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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94部分

小说: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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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倾城站在清微宫外,眼睁睁看着清微宫的大门缓缓关上,“你未曾看见,当年的清微宫何其喧嚣,绽放着数不尽的繁华。如今,也会凋败。”

“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弄痕道,“皇上已经下旨,不发丧不出殡,更加不许葬入妃陵,只草草掩埋在宫外荒野。皇上许了个恩典,念及夏音忠烈,还教与花未眠一起埋葬。”

“也许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是最好不过的。”若倾城幽然开口。

弄痕颔首,“那个孩子”

凄然一笑,若倾城回眸望着弄痕,意味深长道,“花未眠欠我的,就让她的女儿偿还。”眼神闪烁了一下,带着刻骨的疼痛,还有些许喜悦之色。

很快,皇帝圣旨下达:罪妃花氏之女,即日起册为思安公主,由夕妃抚育成人。以后思安公主便是夕妃之女,任何人不得再提起公主生母,否则以忤逆罪论处。

花未眠,你虽未开口,我却知道你心底所希望的。思安寄养在我身边,我必视若亲生。不是为了赐死的贤美人,是为了曾经与我相知的那个女子。

当窦辞年将孩子送到若倾城手上时,可想而知她心中的悸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是这么抱着自己的儿子,以为那是她的生命延续。只是,她与忆儿无缘,再见只剩下冰冷的墓碑,和惨痛的记忆。

“弄痕你看,她看着我笑了。”若倾城的眼里噙着泪,鼻子有些泛红。

弄痕笑了笑,“她才刚出生没多久,怎么会笑。”面色顿了顿,弄痕的视线死死盯着稚嫩的脸庞,话锋陡转,“你不怕吗?”

“怕什么?”若倾城抬眼。

“孩子长大了,必然会知道你是她的杀母仇人,也许她会找你报仇。”弄痕从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她说的不无可能。

若倾城的羽睫抖动了一下,笑得酸楚,“那又怎样?等她长大,她若当真恨我,自然可以来杀我。就像你说的,欠的,总要还。”

“换了以前,我是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因为我的生活,不许留下后患。可是自从遇见你,不知道是不是受你的影响,我忽然疲倦了杀人,厌恶了刀头舔血的日子。”弄痕望着她,神色复杂。

“也许是弄凉的在天之灵,冥冥中指引着你。”若倾城说得很轻,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孩子,一只手紧紧握着孩子娇嫩的柔荑。

弄痕的眸子黯了一下,“也许吧!”

抬眼间,星光熠熠,依稀仿佛那个死去的女子,一双璀璨的明眸。只是再见,唯有来世了。

赐死花未眠举宫皆知,平阳王府自然也闻得此事。但苏城池却什么也不做,尤其在听说花未眠生了个女儿时,更是一脸的不为所动。

“王爷,贤妃死了,那小公主”耿东旭犹豫着。

“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本王的,对本王而言,已没有利用价值。打从一开始花未眠告诉本王,她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没有相信过。”苏城池幽然喝着茶,烛光下,衬着他俊朗的面庞,冷焰般的气息。

耿东旭一怔,“那王爷当初为何要与贤妃联手,连小姐之事也”

苏城池冷哼几声,“本王原想借着花未眠的孩子,把皇位拽在本王手里。谁知道花未眠这么不中用,竟然生下个臭丫头,枉费本王这么多时日的精心筹谋。”手中的茶杯砰然砸碎在地,茶水湿了地毯,袅袅腾起白色的水汽。

“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做?”耿东旭蹙眉。

几声干笑,苏城池眸色如狼,绽放着贪*婪的欲*望,“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眸色一转,“靖王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说靖王身子好转,近日来又纳了几房小妾。”说着,耿东旭的脸上越过一丝轻蔑与嘲讽。堂堂靖王,竟然成日流连花丛,当真教人笑话?

女人,对苏城池而言,从来都是生理需要,从来不会成为他任何牵绊。李玉儿的死,就是典型的例子。

当然,若倾城除外!

“山雨欲来风满楼,太过平静往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密切注意,不准放松警惕。”苏城池冷然下令。蓦地,口吻有些异样,“夕妃之事,查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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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靖王

“山雨欲来风满楼,太过平静往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密切注意,不准放松警惕。”苏城池冷然下令。蓦地,口吻有些异样,“夕妃之事,查得怎么样?”

耿东旭半垂着头,“请王爷恕罪,这夕妃就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从未有人见过她。倒是她身边的丫鬟,颇有些身手,听属下来报,说此人的武功极似天山派。”

“天山派?”苏城池眯起危险的眸子,“你是说无极山庄?!”

