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笑-第1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嘿,你们在聊些什么呢?”布鲁斯跟林浩还有罗伯特走了过来,他微笑着跟凯莉几人打了个招呼,目光在端木雨诗身上稍作停留,然后微笑着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说道:“很高兴见到你,美丽的公主。”
“很高兴认识你。”端木雨诗礼貌地伸出手跟布鲁斯握了一下,并不介意他戴着手套。她心里对凯莉的这个哥哥还是有些尊敬的,毕竟经过了那么大的打击还能恢复,确实很了不起。
莫桑却是颇有微词,黛眉微蹙,语气不善地说道:“跟女士握手居然还戴着手套,这就是布鲁斯学长的绅士风度吗?”
话一落音,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凯莉,脸色苍白得如同病人一般,忐忑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哥哥,生怕他发怒。但布鲁斯只是微微一笑,自我解嘲地说:“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不过,我有一种病……和人接触必须戴着手套。”
“莫桑,”凯莉也跟着说道,“布鲁斯是我的哥哥,他确实有不能解下手套的原因,请你原谅他。”
端木雨诗也对莫桑坦然一笑,表示并不在意。
莫桑听到布鲁斯说自己有病,心下也坦然了,她本就是大方之人,露出迷人地微笑伸出手,“那真是抱歉,我并不知道,布鲁斯学长,你可以叫我莫桑,我和公主都是凯莉的好朋友。”
“咦,凯妮,”布鲁斯看了看四周,说,“你不是有三位室友吗?还有一位呢?”
“车啊?”凯莉也站起身眺望了一下四周,然后耸耸肩,“大概去吃东西去了,那是她最大的爱好呢。”
第七十章
“噢。”布鲁斯并不在意,他的主要目标是眼前这位穿着紫色短裙的“维也纳的东方公主”。
林浩见到端木雨诗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所措地站在布鲁斯旁边,眼神闪烁,心里不停地叫着:“跟她打招呼啊!傻瓜!快跟她打招呼!你连这个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在一起啊!”
还是凯莉看出了林浩的尴尬,为他解了围。她拉过两张椅子,招呼道:“坐下来一起喝杯饮料吧,你们今天的演奏实在是太棒了,为你们的出色,干杯!”
“干杯!”端木雨诗和莫桑也举起了高脚杯,却发现还有一个人站着,正是给林浩出“好”主意的罗伯特。他哭丧着脸站在一边,向众人投去求助的眼神。
“咦?这里还有一个人啊?”凯莉冷冷地说,“你是侍者吗?麻烦你再拿一大杯橙汁过来。”
“凯莉……”罗伯特恳求着说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跟你道歉!上帝作证,我忏悔了!你让我坐下来吧!”
“没你的椅子!”凯莉不领情,但还是不能真的让他一直站着,“要坐自己去搬!”
罗伯特如蒙大赦,急忙从隔邻一桌拖了一张过来,讨好地在凯莉身边坐下。
“那么,”凯莉再次举起杯子,“为林和布鲁斯今晚出色的演奏,干杯!”
“干杯!”
几人喝了一口果汁,随便聊了几句,布鲁斯说道:“公主,您是什么时候入学的呢?我送凯莉来这的时候,并没有听说您在这里上学呀?”
“我是最近才插班入学的。”端木雨诗微笑道,“我以前没有上过学,我的母亲为了弥补这一切,所以跟校长请求让我破格入学。还好我的小提琴不错,不然真是丢人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厉害的。”
“中国人就是谦虚。”布鲁斯呵呵一笑,随即露出一丝不解,“你说你从来没上过学,这是怎么回事?”
其余几人也露出狐疑的神色,尤其是林浩,他对端木雨诗的一切都迫切地希望了解。
“这个吗……其实也没什么,大概是生长的环境不同吧。”端木雨诗的笑容有些苦,语气充满了平淡,“我从小是在别人家里长大的。我父亲是考古学家,在我小时候和母亲离婚了,我被判给了我爸爸,而我姐姐则是跟了我妈妈。但爸爸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不在家,不好照顾我,而母亲当时也因为在国外工作的关系无法同时照顾两个孩子,所以我爸爸便把我托付给他的好朋友家里。”
“那你小时候是不是过得很辛苦?”林浩小心地问,他已经想像出了一副端木雨诗寄人篱下的凄苦催泪的景象,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的柔情和愤慨。
“不,”端木雨诗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中蕴涵着一丝幸福,“那是我另一个家,宝贵的家。伯父和伯母对我都很好,还有一个健康的爷爷也非常宠我,我的童年除了没有什么朋友外,可以说是非常幸福了。我也不恨我的爸爸和妈妈,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但是也很简单。既然对对方没有感情了,那勉强在一起只会让大家都不快乐。即使爸爸没有时间照顾我,但他总是牵挂着我,每周都会打电话给我,回来也会带礼物给我。呵呵,我有两个家,可以说比许多人都幸福哩!”
