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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女相-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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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三江怔了一怔,随即豪爽的一阵大笑。坐上狄尘从旁边拉过来的木椅,举起酒坛一阵狂饮后,抹了抹嘴巴上残留下来的酒液,一拍桌子,大喝道:“好酒,真的是好酒啊!”接着又是一阵大笑。

狄尘也被他这股豪气所激,拍开另外一坛酒的封泥,冲他一举道:“既然是好酒,那还等什么?来,三哥,我陪你同饮。”说完,仰脖咕嘟咕嘟一阵狂饮,直到喝了大半坛下去,方才停下,豪气干云的赞道:“好酒!”

赵三江一挑大拇指,赞道:“狄兄弟,好酒量!”

看他饮酒的豪气,全然与外表不相符衬。只有这时,赵三江那心底的异样情绪才不会涌上来困挠他。

“三哥,你我可是还要再饮下去吗?”狄尘那双眼睛,因为喝了酒更加明亮,精神熠熠的望着脸色更加暗红的赵三江。

“好了,兄弟,今日就到此为止了。三哥我还得回堂里去看看,明日帮主大婚,怎么着也得好好张罗张罗。就算又白忙一场,那也得忙活不是。指不定,这次的姑娘命就大了,真就是那命定之人了呢?”

第三章肥羊

“但愿这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才好。”三次大婚都不成,这漕帮帮主也如那算命先生所言,的确是够命硬的了。

“帮主这次大婚难得选在我的地面上操办,说什么我也得好好的张罗张罗。怎么也不能输给陈堂主他们呀。我说,狄兄弟,到时候你可得来给哥哥我捧捧场啊?”

“那是自然!”

这还用说吗?堂堂漕帮帮主大婚,有谁敢不卖这个面子?除非他是不想在这个地界儿上混了,不然的话,莫说是到场,恐怕礼金也要备上厚厚的一份儿才行。

唉,可怜他刚刚丢了几船米,这下又来了个大礼。这年头,挣钱不容易,花钱倒是快如流水。

以前从未觉得这经商有何难处,现在看来,倒是他太过高估自已了。原来,从商之路也并非就是一如设想中的轻松容易。

‘聚香楼’生意兴旺,收入颇为可观。但是,这些所挣的钱银中,除了日常开销之外,这样必要的应酬也不在少数。而往往后者的支出要远比前者高出数倍。

这让越来越喜欢银子气味的他,心疼的肝儿呀肺呀的直颤。

以前重权在握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发现银子的好处?现在成了人人口中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时,方才觉得金银兄弟的可爱之处。

要是早早知道会是这样,就该多敛些钱财,贿赂师父他老人家,也省得伤势还没有全愈,就让他给赶了出来。

不过,也难怪他翻脸无情,要是他有徒弟也这样,每天都要吃上万八两银子的补药,他也早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唉,便是这小小一盎汤饮,便得上万两银子。这病,果然是生不得的。

拿起汤匙搅了搅盛在青白瓷盎里的薄稠状补品,怔怔的有些发呆。

“只要你无恙,那些银子自是不用你操心。”耳边又响起某人冷冷的,背后又藏着暖意的话语。

算了,还是不要多想了。要是自已这皱着眉头,心疼不已的模样,被他看了去,怕又要摆出一张臭脸来了。

轻叹了口气,一匙一匙的将补品吞入腹中。

他走了已经近十日了吧?

两天后漕帮帮主大婚,也不知道他赶不赶得回来?

这次,他走的时候,仍然选在了夜里,没有当面向他辞别。

可能是第一次,在他出门的时候,自已那副哭得稀里哗啦的惨像,吓到了他。让他再也不敢当面和他辞行了。

说句老实话,连他自已都吓了一跳。

曾经那样洒脱淡然的他,在伤重醒来后,竟然变得如此的脆弱和敏感,经不得这小小的别离场面。

也许,正是经历了那样的生死,方才察觉生命是如此的可贵。

呵—,他何时又成了多愁善感,无事呻呤之人,开始悲春伤秋起来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自已了!

狄尘独自一乐,摇了摇头,甩掉一脑子有的没的。

叫来‘聚香楼’的伙计,要了两粒‘狮子头’,沏了壶碧螺春,坐在了雅间里,仔细的品尝起来。

这时,已经过了正午,吃饭的客人明显少了许多。

整整的一个二楼,也只剩下那么三两桌还没有离去。楼下喧哗吵闹之声,也远没先前的那般厉害。

伙计“客来”的叫嚷声,听起来分外清明。

‘登-登-登-’一阵脚步声过后,从楼下上来四名捕快。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走在前面的身份要高上一些。他走到靠近楼梯右侧边的位置上,找了张桌子最先落坐,其余三人才跟着一同坐下。

