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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天香飚-第103部分

小说: 天香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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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气暗生,掌上奇招迭出,回环劈击,朝酆秋连攻五招。

一直往后逃窜的酆秋,突然低啸一声,道:“贱婢,你好毒的心肠,好辣的手段!”声出招出,倏地连连反击。

谷寒香眉宇之间,煞气隐隐,一口气连攻八掌,始才冷然说道:“你最好言语谨慎些!逃得出‘迷踪谷’外,你尽可设法报仇,若是出言不逊,不落我的手中则已,落入了我的手内,管教你此生此世,生不如死。”

酆秋虽然纵横绿林,不可一世,此时此地,处身五大高手环攻之下,眼看徒儿张敬安这种神志全灭,六亲不辨的情况,也只得隐恨在心,不敢泄诸口舌了。

这一场恶斗,惨烈异常,谷寒香惟恐纵虎归山,遗下无穷的后患,钟一豪对适才被酆秋制住的事,引为生平的奇耻大辱,时寅好强成性,联手攻敌,在他已是万分委屈的事,再若不胜,他更是忍受不住,张敬安的情绪受谷寒香感染,谷寒香打得拼命,他也随着拼命,霍元伽虽然贪生惜命,但他知道自己力弱,愈求自保,愈易为敌人所乘,因而五人手下,俱是狠辣之极。

酆秋竭尽平生所学,勉强支持了八九十合,情知再打下去,定然不幸,于是招式一变,严守门户,急思脱身之策。

蓦地!他脑中如遭锥击,痛得他手脚一颤,脱口大叫一声!

高手相搏,失误不得毫厘,但见时寅掌如电掣,“砰”的一声,击上了酆秋的左肩!

酆秋一声未歇,又是大叫一声,身躯翻腾,直向霍元伽与张敬安之间摔去。

罗浮一叟最会拣便宜,青龙夺如惊霆迅雷,猛地拦腰砸下。

酆秋端的厉害,身形凌空一滚,霍地射出了青龙夺下,眼看张敬安一招“鬼王扇扇”,酆秋教得尤为详尽,此时眼看他用来袭击自己,不禁怒火狂炽,目眦俱裂。

只听酆秋怒吼一声,反手一捞,抓住了张敬安的右腕,谷寒香与时寅扑到,双掌同时击去。钟一豪突地大喝一声,缅铁软刀“探海屠龙”洒出重重寒光,直向酆秋左肋砍到。

酆秋左肩挨了时寅一掌,手臂下垂,形同废物,危急之下,脱口一声厉啸,右手一带,将张敬安当作盾牌,直向钟一豪的软刀撞去,就势一掌,猛劈右侧的霍元伽,人也激射而起,朝厅门外窜去。

钟一豪一招“探海屠龙”竭尽了全力,估料酆秋决逃不出刀下,岂料他竟将张敬安塞来,钟一豪衔恨出手,招式用老,虽然有意撤刀,也感到力不从心,为时不及。

眼看张敬安性命难保,谷寒香陡地双手一分,一掌拂在钟一豪的刀背之上,一掌将张敬安震开数尺。

同时间,时寅手起一掌,正正击在酆秋的后心之上,将他打出丈外,掼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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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酆秋一仆而起,凄厉长啸,直向厅门外冲去。

群豪俱是目光如炬之人,眼见他连中两记黑煞掌后,依然有能力突围,各人心中无不骇然。

忽听门外梆子一响,劲矢破空之声,传于耳际。

“啪!”的一声,酆秋掼落门前,连滚带爬,躲入了厅内,一阵密如骤雨的流矢,随在他的身后射入。

谷寒香暗暗忖道:“那药力早该发作,怎的这厮兀自不倒,难道时日过久,药性失效不成。”

