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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武林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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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骐点点头道;“我会留心的。”

桑南施又道:“记着,我们扮了一对……一对老人,你别再叫我妹子。”

尹天骐道:“那要叫你什么?”

桑甫施轻轻的跺了跺脚,道:“真讨厌,你连这点都会想不出来?”

尹天骐不觉呆的一呆,心头恍然大悟,暗道:“是了,自己两人扮的是一对老年夫妻,那么自己该称呼她什么呢?”

心中想着,就竭力思索人家老年夫妻的称谓,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来。

桑南施看他半晌没有作声,忍不住回头瞧来,问道:“你怎的不说话呀?”

尹天骐道:“妹子,我真得想不出来,该叫你什么?”

桑南施但觉脸上一热,嗤的笑道:“亏你跟耿伯伯时常在江湖走动,难道没听年纪老的……老的人叫过?”

她两次几乎说出“夫妻”两字,心头又羞又急,恨恨的道:“我叫你老头,你叫我老太婆。”

尹天骐不觉笑道;“是了,这样简单的称呼,你不说,我竟会想不出来?”

两人边说边走,这一路上,倒是不曾再遇上唐家堡的人。

这天晚上,两人找了一处破庙歇脚,第二天一早,桑甫施要尹天骐揭去人皮面具,两人仍旧换上了猎人装束,扮成一对兄妹,继续上路。

中午时分,就赶到九顶山下。

这九顶山,在青城、邛崃之间,数十里方圆,九峰峙天,顶平如削。

桑南施经常随爸到处采药,九顶山虽没来过,但对山居的情形,却是极熟,循着山径,很快就找到了几家山中居民。

讯问之下,他们都不知道罗瘿公其人,只说西去三十里光景,一处山坳间,有一所茅庐,住有一位老人,因那边地势隐僻,人迹不到,纵是山中居民,也很少前去等语。

桑南施听得大喜,谢过居民,就和尹天骐一路朝西赶去,转过了几个山头,果然地势渐僻,山道崎岖,连樵径也断断续续,似有若无。

两人奔行了半个时辰,差不多已有三十来里路程,桑甫施在奔行之际,早已留上了心,不住的朝四周打量。

但到处都是起伏峰峦,和古木森林,纵然是方向不错,但差之毫厘,往往失之千里,要想找一所茅庐,找一个隐居的老人,当真不是一件易事。

正行之间,桑南施忽然喜道:“大哥,在这里了。”

尹天骐举目四顾,依然不见人迹,问道:“妹子,你看到了?”

桑南施伸手胡松下一指,笑道:“你瞧,这草丛沙砾间,仔细看去,隐约似有一条小径,但若不是经常有人走动,那会留下痕迹?”

尹天骐随着她手指看去,果见松下隐约似有一条曲折小径,露出了沙砾,不觉点点头道:“妹子真是心细如发。”

桑南施嫣然一笑道:“其实大哥也会看得出来,只是你听了山中居民的话,只顾了想找山坳间的茅庐,就忽略了其他的地方。”

尹天骐笑道:“妹子说得一点不错,我一路上就是在找寻山坳呢!”

两人循着松下小径,又转过一重山脚,只见一个十五岁的童子,背负药锄,从小径上迎面走来!

桑南施大喜过望,急忙迎了上去,含笑问道:“喂,小兄弟,请问有一位罗瘿公罗老前辈,可是住在这里么?”

那药童瞧到两人,也似乎微微一怔,但听了桑南施的话,脸上似有喜色,慌忙行礼道:“姑娘要找家师?”

他说话之时,左手忽然打了一个手式。

桑南施眼快心灵,已然看清他打的手势,心中不觉一动,暗道:“他一见面,就和自己打手势,想必是暗号无疑,自己何不也照样打上一个,看他和自己说些什么?”

电闪一念心转,左手纤纤玉指,也有意无意的依样打了个手式,一个笑道:“是啊,我们专程找令师来的,小兄弟如何称呼?”

那药童一见桑南施果然也还了一个手势,神色登时恭敬起来,放下了药锄,肃然垂手道:“小的李彪。”

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银牌,托在掌心。

尹天骐看得心中大奇,桑南施怕他说错话,急忙回头望了他一眼,其实尹天骐连番遭遇了不少惊险,使他阅历大增,心头突有警觉,当下微一点头,站在桑南施边上,一言不发。

只听那药童续道:“小的在家师行功之际,一直守在这里,恭迎姑娘玉体。”

桑南施只望了那银牌一眼,忖道:“他果然看错了人。”

一面故意点点头,问道:“你怎知我们今天会来?”

那药童收起银牌,恭敬的道:“小的是听大师兄说的,姑娘这几天会来。”

桑南施心头暗暗惊凛,道:“听他的口气,罗瘿公虽然是隐迹深山,但他的门下,似是全已被人收买了!”

接着问道:“你们这里,一共有几个人?”

药童道:“除了罗瘿公,就是大师兄,二师兄,和小的三人。”

桑南施道:“小兄弟在他门下,有几年了?”

