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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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营的指挥为士兵分配着营帐,一路奔波的战马也被安置到马厩吃草休息。
虞初颜则听从闻人倾的吩咐,开始对军队的后勤物资做着汇总,由于她们此次是轻装而行,到达这里后,很多后勤物资都需要补充,表姐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她,需要她和西临郡负责军备物资的官员进行周旋。
“李玫,口水流出来了”,“少启”校尉身后的一名士兵一拐肘打在旁边之人的手臂上,而被打之人正一脸痴迷的看着远处的琅玡,闻声自然的伸手插嘴,才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你!”怒目而视。
旁边顿时传来几声隐忍的笑声。
“确是一只好狼!”“少启”校尉赞同道。
本来感觉再次受到冷遇的她看着这支安营有序的军队,不满变成了几分欣赏。她临来前,将军就命她探探这支援军的底细。
这支军队是由清一色的骑兵组成,连将军都感到诧异的行军速度却在这些骑兵脸上看不到太多的疲态,精神饱满的她们显示了这支军队的士气不错。
没有嘈杂、下马利落、行动迅速的她们可见平素军纪严明、训练有素。
再看装备,每人腰侧都挂着两柄弯刀,有些奇怪;有的士兵背后还背着弓箭,这应该是弓箭手;但不光是士兵,连她们的战马都有皮甲护身,这些皮甲缀着暗色的金属片,并不显眼,但看起来柔软轻便,只是不知防护效果如何?
“少启”校尉一边观看,一边评价着这支军队,的确是一支不错的军队,但这五千援兵毕竟是少了些。
殊不知闻人倾训练出的军队也承袭了她的一个特点,那就是战前养精蓄锐、保存体力,战时再显威力。所以这些收敛了气势的士兵,此时在外人面前只是精神很好、训练有素,但她们真正的实力和气魄在战场上才会爆发。
而此时正在军帐的闻人倾则看着刚刚收到的消息,虞无恕被她环抱在腿上,一同低头观看。
消息是舞风和漫雨传来的,这两人是闻人倾之前训练出来的侍卫,早在一年前,她就命二人在各地发展米铺粮店,特别是在战事频繁的边疆之地,在收到老王爷的命令之后,她就让她们赶赴西疆,在经营店铺的同时,搜集有关战事的情报。
因为西临郡遍布闻人家的生意,两人在此地只开了个不大的米铺,倒是在西临周边的各大城镇都开设了店铺,她们此时正在西临以北的泽州,那里是战争前沿,战事消息也是从那里传来的。
消息的大意可用“骚动不安”来形容,西疆沿线城池从去年冬天开始到现在的五月,没有下过雪,也没有下过雨,预示着一个干旱之年的到来。
冬天没有雪水滋润,春耕之季又没有点滴甘露,无法进行耕种的百姓如今连吃水也开始困难,民心出现浮动。
闻人倾一路行来,越往北上,对此越有感觉,此时的干旱显然对青国的战势不利。端看闻人绿荷对抗燕军的同时,如何安抚民心。
闻人倾不光安排了舞风和漫雨收集情报,在到达西临之前,就派出侦察营的士兵乔装成普通百姓进入西疆沿线城池,查看地形地貌、山势沟壑,若是能从曾经去过燕国做生意的商贩口中了解到城关之外的地形,更好。
等这些人回来,绘出地图,便为她们今后的作战提供了明灯,而不至于成为睁眼瞎。
“担心了?”闻人倾抚上虞无恕蹙起的眉心。〃
“你来了,不会”。
她不由得溢出了笑声,“恕也会拍马屁了?”
