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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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看见他的泪,林微微不禁被震慑住了,那些伤害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坚强如他,冷漠如他,刚毅如他,也会像她一样,脆弱地流泪哭泣吗?心中对他的怨、对他多的恨,似乎也随着这一滴泪水一起消失了。
按住她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恨不得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他所能想到的,所能说的,只有一句,那就是——
从今以后,你的身边都会有我的陪伴,我不会再让你孤身奋战!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以为是鲁道夫,她心里正烦着,不想见他。下意识地将毛线往身后一藏,道,“就说我不在。”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了,然后有人一步跨了进来,笑道,“太迟了。”
是太保哥的声音,林微微不禁吃了一惊,忙扔下毛线,抬头望去,果然是他。
……
他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四处环视了下,最后落在她放在床上的围巾上,不禁向前一探,伸手拎了过来。
烟灰色,显然是送给男人的,而这个男人是谁?是上次遇到的里宾特洛普少尉吗?
……
他不慌不忙地举高了手,让她扑了个空,慢条斯理地道,“我看了看,发现办公室里的资料上有袁若曦1941年的出镜记录……”
他的话每一句都击中她的软肋,听得她心惊胆战,再顾不了再去抢围巾,只睁着一双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他。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做贼心虚啊!
……
“那你送个礼物给我,该不该?”
“该。”她说得铿锵有力。
闻言,他嘴角悄悄上扬,道,“谢谢。”
157第一百四十七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微微是在小鸟叽叽喳喳的尖叫中清醒的,一束阳光透过窗帘射入了房间;外面又是一个无比灿烂的大晴天。干涩的眼睛被强烈的光线照得有些眼;她不禁眯起眼睛,刚转动了下脑袋,便一阵头晕眼花;醉酒过度的后果就是头痛欲裂。
想起床,可腰上沉甸甸的有重物压着;让她一下子没能坐起来。疑惑地抬头望去,却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哎约妈呀;她的身边躺了一个大男人。
拉起自己的毯子看了一眼,裸着;然后,不甘心地又掀开盖在他身上的那角看了一眼,尼玛也是裸着。一男一女,一、丝、不、挂地相拥着睡了一个晚上,这说明什么?
啊啊啊,他们昨天滚床单了!
这一惊吓,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两侧的太阳穴也痛得更厉害了。闭起眼睛,她努力回忆着昨夜的情景,她记得自己喝高了,被鲁道夫带回家。她闯进浴室想吐,结果撞见他在洗澡,见色起意,于是,她兽性大发,拉下他的头强吻了他。之后,之后……好像还发生了些什么,是什么呢?她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难道是她霸王硬上弓扑倒他了?酒后乱性果然要命啊。
想去撩地上的衣服,身体探出去了一半,可手还是不够长,勾不着。她的动静惊醒了鲁道夫,就听他在背后问,“需不需要帮忙。”
可怜的小心肝再度受到惊吓,浑身一颤,身体失去了平衡,顿时连人带被一起滚下了床。额头撞到地板,痛的她咬牙切齿。
毯子裹在她身上,被这样一折腾,他裸。露的身体就完全展现在她眼前。君子非礼勿视,林微微急忙将手挡在眼前,可眼前这只实在太诱人,尤其是那小腹的六块肌,一点赘肉都木有,矮油……
见她偷偷地从指缝中偷看自己,鲁道夫不禁失笑,调戏她道,“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矜持?我洗澡的时候,都被你看光了。”
脑中隐隐回想起自己拉开浴帘,爬进浴缸时的囧样,她从头到脚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算了。勒个擦,人家是英雄本色,她是我性本色啊。
“我喝醉了。”她讪讪地笑了笑。
他不言,只是将带着笑意的目光投向她,那眼神很深很烈,像一团火焰似的包围她、燃烧她,让她原本就发烫的脸更加灼热了。
用毯子将自己浑身包了起来,靠在床沿上背对着她,道,“你你你别这样看我。”
他翻了个身,撑住半边身体,将脑袋靠在她的脸旁。
“你不好意思?”
她点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反正我昨天都看到了。”
汗,都看到了……这么说,他们真的滚了?
“简妮已经够瘦了,没想到,你的身材还不不如她。那么干瘪。”
听他这么说,她顿时泄气,撩开毯子望了自己一眼。一抬头,看见他在那边也一起望了进来。
不禁尖叫一声,“啊啊啊啊,我在国内好歹也算是Ccup!”
