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霍霍向新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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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瑄一连三日未归,苏灵琳急了。
最糟糕的就是,还不能报官,本身他们就是通缉犯。
“师父你别着急,我以前混丐帮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兄弟,我去找找常州的丐帮分舵,让兄弟们帮我打听打听师娘的下落。”
板砖说着出门去了。苏灵琳仍然坐在沈瑄床边沉思。
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该不会被他老爹家的四大高手给捉回去了吧?
如果是这样,她和沈瑄都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事情都会平息,她也不用在外面做逃犯了,应该感到开心才对,可是为什么心情这么沉重。
苏灵琳看一眼自己的行装,心想,是不是现在应该立刻回京城?
那家伙走了一句话都没留,是不是应该追上去道个别?
苏灵琳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可恶的家伙,好歹我扮演劫匪劫持伺候你这么久,临走也不说一声,真是彻头彻尾没良心。走走走,我才不去追你道别,等回到京城,就算在街上打了照面儿,也别想我跟你说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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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和上官云在荒野里对峙。
“你走吧。”
“我不走。”
如此单调的对话不知重复了第几次。苏瑞失去了耐心,扭头便走,上官云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放。
此刻天空中已经乌云密布,雨水由小到大打在两人身上。
苏瑞甩手,上官云跌倒在泥水里,顿时愣了一愣,随即不再说话。苏瑞知道自己手重了,回头瞧她一眼,只见上官云木然睁着眼睛,眼光虚茫茫地一片,像是傻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温柔的苏瑞会这样狠狠地推她一把。
“我送你回驿站,让你爹派人来接。”
苏瑞伸手拉上官云,上官云一动不动。
“上官小姐,闹情绪是没用的。”
苏瑞铁了心要甩掉她,无论她生气或哭泣,悲伤或失落,任何一种神情都无法打动他。苏瑞懒得再劝说,直接把上官云拎起来,往腋下一夹,跟夹小猫小狗似的走去了。
上官云如梦初醒,又踢又蹬,叫道:
“你放开我,我不走,我要跟着你!”
“哭完了所以开始闹么?没用的。”
苏瑞无动于衷地走着,雨越下越大,两个人都被打得透湿。
上官云还想在说什么,一行雨水滑入口中,呛得她咳嗽好几声。
苏瑞找到个山洞避雨,一进山洞,便把上官云往地上一丢。动作之粗鲁和平日他的温柔有天壤之别。
“苏瑞,我知道你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不会逼你说,我也不会把秘密泄露给任何人,我只想陪在你身边,不管前路有多艰险……我都可以陪着你生生死死,我……你相信我!”
上官云这番话,已经是说得十分明白,鼓足了勇气,抛开所有大小姐的矜持。
苏瑞听到耳中也是一窒,脸上一抹悲伤飞掠而过,随即化为冷笑。笑声越来越大,上官云愣怔地看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
“你,你笑什么,我不相信我说的话么。”
苏瑞抱着双臂,笑到双肩耸动,眼神凄冷地盯着她:
“上官小姐,你到底是喜欢我哪里呢。”
“你……你是个……”
“正人君子,你这么想是吧?我不是。”
“你是。”
“我不是。”
“你……”
“我说了我不是。”
苏瑞斩钉截铁地说着,一面朝她逼近,在她面前蹲下身,单膝蜷曲着,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他指尖的触感冰凉,上官云不禁向后缩紧了身子。
“上官家的人都这样么,黑白不明,是非不分。”
上官云疑惑地回望他,身体却猛然被对钳制住。苏瑞一手摁住她的胸口,一手骤然撕扯着她的湿衣。
上官云大惊失色:
“苏瑞,你这是干什么?”
“这真碍事。”
苏瑞如同剥花瓣地将她衣衫层层褪去,阴暗的山洞里光线缺乏,但上官云却感到自己头一次展露在男子面前的身体格外刺眼,她羞耻地闭上眼睛不去看。
“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我,今天让你得偿所愿不好么。”
“苏瑞,你不能,我是有尊严的人!”
苏瑞微微一笑,脸色如同腊月的寒冰,无穷冷酷。
冰冷的手在她身上探索,雨水打在胴|体上分外冰凉,她战栗着身体,如惊弓之鸟。
“苏瑞……你疯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放开我。”
她伸手护住胸前一对雪峰,却被苏瑞强行钳住双手扳过头顶,苏瑞俯下脸,舌尖在那雪峰上轻轻一扫,湿软的触感顿时过电般流过上官云前身,她惊呼一声,眼睛也不觉睁开。
她简直震惊得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如果你真的有尊严,早就该在我叫你走的时候走了,为什么到现在还要像发|情的母狗一样缠着我?”
