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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眷眷红尘-第59部分

小说: 眷眷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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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靠在他怀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了吗?”铁桢贴在我耳边,柔声问道。

“够了。”我低低道。明知后宫刀光剑影,明知爱上他,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我已经爱上了,怎么办?离开,就意味着背叛自己的心,留下,就意味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我是否已经作好准备面对呢?我是否有勇气接受这一切。一个月的时间,真得是为了料理手中的事情吗?其实是给自己时间考虑吧,考虑清楚,我该何去何从?

“好了,睡吧。”他把我拥入怀中,轻吻我的脸颊,鼻尖,耳畔。

“皇上,我还有件事。”我心里一阵紧张,急忙避开他道。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铁桢轻轻喘息道,俯身含住我的双唇,灵活的舌尖探到我嘴里,勾缠吮吸,又很快深入进去。

他的吻热烈而又深情,象燃烧的火焰,诱惑着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沉醉在他的热吻之中,一起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铁桢终于轻轻松开我,温暖的唇移到我的脖颈上,在那里流连不已,大手隔着衣服在我身上来回地抚弄摩挲,许久,又伸手探向我的外衣里面,我感觉到他火热的手,触到我的肌肤,心中一惊,忙挣脱出来道:“皇上,不要。”

铁桢沙哑的声音轻柔道:“不要拒绝我,我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皇上,丽君想等到成亲的那一天。请皇上答应丽君。”我低声道,我心里真得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自己给他。

铁桢犹豫了一阵,终于把手从我衣服里慢慢抽出来,环到我腰上,轻轻搂住我,柔声道:“好,我答应你。”

听着他渐渐平静的呼吸声,我忍不住又道:“皇上。”

“嗯?”铁桢慢慢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着我。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倦意,这几天他都忙着对付海山,和耶朵谈判,还有救我和我爹娘,一定很累了。

我话到嘴边,又急忙咽了下去,低声道:“没什么,皇上睡吧。”

黑暗中传来他轻轻的笑声。

“真得没什么。”我快快地补充道。

“好,没什么就睡吧,我抱着你。”他伸手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温暖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我含羞点了点头,蜷缩在他怀里,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可我却怎么都睡不着,窗外传来江水哗哗的流淌声,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手还紧紧地搂着我的腰。仿佛一松手,我就会离他而去似的。

我悄悄睁开眼,在黑暗里看着他的脸,线条分明的轮廓,笔直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微微蹙着的眉。

即使在睡梦中,他眉间都是满含着忧虑的,身为一国之君,他要忧虑的事太多了,我怎么可以再让他为我忧虑。

轻叹一声,我把头轻轻枕着他的胸膛,在他的心跳声中渐渐沉入梦境。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船在杭州靠岸,铁桢带着身着男装,恢复张好古面目的我,贾恢,一大群随从,骑上快马,向京城疾驰。小兰被我安排回江宁老家,继续照顾我的爹娘。

离开杭州前,铁桢颁下旨意,调集数百艘战船,运往湖州,同时还有各地运过去的火炮,弓箭,精良的兵器,随时准备对江北发起进攻。

同时我还得到一个消息,海山已经回到江北他的王府,只是还未有所动作。他心中一定对我恨极吧。若不是我,他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恨我也好,我宁愿他恨我,而不是象从前那样对我念念不忘,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痛苦不堪。

一路上马不停蹄,日以继夜的赶路,这日傍晚,我们终于抵达京城。铁桢乘上御辇,回到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御书房里是堆积如山,数不胜数的奏折,和各地用快马送来的案卷,大多是贪污贿赂案,有数十人按律应判斩刑。原来新科状元齐深济到达扬州后,以江淮盐运史的身份,彻查近三年的盐税,查出一大批贪污贿赂案,其中牵扯到大大小小一百多名官员。

为此,我上奏皇上,由朝廷派出监察御史,以刑部尚书于舟为首,带领一批忠直精干的新科进士,加上翰林院清修的学士,一同奔赴全国各地,彻查当地官府数年的帐簿,并官库存银,同时清理积年案件,遇有不祥实之处,重新审理,冤者洗冤,罪者入狱。彻底打击贪官势力,还百姓清明。

经朝廷重拳整治,仅孝仁二年三个月的时间,便揭发出一大批贪污贿赂案,所贪赃款高达三万多锭,冤案一千多起,朝野上下,为之震动。

经此一事,铁桢深感律令公正之重要性,严令贪赃罪的处理改为罪加三等,同时下诏天下官员体恤民情,减省刑罚,免除灾税等等,朝野上下一片清明,天下万民皆呼幸甚。当然,这都是后话。

铁桢遵守诺言,一月之内,我们只是君臣。可是一个月之后呢,做他的妻子之一,我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

九王府。

海山站在书案旁,在案上挥笔作画,他画得很细致,很认真,慢慢地着笔,轻轻地描画,纤细的线条从他笔下延伸,迤逦而下,柔软的曲线,动人的笑靥,娉婷的脚步,衣上的饰带,环佩,都被他描绘得活灵活现,生动传神。

阿桑侍立在身后,迟疑了好一阵,终于开口道:“王爷画得是……孟姑娘?”