他没接话,可那眼神却仿佛在说,就你?Ccup?做梦去吧。
好吧,比起德国女人的胸器,她的确实杀伤力小了点,几乎可以忽略……我擦,走题了。她现在其他都不关心,就想知道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有没有和他生米煮熟饭,于是便问,
“我们,我们昨晚,有没有那个啥?”
“那个啥是啥?”他有心逗她。
“就是,”看着他坏笑的脸,她索性豁出直说了,“就是有没有上。床做。爱?”
鲁道夫看着她,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容映着背后的阳光,惊心动魄。
他不答,她心里就忐忑着,正想催问。就见他一个翻身,走过来,然后蹲到了她的身前。防范地看着他,她将毯子裹得更紧了。
“没有,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
听见这句话,她在喘出口气的同时,心底也涌起一股失望。不禁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在失望什么啊。
瞧见她纠结的模样,他忍不住笑起来,伸过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一下不够,然后又亲了下,她的额头、她的鼻子,最后是她的嘴唇。
一个悱恻缠绵的吻,让她不由自主地闭起了眼睛,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子,暗忖,自己到底还是爱他的。
虽然晨运有助于健康,但是他还是生生忍住了,不是没欲望,而是太想、太爱,所以想把最好的留到最美的那一刻。让她身心都准备好,他不想勉强她,也不想让她糊里糊涂地做出选择,尤其在他听见了她昨天的那番话之后。爱,不是霸占,而是给出空间,懂得尊重。
“5月11号。”他在耳边道。
又不是911,激动神马啊?
“是我的生日。”——
下个星期,便是鲁道夫的生日,要送他些什么好呢?逛在大街小巷上,一时没了主意。
在商店前,遇到了奥尔嘉,见她拎了一个大袋子从里面走出来。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春光满面,见状,林微微急忙几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她见到微微也同样惊讶。
“这句话我正要问你。”
“我,我……嘿嘿,今天天气真好,出来散步。”
林微微狐疑地望着她,目光闪烁,笑容极其不自然,这其中八成有诈。
“出来购物就购物,掩饰个什么劲?让我看看,你都买了些啥?”
“没啥,都是些日用品。”
一个不让看,一个非要去扯,结果一拉一扯,纸袋破了个大洞,里面的毛线滚了出来。
“哎约,我刚新买的,就给你掉地上。”蹬蹬脚,她便弯腰去捡,一脸心痛。
“你买这个做什么?”微微也蹲下去,帮她忙,不解地问。
“给我自己织毛衣,不行啊。”
“行,行。”想想又觉得不对,“给你自己织,你买男人的颜色干嘛?”
“我,我……谁说灰色就一定是给男人的。”
林微微眼珠上下一转,顿时心里有了个大概,道,“哦,我知道了,你要送给库特中尉。”
见瞒不过去,她索性大方地承认了,“没错,就是送给他,谢他的救命之恩。”
“只是感谢吗?我看是定情信物吧!”
“你胡说。”她一把抢过微微手中的毛线,几下扔进袋子,道,“我说过不找军人。”
“你真够死板的。”林微微白了她一眼,心中突然一动,道,“我也要买毛线,你帮我出出主意。”
“你?”
她点点头,将奥尔嘉拉回商店里,道,“我要送人。”
“男人女人。”
“男人。”
奥尔嘉一脸了然,问,“你会织毛线吗?”
一句话被她堵住了,初中时手工课上学过。不过,那好像是十几年年前的事了……囧!
“不会你买什么?”
见她要走,微微急忙拉住她,道,“我会我会,就是时间长了,有点忘了。你教我,我很聪明,保证一点就通。”
奥尔嘉被她缠得没辙,只能应许。选好颜色,买好钩针,阳光无限好,两人找了个公园坐下来。
“不对啊,这条线是勾在那边……”
……
“错了,又错了,是这边。”
……
“哎约,你这样子三年也完不成!我看你还是织个最简单的平针围巾吧。”
被她打击的信心全无,林微微垂头丧气地妥协,“也只好这样了。”
要在下个星期鲁道夫生日之前,赶工出来,实在不容易啊。但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其它礼物了。
两人坐在板凳上各自一阵忙活,然后就听微微在那边问,“奥尔嘉,你有没有遇到过三角恋爱。”
“没有。像我这么纯情的人,怎么会脚踏两条船。”
“我哪里脚踏两条船了,我一条船也没上。”微微反驳。
“我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奥尔嘉瞥了她一眼。
真是被她气死。
奥尔嘉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了她一眼,好笑地说,“好了,不逗你玩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犹豫了片刻,林微微还是将简妮的故事,简明扼要地向她说了。奥尔嘉听后,沉默半晌,蹦了一句出来。
“这个女孩就是你吧。”
她没吱声。
奥尔嘉又道,“唉,碰到这种事情,会摇摆也正常。你不早说,我支持你脚踏两条船。”
晕倒,等半天,就是这个答案!微微没好气地道,“你的原则呢。去哪里了?”