苏瑞平日温文尔雅的笑容,此刻看来,竟然是如此恶毒和残酷。
因害怕和悲伤流出的眼泪与雨水混在一起,她抖战着,哆嗦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瑞的手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体各个角落摩擦游走,肆意玩弄着她的敏感部位,他以欣赏的表情歪着头凝视她的反应,脸上挂着欣赏艺术品一般的微笑:
“当年若不是你们上官家与皇后勾结,预谋在我母后生产后杀掉我,我又怎会流落至今。若不是你爹,我现在早就登上帝位。我原本早就心灰意冷决意一世隐居,你们偏偏不肯放过,千方百计地追杀到此,我唯一的朋友和家人,眼看便要遭到祸连,你身为上官仪的女儿,竟然还敢用这种无辜的表情跟我说尊严,你们父女视我的尊严为何物呢。”
他的手指拨开花瓣,侮辱性地亵|玩着,她害怕地缩紧身体,泪水夺眶而出:
“不可能……我爹爹他不是那种人。”
他不容反驳地说道:
“你们父女都是同一种人。”
咕嘟,水声的闷响,手指滑入一处温软缝隙。她吃痛地哭出声音。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和你爹一样,不得到我誓不罢休,你爹一心一意想要杀了太子,你却想要俘虏我,把我变成你的奴隶,”苏瑞冷笑道,“嗳,你说如果你爹知道我就是太子,他会不会很惊讶,很懊悔,很不甘心自己的女儿被一个将死之人毁掉清白?”
身体深处传来一种羞耻和痛苦混合的感觉,她紧咬住嘴唇。
苏瑞的手指向内又探入一寸,她痛苦地呼叫出声。他恶意地在她身体里搅动着,弄大水声,故意要让她听见:
“你看,这么淫|荡,你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自己吧。呵呵,真像发了情的牲畜呢。”
她再也忍受不住如此羞辱,出声哭泣。她的哭声像是烦躁的虫鸣,细微不绝,苏瑞厌恶烦乱地打断,盖过他的声音:
“上官云,这是你选的,既然你自投罗网,就一辈子别再想逃出我的掌心,就用你的身体替你的父辈赎罪吧。”
说罢,他解开自己身下的束缚,在她花口之外轻轻摩擦,然后,毫不留情地一口气贯入。
身体内部像是有火药炸开,冲击性的剧痛几乎把她击溃。她紧紧咬住嘴唇,握紧双拳急速迸出汗水。
“怎么不出声?”
他像是要把她玩坏似的,长进长出,疯狂地律动着腰部,面部仍然挂着冷酷扭曲的微笑。
她不是刻意不出声,而是因为痛得无法自制,呼吸都会带来疼痛,她唯有屏住才能减缓。
“别咬得这么紧,这样是不行的。”
他故意在她耳边说着猥|亵的话语,男人呼出的灼热气体扑在她脸上,雨水都仿佛跟着升温,她的身体像被他点燃一般,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伴随着灼痛产生。
她闭起眼睛缓缓吐气。
他咒语般在她耳边响起:你是我的奴隶,是我的俘虏,你的身体和心全部归属于我,永生永世离不开我。我会一辈子束缚着你,让你无处可逃。
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此刻苏瑞脸上正挂着那惯有的微笑。
那种残酷的微笑。
比刺穿她身体还要尖锐疼痛的微笑。
43 束缚(下)
意识渐渐去而复返,上官云模模糊糊地醒来,身上披盖着苏瑞的银狐麾子,雨水和汗水在她身上急速降温,她无意识地侧转身体蜷起双腿,打了个寒战。
一切都像是梦,然而身体深处传来的闷痛却真实地表明,这不是梦。
苏瑞在她身边靠着山洞石壁而坐,目光空洞地凝望着飘入洞中的雨丝。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呼吸也未平静,水珠从他的发梢滑落,一滴一滴溅在敞开衣衫后裸|露的胸口。
她挪动一下身体,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苏瑞察觉到她醒来,把手挨到她额上探测体温。
上官云的额头很烫。苏瑞打开水壶,将她搂在怀中,轻柔地灌了一口水给她。
“在想什么?”苏瑞呵护柔和的口吻。
上官云甚至能感到他抱着自己的动作都是那么小心翼翼。
“没有。”
她的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即使在面对粗暴的他的时刻也没有哭出来的声音此刻从喉咙里溢出。
为什么在这个人对自己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之后,还可以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还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关心她?
比起对于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的他来,她对于无心反抗的自己更加痛悔和失望。
她捂住脸,听见自己绝望地哭出声音。
苏瑞撩起她的发丝拨到身后,把大麾在她身上裹紧,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身子一颤,从后方受了一记重拳。
“你疯了,苏瑞?”
