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雪妖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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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阵毛骨悚然,脚步都有些不稳,我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特别是我现在毫无自保的能力。
侍卫打开了一间不大的牢房,铁门开启的声音惊起了几只黑暗中的老鼠,它们吱吱叫着四散开来。我在门口无措地站着,侍卫不耐烦地把我一把推了进去,关上门,落下锁,转身走了。
我走到牢房里唯一的一张木板床前,打量了一下。床上铺了一层稻草,可能很久都没人进来过了,稻草都发霉变黑了,很多小虫子爬来爬去。
我拂开床上的稻草,用衣袖掸了掸,勉强可以坐人。现在雾应该还在流华院监视玉容,不过,该是没什么收获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恐怕现在没有人能来救我了。
苦于无计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若雪……若雪……”我四下张望,寻到了这个牢房里唯一的一扇小窗,只是位置太高了,我够不到。
幸好那张木板床比较轻,我搬起来也不费力。拖着床到小窗底下,站在床上,正好可以够到气窗。
雾在外面担忧地看着我,“若雪,你……水钥国真是欺人太甚!”
“先不说这个了,你今天去监视玉容,怎么样了?”
“他一直都在流华院侍弄花草,今天一天没有出去过。”我点了点头。
“不出我所料,今天果然见到了水钥祭司风渐习。还有,他们告诉我扉烙离正在攻打边境,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想干什么?”雾皱了下眉,低下头。
“国主有什么打算,属下真的不知。但是,国主并没有想要危及到你。我相信国主会有分寸的。”
是吗?他有分寸可有考虑到我会被关起来。算了,现在先想想怎么应付吧。
走道里传来脚步声,我和雾对视了一眼,他就消失在黑暗中。我跳下床,把床又推了回去。
侍卫走到我牢门前停下,将锁打开了。进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挟制着我,将我带出了牢房。
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们要带我去哪?”
“闭嘴!还轮不到你来问我们。等到了你就知道了。”侍卫没好气地说。
一间黑屋子,一间满是刑具的黑屋子,一间充斥着血腥味的黑屋子,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间屋子有着怎样的罪恶。
顿住脚步,不再向前。却被两边的侍卫硬生生拽进去。
我被绑在了一根满是暗红色痕迹的木桩上,一条黑色的有些生锈的粗铁链缠在我的四肢上,我无法挣扎,挣扎也无用。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绑我!我做错什么了?!” 我不停地喊不停地问,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侍卫们骛自做着自己的事,“兄弟,要不先走一遍流程吧。”一个侍卫说。
另一个侍卫看了看我,“我看她这身子定是承受不了的,国主没说要了她性命,先来点轻的吧。”
“轻的?兄弟开玩笑吧,这死牢里还有什么刑罚是轻的吗?”侍卫们冷笑起来。
我不住地颤抖,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嗯……我看就先鞭刑吧。”侍卫挑起一根鞭子,*着上面的倒刺,笑得令人脊背生寒。
鞭子呼啸而来,划过我的皮肤,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倒刺把衣服钩破,我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一下又一下,鞭子在我手臂、大腿、胸口留下一道道可怖的伤痕,我的下*被自己咬出了血,丝丝血腥味顺着嘴角流进口中,冲斥了整个味蕾。
呵,第一次尝到自己血的滋味,原来如此苦涩。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想到了雷,恐怕我无法为你取到五钥石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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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季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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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是没承受住这种痛,晕了过去。意识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圣女峰,回到那片白色山茶包围着的小小山洞里……
浑身突然被冰冷侵袭,我从恍惚中逐渐清醒过来,口中的血腥味还在弥漫,甚至延伸到了喉咙深处。
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力气像被抽空了,连抬起眼皮都显得那样吃力。
“兄弟,这女人醒了,刑罚还要继续吧?”侍卫的声音此刻听着是那么的刺耳。
“嗯……其实这娘们长得真不错,可惜现在身上都是伤,早知道就先让咱弟兄几个享受享受。嘿嘿嘿……”猥琐地声音,肮脏的话语。
“大哥,要不先让小弟我玩会再继续刑罚,你看……这样行不?”