药童道:“小的是奉命投到罗瘿公门下来的,已经有两年。”

尹天骐心中喑道:“此人不过十五六岁,两年前只有十三四岁,就已经派到罗瘿公身边卧底来了。听他一口一声叫着罗瘿公,那是丝亳没把罗瘿公当师傅了!”桑南施道:“你两个师兄呢?”

药童道:“大师兄叫戚少轩,原是罗瘿公内侄,下山采购杂物去了,二师兄叫刁英,留在屋里。”

接着压低声音道:“罗瘿公已经……”

话声未落,突听远处有人叫道:“李彪!”

药童神色慌张,望着桑南施两人说道:“师博醒了,两位……”

桑南施道:“你只管在前领路,我们要见过令师,再作道理。”

药童连声应是,低声道:“他为人十分惊觉,两位要小心应付。”

桑南施道:“你不用耽心,我们有备而来。”

药童未再多说,领着两人,急步往前行去。

桑甫施跟在他身后,一路暗暗盘算,这药童年纪幼小,看自己学着他打了个手式,就把自己两人当作了同党,但自己却一点内情也不知道,见了罗瘿公,该当如何才好呢?要待和尹天骐磋商,因药童在侧,又无法开口,心中想着,一时只是委决不下。 

一会工夫,已经奔近山坳,一条石级,盘曲而上,茅庐前面有一方小小平地,种着荆棘,开满了红色花朵。

门前站着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布衣汉子,大声叱道:“李彪,你跑到那里去了,师傅醒来,到处找不到你……”

瞥见李彪身后,跟着桑南施、尹天骐两人,底下的话,倏地住口,目光转动,一面问道:“李彪,这两位是谁?”

药童慌忙朝他使了个眼色,左手一比,才道:“二师兄,这两位是找师傅来的。”

那二师兄暗暗点了点头,说道:“你没告诉他们,师傅不见外客。”

药童道:“小弟说了,他们说是……说是……”

他终究年纪尚小,一时答不上话来。

尹天骐抱拳接口道:“在下兄妹持有罗者前辈信物,专程求见,尚望兄台代为禀报。”

蓝衣汉子疑惑的道:“两位有什么信物?”

尹天骐左手一举,把那枚古玉指环展露了一下,道:“就是此物。”

蓝衣汉子瞧了一眼,点点头道:“两位稍待,在下这就去禀过家师。”

说完,转身朝茅庐中走去。

药童悄声说道:“师傅并不住在屋里。”

桑南施奇道:“令师住在那里?”

药童道:“屋后山窟里,我们不奉呼唤,谁也不准进去。”

片刻工夫,那蓝衣汉子匆匆走出,含笑道:“两位请进。”

尹天骐、桑南施随着蓝衣汉子走入茅庐。

桑南施以传音入密道:“大哥,见了罗瘿公,不可说出真姓名来。”

尹天骐听得一怔,人已进入客室,只见茅庐中放着几把椅几,别无他物,但却收拾得一未不染!

中间板壁上,张贴着一付对联,上书:“山中无岁月门外有荆林”

笔划苍劲,并无下款,敢情是罗瘿公手书的了。

蓝衣汉子抬手道:“两位请坐,家师就出来了。”

药童连忙倒了两碗茶水,送到两人面前。

这时但听一阵橐橐轻响,从屋后传来,接着只见一个身穿蓝布衣褂,足登木屉的老者,从室堂后面缓步走出。

这老者年约七旬,生得瘦小枯乾,脸红如火,双目神光,炯炯逼人。

蓝衣汉子立即垂下手去,低声道:“家师出来了。”

尹天骐、桑南施早已站起身来,尹天骐双手作了一个长揖,说道:“晚辈伊琦,伊南英拜见罗老前辈。”

罗痹公目光掠过两人,脸上一片冷漠,独自在上首一把木椅上坐了下来,冷冷说道:“你们找老夫有什么事?”

尹天骐急忙脱下古玉指环,双手奉上,说道:“这是老前辈的信物。”

罗瘿公伸手接过,点头道:“不错,这是老夫的东西,你们那里来的?”

桑南施道:“持有老前辈指环的人,只要我大哥前来求见老前辈,并未说出来此有什么事。”

罗瘿公冷声道:“他不说,老夫如何知道?”

他说到这里,目光瞧了他两个门人一眼,沉声道:“你们还站在这里作甚?”蓝衣汉子和药童两人躬身应“是”。一齐退出屋去。

桑南施目光斜睨,眼看两人果然走出甚远,立即压低声音说道:“老前辈多多原谅,晚辈两人方才说的并非真实姓名。”

罗瘿公哼道:“年轻人鬼鬼祟祟,你们究是何人?”

桑南施道:“晚辈桑南施,家父就是桑贞木。”

罗瘿公点点头道:“你是桑药师的女儿,他呢?”

