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结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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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基于他的时间观念,以人类的时间观念千年觉醒十来人,平均百年只有一两个,也就是两代人里可能才有一个完全觉醒的,还不一定是觉醒在同一个家族里,这个概率当然是很小的。
而凤凰族的血脉在人间界最繁荣的家族是莫家,这也是唯一明确可知传承凤凰血脉的家族。但本名严翔羽的莫炎晨不是生于莫家,她出生于一个天晓得什么时候跟凤凰血脉扯上了关系的家庭,直到觉醒时惊动了凤凰族长焰灼,她才算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间界的觉醒者、异能者也有自己的圈子、有各自的立场、有各种冲突,动则雷电火焰暴雨冰刀,对普通人来说轻易就会致命的争斗,对异能者们来说大部分时候只不过是一种交流方式。反过来说,异能者们的交流,对普通人而言危险系数往往过大了。莫炎晨自然被卷入其中,也乐意去适应,但是严翔羽不能被卷入。
严翔羽有一个普通的人类父亲和一个普通的人类母亲,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异能,不知道这个世界还生存着非人的智慧种族,严翔羽只能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以普通的方式正常地生活,绝不能、绝不愿给家人带去他们承受不了的灾难。
所以面对非人群体及场景,她极少使用严翔羽这个名字,这些情况下她都借用了莫家的身份,莫家也愿意为这个三千年来唯一一个在人间界完全觉醒的凤凰血脉提供便利和保护。再说,真要追究的话,他们肯定本来就有亲戚关系,都是凤凰血脉嘛。凤凰又不是龙族,在人间界留有后代的凤凰就那么几只,这几只本身就还都沾亲带故,所以人间界的凤凰血脉都是一家人,虽然姓严的和姓莫的到底是在哪一代牵扯到一起的实在查不出来了——严家没族谱——但觉醒本身就足以证明亲近。
成年意味着什么呢?对前任苗可而言也许意味着终于脱离了苗昱这个监护人,而对现在的苗可而言,最重大的含义在于,吕清不会再定期上门了。
虽然有清洁机器人可以保证房间的干净,她在电脑前一坐就能一整天的规律以及轻微的强迫症也能保证不弄乱东西,充足的营养剂让她不会饿死,苗旭,哦不,是苗旭的同居人彭宜经常惦念着小喵会送来猫粮让小喵也不会死于主人的疏忽。说起来似乎吕清来不来对她的生活影响也不大,可是,没个人定期看顾她一下,苗可心里多少有点发毛,她怕某天昏迷在家里都没人发现然后就那么凄凉地去了另一个世界。
在穿越前她虽然也是一个人住,但住的是一个老小区,邻里关系很不错,即使是她这么深居简出的人偶尔出门也是有人打招呼的,时不时还互相送点东西什么的,比如她的小喵一世和小喵二世。如果她长时间不出门还会有人在窗户外吼一声“还活着吗?”更不要说每天都会有的小孩子吵架、婆婆妈妈为了一斤菜差两毛讨论半个小时、麻将搭子准时吼着三缺一二等二刚开了一桌快来人——当然她不是说她怀念这群屡屡打扰她码字思路的家伙们。
她就是觉得,现在住的地方太缺乏人气了。不是缺人,大部分时候人还是住的满满当当的,只是没有热热闹闹的生活气息。
第26章不够安定
苗可总觉得;参与容易厌烦,旁观反而容易感动。不过想来这也许只是因为她的三次元交际残障症。
打开窗子,从七楼往下望去;她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高度;不会总是在走到窗边时下意识以为自己还住在一楼,还需要准备面对一开窗后说不准就会遇到的邻居经过——至少出于和睦邻里的考量也要送上一个点头或者微笑。
所以,即使是现在的冷清她迟早也会习惯的,苗可想;不过出于以防万一,她还是购买了一个小程序;设定某项条件后启动,当达到条件时就会自动给通讯列表中所有通讯号码发送信息且到时候房门可被这些通讯号使用者的芯片打开。
苗可设定的是当连续二十四小时电脑没启动——以任何方式——则发送求助信息。但在填通讯号码列表时她踌躇了下,最终只填了哥哥苗旭和医生魏雨的。后者是因为职业;前者是因为近和血缘关系。她还想过要不要再添个吕清,但又想想人家都照顾她那么多年了,大概早就烦了她,好容易才脱身,估计是不会想再与她打交道了也没有义务再与她打交道,于是作罢。