几人简单的点了几个菜,叫了一壶酒,丝毫不声张的在坐那里,默默的喝酒吃菜。

几人落坐的位置,斜对着狄尘所处的雅间。从他们一上楼,狄尘便开始注意了。

这四人的面孔很生,显然并非此地的捕快。从他们身上沾着的尘土来看,像是赶了很远的路程。

而且,他们并不似其他的捕快,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那沉稳深敛的气质,并不似一天两天便可以养成的。

这样的气质,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京城刑部直属的六扇门捕快,一向以‘沉稳—狠辣—敏捷’之名箸称。由此四人来看,沉稳内敛之名,并不虚假。

视线落在了桌子一角,灰白的包袱,打着死结,状似随意的搁放在那里。

如果稍加留意,便不难发现,四人的眼睛余光,未有一刻稍离。

那里面藏着的,会是怎样的机密?

便在这时,上菜的伙计微微前倾的身体,不小心的碰了下那包袱。

四双眼睛齐刷刷的向他望来,目中的冷光,冻的伙计浑身打了个冷颤,陪上一张笑脸,连忙放下菜肴,勿勿的退离了桌子。

临走下楼梯口时,似仍心有余悸的向后瞥了一眼。收回视线的时候,无意的扫过狄尘所在的雅座间儿。转头,‘登—登—’下了楼梯。

坐在帘后的狄尘,并没有错过那一碰触后,灰白包袱里露出的那一角。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那赤目的红。

是刑部朱砂印!能劳动刑部人出马亲自送信,想必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这两年龙陵国泰民安,已经很少有案子能够令刑部亲自下朱砂印了。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前,缉捕横跨五州府行凶,奸杀数十女子的淫魔鞠雄。

那一次,刑部出动了上百名捕快,用了将近两个月,方将他辑捕归案。

而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四人坐在那里,慢慢的细酌慢饮,看样子并不是十分的着急。

吃到一半儿的时候,其中一人向那为首的捕快低低的问询了一句。想是问他‘聚香楼’怎么样。

那为首的捕快,站起身走到窗边,向下望了望。

‘聚香楼’正处在最繁华热闹的一条街的中心。来来往往的客流,骆驿不绝。虽是午后,街上已经远没有早上那般热闹,却也丝毫未绝冷清,仍旧有着川流不息的客流。

想是对这些很是满意,那为首的捕快点了点头,走了回来。

见他点头,那问询的捕快唤来店里的伙计。问他‘聚香楼’除了吃食,可还有住宿的地方?

那伙计本就是聪明灵巧之人,笑眯着一双眼,连忙点头称是。却也在后面加上了“不过”两个字。

原来,‘聚香楼’虽是酒楼,专营吃食生意,却也有着几间上房。平日里如非特别有身份的客人,是很少给客人住的。

但是以四人的身份,是完全是有资格入住这几间上房的。

他的一翻仔细又不显夸张的吹捧,让四人很是受用。和颜悦色的问着他的价钱。

这名伙计不慌不忙的报出的房钱,硬是让四人僵在那里,好半晌没能出声来。

每个人二十两银子一晚?明抢吗!

躲在雅间里的狄尘,听见他所报的房钱。嘴里的清荼,差点儿没喷出来。

狄富贵,好小子,可真是有你的!

伙计狄富贵见四人不说话,也不着急,依旧笑眯着眼,弯腰候在那里。肩上搭着的汗巾,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的模样,摆明着是把四人吃的死死的。

那为首的捕快,暗自磨了磨牙,额头上的青筋蹦起的老高,却终是没有发作。

要知道,捕快虽为衙门中人,吃的是公粮。但是出门办差,一切花费银两却是先掏自自已的腰包。

如果案犯辑捕归案,那还好办,上头所奖赏的银子,自然便包含了这一部分。如果案子办砸了,那么上头给付的办差花费,也就少的可怜,多余部分便只得自认倒霉了。

每个人二十两银子一晚的客栈,就是说破天去,也没人会相信,更别提会有哪个衙门肯付这么高的花费。这也就无怪四名捕快惊诧当场了。

“几位爷,其实不是小的愿意要这么高的价钱,我们东家就这么定的。我也没有办法不是?”

狄尘躲在雅间里,不用看,光用想的都知道,现在狄富贵那张小白脸儿,必定笑得像只狐狸似的,让人恨不得一拳揍下去。

当初,他从路边把伤重得快要死了的他捡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已捡回来的是一只小狐狸。

洗干抹净的他,露出了一张好皮相。白白净净的一张脸,说起话来偶尔还会脸红。那时候的他,真的是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每次见到他低着头,一副怯怯的模样,他都忍不住凑近前去,捏着他那白白的脸颊,狠狠的捏上几把。