端木雨诗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确实感到很幸运,遇到了萧月,还有他的父母。
“那你怎么会没有上学呢?”凯莉问道,“既然他们这么喜欢你,没理由不让你上学啊?难道是因为……经济关系?”
“怎么会呢,”端木雨诗轻笑一声,说道,“伯父家在中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我没有去上学,是因为根本不须要,而且也不太方便。”
顿了顿,端木雨诗脑海里浮起了儿时的萧月教自己的学习的画面,她的笑愈发幸福了,“我们的家在山顶上,因为他们不喜欢车水马龙的喧哗。虽然有想过去学校,但是伯母担心我住校不安全,所以不肯让我去。而无论要学什么,我都会有最好的老师。”
“原来如此。”林浩心里一松,但也涌起一丝苦涩,她的童年听起来确实没有什么烦恼,而且有爱她的长辈,的确可说是幸福了。
凯莉却是若有所思:照片上那个男人,该不会就是那个家里的孩子吧?唔,很有可能的样子。
布鲁斯嘴角挂着微笑,心中一片了然。果然,她所说的“家”应该就是指龙家了……如果有了她……
“嘎!”一声让人颤抖的鸟鸣把众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布鲁斯,心中猛然一颤:好强大的能量!!
他连忙朝声音的方向看去,一片火红朝自己的桌子飞了过来,然后钻进了端木雨诗的怀里。
“臭火儿,不是告诉你不能乱叫的吗?”端木雨诗两只白嫩可爱的小手捏住火儿两边的脸颊,娇声训道。
布鲁斯看着在端木雨诗怀里撒娇的红色小鸟,心里暗忖:这是什么鸟?这么小的身体怎么会让我感觉有那样强大的波动?难道是我感觉出错了?
忽然,布鲁斯发现这只小鸟朝自己看了一眼,顿时,他只觉得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烈火,简直要把自己的胸口烧穿!
果然…它感觉到了我的探视!可恶,这只小心眼的扁毛畜生!只是看看你有多大的能量,居然下这么狠的手!布鲁斯急忙运用自己体内的力量压制这股烈火般的能量,却发现相当困难。
“哥哥,你怎么了?”凯莉看到布鲁斯满头大汗,不禁担忧地问道,手也伸过去探了探他的额头,却感觉如火烧一般,“好烫!”
这时,布鲁斯忽然感觉体内的烈火消失了,朝火儿看去,见它只是轻蔑地看了自己一眼,便钻进端木雨诗的怀里去了。看来,它只是教训自己一下而已。
“没事。”布鲁斯拿起纸巾擦拭着汗水,勉强地笑了笑,对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众人说道,“**病了,只是偶尔发作而已,不用担心。”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凯莉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怕你们担心嘛,”布鲁斯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了?我看过医生,他说这对我的病是有好处的,多来几次,可能就会好了。”说着,他举了举自己的手。
“真、真的吗?”凯莉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布鲁斯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可是我最爱的妹妹啊,我怎么可能骗你。”心中却是苦笑着自嘲:如果再来一次,恐怕就得挂了。
“这还差不多。”这记马屁凯莉相当受用,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原来如此,”布鲁斯心里思索着,却是再也不往火儿看去一眼,“难怪那个人会放心地让这个女孩离开他的身边,原来有这么强大的保镖守护着!”'** http://2。'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剑的意义
序
琪拉拉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个英俊得无法形容却有着比自己更加冷漠气息的男人,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 苦苦寻找了四年的人,终于“算是”找到了,但她却没有任何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四年的时间仿佛是弹指一挥间就逝去了,而今天就该是自己责任的终点……但是,她的心里忽然感到有些茫然若失,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渐渐再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琪拉拉虽然出生在曼哈顿,却是意大利西西里人,而且,她有一个被黑暗和鲜血填满的身份:意大利黑手党党魁继承人。
其实,琪拉拉的父亲马修。卡特拉尔已经厌倦了这种黑色的生活,他不想自己的女儿以后走上他的老路,所以在妻子怀孕后便把她送往了美国,希望她能过上安静平淡的普通人的生活。
她继承了父亲的金发和智慧,母亲的美貌和心地。
她从小便十分聪明,而且相当懂事。她知道自己的血统后,便要求母亲教自己意大利语,爱米丽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慈爱地一点一点地教会了她。