至于理论上她最亲的亲人苗昱,她压根没考虑他,反正苗可觉得就算她真出了什么事,苗昱也不会第一时间看消息——每次给他发信息都得等许久甚至几天才有回复——更不会第一时间赶来,最多事后给她收个尸什么的。但人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她的尸体会被怎么处理苗可一点也不关心,所以通不通知苗昱对苗可来说都一样,于是就不打扰了。
设定完后,苗可又检查了遍,想了想,再加上姜沛和姜涵两兄妹的号码。如果她真有什么万一,小喵还需要一个接管人,以姜涵的职业道德肯定不会对宠物视而不见,也有渠道给它找到新主人。至于姜沛,在小学仪器维护工作结束前,他都是她的老师和上司,报告一声也是应该的,逃课和翘班都不是她的爱好。
确定无误,启动程序运行,苗可感到生命稍稍有点保证了,然后失笑。她到底是对这个世界感到不安的,即使努力地适应,即使有前任留下的帮助,这里到底也不是她习惯的世界了,大概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她才能真正从心理上安定下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这款程序的销售量,似乎需要给自身存在度上保险的人在二十三世纪也不少嘛。嗯,不是一个人的感觉真不错。
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爆炸声打断了老生们与新生们的交谈。
“是魔法学院的方向。”有人说。
当然是。没有人比尤果更清楚那是发生了什么,卡米莉亚·约克,上辈子的她,这辈子的不相关的另一个人,在被魔法阵刁难后,强行撞了出来。并不是说她的力量超过了魔法阵,只是她表现出的实力或者说暴力,已经超出了伯特伦的入学标准,所以魔法阵顺势放行了。也就是说,她只是通过了考核,只不过动静大了些,就像炸了魔法阵一般。
尤果微有些失神,她想不起来上辈子自己闯出魔法阵时是什么心情了,不过想不起来就应该是最正常的心情,理所当然不出所料之类的吧。
一边回忆着,尤果一边向登记处走去,去把她手上的徽章打上标记,表明她正式拥有伯特伦魔法学校学生的身份。她不需要向任何人询问步骤,好歹上辈子在伯特伦生活了七年,总不能还迷了路。
安诺特看着尤果毫无疑问已经遗忘了他存在的施施然离开的背影,甚是无语也无奈。
“这就是报应。”某人阴测测地在他耳边说。
“伊格尔学长”安诺特更加无奈了。
“让你前年拒绝我。”伊格尔笑得很解气,“这位学妹什么名字?我一定要关照她。”
安诺特手指点了点伊格尔的身后,伊格尔一怔,脸色微变,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了自己的直属学妹克米特。
“一定要好好关照啊,”克米特冷笑着说,“千万别有疏忽,否则岂不是堕了学长你博爱的名声。”
“哪有那种名声,”伊格尔正色,“都是造谣。”
“哦,我造谣?”
“呃,不,那个克米特我”
尤果再一次见到安诺特是在魔法阵回廊中。
平常伯特伦的魔法阵回廊是温和可亲的,它将每一道符文每一个咒语都清晰地展现在学生的面前,即使,开放给学生的回廊部分本就是浅显的,但这种坦荡的展示无疑也是伯特伦底气十足的表现。
伯特伦学生,尤其是符文学院的学生,没事时都喜欢在回廊中徘徊,也是学习。符文在魔法阵中是展现得最彻底的,每一根线条都看得见摸得着,如果仔细感知的话,线条中的魔力强度也清晰可知。
相对而言,咒语、炼金、药剂等就没那么直观了,总不可能在成型的魔法阵上还写一堆材料组成,所以只能细细感知,无法直接看见。对魔法造诣高的大师们来说看不看见都没所谓,感知就是最直观的了解方式,但对年少的学生们,视觉才是最习惯的手段。
“真巧啊,学妹。”安诺特笑眯眯地招呼道。
巧?三年级的跑来一年级符文区是要做什么?尤果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心下却在琢磨:安诺特·拉夫林是这么厚脸皮的一个人吗?不过她上辈子和他倒确实不算有私交,不了解也正常,她这辈子也没打算了解。
“我还是想要你成为我的直属学妹,”安诺特不在意尤果的冷淡,又开口道,“所以如果你改主意的话,随时告诉我,在我毕业以前,随时。”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尤果回答。
“没关系,反正我这里空着位置,你同不同意都留给你。”
有没有我它都是空着的,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觉得抱歉?尤果盯着魔法阵,不再理会他。过了一会儿,发现安诺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在一年级时就应该已经看完并记忆下来的符文区,尤果问:“为什么选我?”
“一见如故?一见钟情?”
