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戏妖皇-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戴施施缓缓垂下眼眸,上前微微福礼,轻启朱唇:“参见陛下!”
对于她的淡漠,莫邪似乎并不在意,而是背着手踱步走过她的身边,来到窗前,站在她刚刚的位置上向外眺望。
戴施施原地未动,也未转身。
偌大的宫殿顿时陷入安静。
微冷的空气混合着人轻浅的呼吸徘徊在人的鼻息,渐渐地,连吸入的空气也带了几分寒凉,叫人莫名地打了个哆嗦。
似乎察觉身后人轻微的动作,那高大尊贵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昭国现在已经是凤朝阳的天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莫邪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地灌入戴施施的耳中。
这消息不吝一道惊雷在她头顶乍响,让她明显一怔,衣袖下的素手不自觉地捏紧了那还未来得及展开的纸卷。
心中连连自问: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陷入了自己的慌乱中,连那冷邪的男人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将他冷眸如刀子般定格在她脸上,她都没察觉。
“还在想他?可惜,你已经没资格了!”莫邪残酷的话,比他没有温度的声音更叫人绝望。
戴施施的脸色倏然黯淡无光。
魔鬼的交易【2】
看到她的颓废和落寞,莫邪笑了。
飞扬的剑眉高高扬起,深邃狭长的眼目里却精光闪耀,透着深不可测的凌厉。
勾起邪肆弧度的薄唇,更使他看起来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虎豹,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一世的狂妄和危险。
仅这一个笑容都叫人不自觉地腿发软,心发颤。
饶是戴施施并不陌生他这冷邪的表情,也被他迫人的气势逼得连退两步。
然而,她的惊惧的退缩在他眼中只是猎物垂死的挣扎罢了。
他冷眸微眯,戏谑她道:“朕还以为你只会摆冷脸,原来不是,哈哈……”
邪肆的笑声未落,突然他大手一把扯住她衣襟,手一扬,华丽的衣袍如空中折断羽翼的蝶儿,被无情地摔落在地。
戴施施只觉一股冰冷猛袭而来,随之,她恢复了淡漠,心如明镜下面会是怎样的对待。
她没有反抗,反抗只会增加他的狂暴罢了。
她任由他摆布,任他在她身上放纵的掠夺与蹂躏……
他尊贵邪魅,却冷的像冰,仿佛他天生就是冰做的,连笑容都叫人冷入骨髓。
他强悍粗暴,如猛虎,肆意掠夺,即便是在床第间也没有一丝仁慈,将她毫不怜惜地揉碎在他的爪牙之下。
低低的喘息中,只有原始的冲动,无关情爱。
他发泄般在她身上驰骋,汗水濡湿了他俊美冷邪的脸庞。
朦胧的水光依然软化不了他的冷硬,就像欲…念的高…潮也无法使他获得真正的满足。
“唐唐!”凝视着身下倔强隐忍的女人,一个名字在莫邪沙哑的喉咙中滑过。
骤然间,他醒过神来,倏然抽离出去。
突然的空虚令那淡漠的女人也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咕哝。
掀开懒洋洋的眼眸,看见他已经穿好衣袍,懒散的目光不禁也浮现出几分讶异。
不是眷恋,而是不困惑,惊讶:往日不停索取、疯狂的掠夺的老虎,怎么会突然改了性?
魔鬼的交易【3】
不过,她也懒得去理会。
伸手拉过床上的锦被遮盖住身体,翻身朝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刚刚那一瞬间的意识叫莫邪心底忽生说不清的郁结。
分明很亢奋的身体在想到那个冥顽不灵的女人时,竟忽然提不起一丝心力。
这叫他更加狂暴,穿好衣服迈开阔步就要离开。
突然,脚下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劈裂声。
他常年习武,耳力非常,听到声响低头一瞧,脚下的衣物中一截短竹跃入眼中。
莫邪眼神倏然一冷,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封传信。
只是,他本是阴冷的表情在展开纸卷,看完上面简短的字后,又渐渐缓和。
眼眸紧眯,瞬息间便在脑中做了一个决定。
他不再急于离开,而是转身走回到床榻前,对那背对着他的女人说道:“你想不想回到他身边?”
他难得的一句软话,却叫戴施施的脊背蓦地绷直。
一瞬间,激动不受控制地从心间迸发,如潮汐般排山倒海汹涌而至!
但也如潮汐般,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是无限的失落和惆怅!
回到他身边?!她还有那个资格吗?
回不去了!
况且,她也不能因为那无望的希望而不顾亲人的性命。
她无声地苦笑,两颗清泪顺着眼角淌泄,汇聚成一条涓细的泪河,悄无声息地没入了枕上。
这一刻她好恨莫邪!
为什么要给她这种渺茫的希望?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如果他想看到自己的狼狈,那么如他所愿,这一次,她真的狼狈了!