海山轻轻点头:“画得如何?”

阿桑面露义愤之色,低声道:“王爷,您对孟丽君一片真情,她却对你恨之如骨,这次若不是她,你怎会身受箭伤,险些死在铁桢手中。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何苦……”

海山脸上并无怒色,轻叹一声,放下手中毛笔,眼望窗外,轻语道:“你不会明白。”

“属下是不明白,这样的女人,王爷应该杀了她,绝不能让她误了王爷的大业。”阿桑语气激愤道。

“大胆。”海山厉目一扬,怒声叱道。

“属下也是为了王爷,王爷若以为属下错了,属下愿一死明志。”阿桑跪倒在地。

海山沉默了一阵,忽然轻轻笑了两声,伸手扶起他,缓缓道:“你对本王果然忠心啊。”

阿桑喜道:“王爷。”

海山轻轻扬手,淡淡道:“若是别的女子,我早就杀了她,但是孟丽君和她们不同,女人有时也是很厉害的武器,可以使兄弟反目,君臣操戈,朋友成仇。你明白吗?”

“王爷的意思是……。”阿桑有些愕然。

“这幅画,是本王准备送给勇武将军皇甫少华的大礼。”海山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阿桑这才(炫)恍(书)然(网):“王爷是打算利用孟丽君,挑拨皇甫少华和铁桢的君臣之谊?”

“皇甫少华若见了这幅画,不知会作何感想?本王还真想早些知道。”海山扬起双眉,唇角噙满了笑。

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禀王爷,皇甫少华率领几百艘战船,在险石滩渡江,兵锋直指安县南侧,试图从那里登岸,进攻泰州,幽州重地。”

“来得好。”海山将手中笔一掷,扬声吩咐:“传我的令,大军后撤二十里,放他上岸。”

侍卫面露惊愕之色,阿桑低声叱道:“还不去传王爷的令。”

“是,王爷。”侍卫这才转身出去。

海山看了阿桑一眼,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好戏就要开场了。”

此情易断(五)

江北。

皇甫少华率领三万骑兵,乘水军战船,在炮火的掩护下,顺利登岸,几乎未遇任何抵抗,仅在岸边的李坡县附近遇到一股两万人的叛军,稍一接触,叛军即刻逃走,朝廷大军趁势直追敌军后翼,缴获大量兵器盔甲,一时士气大振,依少华的性子,恨不得马上进军江北重镇幽州,攻进王府,捉拿海山,军师雷子其反复相劝:“将军万万不可,海山生性狡诈,本可在北岸埋设伏兵,阻止我军,甫一交锋,却连连后退,甚至一击而走,其中定然有诈。”

少华不以为然:“雷军师错了,海山不得民心,在江北闹得民怨沸腾,手下军队见朝廷大军到来,心生胆怯,不敢迎战,仓皇后撤,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大军进展顺利,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雷子其继续劝道:“将军,皇上有旨,命我们的先头部队登岸之后,稍作休整,待大军全部渡江,再行追击不迟。”

少华知他说得有理,且渡江人数不过三万,后续大军还未抵达,以三万军对海山十余万叛军,胜算甚微,经反复思量之后,不再坚持,当日率军退回李坡县城,又听从雷子其劝告,并未入城,就在城外四周安营扎寨,同时派出几批探马,刺探海山主力所在。

这日掌灯时分,两人正在灯下商议明日进军之事,这时,军士来报,海山派人送来一份大礼。请皇甫将军亲收。

少华不假思索道:“轰他出去。”

军士道:“他送的是一幅画,还说画上是将军认识的一个人。请将军一定要收下。”

少华疑道:“有这等事,他可说了是什么人?”

军士道:“他说,将军见了画就知道了。”

少华迟疑不决,雷子其在旁道:“将军,下官以为,海山送礼多半有诈,不过看看也无妨。正可借机探听对方虚实。”

少华颔首道:“也好,唤他进来。”

军士转身离开,不一会,带来一个校尉打扮的年轻人,生得白净清秀,一双眼精光四射,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少华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陈秀,九王爷帐下校尉,今日奉王爷之命,给将军送来一份大礼。”校尉语气恭敬,神情却极倨傲。

少华皱了皱眉,指着他手里的盒子:“这就是海山送给我的礼物?”