虞无恕嗔怒了神情愉悦的妻主一眼,准备扭身离开她的怀抱。
闻人倾圈紧的手臂并没有放开,被虞无恕这么一扭动,两人贴靠在一起的身体擦起了热度。
这下,虞无恕顿住了动作,薄薄的易容面皮似乎有红晕透出,不过粉红的耳垂倒是清晰的透露了他的羞意,这一路行军,两人很久都没有亲热了。
“你还要赴宴……”,他的提醒含糊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闻人倾凝视着眼前之人水润的唇瓣,迷离的凤眸,手已经探上了他里衣内的滑润肌肤,**陡然升腾。
自京城的那场祸事,她对恕的索求频繁了很多,也激烈了很多。恕也比以往更加大胆的回应。每每一场酣畅的情事过后,身心的愉悦和充实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她曾担心恕的身【炫】子因此受不住,后来发现他的【书】精神反而变好,这也养成了她现在【网】对此事的食之入髓。
“没想到自己也成了一个常思淫/欲的人,可是,谁让自己面对的是恕呢?”闻人倾暗自为自己辩驳,又不禁有些失笑。
但与那位“少启”校尉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她不得不平息着**,而倚靠在她一只手臂中的虞无恕也慢慢平息着因一吻而起的急促呼吸。
拍掉妻主伸进他衣里的手,离开那只有力的臂弯,虞无恕开始整理衣衫,却依然能从对方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中感觉到那份灼热。
“恐怕我会晚些回来,你用过饭就早点儿休息”,再次靠近的闻人倾轻触虞无恕的额头,不再带有情/欲,而是她温情的道别方式。
“嗯!”虞无恕目送妻主离开,坐回她刚刚坐过的座椅,抚上还有些起伏的前襟,略略沉醉。遂又不禁伸手拍拍自己的头,起身收拾起书桌上此番带来的书册。
或许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颇为生动的举止,但却知道已经二十有二的他,与比自己小的妻主相比,反而是受着保护、受着宠溺的那个,有时还像少年般跃动着怀春的心思。
闻人倾留下宋明珍、落花、飘雪三人保护恕,这也是她当初让这几人知道她的贴身侍女流觞其实就是恕的缘故,这样她们才会毫无保留的保护恕。琅玡也留在了军营。
她只带了裴正和虞初颜赴宴,对于裴正,也算给她开了后门,让她回家一趟;虞初颜则担着补充后勤物资的任务。
三人翻身上马,在以“少启”校尉为首的一队士兵的引领下,驰往西临的方向。
士兵队伍中先前被同伴取笑的李玫最初与闻人倾一照面,是被琅玡吸引了,现在依依不舍的视线不得不离开琅玡,突然又看到了闻人倾胯/下的黑马,这位对某些兽类有所了解、 也颇为喜欢的人,再次瞪直了眼睛。
鸿门宴
这场接风洗尘之宴设在镇西将军府,原来除了京城有个镇西将军府,这里也有一个,还是与门庭显赫的闻人家比邻。
夜色朦胧中,依稀能辨出两座府邸的区别,闻人家的门面恢宏气派,镇西将军府则比之朴实厚重,府门规模也不如京城的那处府邸。
进入府内,一路遇到的侍卫不同于普通人家的侍卫,显然都是士兵出身。
宴席摆在一处庭院,围在宴席周围的烛火已经点上,照亮了此中的一方空间。
宴席的背景是一座烛光照耀的厅堂,厅堂朴实的建筑风格一如府门,也如这时庭院内毫不奢华的宴席摆设,一张张简单镂刻的四方矮桌从厅堂石阶开始分两列拼接而下,宴菜还没有上桌,桌上简单摆着瓜子、花生、糕点等。
矮桌后设置的是矮垫,走进来的闻人倾轻易就看清了盘膝坐于桌后的一干客人。看其间空位,仅有西侧首位和石阶之上的主位没有人而已。
西侧的位置是留给她的,主位想必是闻人绿荷的。
早在一进府门,那位“少启”校尉就让另一名士兵给闻人倾三人带路,自己则说要向将军覆令,现在想必正和闻人绿荷禀报着她在军营看到的事情。
出现在院中的宾客,她认识的不多,有娘亲的表妹闻人紫珠,坐于东侧首位,接下来的几位将领都不认识,将军嫡女闻人彤并不在场,从她不久前收到的消息,此女正在泽州前线。
竟然还有曾见过一面的族长之女闻人青杉,据她所知,此人并不在军中效力,她身侧的几名女子也不像是军中之人,这场宴席还掺和了闻人家的人 ?'炫书…'
刚一进来,看宴席上闻人家的人与众将领熟稔的态度,她忽然有些不明,到底三大世家的祖辈曾许过怎样的毒咒,让远在京城的当权者一点儿也不担心军队成了三大世家的私有物?
随着闻人倾几人走近宴席,在座的人纷纷扭头看向她,而她身后的裴正突然惊喜出声:“娘亲!”
刚进城时,她就让裴正先回家看看,哪知这人非要先跟着她参加宴会,再回家,现在在这里遇到她的娘亲,倒是赶巧了。
顺着裴正的视线,看到的是在闻人紫株下首隔着几个将领而坐的中年女子,眉宇确实与裴正有些相似,不同于闻人倾曾见过的南郡郡守,纯粹的文人气质,裴正的娘亲不凡军人气息,当然也不似裴正的活跃圆滑,不过在看到女儿出现的时候,身子撑住桌面有个将起又坐下的动作,眼里闪着激动。
那份激动,让闻人倾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想到了已故的娘亲。
压下心底的异样,靠近宴席放缓的脚步在看清席上的宾客后,她又恢复了原来的行走速度,从两列桌席中间的空地走过,在走近西侧的首位时略有停顿,向闻人紫珠点点头,便带着裴正和虞初颜坐上了西侧的首位。
闻人紫珠同样点头,她和闻人倾打过交道,大概了解这人的性子,再者,本就不喜言语和应酬的她非但不觉得此举不妥,还觉得外甥女儿的性子和她很合得来。
但席中的其它人可不这么看,闻人倾的冷漠和不曾停歇的脚步,以及她毫不礼让的坐上西侧首位的举动,让在座很多人不满,一旦有了不好的情绪,再看闻人倾的白发,也从曾经的惋惜变成了现在的认定闻人倾沉迷于儿女情长的评价。
席间隐约听到有人在她未进来之前打赌她是否会让出首位的位置,发声地是闻人青杉周围的几人,看来连这军队之外的人也知道了她以校尉的身份领兵前来。
的确,与在座几位有资历的老将相比,包括身为郡守的裴正娘亲,她一个小小的校尉没有资格坐在西侧首位。
先前她没有多想,现在才知闻人绿荷打得好算盘!她坐上此位是自大,不把老将放在眼里,恐怕就算原本衷心于娘亲的老将也会对她的评价降低;不坐此位倒正应了她的下马威心思,要把曾经在京城输掉的颜面搬回来吗?