楚灵扬震愕地站在身后,手里紧紧攥着拳头。
眼前的景象实在令楚灵扬不敢认自己的兄弟。他把视线从衣不蔽体的上官云身上避开,扭着头蹲下,脱下外套盖住她裸|露的小腿。然后缓缓站起,盯视着苏瑞:
“苏瑞,我们小时候一起练功,你外公曾经教诲过,习武之人不求闻达于世,只求能公平于心,于己无愧,你还记得吗?”
苏瑞缓缓转过身子,唇角绵延淌着一行血迹,依然笑得波澜不惊:
“我记得。”
“你现在还敢说你问心无愧吗?”
“不能。”
苏瑞说得很坦然,楚灵扬强忍心中怒意,朝上官云伸出一只手:
“回头再找你这个畜生算账。姑娘,我送你回去。”
苏瑞伸手一拦:
“你不能带她走。”
“你这畜生,还不悔悟吗?”
“你放她走,等于是毁了我们两个人。不,还有你全家。”
楚灵扬疑惑地看他。
“灵扬,我很抱歉,让你替我受过这么多年,东厂的人以为你是太子,所以才会这样紧追不放。”
楚灵扬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苏瑞平静的脸。
“事实上你的确是楚太守的亲生儿子,只是当年太守大人为了报恩,把我交给苏家人抚养长大,当时的计划也便是这样,一旦有朝一日被人知晓太子尚在人世的秘密,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所以……我爷爷,我父亲,就这样把我推出去,做你的挡箭牌?”
“是。”
楚灵扬鼓起胸,深吸一口气:
“所以,言儿的死,也都是枉死对吗?”
“是。”
苏瑞歪着头看楚灵扬眼中狂风巨浪般翻涌的情绪,慢慢说道:
“灵扬,这一切因我而起,我知道你没有理由代替我承受这些,如今也该由我亲手结束,等我回到京城,亲自去东厂……”
“你放屁!”楚灵扬大吼出声,攥紧了拳头,“你死了有什么用,言儿能复活吗,你这混蛋,你为什么不早说?”
苏瑞默然无语。
楚灵扬像是遭受了重击一般,颓然地退后几步,凄楚地发出笑声。
“其实我不能怪你,你没得选,这一切都是我父辈早就决定好了的……苏瑞,你是不是觉得很对不起我?”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楚夫人。我愿意以命来抵偿。”
上官云躺在地上,听见这话,身子不禁又是一颤,与刚才比起来,她此刻更想死。
“又是屁话,你抵偿,你赔得起言儿的命吗,枉我视你为最好的知己,朋友,兄弟……哈哈,你却……你的确该死!”
“灵扬,你现在不能杀我,我要死必须死在太后的人手里,他们确保太子已死,才会罢手。”
“换都换了,谁又能信?我活了二十多年,忽然发现我不认识我自己是谁,更不认识身边的人是谁,父亲,爷爷,都在骗我,我最亲密的朋友骗我,连我的妻子都是东厂派来的奸细!哈哈哈哈!”
苏瑞依旧垂着头,上官云从地上挣扎着支起半个身子。
“你真的觉得你对不起我?”
“是。”
上官云看见楚灵扬眼中露出凶光,心头猛跳,不顾衣衫不整,下意识地扑身过去,用背对着楚灵扬护住苏瑞。苏瑞被她这举动一诧,见她衣衫滑落,伸手将她往怀中一带,遮住她□的身体。
“苏瑞,你若是真想要赎罪,就跟我上京城说个清楚。你死不要紧,莫要牵连我们楚家。”
“好。”
楚灵扬目光一沉:
“我不信你的话,要废你武功才放心。”
“好。”
上官云紧紧抱着苏瑞的身体不肯放手,楚灵扬走过来,苏瑞捡起衣衫往上官云身上一裹,把她推开。
楚灵扬伸出两指,上官云嘶声道:
“不要!”
苏瑞的身体软软向后倒去。上官云爬过去抱住他身体,放声大哭。
“姑娘,你先住嘴。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我求求你,你若恨他就就杀了他吧,你让他去东厂,还不如立刻把他杀了,东厂对付人的手段,那是人都无法忍受得下去的!”
上官云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楚灵扬一声不吭地站着,山洞里长时间的静默,唯有额上官云额头撞击石板的声音,地面上已经染出一片血迹。
楚灵扬看了半响,叹息一声:
“苏瑞这个人,我虽然看不透他,却也和他做了二十多年兄弟,他是好是坏,我心里清楚得很,他定不是有心要侵犯你,我知道你对他情深一往,望你能够原谅他一时糊涂,莫要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