桑甫施低声道:“他叫尹天骐,是铁面神判耿伯伯的门下。”

罗瘿公望了尹天骐一眼,又点点头道:“耿存亮的徒弟。”

忽然脸色一沉,道:“你们方才为什么要对老夫说假名,假姓?”

桑南施瞧瞧门外,低声道:“老前辈两位高足……”

故意拖长语气,不往下说。

罗瘿公道:“小徒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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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南施为难的道:“不知老前辈是否发现有什么不对么?”

罗瘿公目射奇光,注视着两人,问道:“什么不对?”

桑南施道:“譬如他们平日的言行举动……”

罗瘿公嘿然笑道:“你爸叫你们前来,就是告诉老夫这句话么?”

桑南施道:“不是。”

罗瘿公道:“你是说他们有什么地方瞒骗了老夫么?”

桑南施道:“老前辈那是没有看出来了。”

罗瘿公冷笑道:“他们追随了老夫一二十年,老夫看不出来,你们一来就看出什么来了?”

桑南施道:“那是因为晚辈来的凑巧,两位高足把晚辈认作另外一个人了。”

罗瘿公怔道:“他们把你认作什么人?”

桑南施道:“这个晚辈也不清楚,只知此人约好了近日内来的。”

罗瘿公呆了一呆道:“他们和你说了什么?”

桑南施目光一掠门外,低声把自己两人遇见药童的经过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罗瘿公火红的脸上,渐渐变了颜色,愤然道:“想不到啊,这两个孽畜,居然敢欺师灭祖,背叛老夫……”

“哈哈!”他忽然打了个哈哈,又道:“若非你们携有老夫信物,老夫真难以置信!”

话声甫出,右手屈指轻弹,尖风突发,直向尹天骐、桑南施两人袭至。

这一下出手如电,两人别说躲闪,几乎连看也没看清楚,就被点了几处穴道,登时身不能动。

尹天骐吃了一惊,抬目叫道:“老前辈……”

罗瘿公冷然喝道:“不许出声。”

突然提高声音喝道:“刁英,李彪,你们进来。”

刁英、李彪听到师傅呼唤立即奔了进来,垂手道:“师傅有何吩咐!”

罗瘿公目光一抬,朝两人问道:“你们可知这两人来历么?”

刁英神色恭敬,望着罗瘿公躬身道:“他们来时,自称持有师尊信物,弟子不知他们来历。”

罗瘿公又朝李彪问道:“你呢?”

李彪望望两人,垂首道:“弟子也不知道。”

尹天骐穴道受制,坐在椅上,心中暗道:“这两人倒是沉着的很。”

罗瘿公徐徐说道:“信物不假,但这两人来历可已被为师看出破绽来了。”

他说话之时,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神,始终在两人脸上溜来溜去,似在察看他们的神色。

刁英垂手面立,脸上十分镇静,李彪终究年纪还小,听得背脊臂上阵阵发麻,虽想竭力镇定,却仍掩不住内心的惊慌,显然有些局促不安。

罗瘿公看在眼里,沉声喝道:“李彪。”

李彪突然一惊,慌忙躬身应了声“是”。

罗瘿公道:“你随为师几年了?”

李彪脸上阵红阵白,低首道:“弟子追随你老人家已经有两年了。”

罗瘿公掀须道:“你还记得是如何来的么?”

李彪道:“弟子原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到处流浪,两年前在山下遇上老虎,幸蒙大师兄相救,带回山来的。”

罗瘿公大笑道:“为师早该想到你有很多可疑之处了。”

李彪机伶伶地打一个寒噤,急叫道:“师傅……”

罗瘿公沉哼一声,回身指了指壁上的对联,道:“为师已是与世无争的人,这付对联上写的,原是警惕你们,世途险诈,只要一出为师门墙,到处都是荆棘,想不到这座茅庐之中,也居然荆棘丛生,为师还一无所觉……” 

刁英、李彪都不敢作声。

罗瘿公续道:“今天若不是老夫看出这两人破绽,几乎被你们瞒过了。”

刁英躬身道:“他们两人,不知在师傅面前说了什么,以致引起你老人家怀疑小师弟的来历。”

罗瘿公冷冷─笑,道:“李彪,还是你自己说吧,什么人派你到老夫这里卧底来的?”

李彪吓得面无人色,扑的跪了下去,连连磕头道:“师傅,这是含血喷人,弟子决没有这种事。”

罗瘿公驭目神光如电,冷肃的道:“为师纵然退隐已久,但对叛逆之徒,老夫决不宽恕。”

李彪流泪道:“师傅,真是没有的事,要弟子如何说呢?”

罗瘿公见他矢口否认,心中一时迟疑不决,沉吟半晌,才冷冷道:“他们两人已经说出来了,你们还想抵赖么?此时说出,还来得及。”

李彪道:“师傅要我说什么呢?”

罗瘿公道:“说出你们图谋老夫的是什么?暗中收买你们的是什么人?老夫就饶你们不死。”

刁英突然接口道:“弟子说出内情,师傅就算饶了我们性命,我们也是难逃一死。”

罗瘿公双目乍睁,寒芒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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