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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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救出棺材的闻人丹洛,经大夫诊断,确实是中了一种名为“软骨散”的药,待服过解药,终于能开口之后,众人也知道了事经过,确切的,知道了跟不知道没什么两样。
因为闻人丹洛追进巷子之后,并未见到闻人倾的影子,之后颈部被砍了一手刀便昏迷了,等他再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了。
棺盖未合上的一角正对着死人,他躺在里侧,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他是有口不能,身子更不能动。
司葬一番颂法,接着棺盖便被叮叮咚咚的钉死,再后来棺材被抬起,摇摇晃晃间终于被众人搭救。
虞无恕问他追进巷子前确实看清那人是闻人倾,惊魂未定的闻人丹洛气愤的,若不是她,为何见我扭头就走?还有她身上的兵服,我可认得。
一想到闻人倾不想娶他就罢了,还要把他活埋,又怕又气的闻人丹洛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莲姨”连忙在一旁哄劝。现在,她对此事是否是闻人倾所为也打了一个问号。毕竟公子和她们都未曾看清那人的相貌,不排除有人故意穿成闻人倾的样子,将此事栽赃给她,从而挑拨闻人倾与闻人家的关系。
但闻人倾本就不想娶公子,或许也不想看到公子住进她们的院落,便以一个背影引公子追上去,再设计出那个恶毒的法子,让公子永远消失,事后以她们并未看清掳走公子之人的相貌为由,来个拒不承认,这也是有可能的事。
思绪有些矛盾的“莲姨”暂时把此事放下,将花少舍下店铺换得张祥云答应开棺的事与公子,确实得感谢花少,要不然即使有守城官兵在场,今日怕是也不能惹众怒而强硬打开棺材。
但她似乎忘了花少能够帮忙的前提是,虞无恕当机立断的带众人赶往城门,才遭遇了送葬队伍。
虞无恕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在闻人丹洛能够开口讲话时,问了他是否真的看清那人相貌的问题,即便不能完全消除她的嫌疑,但至少让怀疑她的人没有证据证明掳走少年的人就是她。
接着便走向离宗政澜躺着的床不远的一张桌子。
没错,众人带闻人丹洛去的医馆还是上次那个医馆,内堂的床还被宗政澜占用着,大夫一两日就能拆下布条,这让她颇为高兴。因为这意味着重回兵营的她与方谨的见面机会就少了。
但似乎能看到她心中所想的方谨冷声,她所在的训练场,他随时都可以去。
虞子游已经离开医馆回了兵营,还留在这里的蔺千叶似乎被虞校尉爱看热闹的嗜好传染了,听着方谨与好友的对话,乐不可支。她终于知道好友为何常年都待在京城,以及一接到娘亲要求她去镇东大军的书信就会苦着一张脸的缘故了,敢是躲这位啊。
这几日方谨每日必到,新兵的基础训练还不用他到场,所以有时间天天来此,今日他还是坐于床边,蔺千叶坐在那张八仙桌那儿。
后来便涌进了这一行人,唯一的床被宗政澜占着,“莲姨”便把闻人丹洛放进一张木椅,大夫开始诊治,写药方。
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三人突然听到自外堂传来的议论,再结合闻人丹洛的讲述,也明白了事的大概。
一个人装成闻人倾的样子把闻人丹洛掳走了,并装进了棺材,刚刚幸好被救下。
之所以不怀疑是闻人倾干的,是因为宗政澜和蔺千叶了解她不会干出这么恶毒的事。
方谨与虞无恕认识,那是在战场上,镇东军和镇北军合力对敌的一场战役。刚刚虞无恕看到闻人丹洛的况有所好转,再安抚一会儿就能回去了,便离开众人围拢的桌子,坐到了蔺千叶这边的八仙桌。
“宗政姐的眼睛,无碍吧?”是妻主的朋友,虞无恕礼节上的询问。
“嗯,近日就能恢复”,宗政澜轻松回答。〃
“老大去哪儿了?”蔺千叶很好奇被牵涉其中的老大竟然不见踪影。
虞无恕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她身边的朋友口里听到这样对她的称呼,这样侠义又亲切的称呼,薄唇微翘,“她有些私事要处理”。
蔺千叶埋下突然有些发烫的脸颊,印象中的二皇子一直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样子,却不曾见过他此时染上笑意的眉目唇角,撩人心弦。
此时躺着床上看不见的宗政澜,床边的方谨,转动手中杯盖掩饰一时失态的蔺千叶,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他们前两日听到的惊人誓,闻人倾她此生唯一的夫就是虞无恕。
特别是方谨,他那专注又直接的眼神终于从宗政澜身上转移到虞无恕身上,他是怎样得到那日那个集贵气与冷然于一身的女子的如此意?…