原来那一黑一白两包药粉,乃是独眼怪人佟公常所炼,黑色的是解药,白色的下于酒内,无色无味服上少许,半个时辰之后,必然醉倒。

思忖中,忽见酆秋沉声咆哮,涌身扑了过来,双眼血红,势如疯虎。

张敬安见不得人袭击谷寒香,一见之下,必然热血沸腾,按捺不住,这时横身一跃,挥掌便向酆秋拦击。

时寅见酆秋连中自己两掌,非但不倒,亦无毒发之象,不禁激发了乖戾之性,欺身直上,拼力一掌挥去。

酆秋身子一侧,避过张敬安一击,举手一挥,硬接时寅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时寅双腿移动,连退四步。

酆秋身子一阵摇晃,似欲倒下,忽觉钟一豪与霍元伽一刀一夺,齐自身后袭至。

他猛一拧身,右掌一扬,即待向二人劈去,忽感脑中一阵剧痛,双眼倏地一黑,扬起的右掌猛地一颤。

钟一豪与霍元伽齐声一喝,刀光霍霍,夺挟惊风,同时加疾击去。

谷寒香实有生擒酆秋之意,见状之下,欲待出声阻止,又恐酆秋垂死挣扎,反而伤人。

忽见酆秋大叫一声,一个筋斗,翻出了八尺之外,右手抱头,在地上倒立乱转。

谷寒香厉喝道:“擒活的!”欺身上步,骈指点去。

酆秋脑中如遭斧劈,痛得他立身不住,讵料谷寒香一指点来,依然被他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转瞬之间,漫天指风,由四面八方袭到,纵横交错,全都指向酆秋身上,钟一豪与霍元伽也都扔了兵刃,随同众人动手。

这是一场怵目惊心,惨不忍睹的搏斗,五大高手,围着满地乱滚的酆秋,此进彼退,猛袭不止。

须知酆秋武功非凡,这时神志渐失,垂死挣扎,发挥了全部潜在的功力,谁若被他的手足碰上,势必非死即伤。

霍地,酆秋又是一声大叫,谷寒香快如电光石火,应声一指点到。

这一指又快又准,群豪俱未看清,谷寒香乍进即退,沉声喝道:“住手!”

漫天指风,霎时收敛不见,凝目望去,只见酆秋身子一挺,旋即瘫倒在地。

大厅之上,寂静如死,人人满头大汗,人人心有余悸,谁也没有心情开口,谁也没有胜利的感觉。

良久之后,始听谷寒香道:“有劳时兄,先将酆秋的掌毒解掉。”

时寅一言不发,走到酆秋身畔,塞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在他口内,然后垂手退开。

适在此时,余亦乐,巴天义,宋天铎,以及李杰刘震等,相继走入了厅内。

谷寒香缓缓扫视群豪一眼,忽向余亦乐问道:“麦小明呢?”

余亦乐躬身道:“瞧他奔去的方向,想是回转本寨去了,夫人是否传他?”

谷寒香摇了摇头,道:“先生回头先开导他一番,明日辰正,命他至后寨见我。”

顿了一顿,又道:“先生暂时替时兄安排一个居处,明日兴工,再立几座栅寨。”

余亦乐躬身一礼,道:“属下遵命。”

谷寒香秀目凝光,转向一叟二奇与钟一豪等望了一眼,有意慰勉几句,忽感到疲倦不堪,似欲病倒,只得将手一摆,道:“诸位连日劳累,今晚早早歇息吧。”

经此一战,群豪对她的霹雳手段,认识得更为清楚,一见她有意离去,不觉齐齐躬身行礼,诚正之色,表露无遗。

谷寒香朝那苑姑望了一眼,一指瘫倒地上的酆秋,然后往门外走去,苑姑急忙提起酆秋,随在她的身后,群豪一直将她送出中寨,始才各自散去。

回至后寨,谷寒香转身一望,果然见张敬安蹑手蹑足,尾随在菁苑二婢之后。

她暗暗一叹,手指寨门右侧的一座屋子,说道:“你就住在此处,不要老跟着我了。”

