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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野心家-第20部分

小说: 野心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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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越不屑:“他们也就敢背地里胡说八道,当着我面谁敢给我难堪?”
  西锦之看着对方脸上张狂骄傲的表情,不知怎么就觉得有点帅。
  申越看他一眼,笑道:“等你站得足够高,就会发现,这世界上所有的非议,归根结底五个字——羡慕嫉妒恨。而那个时候,你已经不会在乎这些了。”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西锦之挑起嘴角,问:“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现在的我,已经有了足以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资本了呢?”
  申越:“”
  申越冷笑:“少年你不要太得意啊,路还长着呢,你现在最多就是刚蹦上启程点的一个台阶,接下来是沼泽还是柏油路,谁也不知道。”
  西锦之把手帕折起来,重新塞到裤兜里,皱着眉表达不满:“为什么你老是对外说我是小孩子是少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25了!”
  “一个25的大小伙子跟我纠结自己是不是小孩子,你幼不幼稚啊?”申越很嫌弃,“我这里的少年就是随便叫叫,别拿国际标准来较真好吗?”
  “”西锦之看着他,极其郁闷,“中文就不能简单点儿吗?体谅一下外国人行不行?”
  申越忍不住说出网上那句流行的口语:“愚蠢的歪果仁啊”
  “啊?什么歪果仁?”西锦之普通话一向标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噗。”申越忍笑,“没什么。”
  西锦之一头雾水。
  申越忽然正色道:“陶蕴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
  “嗯啊?”西锦之没跟上他的思维,怎么忽然转了话题?
  “陶蕴”申越顿了顿,观察着西锦之脸上的表情,“陶蕴是个好演员,私下里也是个很正直的女孩,并不是他们口中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西锦之眼神闪了闪,不动声色地反问:“你认识陶蕴?她是什么人?你们公司的演员吗?”
  虽然他伪装得很好,申越还是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怀念。心中冷笑,表面上他却解释说:“陶蕴是金鼎娱乐的一个女演员,三年前红遍两岸三地,是当时最有潜力的最佳新人,只是大约一年半以前,她就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如今人们几乎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西锦之的神经,他僵硬着问:“一个大活人,消失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人关心吗?”
  面对这句质问,申越少有地露出犹豫和不忍。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眼中的愤怒和不甘,猜测着对方经历过什么不平,然而他张了张口,说出的却是一句平淡的感慨:“娱乐圈是很残酷的,人们遗忘的速度比你想象中快太多,与其去纠结他们为什么转身便忘了你,不如让他们永远记住你。”
  西锦之咬紧牙,似乎对这样的话并不买账。
  申越摇了摇头,知道现在的他并不能理解这样的话,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申越朝外走去:“站到巅峰去吧,年轻人,在娱乐圈这个残酷的世界,你首先要站到高处,高到别人连辱骂你都得仰着脖子,你才有指责这个圈子的资本。”
  错身而过的瞬间,西锦之问他:“那你呢?你站在哪里?”
  “我?”申越脚步顿了顿,失笑,“我站在台阶上,踩着脚下的人,看着顶端的人,成功遥不可及,而失败随时等着我。”
  说完这句,申越径直离去,没有回头。
  西锦之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现在的申越,顶着金牌经纪人的名号,持着荣氏经纪的股权,在导演剧组间左右逢源,在公司内外举重若轻,手下有廖桁这样的影帝,一个电话拨出去,多少人排着队等他临幸,任谁看上去,他都已经很成功了吧?可是为什么他会说自己随时面临着失败呢?
  “你在害怕什么呢,申越?”
  这个经纪人强硬而体贴,看上去似乎无所不能,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他也会害怕失败吗?他也会如履薄冰吗?
  “是什么让你这么苦恼?”西锦之猜测着,“我吗?”
  然而,没有回答。
  事实上,这个一边嫌弃他一边教导他的经纪人,几乎很少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一刻,西锦之忽然觉得不爽,因为他发现自己更享受被申越专心注视着的感觉,那被全心全意凝视着的目光,才是让他愉悦的。
  我好像有些喜欢他。西锦之想。关于他的消息,他的目光,甚至他的八卦,都能吸引我的注意。
  他默默地拿出手机,给好友打了电话:“叶衾,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叶衾正在看电视,回话很悠哉:“好消息吧,免得我等会儿心情不爽想暴打你。”
  “好消息是,唐硕是陈淼的地下情人,他很可能与陶蕴的事情有关,而陈淼对这件事很可能是知情的。我们可以从唐硕开始查起了。”西锦之顿了顿,鬼使神差地隐瞒了陈淼提过申越的事情。
  “唐硕?果然是他!”叶衾有些激动,“有线索就好,我去着手查一下唐硕吧,他是金鼎娱乐的总裁,料应该不少。陈淼那边你还能探听到什么消息吗?”
