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的陨落-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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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即使在深昏迷的时候,杨莲竟发觉自己能够感觉到身外世界混乱的活动。仿佛是通过心灵的莫名感知一样。她的心灵竟能够无限的扩大,穿越这个肮脏的肉体无限扩展开来,当膨胀至整个大厅时心灵方面对外面世界的感知得到最清晰的情况。尽管她并不能看见那些人的样子,但是那些人或是冰冷或是火热的情感都可以极为明确的传进来。
比如冷漠如冰的白色,那是那些雷帝城中数目最多的繁多使女,围着自己的身旁仿佛飞蛾一般旋绕不清,而贴着自己最近的,不停地低声哭泣,那样灼烧的情感,是真正以那样的心情爱着我的少女——静。可是,那个男人,却不在。不知是失望还是感慨,杨莲悠悠地一声叹气,从那温弱的病驱中的微弱声音顿时引起了身旁人的一阵惊动和骚动。
“陛下!!陛下!!!王妃有动静了!!王妃说话了!!!陛下!!——”
立即,仿佛风一般,一直站在门口的伦塞思迅速闯了进来,大踏两步,奔到杨莲的面前无比关切和焦急地扶起杨莲的手注视着她那惨白的脸。那样焦急的神情,深层次中的杨莲见了心情也不觉变的难以想象的宽慰。
见杨莲那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没有任何苏醒的踪迹,伦塞思不由无比焦急的转过头眼神如刀一般就向旁边呆呆地医生扫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想办法!!你不是医生吗?!”声音愤怒地吼地那本以颤抖地医生更是一颤,汗如雨下。
“啊……是是……”屏退旁边烦闹的众人以后,屋子里只剩下伦塞思,小月王妃以及满头大汗淋漓的御医。一时,原本喧哗的房间一下子宁静了下来。沉重和缓慢的呼吸声在极静的气氛中上下起伏。
所有人都觉得仿佛有一根鱼刺卡在自己的喉咙中,尖利而又柔韧的利刺蹂躏着柔软的喉管。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终于,脸色同样苍白的老御医从杨莲身边站起身,向眼神锐利似剑的伦塞思明显(炫)畏(书)惧(网)地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出去再眼,眼睛也一直不敢看这个阴沉皇上的脸。伦塞思向那边躺在黑色天鹅绒毯中的女子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终于,房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沉睡中的杨莲,只觉得自己沉重的呼吸声格外刺耳,那边窗台上一只花瓣颤抖的动静仿佛也极大到送入耳中。伦塞思临走前的那担忧的眼神还在留在这日渐冰冷的躯体上,可是,意识仿佛脱离了自己的肉体,脱离了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脱离了整个气势澎湃的雷帝城,飞速地向外飞去。然后,久久地停留在一片无望的大草原上,向自己摇揖着柔韧枝摆的蓝色小花,以及那个躺在上面,单只眼睛那样遥远地看着长空的男子,他的心灵那样纯净的令自己想哭,因为此时在里面已经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啊啊,真是可怜呢~莲~~”忽然一声冰冷的讽刺瞬间把意识拉回到宫廷房间中的躯体中,依旧不能张开眼睛的杨莲,还是感觉出,这个忽然出现在房间中的不明者,那样幽暗的颜色,什么都不能感觉到的感情,黝黑而深邃,如同大海一般,甚至比整个星空还要幽深。那是憎恨吗?还是……
可是,那人说话却依旧不能让人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本人的真实情感,仿佛被玻璃遮挡的星空一般,只能接触那冰冷的外沿,看不透他被遮掩的内心。只觉得他那灵动的诡异身躯在房间中来回走动,如同毒蛇一般,搅动着整个平静的空气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真是可怜呢,莲。是想赎罪吗?可是,你认为,用鲜血洗的罪,会干净吗?”小丑巡视完整个房间以后一屁股坐在杨莲的床沿,虽然不能睁开眼,但是杨莲也相当清楚地感觉到,透过那滑稽的面具,在那白瓷生硬的微笑后面,是一双冷酷而戏谑的眼睛,仿佛透过整个身躯,直视自己的心灵深处。看的一阵冷颤从深处传出来。他细长的刘海垂到了杨莲的额头,细划着她的皮肤,亲昵而冰冷。
“啊啊~~”仿佛知道杨莲还有意识知道外部世界似的,小丑忽然抬头笑了,一伸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大把的不知名的花朵,那样浓郁的颜色,仿佛燃烧的鲜血一样,瞬间夺走了杨莲的意识。
“看啊,莲,我可是专程把这个花拿来送给你的,你不觉得这个颜色其实很配你吗?还有,这个花的花语也是……”大朵的花瓣,被小丑修长的手指采摘下来,轻轻地洒在杨莲的身躯上,仿佛掉落的红雨一般,将她的意识瞬间淹没。
“那么想死吗?莲?说好是赎罪,其实,是殉情吧!真是,这样虚伪的女人呢……”那样嘲讽而冰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地血淋淋地扯出事情的真相,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但是,莲,我其实也是很好心的哦,我这次来其实是想告诉你,那个男人,忘了所有一切的男人,那个令你如此痛苦的男人……他的记忆,想要回来,并不是困难的事……那么……既然这样的话……想活下去吗?”红色的眸子闪过,里面尽是明知答案的戏谑和挑衅。
我知道自己所犯的罪。可你永远不知,那些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所犯下的最隐秘的罪过。小丑的目光虽然看着躺着的黑发女子眼睛却是看着另外一个女人。嘴角的微笑亲切的可惧。