“正是,将军请看。”陈秀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画轴,轻轻展开,只见画上画着一个姿容绝世的少女,长发垂至腰际,一双如水明眸,栩栩生波,唇上一抹浅笑,如秋月之华,春花之灿,顾盼生辉,风华绝代。令人心旌摇动,不能自已。

少华看到画上的人,不禁轻呼一声,许久没有说出话来。画上这女子的容颜,分明就是他的三弟,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般,勾勒得生动传神。恍若真得一般。

雷子其立在帐中,见少华看着眼前校尉手中的画卷,满脸震惊之色,急忙走到他身旁观看,只一眼,不由惊叹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世上竟有这样的美人。”

少华怔怔地立着,象是在出神,并未听到他的话。

雷子其把目光移到画卷一侧,轻声念道:“江宁才女孟丽君,原来这女子名叫孟丽君。”话音未落,忽见少华脸色剧变,身躯摇摇欲坠,急忙伸手扶道:“将军怎么了?”

少华一把推开他,转向陈秀:“这幅画海山从何得来?”

陈秀将画卷好,放入盒中,不紧不慢道:“我家主子说,这幅画是他照真人临蓦而成的,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快说。”少华怒声喝道,神情再也无法冷静。

“他说,听闻画上这位姓孟的女子,即将入宫为妃,绝代风华,从此没于深宫之中,真是可惜啊可惜……”

少华一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秀神情平静,接着道:“他说,可惜皇甫将军和画上的女子无缘啊。”

“凭空捏造,一派胡言。”少华根本不肯相信,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向帐外呼道:“把这个人给我轰出去。”立刻进来两个军士,上来拖陈秀,陈秀推开他们,自己爬起来,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我自己会走。”旋即又向少华道:“还有一件事,王爷托小人转告将军,是关于红袖……。”

少华大惊,怒声道:“说下去。”

“红袖真名顾云儿,是我家主子的小妾。”陈秀道。

“你胡说。”少华双拳颤抖,眼睛已经变成血红的颜色。

“她在卫国寺自尽而死,孟丽君将她埋在寺后的山坡上,你若是不信,不如问问你的未婚妻吧。”陈秀冷冷道。

“她……死了?”少华脸色顿时变得刷白。

“一定是你未婚妻怕你伤心,所以一直瞒着你吧。”陈秀语带讥讽。

少华以手扶桌,勉强支撑住身体。雷子其忙道:“快把他拖出去。”

陈秀转过身,边走边道:“我家主子说,将军不相信也无妨,不过,孟丽君过几日就要进宫,将军若再晚些,只怕来不及了。”

“滚。”少华猛一拍桌,桌子碎成几块。陈秀冷冷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雷子其面露惊异之色:“将军,这是怎么回事,这画上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少华双拳紧攥,额上青筋暴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雷子其有些吃惊:“那他为何说……”

少华打开盒子,将画卷纳入怀中,向帐外叫道:“备马。”

雷子其急忙伸手拉住他:“将军要去哪里?”

少华根本不理他,边走边道:“击鼓,全军即刻拔营出发,进军幽州,我要活擒海山,当面向他问个清楚。”

雷子其慌忙拦住他:“将军,万万不可,切不可中了敌人的挑拨离间之计,如今战局未明,江北不过三万骑兵,后续大军渡江需两个昼夜,我们若离开江岸,孤军深入,只恐被海山从后包抄,到时悔之晚矣……。”

少华厉声打断他道:“雷军师智勇双全,远在末将之上,不过你不要忘了,这支大军的主帅是我,不是你,该怎么打,由我说了算,你若是不服,尽可快马向皇上告御状。”

雷子其大惊失色,慌忙辩解道:“将军何出此言,下官毕竟是个文官,若论出谋划策还可,若论上阵杀敌,子其比将军差之远矣。皇上有旨,只命下官辅佐将军,并无他意。”

少华不耐烦道:“我意已绝,不必再说了。”

雷子其无奈,又道:“此战关系整个战局,若败则几无挽回之余地,你要三思啊。”

对他的劝说,少华根本听不进去,脸上怒气愈甚:“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不必军师处处提点。军师若信不过我,可以自行退回湖州,无人会拦军师。”说完一把推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将军,将军,你要三思啊。”雷子其的声音从身后追过来,少华不予理会,纵身上马,率领三万骑兵,绝尘而去,很快没入茫茫夜色中。

雷子其一直追出帐外,眼见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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