闻人倾与虞无恕的例子,也在他的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
待闻人丹洛的绪基本稳定,众人离开医馆。萧少的侍卫在萧少耳边嘀咕几句,萧少是庄里有事,要赶回玲珑庄,就此与众人告辞。
花少在走到院落门前停住了脚步,是不打扰闻人公子歇息,改日再来拜访。
以“莲姨”的阅历,从花少的眼神和她今日的举动都能看出她看上了公子,但她官商的身份还配不上公子,只是今日的大恩,闻人家记住了。
闻人倾此时已经回来了,刚刚老王爷派来一个侍卫,让她明日一早去一趟王府。猜测她要的五千士兵可能从镇国大军拨出来了,训练也会在近日开始。
到时她和恕一道,恕的安全就有她保护,侍卫就能暂时空闲,她该教给她们的都已教了,只是尚需一段时间练习和揣摩。
所以先留她们在城里,派其中的两人去玲珑庄所在的城镇,搜集有关玲珑庄和萧少的消息,这次被萧少摆了一道,但她目前对此人的了解太少,她知道有着那样阴冷眼神的人所图不会,若萧少不针对她,她的图谋与她无关,但现在这人已经出手了,她就不能坐而观之。
乞丐确实是一群好帮手,她打算继续让她们在城里收集消息,特别是“朱老二棺材铺”和司葬府,以后与她们联系的就是沾衣,并让沾衣一步步的将她们收归成比较专业的报收集队。
狼她会带进兵营,这几日的训练外加今后在兵营的训练,狼会成为一只出色的“战狼”。
安排好城里的事,就可以放心训练五千士兵了。
不过,她想把裴正等人也带出来,不知老王爷是否应允。
正将这一条条计划捋顺的时候,虞无恕、闻人丹洛、“莲姨”、几名侍卫一起回来了。
进入院落的一行人看到了正坐在正厅的闻人倾,以往一见到闻人倾就斗志昂扬的闻人丹洛在经过了今日之事,且对闻人倾还是有所怀疑的时候,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害怕、委屈、气愤。
“莲姨”看公子如此,心中的火气也不,“闻人姐,你实话,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闻人倾淡声回答,便也再没有其它的解释或辩驳。
“莲姨”欲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却徒劳无功,便哄劝着眼圈肿的公子转向了公子的那间房。
她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像这趟南郡之行这么无力,是不是她老了,已经不是年轻人的对手了?
中国古代的兵器中有“矛”和“盾”,这个社会也有,只是这里将“矛”叫做“戟”。
青国这个富庶但面积不大的国家,几百年来的对敌,采取的一直是“盾之战略”。
这是闻人倾的法,具体讲,就是从不主动侵犯邻国,若有邻国来犯,坚决把她们阻挡在边疆之外。这种以防守为主的作战思想被闻人倾简称为“盾之战略”。
而她将来训练出的五千精兵,却是一支锋利的“矛”,敌军来犯,镇西、镇东、镇北三路大军会像“盾”一样努力阻挡敌军,而她的精兵则是要出击的,甚至直指敌国的京师,吞下一个国家改变青国的国地位也未尝不可。
她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若敌国侵犯在先,她的对敌思路绝对是“矛之战略”,而非“盾之战略”。
老王爷自然不知闻人倾脑中所想的“盾之战略”或是“矛之战略”,但经过几月前与岑国的一场大战,她对敌国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了。
对待俘虏绝不手软,阻止敌军入侵的时候若有扩大疆土的机会,绝不放过,唯有青国变得强大强硬,才能对敌国产生威慑。
老王爷的想法,与闻人倾提出训练五千精兵、出击为主的想法不谋而合。青国需要像闻人倾这样不嗜杀,但若受敌侵犯,绝对会狠狠回击的大将。
现在,五千士兵已经从镇国大军中拨出,她期待着闻人倾的好消息。
闻人倾也带着虞无恕、裴正等人一起到了新的兵营。
这些人包括曾经在浴堂干活的以裴正为首的十几人,一直跟着闻人倾的虞初颜,力大无比的牛娃,以及宗政澜。
为保密,闻人倾拿着老王爷的手令带她们离开,但未将具体原因告知虞子游和秋少珂,依军中的规矩,两个校尉也没有询问。
再次被抛下的蔺千叶感觉自己与闻人倾、宗政澜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有些沮丧,但也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们的志向是军队,她的志向是朝堂,她们的进步她都看在眼里,她今后在朝堂的发展也不能让她们瞧。不单单有这种攀比的心理,更有对她们的情谊。有朝一日,或许她在朝中的身份还能对她们有所相帮。
十多日便能养好胳膊伤势的五皇女硬是在城里修养了一个月,大皇女在处理完赏赐和俘虏之事后,就匆匆回京覆旨,原本指望大皇女能帮她教训教训闻人倾,却反倒因她在城里传讲二皇子的灾星之名而被大皇女呵斥,又被禁足。