凤仙花,这是谁的罪过。
“……王妃的伤到底怎么样?”一出来,伦塞思马上出声严厉的问到,在他如冰般巨大的压力下,不容许有任何的谎言。被他的压力逼的伸出手擦了擦汗的老人终于在如鹰一般恐怖的眼神下颤抖地开口:“啊,是的,陛下,其实王妃的刀伤到是外伤,原本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流血过多一点而已,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啊,是!但是……因为王妃怀有身孕,所以……所以一时流血过多,除了痊愈魔法以外恐怕还需要……”
“你说什么?”没有让他再说下去,伦塞思的声音大得令老人更是再次恐惧地颤抖一下,可是这次克伦多十三世的声音中却不是严厉,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狂喜:“你刚才说什么?给朕再说一次!!!”
“啊?啊……是的,王妃一时流血过多……”
“不是这个!!”老人顿时被吼地恐惧地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恐惧自己脖子会一下子不保。
“再前面一句!”此时,可怜的老人自己被吓的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都忘了,伦塞思只好自己说到,脸上依旧是一副拼命压抑的狂喜:“你说……王妃怀孕了?”
一个侍女推门进来,房间里空无一人,而王妃却仿佛被隐藏在一片红色的花瓣中似的,上身被红色的花朵给笼罩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哪里来的花啊!”她上前收拾掉那些花朵,并将所有的花都插到花瓶中。
“那……那些花……”忽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引得她无比惊奇和欣喜地转身:“王妃!你醒过来了!!陛下……”
但王妃却伸出虚弱无比地制止了她的叫唤,在这其中,她漆黑的眼眸一直停留在那肥大灿烂的花朵上。“那些花……”
“啊?王妃,你想说什么?”侍女好奇地上前,好不容易醒过来的王妃竟然不是问陛下而是问花。
“那……是什么花?”
“啊,不知道是谁拿过来的呢!很漂亮不是吗?我记得,好象是叫做——凤仙花吧。”
说罢,侍女笑着转身向外走去,去通知陛下。而杨莲,那虚弱的视线却一直定在那灿烂鲜红的花朵上,仿佛谁的鲜血。外面的声音仿佛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地与世隔绝,她都听不见。她转过头,眼睛看着装饰华丽的天顶,谁的声音在身边徘徊,微笑仍在身边肆意。
凤仙花,花语她依稀记得——我无罪。
*******
当伦塞思踏着无比欣喜的步子踩进房间中,声音充满了巨大的快乐:“莲,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
但是,留给他的,却是一床黑色的绒毯以及遍步其上的众多如同红色海洋一般的花瓣。
“啊啊~~”忽然脸色大变的伦塞思耳边忽然传进一个如同毒蛇一般冰冷的笑声,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穿戴极为诡异和滑稽仿佛马戏团中的小丑带着大大的帽子,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窗外,怀中,一脸惨白的杨莲格外触目,她的眼眸依旧是开的,却不是停留在他的身上,怀中,是一大把的凤仙花。
“你是谁?放下王妃!!”伦塞思阴沉着脸还没有开口,身旁就有人大呼起来,而男子一身尖锐无比的杀气更是刺得旁边众人生痛,一些侍女更是面如土色躲到了房间外面。
“对不起呢~~陛下~~”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小丑竟然还是一脸悠闲的微笑伸出一只手摘下帽子向伦塞思颇为滑稽的一行礼,伦塞思的身份和千军万马的杀气竟不能震到他半分。伦塞思也不由心中一惊。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小丑而已,下次会再找个机会向陛下致敬的。但是,今天,请允许我冒犯将公主带走哦,哦呵呵~~~”说罢,他冰冷的笑声还停留在原地,可人却早已在窗台上消失了。
而比小丑那挑衅的目光更令伦塞思觉得扎眼的是——杨莲那麻木的目光,不是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停留在她手中的一大把花的身上。
紧咬下唇,长长的指甲扎入手心的肌肉,克伦多十三世的如狼一般嗜血的目光不由令身旁的人(炫)畏(书)惧(网)地退后三分。
一滴滴粘稠的鲜血,从雪白的肌肤上流淌下来,滴落到地毯上的肥大花瓣中,瞬间,鲜红的一片被包了起来,不觅踪迹。
夜莺在月亮的枝桠上唱着,那样绝美的歌喉绕梁三日,不绝如缕:“这是谁的罪过啊……这是谁的罪过……”
第十三章 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
单纯的爱恋
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粉红长裙的少女,她正专注地坐在窗前,手上拿著一枝玛格丽特,用心地做著花朵占卜。脚底下散满了玛格丽特的白色花瓣……
“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最后一片花瓣是……?!“喜欢。”少女终于安心而愉快地吐了一口气。她仰起脸那样纯洁的微笑,岁月从她那粉嫩的脸颊无伤的经过,它同样愉快地轻吻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可女孩没有注意那些,她只是欢快地向远处望去,远处翠峰如簇,所有一切都向她温柔地微笑。
玛格丽特,总让你对未来不可知的恋情充满幻想与期待。
*********
你因为什么而爱我。
是因为我而爱我,还是,是因为我看见了真实的你自己。
又或者,爱情,需要理由吗?
