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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混沌江湖一箭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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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却不得不困守着以前对父亲的一个承诺,

整天活在很沉重的压力里,没时间像个姑娘一样的打扮。

可是因为天生体质的限制,她的武功进境非常的缓慢,除了箭法,几乎都不行。

她经常哀求我:“宁墨!你能不能一直留在射日庄?我真的做不了这个庄主。”

每次都斩钉截铁的拒绝。

觉得自己虚伪,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娶她,可是还是在心底暗暗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我跟她说,除非能够找到一个比她更笨的孩子。

然后我救下了墨生。

比小笛更笨的孩子出现了,老天也在帮她!

我很愤怒,非常担心她会以此作为借口留我。

可是她似乎忘记了我的那句话。

只是很高兴的跟墨生玩耍。

有时候看他们两个人没心没肺的闹成一团,我真是沮丧。

一对活宝!

厨师过来问中午吃什么,瞧着那一对,我没好声气的说,傻瓜炒傻蛋!

结果小笛很高兴的问我,傻瓜是什么瓜?

而墨生则欢呼雀跃,有蛋蛋吃了!有蛋蛋吃了!

我差点厥过去!

我又去找苏无困那个疯子,那个疯子说,传说中刑风宝藏里的凤灵能够治好她的顽疾。

可是那个疯子又大笑着说,可是她注定得不到!得不到!

她就是个被诅咒的孩子!什么也得不到!

我冷冷的拍碎了他的桌子,转头就走。

我不信她得不到。

我让她练一弦九箭,等着极乐宫的人找上门。

那个人真的来了。

第一眼就很不喜欢他,一本正经,装模作样。

说话跟爆豆子一样,一个一个往外蹦!

知道的觉得他摆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结巴!

总体评价,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猥琐男人。

身手不错,难道是传说中的极乐君?

那一瞬间我有些后悔,对手的实力很强,情况晦涩不明,小笛会不会有危 3ǔωω。cōm险?

然而没了退路,竟然输掉了赌局,虽然做好了准备,输了总让人不快。

何况输给这个猥琐男人,真是不甘,就算是做戏也不甘。

小笛就是那个时候开始脱胎换骨。

毛毛虫终于慢慢变成蝴蝶,张开她眩目的双翅,柔软的飞翔。

我简直不敢相信。

那次她被那个猥琐男人送回来后,我们一起去扬州,路上她始终抑郁。

她低着头抑郁的样子,有一种独特的美,仿佛一株忧伤的莲花。

虽然面貌酷似,但是她跟师娘气质完全不同。

师娘的美,谪仙一样,冰雕玉琢,清丽脱俗,高不可攀。

她的美,雨落无痕,没声没息,却又如同潮水,铺天盖地。

她真的已经长大了,身材高挑,面目如画,只是性格,或许更像师父。

平心而论,她还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没有大部分女子的骄娇二气。

非常的朴实,善良,正派。

仔细想想,除了武功,学别的也不算很慢。

我开始觉得师父当初的决定并不是坏事,甚至,我心中竟然隐隐有了一种归属感。

然而她似乎失了魂。

黯然的在扬州城游荡,摇摇晃晃的象一缕孤魂。

难道是为了那个猥琐男人?我很愤怒,也很沮丧。

想我也算是身经百战,閲尽人间春色,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她也算跟了我那么久,怎么短短几月,就被那个人勾了魂?

没出息,没品位,没架子,没身姿。

气死我了。

看到她在地上画的那个楚字,我的心忽然成了一座四处漏风的房子,空空只听见风声。

以前老是担心王鹏大哥跟陈叔会将庄主的遗命告诉小笛,这样她就可以拿鸡毛当令箭,名正言顺的嫁给我。

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这事。

现在忽然希望他们能够在小笛面前提一下。

于是假装不经意提起了这事。

大家都尴尬的顾左右而言他,于是我又逼问了一句。

王鹏竟然说他只记得师父让我做这个射日庄主,不记得师父曾经将小笛许给我。

我惊讶坏了,怎么会忘了?王大哥的年纪好像还没有到健忘的时候。

陈叔终于道:“墨儿,你的武功心智,绝对胜任这个射日庄主,我们也绝对拥戴你做这个庄主。至于小笛,姑娘家家就让她找个人家嫁了!庄主那时,没有料到后来的事情。错配鸳鸯也是有的。”

错配鸳鸯?

我立刻表示不介意小笛的呆笨。

没想到陈叔跟王鹏古怪的看了我半天后支支吾吾道:“……射日庄尽出情痴,小笛肯定也不例外。若是真的嫁给你,你又风流成性,她会伤心欲绝的。你们俩,不合适。”

嗯?什么意思?