就为了这事儿,某人还跟他生气,三天里没说一句话。还是他连哄带骗的,好不容易才让他那张千年不变的冷脸,有了一丝笑容。

而这位原本可爱单纯的小兄弟,在一身的伤养好了之后,打定了主意跟着他,无论他怎么劝说,就是不肯走。

问他名字,他又不肯说,又不能每天都‘喂,喂’的叫吧?无奈之下,他便给他起了名字,贯了姓。

富贵,大富大贵,土得掉渣儿的名字,他竟然当成了宝,喜不滋儿的,屁颠屁颠的到处跟人去说。

‘聚香楼’开张了以后,他自动请缨,来楼里当伙计。

原以为,以他那腼腆的性子,定然是干不来这些的。不曾想,几天的时间,他便从之前害羞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模样,彻底转变成了一个八面玲珑,舌尖嘴滑酒楼里能干的伙计。

他这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聚香楼’能够有今天的局面,有一部分也是因为他这伙计当得相当的好。每个来这里的客人,都被他哄的团团转,腰包里的银子,自然的也就如流水一般的往外掏。

他爱钱,却也擅于让人往外掏钱。懂得察颜观色的他,知道什么人可以掏出多少的银子来。他的这一身本事,‘聚香楼’里,没人比得了。

眼下这四位捕快,显然正是他瞄准的肥羊,等着挨他的宰呢。

看几人的情形,多半儿是要着了他的道儿。

后院的那几间客房,的确如他所说,一般是不让普通的食客留住的。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撒谎。

只是,却并不完全如他所说,只留给身份尊贵的客人。而是给有钱的‘肥羊’们留的。

对了‘肥羊’这个词,是他所说的。他把所有甘愿花出数倍的钱,来博得‘尊贵’头衔的那些人,统一叫做肥羊,寓意为,等着挨宰。

果然,一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领头的‘肥羊’,哦,不是,是捕快,在一阵脸皮抽筋儿之后,终于还是重重的点下了头。

其中一名捕快,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了银票,交到了等候在一旁的狄富贵的手上,后者那得逞的笑容,在四人眼中,强烈到刺目。

眼见狄富贵捏着银票,‘登—登—’的走下楼梯,帘后的狄尘,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有了些许笑意。摇了摇头,筷子拣起一小块‘狮子头’,放入嘴中细细咀嚼,心情大好!

第四章仇煞

漆黑的夜,乌云遮挡住月亮的光华,透过渐淡的云层,稍稍透出一丝月光来。照在屋脊上那条敏捷的身影,在黑幕的映衬下,隐隐约约。

轻灵的脚步踏在瓦片上,未发出丝毫的响动。躬行的身体,如一只行走在自家后院里的的猫,优雅而闲适的伸展着四肢。

移动的身影,停在了某一处,蹲下了身子不动了。

须臾,稳住了心神,摒住了呼吸,一只灵巧的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身前不远处的瓦片。屋内昏黄的烛光,足以令他看清一切。

深夜,屋内的两人,早已经坠入了梦乡。

屋脊上的不速之客,似乎早已料到会是眼前的情形。毫不迟疑的从怀中掏出一只纯金打造的护腕,迅速的戴到手腕上。

鲜黄湛亮的铁腕之上,镶着一粒蓝色的宝石,是一片平滑圆整的腕面上,唯一的一块儿凸起。

五指微扬,腕口低沉。左手拇指在手背上的腕箍上一压。一根细如发丝的铁丝,‘嗖’的一声,从腕口的金箍里,疾射了出去。

位置设定的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斜着方向,牢牢的钉在了压在枕头下方的包袱上。

手指在护腕上又是一按,直直射出的银丝前端,如柔软而坚韧的滕曼,紧紧的缠绕在那系起的结扣上。

手腕跟着快速的一抖,银丝拉着轻薄的包袱一同飞出。

东西到手,那双露在黑布巾外的眼睛,满意一眯。拾起掀起的片瓦,轻轻合起。

一如来时,悄然无声的窜过屋脊,几个起落,消失在夜幕里。

一样的深夜里,东侧的小楼里,独独还亮着烛光。

窗前,低首坐着一人,连同身上那披着的衣裳的剪影,一同印在了薄薄的窗纸上。屋里摇曳的烛火,映着窗上的身影忽明忽暗。

在这静寂的夜,案前的书册伴着一盏孤灯,清冷的透过窗纸的身影,映入一双眼中。久久驻立在院中,深思的目光,带着一丝迷惑和彷惶,黑夜里,格外的似真如幻。

窗前垂首俯案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了身形,背负双手来回慢慢的跺着步。

院中站立的身影,收回了视线和沉肃的表情,换上一张笑容可掬的脸孔,延着木制的楼梯,上了小楼,叩响了这黑夜里唯一还亮着烛光的房门。

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富贵,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狄尘拉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眼光扫过他手中拎着的东西。

那灰白的颜色,看起来有些熟悉。

“狄大哥,我们还是先进屋里再说吧?”狄富贵伸手拨开狄尘挡在门口的身体,径直走进屋里。

后者有些错愕的表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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