哼!别说是西侧的首位,就是正中的主位她也敢坐,低垂的眼眸冷意闪过,她不想与闻人家有所牵扯,对镇西将军的位置更不感兴趣,但若是闻人绿荷主动来招惹她,别指望她会无动于衷。
在席间众人的目光还打量在她的身上,一些低低的话语也都是与她有关的时候,闻人绿荷终于到场。
看清西侧首位而坐的闻人倾,她的鹰眼里一丝复杂一闪而过。见她现身,席上宾客纷纷站起来称呼“将军”,闻人倾也随众人起身。
“抱歉,本将让众位久等了,”闻人绿荷做了个坐下的手势,“来人,摆宴!”话音刚落,已经候在庭院一边的侍从端着菜走来。
“我可早就等不及了!”一名将领见菜上桌,便迫不及待的伸出了筷子,其它将领也纷纷举筷,不同于京城权贵宴客时的诸多规矩,这些久在军中的女子在席上倒是直率而为。
闻人绿荷嘴角噙着笑意,把将军和众将领之间的亲和演绎的不错。
在晾了闻人倾半响之后,终于转向她:“倾儿,一路辛苦了。”
“无碍,多谢!”简单而冷淡的回答,让闻人绿荷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
“闻人校尉,可知老王爷为何只派了五千援兵到此?”对面一位胖胖的中年女子放下筷子,语气和悦,若不是她身着将领衣服,倒比裴正的娘亲更像一名文官。
“不知”,闻人倾顺声而答。这名胖将领的笑容同样有一瞬的僵硬。
闻人倾自然知道她们期望听到什么,期望她诚惶诚恐的说自己实在担不起老王爷交付的重任,并表明自己太过年轻、经验不足、需要在座将领的提携。
倒不是说这些将领太过托大,只是上了年纪的她们往往认定自己的经验必定丰富,小辈必定年轻气盛,因而有时不可避免的摆起长辈的架子,还有些固执,殊不知总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一天。
因闻人倾几番简单的回答而使宴席有片刻的安静之后,一位年轻的将领开口,说是年轻,也有二十五六岁了,带了几分不客气,“闻人校尉,你可知今日的宴席为何没上瓜果、没上茶水、也没上汤盅?”
“干旱”,又是个不假思索的简短回答,却让有些不忿的提问者气焰陡降。
从南部一路北上,虽在接近西临时知道了春耕遇旱,但这里还没到饮水困难的程度,她意识到干旱的严重全凭舞风和漫雨从泽州传来的消息,若非这些消息,她还真答不上对方的问题。
再次瞟到闻人绿荷有些复杂的眼神,她不动声色的吃着眼前的菜。
至于闻人绿荷此番节约用水的举动,倒是在将领心中增色不少。
还有就是裴正在老大答出对方的疑问后,给了对面提问者一个得意的眼神,她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对老大可没有多少善意,幸好老大聪明,没有被她们的提问难倒。她实则是想给对方一个鄙夷的眼神,但为免给老大带来麻烦,忍了。
但就算这样,娘亲还是眼含警告,等宴席散了,她可得和娘亲好好说道说道老大的英勇和不凡,军队的后勤补给也需要娘亲多多出力!
接下来的宴席没有人再刁难闻人倾,只是闻人绿荷交代了她一些事情,诸如若有战报军情,会派人叫她来府上开会;军队若有什么需要,可以找郭校尉商议。郭校尉就是迎接闻人倾的那名校尉,全名郭少启。
闻人倾一一点头。
宴席结束后,她让虞初颜就此将所缺物资的册子交与郭少启,谈好有关细节后暂去裴正家里住一晚,明日两人再回营;她则就此返回军营。
闻人倾利落上马,郭少启先前带领的那队士兵护送,只不过现在郭少启有事,遂以羡慕闻人倾有好狼好马的李玫和另一名士兵为首带队。
闻人倾是策马远去了,但闻人绿荷、众将领、闻人家的人,则因这次宴请,各有心思。
给她点儿教训
接风宴过后的第三日,闻人倾居然接到了闻人绿荷让她领兵上战场的命令,真是意外,她还以为那人会将她束之高阁呢。
虞无恕同样感到意外,依照常规,援军是在主力大军对敌吃力或是不敌的情况下才会被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