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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娘娘,您完了-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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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不多言,只随着她慢慢走着。他那一大串的侍卫宫人,也就在后头亦步亦趋跟着。、一眼看上去倒真是帝后柔情的一幕,只是内中人各有什么心思,也就不能为外人道了。
  
  下了观菡台,头顶就没有遮蔽了。兰西头上顶着高髻,氅衣的兜帽也盖不上,可一转眼,皇帝已经从内侍手上接过了伞,给她撑了起来。
  
  兰西咬了咬牙,终于低声开口:“陛下何须如此。臣妾……求陛下不要再以怜悯施与臣妾关怀。”
  
  “朕非要给,你有能耐不要么?”皇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抓起她的左手,将伞塞进她手心,再紧紧攥住:“宫里不是你可以闹脾气的地方。谅你小,不懂事,但朕可以明白告诉你,不管你有多讨厌朕,当着旁人的面都必须恩爱和睦。身为国母,总得有些忍耐!”
  
  兰西气得咬牙,先告诉她关怀是因为怜悯,本来就让她够羞辱的了,现在还要把她当不懂事的孩子呵斥。但他说的又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她纵使再有气,也不能反驳。
  
  手心被湘妃竹伞柄硌的有几分疼。兰西扭着头不想看皇帝,他倒也不勉强,一行人静静行走在落雪的御花园里,却无一人说话,情况倒是颇有几分诡异。
  
  兰西的眼睛瞅着御花园的景物,心里却翻腾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手由他捏着,连指尖原有的一点儿凉意也尽数去了,可她仍是觉得心头凉刺刺地疼。
  
  静默一直持续到一个粉衣青裳的宫女沿着小路飞快追上来才被打破,那宫女脸蛋儿粉红,也不晓得是跑累了还是被冻的。她低声对福泉说了两句话,福泉的脸色顿时大变,几步上前:“陛下,娘娘,萧良人……摔了一跤,似是有滑胎的迹象。”
  
  兰西眼瞟着皇帝的脸,只见他脸上有一瞬的错愕,接下来的却是毫不加掩饰的焦急:“你们传太医了没有?好端端怎么摔了一跤?”
  
  “文淑媛已经叫人去传太医了,但此事重大,所以……遣了这位丹绣姑娘来请皇后娘娘。她从宁致殿南书房一路找到这儿的。”
  
  皇帝回头,看了气都快喘不上的丹绣一眼:“赏她几两碎银子,初凝,朕和你一起过去。”
  
  兰西狠狠咬住牙齿,点了点头。她不想去,一点都不想,但想到皇帝刚才那句“身为国母要有忍耐”的话,却非要狠心给他看个样子不可。
  
  她可以不被喜(…提供下载)欢,但不能被人鄙视。诚然,她不愿意也不会真心关怀他的妃子,但如果关心妃嫔也算皇后的工作范围的话,她就偏要做得无懈可击来给他别扭。
  
  就算不是真心的,就算她也很想给萧良人使绊子,表面上仍要做足了皇后宽宏大量的款儿。
  
  当内心翻滚阴暗波浪的兰西被焦躁的皇帝一路拽到敬秀楼时,文淑媛已经脸色苍白地等在了外头。雪势益发地大,她却连氅衣都没有披一件,人在瑟瑟发抖,嘴唇都是青的,白色雪片落在她发间肩上,颇有几分可怜。
  
  当她看到杀气腾腾的皇帝冲过来时,顿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陛下!娘娘……婢妾,婢妾……”
  
  “她怎么会突然摔倒的?”皇帝似乎一点儿也不为她的仓惶所动:“你给朕站起来说话!”
  
  文淑媛果然瑟瑟着站了起来:“婢妾不知道啊,婢妾……婢妾是无辜的,是萧良人自己出门跌倒,婢妾……”
  
  “萧良人的宫女呢?”皇帝蹙眉,明显不信文淑媛的话:“你说,你家主子是怎么摔倒的?”
  
  那站出列的宫女看起来非(…提供下载…)常单薄,小声道:“是娘娘自己摔倒的……但……但是,不知道是谁在娘娘住处的门槛前泼了水,水结冰了,娘娘就……”
  
  这是陷害吧?兰西一凛,和皇帝同时转头看向文淑媛,文淑媛立刻后退了两步,拼命摇头:“陛下,娘娘,婢妾是无辜的,婢妾真的不知情啊!婢妾是听了人说萧良人跌倒才出门的,婢妾什么都不知道……”
  
  文淑媛虽然也不是什么恭顺温柔的主儿,但至少不怎么有心计,比萧良人容易对付得多。她要是想让萧良人摔倒滑胎,还真不见得能想起往萧良人门口泼水这种招数。兰西想着,便扫了那说话的宫女一眼,突然浮起一个念头,挡在皇帝前头问了话:“下雪之前,下过雨吗?”
  