张敬安似懂非懂,愣了半晌,当真立在那里不走。

谷寒香转身回到居处,命苑姑将酆秋放到密室之内,说道:“准备一碗酒,一杯凉水,然后依照酆秋的身材,缝制一袭黑色的宽袍,一个黑色的头罩,手眼露在外面,其余的皆以袍服裹住。”

菁姑和苑姑点头应诺,一人估料酆秋的身材,一人去倒来一碗醇酒和一杯清水,然后双双退出了室外,

谷寒香闭上密室的门户,凝神倾听半晌,确定四外没有动静之后,始才解下衣带,敞开罗袖,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原来她的胸上,贴肉挂着一个小小的丝囊,只见她缓缓地拆开,由其中取出一粒龙眼大小,银光灿烂的圆球。

这圆圆的银球之上,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栩栩如生,似欲离球飞起。

她喃喃自语道:“‘问心子’……‘问心子’,秘密在球心之内,那是再无疑义的了……”

倏地,两行清泪,顺着她美丽的面颊流了下来。

这粒“问心子”,乃是她由胡柏龄的遗体上取到,在她的心目中,这是胡柏龄的遗物,也是胡柏龄遗留给她唯一的东西,睹物思人,不觉泪下沾襟。

她暗暗忖道:“这么一粒银珠,岂有宝刀宝剑无法剖开之理?

何况这条飞龙,明明是人工雕刻的……”

转念之下,不禁暗将功力凝注指端,以指甲向银球上划去,直至手指生痛,那银球依然丝毫无损。

要知她指上的功力非同小可,较之宝刀宝剑,亦所差无几,这“问心子”纵是纯金所俦,她的指甲划上,也能刻下一道深痕,但这银球却一丝无损,其坚硬的程度,自非钢铁可比,更非什么银质可及了。

她再无疑义,闪身到兵器架前,抽出一口宝剑,将那“问心子”

置于架上,手起剑落,向“问心子”劈下,只听“锵”的一声响,宝剑反而弹起,“问心子”也跳起一尺来高。

她勿须察看,即知“问心子”无恙,宝剑则已伤损。

原来这口剑,乃是豫南范家之物,斩金削玉,吹毛立断,范铜山仗以行道,搏了个神剑之号,身死之后,宝剑传入范玉昆手内,牧虎冈一战,范玉昆和白阳道长同时受伤遭擒,两人的宝剑,俱被宋天铎拾到手中,后来范玉昆虽然获释,宋天铎既不交出,范玉昆也无颜索取,因而被带回了“迷踪谷”内。

谷寒香秀目一抬,朝白阳那柄宝剑望了一眼,情知多试无益,喟然一叹,将那“问心子”收入丝囊,整好衣衫,转向卧倒地面,人事不省的酆秋走去。

她暗暗忖道:常言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那三妙书生既能制出‘问心子’这种东西,就一定遗有剖开‘问心子’的物件,何况他在其上刻了一条飞龙,岂非昭告世人,‘问心子’虽硬,必受一物所克,只是须得双宝合壁,始能取到他的遗珍罢了。

突地,她芳心一震,暗暗叫道:“天觉和尚以宝换人,宣称那截牛角小刀无坚不摧,嘿嘿!这两件东西必有关连,老秃驴必是有心人,知道‘问心子’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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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毕,捏开酆秋的牙关,将一包药灌入他的口内,接着掏出那个紧口玉瓶,倾出一粒“向心露”的药丸,投入酒碗之内。

良久之后,酆秋双目一睁,凝望谷寒香一眼,接着双睛转动,瞥视周围的景况。

谷寒香见他连受重创之余,双眼开合之间,仍然是精光逼射,熠熠夺人,芳心之内,也不禁暗暗震动。

寂静了片刻,谷寒香突然冷冷地道:“酆秋,你积恶如山,我谷寒香也算得凶残成性,如今我与你约法三章,你仔细听着。”