莫邪眼看着床上的女人,从激动到失落,再到更加的颓然。
他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这样心心念念别人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他任何的感情,连厌恶都不配。
如果能用她换回唐唐……
这一想法在心中疯狂的滋生,简直叫莫邪欲罢不能。
魔鬼的交易【4】
想到那灵秀又狡黠的女子,他心中膨胀的思念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心脏活生生爆裂开。
三十年来,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的心上留下痕迹。
怎知,世事难料,他竟然对一个曾经入不了他眼的女人动了情肠,心心念念。
更可恨的是,那曾经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如今不但对他不屑一顾,甚至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这叫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回唐唐。
心中烦躁,看着床上自艾自怜的女人,他也没了耐性。
欺身上前猛地掀开被子,粗鲁地将戴施施拉了起来。
冷硬地对她说道:“朕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别不识好歹。”
戴施施被他捏得差点骨裂,愤恨地抬起头瞪向他,却发现他严肃冷峻的表情里没有一丝玩笑或捉弄。
这回,她真的惊讶了。
蹙了蹙柳眉,试探着问道:“你说真的?”
心里期待的紧张使她嗓音也带了不可抑制的颤抖。
莫邪扬唇冷笑,狂妄自负地说道:“君无戏言。”
“那我兄长……”
莫邪甚至连听她谈条件的耐心都没有,断然地打断她的话,霸道的命令道:“叫凉王送来降表,朕就放了他。”
“这么简单?”
希望来得太过突然,叫人一时竟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囚禁她的兄长,禁锢她不就是要报复凉王欺辱他妹妹的仇吗?
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不是曾说要眼睁睁看着他们生不如死吗?
这魔鬼,铁石的心肠,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他却不是,他报复的手段就是叫你生不如死。
何其残忍!
他一定是在谋划更残忍的报复!
但是想到被关在地牢里日夜受折磨的亲人可以回家团聚,戴施施戒备的心又不自禁地升起了期望。
矛盾纠结得她不知该何去何从。
看到莫邪眼中再次泛起不耐烦的光,她突然咬紧牙关,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拼命一搏。
当下,她目光坚定地注视着他,语气坚决地回道:“好!”
死里逃生
凉国的边境,一匹快马奔腾而来。
马上的女子笑靥如花,大好的心情就像终于飞出牢笼重获自由的鸟儿,在广阔天地间放纵飞翔。
“我终于自由了!”
戴施施勒住马,对着空旷的原野高声呐喊,似乎大喊也不足以表达她内心的激动和兴奋。
自顾坐在马上傻笑了一番,脑中再次浮现出她日夜思念的脸庞,她灿烂的笑容渐渐淡出忧伤的哀戚,低语呢喃:“陛下,您会原谅我吗?”
想当初,她确实是为了盗取昭国的国防图而来。
却不知,宿命中早有安排。
一次浪漫的邂逅,她与昭皇有了一段情缘。
尽管那段日子她在犹豫和挣扎中徘徊,却也是她一生中最幸福快乐的日子。
为了爱情,她甚至已经决定放弃盗取的任务。
怎奈事与愿违,东窗事发,被莫邪揭穿了她的目的,可悲地沦落为莫邪报复凉国皇室的牺牲品。
她恨过,怨过!
无数个夜晚里想要把身边那熟睡的魔鬼活活掐死他。
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莫邪是个深不可测的人,与他相处的越久,认知越多,她的心就越没底。
以他的冷酷和狠戾,她相信凉王虐杀了他唯一的亲妹妹,他的报复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他一定在酝酿更加可怕的阴谋。
想起那个阴鸷冷邪的男人、那个掠夺践踏了她一切的男人,戴施施蓦地打了个寒颤。
不知觉中,手里紧攥的马缰绳已陷入皮肉,连她娇嫩的手掌心沁出丝丝血渍,她都没了痛觉。
望着苍茫的天地,她忽感迷茫:失去的一切真的能找回来吗?
北方在身边呼呼刮过,席卷着枯萎的黄芦,耳边低低的呜咽将人藏在内心的脆弱释放而出,一股浓浓的哀伤在心底蓦然荡起,冲刷得人想要不顾一切地放声悲哭一场。
滚烫的热泪划过脸颊,瞬间便被风吹走了温度,留下的只有一片冰凉!