玛格丽特,柏拉图式的情人。
………………
“我爱你,”那样坚毅式的信誓旦旦,黑色的眼眸中如同沉重百年海岸般的岩石,诉说着几千年不曾变换的誓言,他那样的坚持地向前看去,一望无际严肃的眼睛终于逼得站在前方的女子回过头来,她长长的风衣在空旷的风中画着完美的曲线,神情肃穆的仿佛整个天地万物都要对她伏首称臣,她透明的眸子中依旧空荡地如同数千年的岁月一般,里面沧海桑田的转换也不能令她伏首细看。
“我爱你。”他又说,言语坚毅,但那喃喃的口气却仿佛是对自己说的,不是为了诉说而是为了令自己更加确认一般。
我爱你,所以,请回过头来看着我。
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终于,在他的目光下,女子悠悠的开口了,她金色的琉璃般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仿佛阳光一般的耀眼:“……我,不需要那种无谓的感情……”
她的声音如同寂寥的空洞,夜莺在月亮的枝头歌唱,玫瑰泣血,声音百转千回。
“而且,你因为什么而爱我,你所说的爱情,又到底是什么。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话,那么,你又想让谁相信。”
“那种脆弱的东西。”
“……才不是……”男人轻簇的眉头中是百年不化的忧郁和被轻蔑而带的抑怒之情,“我对你的感情……才不是……那么无聊的东西……”
可是,那个女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言语,竟然一转身再度撇下他单身离去,扭头转首之间坚决地无碍,似乎任何东西任何情感绝对不能使她驻足半分。
你那样坚决的离去,不带任何感情的甩头,眉角间淡漠如水。
那样的冷漠,不,如果是冷漠就好了。
是冷漠也好,是憎恨也好,即使对这份感情表示不屑也好,甚至即使对我说我从来不喜欢你也好……即使这样也无所谓……至少这样,说明你的眼中至少还有我的存在,可是……
你转身而去,从未有任何的犹豫,那么,那如同坚冰一般透明的心中,你的心中……是否也从未有过我的存在……
罗挞莎……
“罗挞莎!!!!——”一声怒吼,魔界的皇者猛地从梦中惊醒,声音顿时震得整个魔界隆隆作响,打击着遍布魔界天空的乌云推打着彼此,电闪雷鸣轰隆作响,一些低小的魔物更是呜咽着化成了灰烬或是落如瞬间被劈开的巨大空隙中,然后像刚出现一般又骤然消失,浓黑色的淤血从缝隙中如蛇一般的流淌下来。
“该死!!又做到那个梦了!!”路西法愤而从软席中站起身,看也不看围在他身旁的那些被他突入起来的怒吼吓的魂飞魄散面如土色的莺莺燕燕一眼,甩身就往门外走去。沉重高大十几米高的大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
他黑色漫长披风在无边的走廊上划开比岁月还要漫长的伤口,一路上,低级的魔兽皆躲在一边不敢开口触犯圣怒,而某些伯爵却只是在一旁诡笑没有开口。
可终于有一个不怕死的还是欺身上前,他的身形仿佛浓烟一样飘散在王者四周:“怎么了?我们的王?又想起那个女人了?你看啊,我们的王,只要你一生气的话,整个魔界都会为之而颤抖的哦?你看,王,整个大地都在因为你的愤怒而颤抖,整个天空都因为你的怒气而变的焦灼不安,那些低级的魔物也会为此而浑身颤抖地到处躲避。他们都在叫着:请息怒啊……我们的王啊,我们伟大的路西法王……请不要为了那个女人而将我们同族的人抛于身外……”
“……罗嗦。你的话太多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