“如果真如探子们所说,那这个长伴夕妃左右的女子,必然就是无极山庄的两仪阁主——独孤弄痕!”耿东旭说这话时,眼底有着一丝惊惧。

两仪阁主的名头,谁人不惧。听说此人心狠手辣,要杀之人无一幸免。杀人时不管老幼妇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就算是高手过招,也会在十招之内致人死地。武功之高,世所罕有。只是她常以黑纱蒙面,所以无人得见真容。

独孤弄痕,在江湖上就是鬼狱的勾魂使,剑过之处,魂归地府。

人人闻之胆颤,见之命丧。

“去查,本王倒要看看,这无极山庄背后,是谁在操纵!”苏城池冷然。

耿东旭顿首,“是!”

一道黑影没入靖王府,迅速进入灯火盈盈的书房。里头,慕容元楹正端坐书案,目光如炬。眼角一抬,慕容元楹不动声色的执笔挥毫,“什么事?”

“王爷。”媚零幽然走出黑暗,站在烛光里,微微施礼,“属下查过了,夕妃进护国公府之前,从未有人见过她。”

慕容元楹没有说话,只是放下手中的狼嚎,低眉看着苍遒有力的大字:倾。

顿了顿,媚零自知自己失职,声音不似方才的坚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夕妃身旁的女子,确实是无极山庄的两仪阁主。”

“独孤弄痕?”慕容元楹幽然抬头,将手中的大字卷起,轻柔的放在一旁。

“是。”媚零颔首。

眼底掠过流光,熠熠如天上的明月,清清冷冷,“听说天山派有一种神药,叫做朱颜。”

媚零骤然抬头,“王爷的意思是”

“朱颜可以白骨生肌,能更改人的容颜。”慕容元楹的口吻淡淡的,夹杂着些许哀伤,眼睛却是在微笑,有种朦胧的迷离。深吸一口,慕容元楹冲媚零道,“去查一下,看看独孤弄痕是不是得到了朱颜。如果是,那么夕妃应该就是”

最终,他没有说出那人的名字。因为只要他开口,左肩下方就会隐隐作痛。

“算算时日,乔律明也该到了云国。你点拨些得力的人,在云国归来的路上备着,待乔律明与英王洽谈完毕后,能助他安全归来。”慕容元楹面色森冷。

媚零施礼,“属下遵命。”

轻咳几声,慕容元楹面色有些潮红。

“王爷的咳疾还未好吗?”媚零关慰。

慕容元楹摆了摆手,“已然成了病根,好不了了。”

媚零施礼,“属下告退!”眼角却瞥向紧闭的房门。

收到慕容元楹的点头,媚零纵身一跃,从窗口窜出,消失在凄冷的月夜里。慕容元楹眉色一冷,缓步走到门口,忽然打开房门,冷喝一声,“出来!”

黑暗中,幽然走出瑟瑟发抖的单薄女子,竟是慕容元楹刚纳的小妾:如玉。此刻她的手上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燕窝粥,面色有些苍白,许是吓到了。

斜眼看着惶然不知所措的如玉,慕容元楹的脸色冰冷到极点,“你听到了什么?”

“奴妾没有、没有听到,什么都未有听见。”如玉颤抖的连整句话都说不出来。

慕容元楹冷冽的视线扫过她苍白的脸,那日骑马过街时,看见她在马前走过,只是回眸一眼,与若倾城嫣然一笑格外相似。所以,他下了重金,纳了这个贫家农女为妾。如玉的父母有子女七八个,能有这样的福分自然感恩戴德,连夜就将如玉送入了靖王府。当夜,他便要了她的身子。只是,如玉跟揽月阁那些女子一样,都是个侍妾,无名无份的侍妾。只待有一日能怀上慕容元楹的孩子,一朝飞上枝头。

不远处,王婉柔款款而至,面容带着看戏般的嗤冷与嘲讽。

见慕容元楹没有说话,如玉扑通跪地,手中的燕窝粥撒了一地。只见她不断磕头,吓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妾不是有意的,奴妾只想给王爷送宵夜。请王爷看在奴妾并非故意的份上,饶了奴妾。奴妾对天发誓,以后没有王爷的吩咐,奴妾再也不会擅自来书房。”

“王爷,这是怎么了?”王婉柔笑得轻蔑,“哟,这不是刚进入的新宠如玉姑娘吗?怎么,小脸吓得煞白,教王爷还怎么喜欢你啊?”

斜睨王婉柔一眼,慕容元楹的脸上荡开一抹寒意,“来人,把她拉下去!”

“王爷?”如玉惊呼一声,扑上去死死抱住慕容元楹的脚踝,声泪俱下,“王爷,玉儿知错了。你看在玉儿刚入府,什么都不懂的份上,放过玉儿吧!玉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什么也不懂,那就什么都不要做。可是既然做了,那就要承担。”王婉柔笑得阴冷,“如果以后再有人进府,一个个都说自己不懂,那靖王府还有何规矩可言?岂非要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王爷”如玉颤抖得说不出成句的话来,眼中的惊恐无以言表。

慕容元楹冷冷笑了几声,视线却直勾勾落在王婉柔的脸上,“私自擅闯书房,窃听本王密事者,杖毙!”

