的名字叫晨曦,记住了啊,是‘晨曦’。”
说完终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宁凡心里本来是很杂乱的心情因为晨曦的这几句话而安定下来,心里有种很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似乎全身都轻飘飘的。
过了许久,在宁凡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咋呼“小凡儿……宁凡……”,宁凡立刻清醒过来。
她望向门口,只见易茗奔了过来:“你怎么样了?不是要死了吧?”一边说一边在宁凡身上摸着。
“我还没那么快死呢,要死也要死在你的后头。你别摸我啊,想趁我现在没反抗能力的时候占我便宜啊?”
易茗并不知道“便宜”到底为何意,但还是住了手,不过嘴上越加嘲讽了:“哼,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那些追兵不会那么快来吗?我还真就不该信你。你看你武功差也就算了,头脑也不好,你说你还混什么啊混?”
宁凡面不改色,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习惯了,而且这次确实是自己的错,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再看看易茗身后,花若珏站在那里眼里有些担心和犹豫,而晨曦站在门外只伸了一个脑袋进来,听了易茗说的话后正捂着嘴偷笑。宁凡瞪了晨曦几眼,晨曦笑得越发畅快了。
易茗也没打算要多说什么,嘲讽了几句也就罢了,只最后宣布道:“对了,我和花公子把东西都带来了,我们就住在这里等到你好了再走。”
“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住我家?我都不知道。”宁凡还没反应过来,门外的晨曦就冲了进来。
易茗看也不看晨曦径直走了出去,旁边的花若珏对宁凡福了福身也跟着出去了。
晨曦气得咬牙,只能向宁凡发火,宁凡转过身去继续睡觉,只留下晨曦在那里瞪眼生闷气。
宁凡又一次昏昏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只见窗棂被夕阳的余晖照得金黄,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来,一人端着药推门而进,细看之下发现就是那个人。宁凡看着她端着药来到面前,也不说什么,而那人看到宁凡醒了也依旧从容不迫。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那人先开了口“殿下……”。
“你的这声‘殿下’是否在承认你就是当年的夏宫太医院院使——晨于洬?”宁凡紧紧盯住眼前的人不放,眸里有犀利的锋芒划过。
“殿下……”眼前的人垂下眼眸就这样低低的唤了一声,声音里包含沧桑和无奈。
“我想听你说,夏茵黎想听你的解释,晨老师。”
“呵呵,我以为你会不听任何的话就直接判我的罪呢……殿下,您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夏国背叛过皇上,您信吗?”说完晨于洬抬起头来直直的望着宁凡。
宁凡在那双苍老的眼里看到了坚定和恳求,心里一阵悲凉,她宁凡是相信的,而且她相信夏茵黎也是相信的,于是,她点了点头。
晨于洬的眼睛在宁凡点头的刹那亮了起来,她开始缓缓地叙说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是太医院的院使,在先帝病重之际主管先帝的医治,那时候已经夏国内忧外患了,暗阁脱离了夏国的掌控刺杀了朝中多名大臣,华国的军队步步紧逼大片疆土被华国侵占。而她一个小小的太医只能尽力为先帝医治,可先帝的病因不确定,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晨于洬在医治的同时想方设法的查询病因。
一次,晨于洬在对比先帝病情好坏时的处方,发现了在先帝情况较差时的处方中都有一味养气的药,而另外的药方则没有。晨于洬仔细研究了一下,并没觉得这味药有问题,她也就没再管了,但心里始终有些不安。
后来一次,她在去先帝寝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