陈婶忽然一阵风一样冲出来:“亏你们还是大男人!说个话吞吞吐吐的!我们家小笛是天下难得的好姑娘!你瞧这长相,跟夫人当年几乎是一个模子拓出来的!人又谦和善良,又肯吃苦耐劳,比那些个大小姐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宁墨你从小就一直欺负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恃强凌弱,哪是爷们!你根本就配不上她!给她提个鞋都不配!前些年,保定李家少爷,萧山胡家公子来射日庄,整天跟在她后面转悠,走了没多久就差人来提亲……我家小笛又不是嫁不出去!凭什么嫁给你白白糟蹋了!”

嫁给我白白糟蹋了?

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陈叔干咳了几声道:“你婶子她一直将小笛视为己出,她那是癞痢头儿子自家好,说的话不作数,别往心里去。其实我知道吧,你不喜欢小笛,没必要勉强……庄主那时,不知道小笛的身体不合适练武,否则也不会让她做庄主,这位子还是你坐合适。他也没料到你会不喜欢小笛,这个婚嫁的话也作不了数……”

我愣愣的出门,原来在长辈们心中,配不上的那个人,是我。

保定李家,萧山胡家!以后绝对不再跟他们来往!

我咬牙切齿,一不小心咬痛了舌头。

我没有采纳他们的意见,而是下定决心要将小笛推上这庄主之位。

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名正言顺的留在她身边,辅佐她。

一辈子。

于是我费尽心机,倾尽人力,追寻她的足迹,抓她回家。

然而那个人非常的狡猾,一次次被他给逃了。

一直到最后,终于将小笛捉住,带她回家。

她比以前更加美丽,举手投足都是诗一样的韵味。

可是这种美丽却不是为我,是为了那个猥琐男人。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何止是千度!

眼波流转间的深思,眉头轻锁中的忧伤,微微低首的微笑,蓦然飞红的娇羞。

一笑一颦,都是为他。

而我,只能强颜欢笑,黯然神伤。

我将射日庄那些莺莺燕燕遣散,很久没有再碰女人,只是尽心尽责的打理庄中事务。

我希望所有人,包括小笛能够看见我的变化。

没人看见,根本没人在乎。

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众星捧月,如日中天。

都是假的。

忽然想知道小笛以前对我的感情,在没有遇见那个男人之前。

是不是,曾经喜欢过我。

于是假装不经意的问小笛:“以前有没有对别的男人心动过?是说除了那个男人之外……”

她微笑,深思,然后道:“那时候很小,曾经喜欢过一个小哥哥,就是你那个好朋友京城洪公子的小厮叫五子的。”

五子?小厮?没有印象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小厮?

“我用箭射果子给他吃,他很崇拜我。”她浅笑,再度沉思。

就这样?果然没出息!

“那么,那个什么保定李家,还有萧山胡家的公子你不喜欢?”

她愣了半天,才道:“不大记得……我这么笨,人家条件那么好,我配不上。”

嗯?这就配不上?那个猥琐男人怎么贴的紧?

她的眼神忽然溺死人的温柔:“他?你不是也说他身世又可怜,身体又不好,跟我正好般配……”

我不死心,终于问道:“那我呢?比那些个保定萧山的公子怎样?”

她惊讶的看着我:“宁墨当然最优秀!那么多女人追!”

我深吸口气出门。

原来,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嫁给我。

一直以来,自作多情的那个人,原来是我。

唯一的机会,就是那个猥琐男人,在射日庄的口碑极差,没人支持小笛。

我也许有机会将他打败。

宁楚番外之相轻(下)

楚沉

浮浮沉沉,大起大落。

以致于后来我见到好的东西总是以为这又是上天下的一个圈套。

而我,总是毫无抵挡落入圈套的那只动物。

我不大记得小时候在眠枫山庄的往事。

不是记性不好,我的记性一直好的离谱,过目不忘。

那时候我的先生充满惊讶的对父亲说,小公子真是惊人的聪慧!以后一定能考上状元!

不是不记得,是刻意忘记。

根本不想再想起那段往事,过于美好,与狰狞的现实反差太大。

以致于每次想起心都会滴血。

记得清晰的是跟父亲一起乞讨的那段往事。

异常的清晰,历历在目。

生活就是那种颜色,灰灰的,带着淋漓的血色。

宿在荒庙街头,吃着残羹剩炙,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即便这样,父亲还是尽量把我俩收拾的齐整,安静在街头静坐乞讨。