“不想回答就算了,反正回不回答我也不会同意。”
“哎呀,我是说真的啊。”安诺特的脸上看不出严肃,他抬手虚点了下魔法阵上的一根线条,“符文是从魔法中分离出来的,本质上,它与咒语没有区别,都是魔力的排列方式,我认为这一根线条源于荧光术。”
魔法阵是伊柏森所有魔法学科的集结作品,有符文的勾勒,有药剂的浸染,有炼金的打磨,有魔法的渗透它被称为魔法阵,这所有的学科都是魔法的分支,但只有魔法学院所钻研的咒语手法魔力被冠以了魔法之名。
在伊柏森,‘魔法’指的既是所有学科的总称,又专指那唯一的分科。
那是一种赞美,也是一种轻蔑。
所有都源于魔法之母,所有都服务于魔法之子。
分科,分科,当符文学科等被以其他名字与魔法相区别时,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它们依然是魔法整体的一部分,却又有意无意地将其与魔法学科相分离,进而让它们游离在整体之外。
可是没有人能够抱怨,因为这并非一个人或一个团体的决定,不是某一天有人突发奇想就划分出了学科然后定下了名字。那是在漫长的历史中,人们渐渐发现需要专项研究,发现人的精力有限无法面面俱到,然后慢慢分离出了药剂、符文
最后,剩下的,无法再分离的,就是魔法最看重的本质,咒语、手势、魔力,直接产生于人体,直接从人体中发出,举手投足间呼风唤雨,没有任何媒介,人类本身的力量,灵魂的力量,最接近神的力量。
这就是魔法的追求,无论是作为分科之一的魔法,还是作为整体的魔法,让人成为神的追求。
没有人能比曾经成神的尤果更了解这些,也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这种划分所带来的对魔法文明进步的促进与阻碍。唯一一个在认知上能与她比肩的人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却还远远未达到百年后的境界。
未达到,却开始萌芽。
如果安诺特继续不要脸地胡说八道,不理他也就算了,但他既然说到了符文与魔法的联系,尤果倒愿意多谈谈,她一直为安诺特止步于神之大门外而惋惜,也带着恶意地想知道,如果他自己也踏入了神的高度,他是不是还会把凡尘看得那么重,是不是会为他自己曾经的留恋与虚度时光而后悔?
她真想看看他后悔的模样。
所以,她来给他一点助力吧。
“我认为,”尤果看着安诺特所指的线条,“它源于火球术。”
“瞧,学妹,”安诺特含着笑意地看着她,“我就说我们很合拍,一般人应该是这么回答:‘这整个符文构成了荧光效果,单一线条没有意义。符文是整体作用,拆分只是为了学习、记忆,在实用上没有价值。’”
“”这辈子跟这家伙没法正经说话吗?尤果突然有点怀念上辈子的针锋相对了,起码不得不交谈时不会有废话出现。
第27章日常事故
“不过;火球术啊”在尤果想要离开前,安诺特呢喃道,顺利止住了她的步伐,“为什么这么想?这一片符文的作用是夜间荧光效果,而荧光术和火球术同属最初级的入门魔法;光系与火系;也不存在谁承袭谁的问题;为什么你认为它源于火系的火球术而非光系的荧光术?”
尤果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如果你承诺保密的话”
“我保证保守你的一切秘密;这是直属学长该做的。”安诺特立刻回答。
尤果差点没忍住暴揍他一顿: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缠不清;看来上辈子他浪费的时间与精力比她以为的还多。
不耐地抬起左手,魔力稳稳聚集于指尖;顺着那条线滑动了一小节,然后突然一折一挑,接着收手,转身离开:“晚安,拉夫林学长,希望见不到你的时间能尽可能长,并且我再次申明,我绝不可能成为你的直属学妹,绝对不可能。”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安诺特还想扮哀怨博同情,突然魔法阵上火光一闪,就像是一个初学者第一次成功用出了火球术,光亮一瞬即逝,魔法阵又恢复平静,淡淡的荧光柔和安稳。
安诺特直愣愣地看着光亮闪过的地方,脸上再没有戏谑与赖皮。毫无疑问,这不是意外——从没听说过伯特伦魔法阵有这种意外的——只能是尤果之前的动作所造成的结果,但先不说在成型的符文上动手脚需要多么深刻的理解,更重要的是,魔法阵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上面的符文等,能看,能感知,但绝不可能轻易修改,更不要说,刚才他感知到的尤果用出的魔力是多么微弱,连戳破一张废纸可能都做不到,又何谈穿透魔法阵的保护层?
安诺特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尤果离开的方向,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