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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奇门风云-第116部分

小说: 奇门风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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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西天真是极乐吗?”凌海低问道。

“阿弥陀佛,我佛如来便是在西天,西天也是我佛门之源,但所谓的极乐并无定限,心正则乐,心苦则伤,佛祖只是渡化人。若是顽固之人,即使上了西天,也不可能达到极乐,正如恒善。心正无嗔,即使在地狱也是极乐。”那僧人双手合十沉声道。

“好一个心正则乐,心苦则伤,晚辈受教了。”凌海恭敬地道。

这时所有的人都从那种超越了剑道的剑法中苏醒过来,但那剑法的深奥之处仍然留在所有人的心中,这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的体会和宝贵经历。

“海儿,房间已经清扫好了,一些下人和仆人也全都请好了,都是‘四人堂’的兄弟物色的,绝对可以保证没有问题,而且这些下人和仆人也都有一些武功。”风撼江轻声道。

“有劳四叔了,不知道天狮寨里的情况现在怎样?”凌海恭敬地道。

“大概在明天便可以到达,我们会安排好一切接待工作。”风撼江缓和而稳重地道。

“一切都由四叔你去打理了,现在先安排一下众位大师和华山、恒山几位大侠的住处和膳食吧,让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准备迎接天狮寨四位爷爷和‘正义门’众位兄弟的到来!”凌海温和地道。

“好,胡鹏,你带众位大师去南边客房,同时叫膳房准备斋饭。刘云,你带华山派与恒山派众位大侠去西边的客房,准备晚膳。何汉,你通知所有的兄弟晚饭后在大堂集合。”风撼江向身旁的数人温和地吩咐道。

“是,四爷。”几个人低应道。

那如铁塔般的中年汉子领着六大棍僧,那精瘦的汉子便领着风无罪、余明等其他派中兄弟,各自向南面和西面大院走去,而坦胸露乳的汉子则迅速飞退。

“冠杰,你带领你的那帮兄弟先在北面的厢房住下,晚上听候安排,你们的晚膳到时自会有人送去。小飞,你现在带他们去安排一下。”凌海后面的那句话是对着他身边一个少年说的。

“是,少庄主。”那少年应命领着冠杰三十多人缓步离开。

“表妹,你还依然住你的绣阁吧?”凌海歪着头向祖惠枝苦涩地笑了笑道。

“那当然,难道你要我住你的房间呀。”祖惠枝愤愤不平地道。

“还在生我的气吗?”凌海沉声问道。

“谁有心情生你这小无赖的气?”祖惠枝低头红着脸轻声道。

“我无赖,可是你让我亲的,谁叫你不反抗?”凌海申辩道。

“你……你……你是大坏蛋!”祖惠枝狠狠地白了凌海一眼,竟转过身去不看凌海,那春葱般的玉手却不停地抚弄着衣角。

“少庄主,小人抓到一只飞落在庄内的信鸽。”一个彪剽威猛的大汉从容不迫地行过来宏声道。

“哦,拿来我看一下。”凌海惊问道。

那大汉将手中的信鸽递过来,那一双大手竟盖住了整个信鸽的身体,这一伸手才发现原来信鸽竟在他的手中。

“这便是,少庄主。”

“无悔!”凌海接着信鸽惊叫道。

“少庄主你认识这只信鸽吗?”那大汉疑问道。

“这是我给另一名兄弟的信鸽,我差他到宜宾去看看‘杀手盟’的动静!”凌海应了一声,便把信鸽腿上绑的纸条拆下。

主人:

“杀手盟”已经解散,所有人都不见了,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里面的财物全都搬空,据说是大举搬家,但我找到了“肉王”魏无头的尸体,其他,待我回来再报。

署名是殷无悔!

“啊……”凌海一声惊呼,“杀手盟”全部搬迁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让凌海心忧。他担心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危,同时也是担心将来和那些兄弟反目成仇,那才叫他头痛,叫他无法下手。

“怎么啦?海儿。”风撼江担心地问道。

凌海将手中的字条向他手中一塞,轻声地道:“杀手盟全体搬迁了。”

风撼江和那大汉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忙展开字条一看,脸色变得更厉害。

“他们定会走水路。”风撼江肯定地道。

“不错,只有水路才能够把这么多的人和财物完全运走,只是这司马屠怎舍得将那大好的庄园白白送给人呢?真是奇怪。”那大汉不解地道。

“司马屠肯定是将所有的兄弟控制住了,否则,绝不会有人同意搬迁!”凌海沉声道。

“难道是司马屠怕你报复,才会这样做的?”祖惠枝也转过身来道。

“司马屠的武功根本不必(炫)畏(书)惧(网)我,肯定又另有阴谋。”凌海担心地道。

“我们可以立即召集‘四人堂’的兄弟在水道各路进行监视,我就不信,他们可以逃过我‘四人堂’众兄弟的追查。”洪同应声道。

“好,洪兄,你立刻去通知各四人堂的眼线,对水路进行搜索,但千万别与他们正面交锋,甚至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行动,务必要做得隐密一些。”凌海轻声对洪同沉声道。