从不跟在人身后很讨嫌的追着要钱。

虽然,遭了火之后,他既盲且残,完全有足够博取同情的资本。

再饿他都教我吃饭时候要优雅,并且在我们栖身的那座破庙里插上花。

就是跟别的乞丐不一样。

父亲跟我说,再难的困境,都不要放弃希望。

再深的痛苦中,都要快乐,都要自尊自爱。

再卑贱的身份下,再深的耻辱中,都不要鄙视自己。

所以,即便是饱受白眼,饱尝苦痛,父亲依旧兴兴头头的活着。

我们喝的水,父亲都会仔细沉淀过几遍,煮熟了吃,馊了的饭菜,也会很仔细的煮很久。

虽然去不了那难闻的味道,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吃了不洁的东西生病。

这点很重要,父亲说,一贫如洗,决不能马马虎虎打发自己,否则,一旦病倒,就会万劫不复。

吃饭的时候父亲一定会找通风阳光好的地方,在景色宜人之处,席地而坐。

用细竹节折成筷子,很优雅很缓慢的吃,倒像是幼时出去踏青时的野餐,情趣十足。

后来这个习惯我终身保留,吃饭的时候一直对环境比食物更加挑剔。

吃饭成了我最喜欢的事情,再痛苦,再失落,只要安安静静的吃顿饭,心情就会好转。

可是父亲在大火中受了重伤,痛苦的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没耐住痛苦去了。

我知道他心中万分的不舍,他一直视我如命。

临终他叮嘱我原谅。

原谅母亲,原谅那对狗男女,原谅这冰冷的尘世。

我做不到。

仇恨在我心中深深铭刻,不破不灭。

十岁那年我杀了第一个人。

是个盛年男子,精壮大汉,满脸横肉,身藏尖刀,江湖中人。

他竟然想要……

漂亮对我这样一个身无武功,又没有家人保护的孩子来说,是种危 3ǔωω。cōm险。

那个男人很恶心,当然若不是他对我心存不轨,我也不会觉得他恶心。

也是那次我发现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我记得当时非常冷静,很快心里就有了算计。

我假意温顺,提出身体脏,要求沐浴更衣。

那男人同意了,给我买了干净的衣服,打了水。

我洗完后赤身伺候那个男人脱衣洗澡,给他按摩。

他显然很舒服,对我毫无防备。

我悄悄的在给他脱衣时将尖刀放在边上的凳子上,在他正舒心的躺在澡桶中的时候,一刀割了他的咽喉。

当时我并没有任何杀人的经验,听说过咽喉是人体的柔软要害,没想到竟然会一刀毙命。

这时候的命运天平似乎往我这边偏了一下。

杀了他后我细心的擦去身上的血迹,穿上干净整齐的新衣,拿了那人身上的银包,跳窗而出。

一切浑然天成,在我开始的时候都算计好。

我知道一个小叫化一夜暴富肯定会引人注意,所以很细心的当夜离开我乞讨的那个小城。

直到走了很远我才敢动用银两。

之前怕引人怀疑,只敢花几文钱买些渣饼,扎紧裤腰带过日子。

尽管省吃俭用,那笔钱还是花完了。

我终于大了一点,开始能够做些零活,糊个口。

但是没背景,没家人还是一直招人欺凌,我忍了,我认了。

可惜十二岁那年终于还是不小心遇上了人牙子,被他给绑了。

究竟是皮相惹祸,男人长的漂亮不是好事。

他们商量着把我卖进宫,作太监。

没什么感觉,虽然知道作太监其实就绝了后,可是毕竟今后的衣食无忧了。

那时候我竟然被人救了,遇见了我师父。

那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面孔绝美,但是表情阴骘。

他竟然让我做极乐宫主。

那年我第一次进极乐宫,被那雄美的宫殿惊呆了!

眠枫山庄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竟让我做这样美丽豪华的宫殿的主人?

天上砸下来一大堆金银珠宝,正砸在我的床上,还没砸中我的要害。

可是听师父讲完极乐宫的历史以及他找上我的原因后我立刻退却了。

原来又是上苍的一个圈套。

砸下来的那堆金银珠宝带了毒,会要了我的命。

我断然拒绝,进宫作太监不过是不能人事,可进宫做宫主连命也没了。

师父用噬骨断筋掌逼我,我吃不住痛苦,同意了。

死就死吧,总好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

又上当了,学了师父的极乐神功,更加生不如死,这功夫的名字也太骗人了。

父亲的那些话支持我活了下来,没寻短见,而且,到底还是有些希望。

历代的极乐君多年的努力给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另外,这事情跟我楚家也有些关系。

于是专心学习师门林林总总的本领,虽然心底还是不平衡。

因为怕我狂性大发,在我能够控制自己体内的真气之前,大部分的时间被关在一个石室中。

几乎只有两位护法会进来帮我度过最最痛苦的发病时光。

我也不愿意出门跟人交往,一见到人,我心里就会极度的痛苦不忿。

什么宫主,简直就是祭桌上的牺牲!

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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