“好吧,你动作快点。”
我感觉到有人接近了,下意识地往后闪躲,却忘了自己被铁链锁住了,铁链撞击木桩的声音很响。那个企图接近的侍卫愣了一下,又猥笑着向我走来。
我的衣服被鞭子抽得支离破碎,已经快挂不住了,还有不少伤口仍在流血。
那侍卫瞧了眼我身上的伤,那只想要扯开我衣服的手顿住了,犹豫了一会,又继续伸来,解开我的束腰,残破的衣服立刻滑落,半挂在我手臂处,身上仅剩兜衣裹身了。
侍卫紧盯着我,眼里散发着邪恶的欲望。我无力地瞥了他一眼,或许脸上厌恶的表情太明显了,刺激到了他,他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的头被打偏在一边,血顺着嘴角流出,缓缓滴落在地上。
侍卫像发了疯般扯破了我的襦裙,解开自己的裤子,抓住我的手臂,靠近我的脖子,伸出舌头,顺着我颈项一路舔舐。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脖颈处一直延伸向我的四肢百骸,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耳边忽然划过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就见我身前的侍卫瘫软着倒向地面。
“谁?!!”另外两个看好戏的侍卫此刻也紧张起来,抽出随身的配剑,四下寻找着。
雾,是你吗?直觉告诉我,是雾出的手,虽然他并未现身。知道他来了,我也定下心来,紧绷的情绪也跟着放松下来。
脑袋很晕,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就这样让我沉睡下去吧……
我听到了外面走道里又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而这间屋子里的两个侍卫听到声音后都显得惊慌起来。
谁来了?我撑开眼皮想要看个清楚,无奈一天没吃东西,力气已然耗尽。
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什么人,两个侍卫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之后,又来了几个侍卫把那两个人拖了出去,连同地上晕倒的那一个。
一股熟悉的湘妃竹气息*我的嗅觉,身上的狼狈全被一件干净的外衣遮去了。淡淡的竹香令我安心地昏睡过去,玉容……是你吗?
醒来的那刻,感觉全身的疼痛减缓了些,伤口上都抹上了一层淡绿色的药膏,气味清香,微微的清凉缓解了伤口的火辣感。
屋内一个人也没有,但我认出了这里是流华院。是玉容救的我吗?为什么那些侍卫那么怕他,他不是一个身份低微的……
等一下,事实上我并不清楚玉容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与上一任国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在水钥国到底处于什么地位,他有什么权力……这些我竟然到今天仍然没有弄清楚。
屋外脚步声渐近,门推开,一袭绯衣的玉容手中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看我醒了,就放下药碗,扶着我靠在软枕上。小心地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递到我嘴边。
我张开嘴,喝了一口,皱起了眉,苦涩浓重的滋味一直停留在我口中。他又递过来一勺,我瞥过头,不想再喝。
“你身上的伤口很多,要是不喝药,伤口很难恢复。身体也很虚弱,需要补补,快喝吧,要是觉得苦,喝完我拿蜜饯给你。”玉容温柔地说。
怎么听着像哄小孩,“我不是小孩子了。”实事上用人类的寿命来算的话,我已经是个五百多岁的老妖女了。
“我知道你不是,快喝吧。”他笑得温柔。
我皱着眉喝完一碗药,他果真拿来一小罐蜜饯,指尖捏起一颗,送到我嘴里。
我乖乖张开嘴,口中的苦涩淡化了。看我舒展了眉头,他轻笑着也捏起一颗送到自己嘴里,“很甜。”
他唤来一个婢女,拿来一套干净的衣裙给我换上。交代了她几句,就折回来告诉我,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让我跟着婢女回去。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但现在他似乎真的有事,那就等下次好了。
玉容走了,婢女领着我走到院子里停着的一顶轿子前,撩开帘子,扶我坐进去。
轿子抬起来,平稳地向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停下!”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轿子放了下来。我撩开帘子,看到轿子前站着一个身穿明黄色叠花裙的女子。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季龄公主,这会儿她来干什么?
我走下轿子,向她行了个礼。
“哼!”她冷哼一声,朝旁边两个婢女使了个眼色,“带走!”