“属下知道。”洪同应声便退了出去。

“唉,我现在只想好好地洗个澡,然后大睡一觉,连饭都不想吃。”凌海伸了个懒腰笑道。

△△△ △△△ △△△

夜色很深,凌家庄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气氛中,月儿斜挂,星星满布天空。

凌海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眠,往事如潮水般地涌上心头。

“杀手盟”众兄弟的安危和处境如何?猎鹰现在如何?始终让他牵肠挂肚。孙平儿和雷家四位爷爷及“正义门”的兄弟明日便可抵达,每一件事情都足够让他不能入睡。

“叮当……叮当……”一阵兵器的交击之声传了过来,还有数声怒喝。

凌海迅速披衣而起,这一班应该是由冠杰及刘云、胡鹏等人守哨,这冠杰应该不会有问题,难道……

凌海的速度很快,快得如一缕微斜的月光。

声音来自……正门,似乎敌人的人手不多。

“哼,你们能挡得住我吗?我要见凌海!”那人一声冷哼。

“是猎鹰,是猎鹰!”凌海心里念道,他立即便出现在南院的大院门口,低喝一声:“住手!”

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停下手来,这声音自有一股让人心服的威力。

凌海身形飞掠,惊喜地叫道:“猎大哥,真的是你。”

猎鹰的样子真像是一头魔豹,那凸起的肌肉将他身上的衣裳涨得欲裂开一般,显示出爆炸性的力量,在众人之间犹有一种威霸豪迈之气。

“你这混蛋,难道想见到我继续挨刀子,真他妈的岂有此理!”猎鹰粗豪地笑道。

“谁叫你一身夜猫子打扮,谁要是不把你当飞贼才怪呢。”凌海兴奋地拍打着猎鹰的肩膀笑骂道。

“这是我的老本行,只要你不把我当作夜猫子就行。”猎鹰也欢快不已地拍了拍凌海的肩膀笑道。

“好了,这是我最好的兄弟,‘杀手盟’的红牌杀手猎鹰,大家不要乱了岗哨啊。刘云,你去给猎大哥安排一间房子。”凌海向身边的人欣然地道。

“兄弟,今天我来,是有件大事要告诉你的。”猎鹰庄重地道。

“是不是‘杀手盟’解散的事?我正想知道详情呢。”凌海急切地道。

“不错,正是关于那件事情。”猎鹰毫不避嫌地道。

“走,到我房中去谈。”凌海笑拉着猎鹰的手臂道。

凌家庄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在清冷的月光下,便像是一只沉睡的巨兽。树叶被秋风吹动的声音和虫儿的低吟便是这巨兽的呼吸之声。

翌日清晨,凌家庄又恢复了生机,鸟儿的欢叫,花儿的清香,使凌家上下都呈现出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

祖惠枝起得很早。昨晚她睡得也很晚,同样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过后来倒是做了一个好梦,不过她四年来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洗漱打扮一番后,她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凌海的房中,门没闩,她很大方、很大胆地走了进去。以前在凌家和祖家一样,甚至艾家也如此,没有人不是宠着她,当小宝贝一般地看待。她的行动没有人去支配,所以她养成了一个大胆放任的个性。

凌海还没有起床,他昨晚的确睡得很晚,不过他很高兴,与猎鹰谈了那么多事情后,心怀不由得一开,以前所担心的事情,全都迎刃而解,这怎叫他不高兴呢?不过他却连梦都不能做,因为他实在太疲劳了,几天的奔波,昨日的巨战,又考虑那么多事情,所以现在日上三竿了他还没起床。

祖惠枝悄悄地来到凌海的床头,见他睡得如此甜,而且睡觉的样子也是如此自然安详,没有一点不雅的表现,很快便想起被他吻了一口的事,脸蛋不由一红,心又在“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禁不住打量着眼下这如玉般晶莹剔透的面容,就像是一个会发出圣洁之光的艺术品,这是“如意珠”和“玄天宝录”的杰作,这也是最吸引人的自然美,她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在凌海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口。

可是她却看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双眼睛,一双亮若星星的眼睛,好奇而欢欣又非常古怪的眼神,一直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

这是凌海的眼神,凌海突然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他想看看这表妹又准备玩什么花样,他还清楚地听到了祖惠枝的心跳加速,可万万没有想到这小丫头来这一手,还他一吻。这可把他给弄懵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只好睁大一双眼睛,眼神充满了好奇,还有一种非常古怪的神情。