她叹息,“有些事坚持原则容易,有些难,而你的就属于这些很难坚守原则的事情之一。”
林微微顿时无语了。
奥尔嘉问,“他们两个真的一样重要吗?天平的两端真的平衡吗?”
她点点头。
“一个是初恋,而且在你改变容貌后;另一个,是救你于危难,生死与共。一个认出你,并始终爱你;而另一个不但认不出你,还有了新女朋友。”
“他失忆了。”她不禁为弗雷德辩驳。
“没有区别。让我们来总结一下,”奥尔嘉不以为然地挥了挥,伸出一只左手,道,“鲁道夫认出你,死心塌地。”
见林微微赞同,然后又伸出一只右手,“弗雷德没认出你,有了新欢。”
她左右手上下一起翻了翻,看向微微,“而你对他们的感情又是一样深。”
看了林微微足足一秒,奥尔嘉收回手,对着她吼道,“那你还犹豫什么啊,当然是选鲁道夫。你个笨蛋!”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就像,猪肉和牛肉,你喜爱的程度一样,可是猪肉里生了蛆,理所应当地选择新鲜牛肉,这还用问吗?”她用毛线针戳了戳林微微,反问。
“唔,奥尔嘉,你这个比喻恶心到我了。”把那么英俊的弗雷德比作猪肉,还是生了蛆的猪肉……
“恶心没关系,关键是你听懂了没有?”
“大概懂了。”
奥尔嘉怀疑地偷了她一眼,停顿半晌,道,“其实,你会这么纠结,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
吊足胃口,她才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因为天平的两端根本不平衡,你的心里是爱弗雷德更多一些。”
这一句话说出了林微微不敢想也不敢承认的心声。
奥尔嘉看了她一样,话锋一转,道,“不过既然他失忆,又有新欢,我看你还是坚守原则,把初恋坚持到底吧。”
“你说的容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心定下来呢。”要是真的像选择猪肉牛肉那么容易,她何必还那么纠结?
奥尔嘉想了想,然后眼睛一亮,道,“我有一个办法。”
“你说。”
她将嘴巴凑在微微耳边,压低声音巴拉巴拉地说了几句,“……就这样。”
“啊啊啊啊?你要我……这是什么馊主意啊。”
“主意虽然馊了点,但应该管用。这样做,也算是你给他、给自己一个承诺。等过了这一天后,就彻底把弗雷德抛之脑后吧。这就是你们中国人嘴里所说的死了后还能活,活了后再死掉。”
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大姐!!
……——
被奥尔嘉的主意弄得魂不守舍了好几天,越是心烦,越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所幸的是,围巾倒是织得差不多了。再赶一下工,就可以交差了。
那天,她正在家里烤蛋糕。脸上敷着黄瓜牛那面膜,手下给围巾装流苏,正忙得不亦乐乎。这时,有人叩响了门。
“微微,有人来找你。”韩疏影的声音从外面厅里传来。
以为是鲁道夫,她心里正烦着,不想见他。下意识地将毛线往身后一藏,道,“就说我不在。”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了,然后有人一步跨了进来,笑道,“太迟了。”
是太保哥的声音,林微微不禁吃了一惊,忙扔下毛线,抬头望去,果然是他。
弗雷德也被她吓了一跳,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她一愣,但随即想到自己还敷着面膜,忙哦了声,将黄瓜拿下扔去了废纸篓,道,“我去洗个脸,你等一会。”
他点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写字台边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四处环视了下,最后落在她放在床上的围巾上,不禁向前一探,伸手拎了过来。
烟灰色,显然是送给男人的,而这个男人是谁?是上次遇到的里宾特洛普少尉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些酸,无法克制嘴里的苦涩。有一种感觉,就像是一样什么稀世珍宝,自己明明已经争取了好久,却还迟迟不是他的囊中物。而有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那个宝贝夺了去。
过了一小会儿,林微微洗完脸,又从厕所里走了回来,劈头就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办公。”
“办公?办什么公?”她不解。
弗雷德没直接回答,而是拿着手中的围巾向她挥了挥,恬不知羞地问,“是送给我的吗?”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林微微的目光在他和围巾之间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