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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娘娘,您完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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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什么?”皇帝伸手,似是想拉她,但兰西却哭得更凶。整张脸都被眼泪打湿之后才挤出一句:“臣妾都快吓死了!”
  
  皇帝疲惫地笑了笑,倚在靠背上,慢慢合了眼,才道:“还好你反应快。朕该赏你的。”
  
  “哪儿要陛下赏。”兰西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掩不住劫后余生的欢喜:“您别吓唬臣妾,臣妾就去念佛了!”
  
  “朕也……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嘛。”皇帝勉强睁了眼睛苦笑一下:“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了……朕,也没想到。站在那里突然就喘不上气来……”
  
  这是先天性心脏病吗?兰西没有医学知识,也无法妄断。然而她所知道的先天性心脏病多半是在劳累后极易发作的,可皇帝在某种“剧烈运动”后却一向是精神健旺情绪愉快,怎么也不像电视剧里那种跑个八百米都会倒地不起的病秧子主角啊。
  
  她来了这儿多半年了,这是第一次见到他病。当初的资料里说皇帝身体不好,她都快忘记了,直到此时才想起来——她原以为是他体质不好,但现在看来,这平时和其他健康的年轻男人无二的身体里,却隐藏着突然发作足以致命的疾病……
  
  肩舆终于到了皇帝的寝宫前头,太医早就候命守着了。肩舆一落地,一群内侍便将皇帝搀了进去,兰西自己在翠微的服侍下也下了地,心里却像是塞了一块巨石一样沉重。
  
  因为,在那份她都要忘到脑后的资料中记载着另外一个信息:皇帝这病,是被番妃贡上的奇药治好的。在那之后,这名番妃受到了厚赏——对于一个妃子来说,最好的奖赏岂不就是君王的恩宠?
  
  而她也不可能记错,今天早晨,那条战报里提到的勾狄投降的消息。
  
  虽然武初凝并未提到那番妃姓字名谁来自何方,但在这两年时间里头可能出现于宫廷的异族女子想来也不多。只怕这就是那个番妃出场的机会了。 


52、勾狄奇药 。。。 
 
 
  除了能献上神妙的药之外,这番妃到底会有哪一点特殊的好处,让上一世的皇帝厚爱于她呢。
  
  她有哪一点好,兰西就必须防着哪一点儿。
  
  虽然两世的事儿到现在已经显露出了诸多的不同,但她却不能也不敢掉以轻心。不能指望上天再给武初凝重生一次的机会啊。
  
  她不知怎么才能不让那番妃进上神药,而若她真进了药,作为皇后也绝没有对那药暗做手脚使之失效甚至有毒的道理。或许唯一能想的办法,是借着太后大丧不宜办喜事的由头干净利落地拒绝那勾狄女人入宫。
  
  这么想想,此生太后的意外身亡,倒是帮了她的大忙。
  
  然而,想到太后的死,兰西顿觉胸口一紧,她终于想到了方才一直觉得很诡异的事情是什么!太后看那封信并划破手的时间必然是在文淑媛拿信找她之前,估算起来,她看完信之后也该有个一炷香时候信才能送到皇后面前。而从自己打着哈哈拒绝文淑媛开始到太后的宫女找上门来,也大概有个十几分钟的。另外加上自己和文淑媛的交谈,凑在一起的这段连续时间恰好是太后每天两次的“泡手时间!”
  
  如果那信纸没有毒,必然是太后的伤口沾染到了有毒的东西。太后为人谨慎,如此大意,不仅证明她根本就没有提防这个小伤口会要了她的命,更说明下毒的人用的是正常人绝不会想到的途径,只怕这猫腻就出在太后泡手的牛奶里头了。
  
  再想想,太后自己都不注意的细小伤口,那下毒的人注意到了,岂不是更加说明这乃是太后贴身服侍的,甚至很可能是太后极为信任的人?
  
  会不会就是那个双料间谍的内侍呢……他是太后信任的人没有错,但毕竟名字还是挂在皇帝那边儿的,给太后准备泡手的牛奶,自然不归他管。而别人呢,太后信任的宫女是谁,谁负责准备牛奶?
  
  兰西咬了咬嘴唇。她不太清楚太后那边的人事安排,贸然去问又有可能把风声走漏出去——皇帝不也说了么,这事要悄悄进行,那自然就不能大张旗鼓地追查凶手了。
  
  而要秘密查访的话,也许……刘尚义可以提供一些消息?兰西的脑海里浮上自己揭开太后被子的一瞬她那洞然的目光,是的,她一定知道什么东西!想到这里,她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开,身体因兴奋而微微有些发抖。皇帝不打算再参与此事了,那简直是上天给她在后宫扎下根来的机会!如果真的能获取后宫的势力的话,那么就算拦不住那番妃进宫,也足以把她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了。
  
  兰西的脑袋是单线程的,她只能一次想一件事情。当她盘算该如何询问刘尚义时,自然就把皇帝的病给丢到脑后去了。所以,当结束了诊治的太医走到她面前,行礼准备回禀皇帝的病况时,她还真被吓了一大跳。
  
  太医或许也知道皇室的贵人们根本不会精研医理,是而回答也简单得不能更简单了:“娘娘,陛下思虑过度,是劳累诱发宿疾,除此无他。”
  
  宿疾……兰西原本就不算太高昂的情绪又被这两个字给砸了下去。她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陛下的宿疾是什么道理?有没有什么药能治?”
  