“哇……”祖惠枝一声惊叫,就像是有人偷看她洗澡一般惊恐,脸色“唰”地一下变得异常红润。

“你……你耍我?我和你没完没了!”祖惠枝羞极恼怒地举起粉拳重重地捶打在被子上。

“哎哟……我的大小姐,这一次可是你主动的哦,我又没有反抗,等于你报了昨天的仇不就行了……哎哟……”凌海笑着故意呼痛道。

“不行,不行,你叫我的脸儿往哪儿搁?哼!你这骗子,居然敢骗本姑娘的吻!”祖惠枝的粉拳依然不停地捶打在凌海隔着被子的身上,身子也便坐在床上。

“那好说……”凌海笑道,同时非常突然地伸出两手一把搂住祖惠枝的腰肢,向怀中一拉,竟让祖惠枝俯下了身子,凌海却昂起头,重重地吻在她那如樱桃般的小嘴上。

“呜……”祖惠枝挣扎了一下,但却无济于事,而她自己也被这狂热的一吻给软化了。

凌海将所有的热情,所有藏在心底的爱怜全都在这一吻中爆发出来,有一种火山熔岩爆发般的热力,有一种江翻海啸的狂暴,有一种让人心醉的真诚和爱意。

这一吻也够长的,由狂热转为和风细雨,绵长如诗,动人如画,如秋雨的柔情,如春雨的爱怜,让祖惠枝完完全全地陶醉了,完完全全地投入了,两只玉手死死地搂住凌海的脖子,贪婪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久久,两人才缓缓地分开,凌海的眼中尽是深情,祖惠枝的眼中尽是温柔。凌海的心中尽是爱怜,祖惠枝的心中尽是甜蜜。没有哪一刻能够如此深刻地体会到对方心中的挚爱,没有哪一刻他们曾如此地贴近过。

都没有说话,都只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看着对方眼里的柔情。祖惠枝的脸儿酡红,看来是醉了,醉得很厉害,凌海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缕兴奋的红润,他也醉了。

良久,祖惠枝似乎醒了,想起刚才那一吻,不禁想笑,因为她心底太开心了,但她没有开口,怕失态,于是便指着凌海的眼睛道:“唉呀,你眼里的眼屎那么大一颗,好脏哦。”于是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啊,眼屎?”凌海两手立刻在眼里揉了揉,惊叫道。

“对,你这人呀,不仅有眼屎,还有口臭,都把人给熏死了。”祖惠枝干脆把坏话说到底,不给凌海有翻身的机会。

“瞎说,格老子的,来!我再吻你,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说完,凌海便装作一副粗鲁的样子,从床上坐将起来,就要搂住祖惠枝。

祖惠枝忙一闪身歪到一旁,笑道:“人家说着玩嘛,太阳都这么高了,也只有你这只懒虫睡得下去。”

“我不睡到现在,怎么会有我漂亮的妹妹来亲我呢?”凌海得意地笑道。

“无赖。”祖惠枝低声念叨着。

“啊……”凌海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笑道:“我要起床穿衣服,我可是光着身子睡觉的哟,你若想看就别走开,在房里站着。”说完,作出掀开被子的样子,邪邪地看着祖惠枝。

“别……”祖惠枝一声尖叫,转身便冲出门外。

凌海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得意地摇了摇头,然后迅速翻身而起。他根本就没有脱下衣服。这时仆人已将洗漱用的水送了过来,他便快速地洗漱一下。

凌海走出房门时,祖惠枝已经走开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顺着花丛缓步而行。他却听到了剑啸,剑风呼呼,他快步走了出去。

华山派和恒山派的三位弟子正在练剑,这剑法凌海知道,只是这三人使起来便有些似是而非,因为他们根本就对招式不太熟悉。这是凌海的剑法,是他昨日下午所舞的剑法。

凌海静静地看着,那三人很专注,很认真,一招一式地模拟,一招一式地比划,就像是刚入门的小学生一般专心,连凌海的到来都没有注意。

凌海没有生气,他没有怪这三人偷学了他的剑法,因为他认为天下的武功,天下人为,只要对方心正,都是为正义出力,又有何不可?他对这三人的专注,这份练剑的热情很赞赏,所以他静静地立于花丛旁边观看。

那三人只看过凌海将自身的剑法舞过一遍,而当时有凌海把他们的感情引入剑道之中,可此时,他们却找不到那种感情,所以模拟起来似是而非。

凌海对两派诸人的印象很好,因为华山派的两位断手弟子曾救了他的命,那种悍不畏死,能为朋友流尽最后一滴血的精神的确令凌海深深地感激,见到三人的窘态,不由得起了成全之意。于是轻轻地折了一根树枝,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将脸蒙住,如大鸟一般飞扑而至,树枝带起一阵风雷之声向三人攻去。

三人立刻大惊,见来人气势如此凶猛,不及细想,立刻挥剑迎上。由于刚才都是在练凌海的剑法,而凌海的攻式也是专为某一招所发,使得三人不得不用出刚才所练的剑招。因为似乎只有那些招式才能化解凌海的攻势,也便不知不觉地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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