  宫人侍卫们似乎没想到她问了这么一句,终于有内侍道:“回娘娘,没有。”
  
  “那么有人犯欺君之罪,按律当斩吧……?”兰西抬起眼,看了依然余怒未消的皇帝一眼,以目光征询他的意思。
  
  皇帝眉一挑:“你说吧,谁欺君?莫说这一条,单说拿皇嗣的事情做这种文章,也该斩了。”
  
  “萧良人的宫女欺君。”兰西转过身,看着那面色骤变银牙紧咬的宫女,缓声道:“下雪前没有下雨,若果然有人把水泼在萧良人门口,又如何会看不出干湿来?且不提这一出,就说水结冰这说法……本宫刚刚从御花园过来,那儿最先落下的雪都被地温融成水了,难道敬秀楼这儿就能反着来,从水结成冰?再退一步说,就算敬秀楼风水异常,地上比别处的地要凉很多,水结冰也是要时间的。既然文淑媛的宫女去请本宫是先去了宁致殿又去了南书房,最后才在御花园里找到,就算跑得再快也该有小半个时辰了,那泼水的时间就要提早很多,以保证萧良人出门踩的一定是冰。可今儿早上很暖和啊,泼水的人怎么就确定过午反倒会突然冷了呢……”
  
  招惹一个心情不好的女人是找死行为,古今皆同。兰西心情本就不好,是而话音虽柔,可目光却没有半分暖意。只可怜那宫女越听越惊慌,终于跪在了地上,哭道:“求陛下恕罪……奴婢欺君也不是本心啊,是……是娘娘嘱咐奴婢这么做,只道陛下再不惩处淑媛娘娘,她就要逼死我们主仆了……”
  
  皇帝的脸色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终道:“她怎么逼你们了?朕在,你说。”
  
  文淑媛却叫出声来:“陛下,娘娘,莫听这小妮子胡诌,婢妾怎么敢虐待萧良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腹中还有皇嗣……”
  
  “闭嘴。”皇帝冷声打断了她的申辩:“人家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是胡诌?朕和皇后都在这儿,难不成会冤枉谁吗?”
  
  “是……”宫女开口,声音反倒不颤了:“娘娘寄居于此,吃的饭喝的水都是从淑媛娘娘那儿分下来的。可自从进了敬秀楼,除了皇后娘娘来的时候,娘娘她的膳食里就没有过鱼和肉!不是奴婢说,娘娘腹中有小皇子啊,这样日日粗茶淡饭,连奴婢们都受不了,娘娘如何……”
  
  这克扣东西的事情倒确实是文淑媛干得出来的。兰西心知这一点儿大概是没得推脱,便朝着文淑媛那边瞥了一眼,果然,文淑媛垂了头,却不置辩。
  
  皇帝亦恨恨扫了文淑媛一眼,才道:“接着说。”
  
  “陛下,如若可以,请您去萧良人的屋子里头看看……”小宫女几乎落泪:“都是下雪的天气了,娘娘的屋子里头连炭火都不够,冷得怕人。可去找淑媛娘娘的宫人要时,她们只说良人份例如此!奴婢们进宫时都是学了规矩的,怎会不知道份例有多少?若当真份例如此,为什么皇后娘娘来时淑媛娘娘的宫女就会送许多炭来,还帮着我们烧得整个屋子热热的?还不是心虚吗?!”
  
  兰西听她说前半段时,还担心皇帝会因此自己疏于管理而迁怒——她是不稀罕他怜悯了,但也不代表她想挨一道惩罚。但听到后来,才恍然这小宫女的话里是替自己撇清的。只不知道“讨好皇后”是她主子的授意还是她自己看出玄机刻意所为。
  
  既然苦主的宫女都这么说了,皇帝自然不可能把大错儿安在兰西身上,罪只能降给文淑媛:“今儿的事,虽然是她自己搞出来的,但若不是你苛待,她当也不至如此!你口口声声说着考虑皇嗣,做的又是什么事儿呢?”
  
  文淑媛不停地摇头:“婢妾没有,这都是底下人做的,婢妾……”
  
  兰西突然想上去给她一脚。都是底下人做的要你这个主子干嘛啊?做了事不敢承认推给下属,最讨厌这样的上司了。她在现代就多少次被这样的上司坑过,坑得现在想来都一肚子气。
  
  “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朕不会顾母后的面子了。”皇帝用似是警告又似容让的一句话做了结尾,可那宫女却不依不饶地膝行过来:“陛下,求陛下准娘娘她换个住处吧,皇后娘娘和善,定不会为难娘娘的……”
  
  怪不得刚刚还给自己面子,敢情是预谋了这么一出。想来和她住,然后转而陷害她?兰西顿时有“本来就是一桶汽油你还给我扔火把”的暴怒感,可还没开口,皇帝就面冷话也冷地抢先了。
  