  “我暂时不能确定陈淼是事后才发现这件事与唐硕有关,还是从一开始就参与到这件事中,我再打听打听吧。”
  “行,有进展就行!”叶衾想起来,“对了,还有一条坏消息,是什么?”
  “我好像真的喜欢上申越了。”西锦之小声说,“我竟然差点为了他跟别人打起来。”
  “我就知道你要栽”叶衾并不意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忘了你们俩什么关系,先做好本职工作行不行?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相处下去他会不会喜欢上你,但是如果你不好好工作,他一定会讨厌你!加油工作吧哥们,回来记得给我带点儿宵夜。”
  “”面对好友的嫌弃和支使,西锦之果断挂了电话。
  喜欢什么的想想就任重而道远啊
  另一边的申越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给田鹤昀打电话:“田哥,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
  “陶蕴。”
  电话那头静了5秒,田鹤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关于这个陶蕴我劝你还是别查了。”
  “你也查到她头上了?”申越紧张起来,追问,“你查谁的时候查到的?西锦之还是陈淼?”
  “申越,听哥的话,别查了。”田鹤昀烦躁的意味很明显,他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好,便缓下声音,“申越,我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不会害你的,别查了,谁都别查了,好么?”
  申越很少听到他有这种畏惧又担忧的语气,不由得心下一沉:“田哥,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真想知道?”田鹤昀无奈叹气,“出来见一面吧,当面聊。”
  “好。”
  申越挂了电话,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半夜,冷风吹得人浑身发抖,享受完宵夜正忙碌着整理片场的人们也陆续离开。廖桁早就被人接走,剩下他和西锦之还未回去。
  仰起头看着天空,星星和月亮都被云层挡住,看来明天是个阴天。
  西锦之追上来,问他:“申越,我们现在回去吗?”
  “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说完这句,申越直接越过他去开自己的车。
  西锦之看着他急匆匆的脚步,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第30章

  Lisenning会所;二楼小包间。
  点好酒水和夜宵之后;申越吩咐服务员不要打扰。他看着对面摆弄着相机许久却沉默不语的田鹤昀。那是个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有些胖;脸上打理得很干净,没有胡茬;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很是儒雅。
  大约是受到陶蕴事件的影响;申越有些耐心不足;率先开口:“田哥,你查到什么了吗?”
  田鹤昀放下手中的相机;沉吟片刻;才说:“申越,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查这些?”
  申越摇摇头:“抱歉,田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
  “算了,不管你为什么要查这些,哥哥劝你,别查了,别管了,这事情不是你能处理的。”田鹤昀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敬他,“这件事我不会再帮你查下去了,哥哥这里先向你赔罪了。”
  说完,仰头把一大杯白酒都喝了个干净。
  申越惶恐:“田哥,你这是做什么?”
  田鹤昀闭上眼缓了缓酒劲,抹了把嘴,伸手示意他坐好,才道:“申越,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申越回想片刻,道:“有四年多了吧。”
  “是啊,四年多了,也不短了。”田鹤昀拿起筷子夹花生米,摆起了长谈的架势,“我们认识这么久,娱乐圈的是是非非也看得够多了吧?当初咱俩认识,还是因为一则八卦呢,是吧?”
  申越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里,却还是附和道:“是啊,那时候有人传谣说廖桁耍大牌,欺负新人,我那时候也只是刚做经纪人没几年,经验不足,处理这种事情不够周全,很多人就势踩人泼脏水,不肯接受我们的澄清声明,只有您愿意在杂志上为我们刊登一则专访。那次事件能够化险为夷,多亏了您的帮助。”
  “嗨,别客气,举手之劳。”
  “在这个圈子里,危难关头,不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伸出援手?”申越深有所感,提起这个来也是感慨万分,“要没有这一档事,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
  田鹤昀看着他,不解:“你既然知道这个圈子的残酷,为什么还要搀和到这些是非里来?我觉得廖桁那性子就挺好,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就当没看见,不是也挺好?”