酆秋双眼一睁,冷峭如刀,默然朝她望来。

谷寒香漠然道:“第一,我谷寒香自己不怕死,以己喻人,世间不怕死的谅必不少,因而我不曾轻于杀你。”

酆秋目光一闪,似欲讲话,旋又忍下去。

谷寒香道:“你须谨记,不可以言语伤我,否则我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顿了一顿,接道:“其次,你须有问必答,能讲实话,对你只有好处;最后一点,我大哥因你而死,但非死在你的手内,我不杀你,但须假你之手报仇,何日大功告成,我谷寒香何日离开人世,到时也还你本来面目。”

这一段话,她讲得平静异常,但是言语之间,冷酷严峻,句句如刀似箭,直入酆秋心内。

酆秋双眉一耸,一瞥她身畔的酒碗,看那碗中的液体浓黑如墨,闭目想了一想,旋即睁眼问道:“那碗中的药物,是否阴手一魔所炼的‘向心露’?”

谷寒香将头一点,淡然道:“那是为你准备的,谅你也猜想得到,其实人生在世,苦多于乐,能过一段迷失本性,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未尝不是赏心的乐事。”

她伤心人别有怀抱,这种说法,本是由衷之言,酆秋与她非是一人,这种话如何听得入耳,忍了又忍,终于开口道:“无论如何,老夫终是你的长辈,你用这种手段对付老夫,只恐柏龄九泉之下不安。”

谷寒香阴沉沉一笑,道:“我大哥的心意,你不会较我更为清楚。”

她沉思半晌,接道:“你想想看,你怎会落入我的手内?”

酆秋双目凝光,在她脸上痴痴地望了片刻,喟然道:“怪老夫贪慕你的美色,失了机心,以致落入你的圈套。”

他浩叹一声,接着道:“你若赐老夫一死,老夫倒是感激不尽。”

谷寒香摇了摇头,道:“世人争名逐利,贪色纵欲,惟其本是禽兽,才想成佛仙,或成圣贤,长幼的话,你再也休提,是生是死,我自有计较。”

酆秋怔了一怔,道:“你愤世嫉俗……”

谷寒香将手一摆,冷森森地道:“多说无益,谷寒香绝非言语所能打动,我问你,‘问心子’既落庞士冲手内,其后如何?”

酆秋似知求告无益,却也不敢以言语泄愤,沉吟俄顷,道:“庞士冲虽然少在中原走动,但其武功之高,中土实少其敌,他夺得‘问心子’后,立即遁回长白,既然几个名震当世的人物,都败在他手内,余者碌碌,自然更不敢找他,何况谁都知道,纵能将‘问心子’夺到手中,也无法将其剖开,获知其中的隐秘。”

他微一停顿,接道:“三妙书生武功医道久享盛誉,何况他寿长百龄,临死还是中年模样,因而人人都想,他定有拳经剑谱,和什么灵丹妙药之类的东西遗下,人们夺不到‘问心子’,干脆直接去找他遗留的东西。”

谷寒香哂然道:“这也是个办法,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有谁找到了什么?”

酆秋道:“约莫十余年前,这寻宝之热,已是渐趋消沉,突然江湖之上,又有传言,说是有人在中孚山内,找到了一柄‘寒犀刀’……”

谷寒香秀眉一轩,插口问道:“寒犀刀?名称因何而来?”

酆秋道:“人云亦云,不知谁见过这东西,也无人道得出名称的由来,据说此刀长约五寸,通体为黑,非金非石,任何宝刀宝剑触上就折,因此之故,人们便将‘寒犀刀’与‘问心子’联想在一起,但是天池老怪已不在长白,那获得‘寒犀刀’的人,也不知落在何处。”

谷寒香笑道:“这倒是有点意思,得到‘问心子’的人,势必要追寻‘寒犀刀’的下落,‘寒犀刀’的得主,也就奇货可居了。”

酆秋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咧口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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