死里逃生【2】
凛冽的风中,这一站就是大半天,连座下的马儿也焦躁起来,不断嘶鸣,扬蹄。
也终于唤起了戴施施的神智。
她抬头远眺,才发现头上的冬日已经渐渐西行,约莫再有一两个时辰天色就要黑透,她得赶在天黑之前寻到一处避风之地。
想来,她不再自艾自怜,收拾起凌乱的心思,策马扬鞭,沿着边境一路向西。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凉宫,太子哥哥刚回国,免不了一场重逢的悲戚,那悲伤的气氛实在叫人喘不过气。
而这时候的她也没用勇气去寻找昭皇,潜意识中,她既期待回到昭皇的身边,又害怕再见他。
或许她更害怕看到他的冷漠和戒备。
如果那样,已是遍体鳞伤的她将再也承受不住,彻底的支离破碎。
她思想踌躇不定,心思忽喜忽悲,骑马沿着凉国边境一路向西,天色黯淡前竟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片山峦脚下。
神智有些恍惚的戴施施被突然停下扬蹄长嘶的马惊回了魂,举目四望了好半天才认出身在何方。
原来她竟走到了瓦纳西族的范围。
望着眼前的山峦,脑中蓦然想起那个对自己一见倾心男子。
南溪凌澈如玉般温润美好的男人,他温柔的笑容好比冬日的暖阳,不热烈却能给人一种窝心的温暖。
就连此时回想起来,她悲凉的心也不期然地划过一丝暖意。
也只有在想起他时,她才有片刻的宁静。
心中打定主意,就想要前去拜访。
掉转马头,正要扬鞭。
咻——
突然一条绳索从天而降,带着凛人的鞭风横扫而来。
戴施施大惊,仓促地低身伏在马背上。
绳索从她脊背扫过,顿时掀起一股火辣的疼痛,让她额上瞬间冒出冷汗。
看这势头她若反应稍慢一点,轻则被抽个头破血流,重则非得一命呜呼。
不由心恼,秀目圆睁,她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随意伤人。
死里逃生【3】
戴施施怒气冲冲,顺着绳索飘荡的方向追了过去。
直追到大山横在眼前,前方已无路可走,才寻到那根逞凶的绳索。
戴施施跃下马,走上前抓住垂悬的绳子,边用力拉,边嚷道:“这是谁的绳子?”
她声音里含了几分怒气,清凌凌地嗓音极具穿透力,在空旷的山间瞬间荡起回音,久久不落。
可是等了好半天,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周遭再无任何杂音。
戴施施纳闷了,难道是逞凶的人跑了?
她昂起头顺着绳子向上望。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傍晚的灰暗也渐渐被黑暗覆盖,借着那短暂的灰色光亮,她瞄到山腰的一块凸石上垂悬着一个泛白的东西。
山风中,一把丝缕随风吹散。
她大惊,定睛看去,那丝缕正是人一头青丝黑发,蓦然认出了凸石上半垂的是一个人。
会是什么炫?死了还是活着?
戴施施并没有见死不救,带着疑惑,她攀爬上山腰的凸石。
气喘吁吁中,借助微弱的光看去,当那张双目紧闭的俊脸跃入眼中的瞬间,差点吓她魂飞魄散,她不敢相信地惊叫着:“陛……陛下?!!”
幻想过无数次的重逢,喜的,悲的,忧的,却万万没想到竟是在这种生死之际。
瞬间的惊喜紧接着又被巨大的恐惧淹没,戴施施双目垂泪,哭喊着呼唤:“陛下,陛下,您醒醒啊!”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入怀中,当手握住他的腰间时,顿时被一把粘稠的冰凉沾满。
戴施施骇然心惊,赶紧仔细察看,果然是他的鲜血。
他腰上鲜血汩汩流淌,看来伤得很重。
她再顾不上哭喊,利用绳索将身材高健的凤朝歌绑在她的背上,要将他带下山崖。
纷杂乱世,每个国家的皇室都是自小习武,骑马射猎等技能,戴施施也不例外。
她虽称不上武功高强,倒也有点基本的功夫和耐力。
死里逃生【4】
但天色已晚,山峰又陡峭。
背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凤朝歌仍是很吃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背下山崖。
回到山脚下,查看到他的伤患还在血流不止,初步诊断受伤的时间并不久。
她举目眺望,这里虽已是瓦纳西族的地界,可距离村庄至少几十里。
对于常人不算远,但对于重伤的人,怕是要延误治疗的时机。
她当机立断,在山脚附近寻到一处小山洞,拢了一堆火,先将昭皇先安置平稳,而后进山寻回止血消炎的草药。
凉国位于大陆的西部,山地较多,贵族们时常上山打猎,自然都懂一些野外施救。
回到山洞,看到昭皇面色青白,双目紧闭,仍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戴施施心中难过万分。
强压制住心酸,脱掉他的外衣为他清理伤口。
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足有掌宽,狰狞地横贯他的后腰,仿佛一条斩断的血口将他的肌肤切割的触目惊心。
戴施施一边帮他处理伤患,一边默默垂泪,心像被人拿针猛扎似的疼,连她的手都颤抖得不受控制。
这伤正是他坠落时,被凸石的边缘割裂。
但也正是这伤避免了他五脏震裂,救了他一命。
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他坠落时再偏差那么一点点……
戴施施含着泪,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