  “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伤了委屈了有的是人为他奔走,我呢?我就是个劳苦命。”申越一笑,却不是真的埋怨,还是调侃居多,“我做经纪人的,本来就是个操心的命,哪天真闲下来了,估计也就离退休不远了。”
  田鹤昀点点头:“也是,你一向如此。”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田鹤昀见他不怎么吃东西,看上去十分不安,叹了口气,终究不忍,把相机交给他:“喏,这是我查到的东西,你自己看吧。”
  申越道了谢,连忙拿过来查看。
  相机里其实只有十几张照片,看得出是经过整理的,每一张都清晰而关键。这些照片有些是刚拍的,有些是以前的照片。照片里,有四张陈淼和唐硕一起吃饭游玩的照片,三张陈淼和陶蕴一起在游乐园玩的照片,还有五张背景很暗,依稀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被捆绑的半裸女人披散着头发,和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以极其暧昧的姿态倒在沙发上,地上散落着一些碎裂的酒瓶和水果。
  照片虽然很模糊,申越却看得心脏狂跳,虽然照片里的男人女人都没有露出清晰的脸,但是这身形他按捺住不安的预感,按下了最后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墓碑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曾经红极一时,俏丽的脸蛋在黑色的墓碑上依然笑得温婉,墓碑上的名字果然是陶蕴。
  申越再往下看,已经没有了照片。他闭了闭眼,呼吸加快,拿着相机的手甚至有些抖。
  他哑着声音,问:“陶蕴死了?”
  田鹤昀点点头,苦笑:“很意外吧?我查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她只是被冷藏了,或者被逼得退出娱乐圈,不知道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没想到”
  申越抬起头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田鹤昀摇头,没有直说,只是表示:“我不知道,我能查到的都在这些照片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没法再帮你了,你保重。”
  “我理解。”申越看着照片里那个高大的男人,这个人别人或许不熟悉,申越整天都在跟他们公司的人搞竞争搞合作,怎么会认不出来?
  唐硕——金鼎娱乐的总裁,业内以霸道狡诈好色狂傲心狠手辣着称。
  田鹤昀目前只是混迹于一个普通杂志社的副主编,与娱乐圈大佬作对实在不是明智之举。申越看着这个一向坚持中庸之道的前辈,真诚感谢:“田哥,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多谢你。你把存储卡给我,就当这件事你从来没有参与过。如果有人问起,你直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就行。”
  “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了?”田鹤昀轻斥了一句,假装没看到他抽出存储卡的动作,低头吃饭,“我之前调查的时候可能惊动了他们,你小心些。”
  申越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顿时心中一暖,道谢:“田哥,我”
  “行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跟廖桁那小子呆的时间长了,脑子也变傻啦?”田鹤昀调侃了几句,闲聊起来,“对了,你之前让我调查的那个西锦之,就是你现在带的那个新人,他的资料我倒是没有查到太多。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国人,除了他那个律师朋友,什么都查不到。”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申越也明白西锦之的资料实在难搞,毕竟他之前甚至不在国内,而叶衾又是律师,与娱乐圈几乎毫无关联,田鹤昀查不到也是情理之中。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自己去调查吧,辛苦你了。”
  “没事。”
  一边聊着,申越一边思考。这三组照片说明了三件事:一、陈淼的那个地下情人就是唐硕;二、陈淼和陶蕴关系匪浅,这与他在网上查到的八卦消息很是相似,说明这两人至少曾经是好姐妹一样的关系;三、陶蕴死了,且她的死十分蹊跷,不然为什么这么一个曾经的当红明星过世了,娱乐圈却没有传出半点消息?
  仔细推敲其中的关节就可以猜到,有人故意将陶蕴过世的消息压下,而这个人必定有很深的背景,不然不可能瞒过这么多媒体和粉丝。联想到唐硕这个人好色狠辣滥用职权的性格,陶蕴的死与他绝对脱不了干系。那么,陈淼作为陶蕴的好友和唐硕的情人,她在陶蕴死亡的事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陶蕴是怎么死的?被谋杀还是另有隐情?
  两人聊到后半夜,田鹤昀婉拒了申越为他在三楼开房休息的建议,打了个车回去了。申越把存储卡放在钱包夹层里,目送他出去,才转身折返,上了三楼,到自己预订的房间去休息。
  拿房卡开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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