因而五皇女在大皇女离开之日脸色依然没有好转,不过后来萧筝是受皇姐嘱托重回南郡,专门来探望她,还从“花记”带回几件绣工精致的衣服,从“玲珑庄”带回几件稀罕的玩意儿。五皇女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新兵兵服她早就穿腻了,面料不好,款式也不好,但军纪规定:不管是在兵营,还是外出,必须兵服着身。她唯有在城里的住处可以脱去那讨厌的兵服。
几件稀罕的玩意儿倒也可以打发无聊,不过,清闲了一个月,她也该回兵营找闻人倾算账了。只是,当她重回兵营,却已不见了闻人倾的影子,连她身边的那帮人也不见了,原因不明。
五皇女很是恼火,她考进红营,当然不是为了今后入军营当一名士兵,而是为了报复闻人倾,现在闻人倾其人却不见踪影了。
其实她能一路晋升到红营也是身边之人的帮忙和考官的放水,她的身份是今年新兵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对待身份极为高贵的新兵,若是她们的表现不佳,兵营也会关照她们一直到营,但也只能止步到红营了,因为晋升到金营的新兵就能成为一名士兵。兵营会照顾身份尊贵的新兵的面子,但不能招募不合格的士兵进入军队。
就这样,盼着利用在红营的半年时间,出出闻人倾加诸到她身上的这口恶气的五皇女,只能在死活等不回闻人倾的暗骂与不甘中,度过在新兵兵营的日子了。
和她同样找不到人的还有方谨,不过他要找的人不是闻人倾,而是宗政澜,因为军中机密,他也不能探听到宗政澜的去处,但他的心依然坚定。
宗政澜不是跟着闻人倾走了吗?那个女子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更何况她只娶一人的誓让他很是钦佩和期待。
闻人倾是在闻人丹洛遭受“棺材事件”的三日后,带着虞无恕离开城里住处的,并表示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
闻人丹洛遭此变故,心有余悸,原本面颊上的粉退去,带着苍白。
更让他气恼的是,他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闻人倾所为,闻人倾不承认,他和莲姨也拿不出证据,官府审讯首富张祥云以及府上的一干下人,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到了棺材里的。也就是,他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却找不到作恶的人。
郁气难解的闻人丹洛绷着脸坐在房间,侍卫不敢上前劝解,深知公子秉性的“莲姨”知道劝解也没用,只盼着家中快些派人来。
至于公子被装进棺材的事,她没有往家中修书禀报。一来公子好面子,二来此事怕是会引发轩然大波。还是等回到家中由她亲自禀报族长。
不过,闻人丹洛的低气压在花少来了之后便解决了。花少提议跟他打一场,闻人丹洛欣然应允,他正有闷气无处发泄呢。
花少不同于曾经与闻人丹洛比武的女子,手中有所相让,因而看到闻人丹洛有危险,几个侍卫几次都欲出手,都被“莲姨”阻止了,她明白花少的好意,知道她不会伤害公子。
闻人丹洛还在闻人家时,是知道与她比武的女子大多是让着他的,他为此还发过火,但没有用,以后与她比武的女子还是畏手畏脚,现在与花少的比武,他打得很痛快,武技不如对方又把他的倔强脾性给激起来,倒一时忘了心中的不快。
接连三日,花少都来和闻人丹洛你来我往的打斗一番,直到闻人倾处理完城里的事,带着虞无恕离开,并让严叔和鸾碧好好看家,他们要离开很长的时间。
为防公子又把两人的离开认为是在躲他,“莲姨”主动解释,闻人倾还是一名新兵,当然要回兵营训练。
闻人丹洛看着再次从他身边冷漠离开的闻人倾,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的眼里从未出现过几乎所有女子见到他后都会出现的惊艳、痴迷的目光,而是从始至终不变的冷漠。
她对其它人同样的神色让他的心理略有些平衡,但唯有面对一人,她的眼神、语气都会自然的暖上几分,那个淡雅的二皇子,那个她当众许了唯一的男子。
那样的誓让他心动,那样独有的暖意让他嫉妒,那样漆黑的眼眸也让他害怕,到现在,他也不清楚自己对闻人倾到底是怎种的一种感觉,他被她吸引,因为她是自己见过的女子中最为特别的;但他也怕她,她那透着冷意的眼眸。
那两个牵手同行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院门,闻人丹洛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的感觉,来此之前的不服气,来此之前的意气风发,来了之后却被毫不犹豫的拒婚,被装进棺材,原来,这个世上,不是每个女子都倾慕他,不是每个人都惧怕外婆而对他毕恭毕敬。
他,这趟南部之行,很挫败,但也明白了一些事。
“莲姨”送往家里的书信,族长派人快马加鞭的送来两封信。一封让闻人丹洛和“莲姨”一行人立刻回西疆,语气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