  “娘娘,请容微臣多嘴,陛下这病是胎里留下的,至于病因微臣也不清楚……但太医院的同僚们翻遍了古书,还是找到了一个甚是简单的方子……”
  
  “那还不快点开来?”兰西虽也知道太医如此说话必有难办之处,但她一急之下还是很二很大条地催了一句。
  
  “……这……”太医低了头:“这方子共需五味药,别的都好寻,只一味叫做‘青凤肝’的,莫说找到,便是见都不曾有人见过。只有人说这玩意是勾狄那边的特产,但……若是让勾狄人知道了咱们寻这药是为陛下医病,怕是又要再生风波了。但不弄,陛下的身体就没法大好,此次发作比七年多前的那次严重多了,单用针灸和咱们的药,不见得能治好啊……”
  
  兰西却觉得双耳如闻震涛,从太医那“勾狄”二字一出口,她的呼吸就猝然快了起来——要疗皇帝这宿疾,需用勾狄的特产,那么换句话说当年番妃进上的药丸的主料应当就是这青凤肝!
  
  “怎么弄这青凤肝,本宫来想办法。”她咬了咬嘴唇,打断了太医的呶呶不休:“陛下现下情况如何?本宫能进去见他吗?”
  
  太医一怔,随即脸上罩着的那团乌云就散开了:“自然能!那么药的事情,就多劳娘娘费心了!”
  
  兰西懒得和他啰嗦,但刚迈开步子却又停下了:“对了,太医院里是谁说青凤肝是勾狄特产的?让他来见本宫,本宫有些事儿要问!”
  
  青凤肝乃是这里的话语,若是要在勾狄寻访此药,自然不能用汉语名字,否则不是找着让人疑心么?那人既然知道这玩意儿产在勾狄,那么知道它勾狄名字的概率就要大些吧。
  
  那太医诺诺连声退下,兰西便直入皇帝寝殿,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榻前,一声“陛下”还没喊出口,皇帝便睁了眼睛,淡淡一笑道:“初凝?”
  
  “是臣妾。”兰西伸双手握住皇帝伸出的手,带着抱怨道:“您刚刚差点把臣妾吓死了!”
  
  “没什么要紧,”皇帝的声音依然虚弱,但却听不出半分的焦躁:“放心,会好起来的。朕现在……只是看不清东西,别的倒也没什么,好像比上次发作轻了不少呢。”
  
  轻了?兰西想起方才太医在外头的话,顿觉心中有些苦涩。太医和她说的当是实话,但皇帝却在骗她,是不是不想让镇不住场子的皇后担心?
  
  她自然不能浪费他的用心,便勉强点点头,道:“那别的呢?可都还好?”
  
  “都……还行。”皇帝支吾了一下:“就这一点,别的么……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得累着你……”
  
  “什么?”
  
  皇帝向她勾勾下巴,示意她靠近,兰西便弯下腰,凑近他的唇。
  
  他口型变换,温热潮暖的气息呵在她耳边,原是极暧昧的场景,她却在听清楚他所言的一刻悚然心惊。
  
  “你得给朕批点奏折了,数量很大,你要做好准备啊。”
  
  “臣妾不敢擅权!”兰西背上瞬间起了一层冷汗。批阅奏折绝对是比垂帘听政更危险的举动,纵使现在她还有皇帝的宠爱加上太师之女的地位没人敢动,但总有一天会有看不过眼的人来反攻倒算啊。
  
  “……不算擅权。”皇帝却非(…提供下载…)常淡定:“你念给朕听,然后把朕的批语写在奏折上头就可以了。”
  
  “陛下……已经到了看不清字迹的地步吗?”兰西的声音打着颤。她不想给番妃首先进上青凤肝的机会,于是这一世皇帝得到奇药的时间可能会比上一世晚一些,那样会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损害呢?
  