  “还好意思提要求?拿皇嗣来讨价还价,还陷害别人,若不是皇后,几乎朕都她被骗了。凭这份心机,谁能威胁到她?这次若是保住了孩子,在她生育前就由皇后经手一下她的吃穿用度,省得你们再拿文淑媛克扣做文章;但若是没保住……欺君大罪加上危害皇嗣,够得上满门抄斩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来了……泪水。
顺道提一下那个BL的事,真是和妹子随口一说的。我不会写BL,正如我不会写种田文一样……摸摸炸毛的妹子们,爱你们~我会努力写好的。那个伏笔既然埋了我肯定也要有圆回来的顾虑,用BL做理由的话,杨延之把这事儿告诉皇帝就扯不通了对吧。
虽然武瀚墨跑去朔方确实是为了一个浪漫的目的,托腮,别的不透露了……




31

31、精心布局 。。。 
 
 
  听到“满门抄斩”这个词,连那宫女带兰西都愣住了。虽然这么量罪从刑律上来说没有问题,但那好歹是他的女人啊。
  
  不过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开口求情的。那宫女自是不敢,兰西也懒得去惹这个麻烦——且不说她不想同皇帝多说话,就算她要说,也不想为萧良人求情。明明是一条毒蛇,她干嘛要把它揣怀里暖着?
  
  一时间,敬秀楼那轩阔的宫院里头,只能听到静静的呼吸。唯有萧良人住的屋子里头有太医和嬷嬷们杂乱脚步与交谈声音不断传来,嗡嗡地听不清楚,却让人心里更添几分烦乱。
  
  终于,那扇紧闭已久的门打开了,太医带着嬷嬷们出来,跪下,面色尽是青黄:“陛下,微臣万死……良人保住了,但她身体太差……”
  
  “于是孩子没了?”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只阴森森地戳人脊骨。
  
  “……是。”那太医像是挤出了莫大的勇气才道出这一声来。
  
  “……也不怪你们。”沉吟许久,皇帝终于半是叹息半是恨地说出一句,那太医的脸色顿时恢复了不少。他身后跪着的嬷嬷们手上衣上还沾着血迹,听了这话,也便不抖了。
  
  可那萧良人的宫女却益发惊恐,文淑媛的头也垂得愈低。这么一出说到底都是这两位折腾出来的,代价却是皇帝第一个孩子的性命,皇帝不可能不追究。而此时皇后和太医嬷嬷们都被摘清了,益发不会有人替她们分担。
  
  这种时候,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不怕死的。
  
  然而皇帝却并未下旨,只以眼光扫过宫院中跪着的诸人,终道:“朕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一帮子人,皇后处理此事吧,朕不过问了!”
  
  兰西正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自作自受作茧自缚等站在“幸灾乐祸”立场上头的词儿,乍一听到这话,还颇愣了一下。没来得及领旨,皇帝就黑着一张脸拂袖而出。
  
  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转向了皇后——至少现在这里是她最大了。
  
  可兰西拎不清皇帝那句“不过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能擅下处理?惩罚轻了吧,皇帝不消气,也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把萧氏狠踩一脚的机会。
  
  但要是惩罚重了呢,只怕那位声称“不管”的混账还会不满。外头一个戳着的,里头一个躺着的,好歹都是他的女人,自己这皇后下手太狠,传出去可是给天下的正房们做了一个违反职业道德的错误表率——虽然兰西自己是真的很想把这个“错误”倡导成个新风尚的。
  
  再说,文氏克扣萧氏,虽然不对,但这在后宫里算不了什么出奇事儿,皇帝既然敢让萧氏住在文氏这里,多少也该有个心理准备。可萧氏为了栽赃文氏不惜牺牲孩子,不仅是泯灭人性,也触了皇室的底线,怎么都该罚得比文氏重。可她才滑了胎,罚重了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这对兰西来说当然是好事,但是她才不想当这事的直接责任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咬咬牙,轻咳一声:“本宫去看看萧良人。”
  
  那宫女却一怔,然后泪眼朦胧地摇着头劝阻:“皇后娘娘,不必了。您的恩善奴婢会转告娘娘的,但……现在她刚刚滑了胎,不便受风……且那屋子算是血地了,您进了不吉利!”
  
  兰西已经在心里头把这宫女划作“有小聪明”的一拨了,自然不会轻信她的话,于是蹙了眉:“萧良人所孕育的原本该是陛下的长子,出了这种事情,哪里还顾得血地不血地的?再说,现在殿门还没关严,要受风早就受了。带本宫进去。”
  
  文淑媛见此,也急忙两步并过来:“婢妾随皇后娘娘一同去,以证婢妾心底无私。”
  
  “皇后娘娘,”那宫女一脸恳切:“娘娘她没保住小皇子,已经有负皇家重恩了,若是皇后娘娘和淑媛娘娘一同进去,娘娘的心情只怕……”
  
  文淑媛却变了脸:“好你这小妮子,刚刚对陛下指摘我的时候为什么让陛下进去看,此刻却一力儿拦着皇后娘娘?要说身份尊贵不便入血地,陛下岂不是更不该进萧良人的屋子?难不成……”
  
  “奴婢刚刚说错了……”那宫女勾了头,细声道:“请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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