王婉柔瞬时打了个冷战,“杖毙?”

“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慕容元楹骤然怒喝。

如玉吓得瘫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如死灰的却被人硬生生拖下去。不消片刻,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响彻苍穹,慕容元楹冷眼看着王婉柔惊惧的容色,笑得无温凄寒。

陡然回眸盯着慕容元楹,王婉柔心惊胆战。他这分明是杀鸡儆猴,做给她看的。他在警告她,如果任何人敢触犯他的威严,不管是谁,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家丁来报,如玉被活活打死了。慕容元楹听后,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更改。

让妾身生下王爷的孩子

陡然回眸盯着慕容元楹,王婉柔心惊胆战。他这分明是杀鸡儆猴,做给她看的。他在警告她,如果任何人敢触犯他的威严,不管是谁,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家丁来报,如玉被活活打死了。慕容元楹听后,面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更改。

“王爷果真无情,刚纳的小妾,竟教活活打死。”王婉柔不无讥讽的说着,眉间凝霜。

“王妃是不是怕府中无人,会孤单寂寞?放心,本王就算为了你,也会多纳几房小妾,绝不教王妃你闲着。”慕容元楹反唇相讥。

王婉柔面色一沉,却见慕容元楹敛了神色转身回房。

大步跟进去,秋儿战战兢兢的退在门外老远。她可不想做第二个如玉,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被慕容元楹活活打死。

“有事吗?”慕容元楹冷眼看她。

“王爷可知妾身今日去了哪里?”王婉柔面色微恙。

慕容元楹眉头微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今日妾身回了娘家,父亲提及了王爷纳妾之事。”王婉柔的视线一刻不离慕容元楹俊逸的脸庞,“想必,王爷很想知道父亲到底说了什么。”

闻言,慕容元楹不说话,只是盯着王婉柔变幻莫测的脸。

“王爷与家父之事,婉柔心知肚明,只是不欲说破罢了。方才如玉为何会死,那是因为她听见了不该听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媚零刚刚离开。”她是看见媚零的身影从窗户口跃出去的,那慕容元楹打死如玉,自然是因为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你想做第二个如玉?”慕容元楹冷然坐下,烛光下,眸色森冷如月。

王婉柔深吸一口气,“妾身不想做任何人,所以成不了王爷心中的女人。可是,妾身却能做若倾城不能做的事。只要王爷和家父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你爹老谋深算,岂会傻乎乎的倾力相助!”慕容元楹与王德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王德的为人他最为清楚。

“所以,父亲有个条件。”王婉柔直勾勾的盯着慕容元楹,“只要能让妾身生下王爷的孩子,家父必然倾力相助。”

原来王德是怕大事一成,自己的女儿会失势,到头来落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

鼻间嗤冷,慕容元楹起身,缓步走向王婉柔,“王婉柔,这到底是你爹的主意,还是你所渴盼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王婉柔的瞳孔缩了一下,面色微恙,“自然、自然是家父的意思。”

温热的气流吹在耳际,慕容元楹轻啃着她微凉的耳垂,“只怕,是你自己的意思吧!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王爷说笑了,婉柔就算有什么心思,也是因为深爱着王爷。”王婉柔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暧昧的气息不断在耳际在脖颈间徘徊。脸上瞬时飞起一片霞红,热滚滚的烫。

“本王不信。”慕容元楹捏起她的下颚,力道之重令王婉柔禁不住痛苦凝眉。

“为何王爷不信?难道王爷只相信,伤你至深的若倾城吗?”王婉柔愠色。

慕容元楹冷眸骤然降温,狠狠将她丢在地上,目露凶光,“王婉柔,你追杀倾城之事本王还没找你算清楚,你却敢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倾城。你真当自己是什么靖王妃吗?告诉你,本王说你是,你就是。说你不是,你就什么也不是。你以为王德对你另眼相看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本王!是因为本王!如果离了本王,离了靖王府,你觉得自己还能踏进军机府一步吗?说不定,王德会翻脸无情,一剑杀了你!”

王婉柔跌倒在地,身子微颤,震愕的望着慕容元楹突如其来的变化。

“反正,他缺的,从来不是你这个女儿!”慕容元楹最后一句话,就像一枚刺,狠狠扎进王婉柔心里。

不错,她嫁入靖王府之前,她是狗屁九小姐,不过是个失了宠的贱妾的女儿,连正儿八经的庶女都不算。那些年,她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像极了地缝里求生的野草,任人践踏。

眼底泛着氤氲的雾气,王婉柔恨恨的抬眼看他。

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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