  “唔……”皇帝不置可否,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是因为奏折上头的字迹太小,才会看不清的……朕还是能看到你的,所以没什么大不了……”
  
  兰西却益发心慌,她不想给别人献媚的机会,但是否要为了自己的争宠耽误皇帝的病呢。
  
  她喜(…提供下载)欢他,这一刻的“不忍心”明明白白昭示着她对他的心情。宁可牺牲自己的利益也想保他周全的强烈愿望,明明就是来自于喜(…提供下载)欢啊。再怎么压制再怎么否认,喜(…提供下载)欢,甚至深爱一个人的事实都不会有一点儿改变……
  
  “臣妾刚才听太医说,勾狄产奇药‘青凤肝’可以医治陛下的病……”她咬咬牙,狠心说道:“如今勾狄降服,不妨……”
  
  “是吗?”皇帝的手突然加了几分力握紧了她的手:“真的?”
  
  “是,太医是这么说的……”兰西觉得现在她吐出的每个字都如刀子一般,都割在自己心上:“他们送求和的礼物时,不妨点名要上这药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受降的仪式上,勾狄选上的那位美人儿,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光彩夺目风姿灼人。她莲步轻移,至皇帝面前才盈盈拜下,高高举起双手,那春草芽一般的柔荑中赫然捧着一个打开的药盒……
  
  “不。”皇帝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想象:“你写一封信去,给杨延之……”
  
  “给姐……给杨将军?为什么?”兰西一愣。
  
  “如果让勾狄人知道朕病重,难免会有反复。”皇帝原本没有焦点的双眸突然闪出慑人的光:“但他是战胜的大将,他要什么,勾狄人不敢不给,更不敢为了药就得罪他!”
  
  如果是杨延之送回来药,如果是这样……兰西闭了眼,缓缓喘出一口气,方才胸口针扎一样的感觉才消失。如果按皇帝的嘱咐,就算有那个番妃也不可能由她送药了,那倒是极好的。
  
  果然为情忧心的女人思维会变得极窄呐。她方才居然以为此事必只有这一个解决办法,几乎要把自己折腾得无比纠结,这是多么可笑可怜的情形……
  
  “臣妾遵旨。”她终于放缓了语调,平静地应了皇帝的话。
  
  “去吧。”皇帝又合上了眼睛:“不,你叫人把笔墨拿来,你就在这儿写。陪着朕,别走开……”
  
  兰西脸上浮了红晕,心里像是被一只狐狸的尾巴挠过,痒痒的,暖暖的。可当内侍们捧了笔墨矮案到她面前时,她却暗叫了一声不好。
  
  武初凝的字她见过,那是极为娟秀的簪花小楷,既工整又美观,一看就是有至少十年的功底的。她就惨了,虽然小时候也练过大字,但她何时用过这么细的笔,又何时在完全空白的信笺上用毛笔写过字?
  
  就算皇帝现在眼花看不清她的字,但这是信啊,是要送到杨延之那里去的——她可不会忘记,杨家的媳妇就是武初凝的孪生姐姐。
  
  人的字突飞猛进地变好看容易,突飞猛进地变丑就说不过去了啊!面对自家妹子突然丑得不可思议的字,武初融怎么可能不起疑心?
  
  再说,就算她的字体不是问题,她也不会写繁体字啊!写信总该用文言文吧?那可还怎么写啊!
  
  现代汉语真是坑死人……兰西拈起专门为贵族妇女精心打造的纤细湖笔,面对面前皇家专用的玉版信笺,从内心里希望自己突然低血糖,昏过去就好了。



53、地震这事 。。。 
 
 
  感受到背后期许的目光,兰西益发觉得自己手中的那支笔沉重如山。她自己写是肯定要露出马脚来的,但是,如果她不写,该找个什么理由推脱过去呢。
  
  “陛下……”她求饶般小声叫他:“刚刚过来时,太医和臣妾说,这青凤肝乃是咱们的叫法,不晓得勾狄人怎么叫它。若是咱们说得不确切了,莫说杨将军寻访起来困难,还容易引起勾狄人的警觉,您看要不要让太医写点儿什么,说说这味药的色泽味道质地,也好……”
  
  “随你。”皇帝斜倚着枕头,几丝乌发垂在脸前,自有几分风流相,只是脸色也太不好了些:“朕看这样也不错,总之快些搞到这青凤肝就是。”
  
  兰西舒了一口气——其实这封信的重点就是叫杨延之把青凤肝弄回来。如果可以,她甚至可以只把太医描述青凤肝的那些文字用自己的印信封了,交给杨延之——谅他统兵在外雄霸一方的大将也不至于蠢到不知道皇后意图的份儿上。
  
  “去太医院,就说皇后召知道青凤肝性状的太医来。”她朝着身边跑腿儿用的小内侍轻声道。那小内侍慌不迭应了,撒腿就往殿外跑。太医院离皇帝的寝宫不算远,然而太医到来的速度还是吓了兰西一大跳——也太快了吧?
  
  但再看看那太医疾跑之下涨得通红的面孔,兰西也便释然了。说不定那小内侍以为自己跑快些这青凤肝就能早些弄来呢,他一催,这太医自然也得玩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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