虽然很少见到父亲,琪拉拉并不抱怨,就连爱米丽都没有想到琪拉拉会这样懂事。马修更是欣慰,于是每次见琪拉拉时都会为她带上不少礼物,只要是琪拉拉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的弄到。
但琪拉拉的并没有什么要求,每次见到父亲,她只是和母亲一起甜甜地笑着迎接他,然后一家三口过上几天的温馨生活,似乎这就能够让她满足。
好几次,在离开曼哈顿的飞机上,回忆着女儿虽然留恋却依旧强自微笑的小脸,马修都忍不住想流下泪来,尽管他不能。是的,作为意大利黑手党的最高首领,他不能露出任何软弱的一面。
五岁的琪拉拉以为日子可以这么简单地过下去,每天起床后吃完母亲准备的营养早餐,然后在校车前和母亲吻别,回家后和母亲一起吃晚餐,偶尔父亲给自己一个惊喜……这就是琪拉拉小小生活的全部。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小女孩想的那么简单的。
琪拉拉五岁生日后不久,马修突然因为心脏病住院了。黑手党元老会派人找到了她们母女,并告诉他们,马修的时间不多了。
母女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呆了,琪拉拉幼小的心里也隐隐感觉到了普通的生活即将离去。果然,他们告诉爱米丽,琪拉拉将会是未来黑手党的接班人,必须立刻回到意大利接受元老会的安排,从小开始熟悉党内事务。
爱米丽的心情极为复杂,但作为马修的妻子,她耳濡目染也知道不少内幕,知道抵抗是绝对没有用的,只好答应了,但提出了一个要求:自己必须是琪拉拉的监护人。
琪拉拉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
回到罗马,爱米丽立刻带着琪拉拉去看望丈夫。但马修陷入了深度昏迷,她们只能看着屏幕上的心跳默默地流泪。
因为琪拉拉只有五岁,爱米丽拒绝了元老会提出的让琪拉拉每天学习四个小时黑手党历史的要求,理由是不想破坏孩子的童年。元老会虽然不大乐意,但在爱米丽以母亲的身份作出的强硬的态度下,还是答应了,但只允许拖延一年。
爱米丽虽然希望能够为琪拉拉多争取一些时间,但她总算还是明白自己谈判的对象是些什么人,没有再纠缠下去。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已经证明了,当人珍惜时间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的快。
一年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天,尽管爱米丽尽全力让琪拉拉这一年里过的安逸、快乐,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元老会的通知终于到了她的面前。
在丈夫的病床边,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她甚至萌生了把琪拉拉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的念头。可是她并不傻,意大利黑手党势力何其庞大,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她也舍不得她的丈夫。
元老会把琪拉拉带走的第二天,爱米丽的尸体被发现在码头边上。
琪拉拉看着母亲的尸体被抬走,一句话也没说。她的脑子里已经崩溃了。
在得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时,琪拉拉在心里觉得,至少,自己还有母亲,而现在,连母亲也没有了。
琪拉拉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她没有任何一丝归属感,她开始觉得恐惧,害怕。
透过窗户,她看到附近的孩子和父母亲亲热热温温馨馨地出外游玩,晶莹的泪珠再度滚滚落下,然后默默地把窗帘拉上。
轿车的尾灯最终消失在了拐角处,琪拉拉呆滞地望着窗外,她想起了父亲,这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于是,她立刻赶往医院看望父亲,她心里期望着,母亲的离开,是为了父亲能够醒过来。没有理由的,她就是这么希望着。
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
琪拉拉慢慢地走到父亲的病床旁边,拉起那只枯瘦而布满褶皱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旁,轻轻地摩挲着。
爸爸…琪拉拉在心里呼唤,她迫切地希望父亲能够醒来,摸摸自己的头,安慰自己,而不像元老会那些老头如同面瘫一般永远是一种表情。但是,即使在心里,她也不敢把话再说出来了,她害怕,她说了之后,父亲也不会醒来。
元老会没有给琪拉拉太多伤心的时间,一周后,他们引来了一个人给琪拉拉,并告诉她,以后将会由他来教导她。
她漠漠地注视着这位看起来非常和蔼的老师,她知道,他是自己的小叔,马修的弟弟,罗斯。卡特拉尔,现今黑手党事务代理人,也就是代理党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