两个婢女走到我旁边,用力地拽住了我的胳膊,触到我还没愈合的伤口,我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公主,主人让奴婢送若雪公主回去。您这是要带她去哪,让奴婢不好交代啊。”那个陪同我回去的婢女跪在地上慌张地说着。
“本公主做事还要向你汇报吗?你放心,我只是想和若雪妹妹聊聊,我会送她回去的。你可以退下了。”季龄公主瞧也不瞧地上跪着的婢女,径自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我被两个婢女抓着向一个不熟悉的方向走去,我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了这位公主殿下,现在她又想要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华美精致的院落。主屋前的牌匾上刻着“季林殿”,想必就是公主殿了吧。
季龄率先走了进去,两个婢女拽着我也跟了进去。进去后,就有人把大门关上了。
季龄坐在殿中央的一张主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知道为什么让你过来吗?”
“不知。”
“我不是告诉过你,流华院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吗?你好大的胆子,敢不听本公主的话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火钥国的人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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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小貂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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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又是这句话,这话我已经听过多少遍了,让我想想。曹晋说过,那些侍卫说过,婢女们私下也说过不少,现在这位公主又来重复这句话。
你们真的不必一遍遍的强调,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昨天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国主关过死牢,受过鞭刑,今天又被公主带到了公主殿,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要找我麻烦。我真的已经很低调了。
那么接下来会是谁?祭司风渐习?还是曹丞相?亦或是哪个王孙贵族。
“你到底有什么特别的,需要他这么护着你?甚至要惩罚我弟弟。”季龄公主有些气急败坏。
他?是谁?难道是玉容吗?她与玉容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
“公主,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哼!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本公主现在看到你很来火,明明长得不怎样还妄想勾引我国大祭司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我什么时候勾引祭司了?真是莫名其妙,只见过一次面的人谈何勾引。
“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与祭司大人……”
“住嘴!!梅儿菊儿!我不想听到她说话,给我掌嘴!”季龄公主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就转过头不再看我。
两个婢女领命走到我跟前,扬起手,狠狠地掴我的脸,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接二连三的巴掌落在我脸上,在空阔的大殿里响起清脆的回声。
嘴里又涌出了一口血,从我嘴角蜿蜒而下,我已经没有力气去与她争辩什么,只希望这种折磨快点结束。
“住手!”一道声音传来,低沉而暗哑,似乎还有隐隐的怒气,“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冒犯火钥国公主!”
这个声音……是风渐习?!他怎么会来这的?竟还会给我解围。
“风哥哥,你怎么来了?”季龄公主听到声音很激动,莲步款款,从大殿上走下来,一改面对我时的凶狠,温柔羞涩地走到他跟前。
风渐习看了她一眼,拂开她抓着他衣袖的手,“季龄,你不要闹了,她毕竟还是火钥国公主,你这样做不是公然与火钥国作对吗?”
“风哥哥,你干嘛这么偏袒她,难道就因为她是火钥国公主吗?连火钥国国主都不管她了,你还管她做什么……”
“好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以后少找她麻烦,不然别怪我不念兄妹之情。”风渐习冷冷地说。
“风哥哥,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你现在都不疼季龄了吗?”季龄公主眼里盈满了眼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风渐习径直走到我面前,弯下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将我从地上抱起来。
“季龄,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任性下去了,小时候我可以忍着你,宠着你,但现在你应该懂事了。你最好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风渐习抱着我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对了,季龄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吧,下次会帮你物色一下合适的人选。”
季龄公主一脸惊愕地看着风渐习,无法相信这话是他说的,眼里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看着我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殿门口,季龄公主的眼里露出狠绝的光。
我窝在风渐习的怀里,不敢抬头看他,他依然戴着那个金铜面具,但眼神仿佛能透过面具看到人的内心深处。我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感觉。
现在的我一定很狼狈,脸上肿了,身上又都是伤。他会怎么看我,又会怎么看火钥国,这些都已不是我所关心的了。
我所在意的是他身上淡淡的湘妃竹气息,很熟悉的气息。他去过流华院吗?他和玉容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他把我送回了临月宫,釉儿见到他很惊讶,他走之前吩咐釉儿照顾好我,什么也没和我说就离开了。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