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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第11部分

小说: 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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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伫立在榻边,专注地凝望着榻上昏睡的人儿,眼仁儿又要凝固。
    终于,女子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嘤咛”了一声,旋即,睁开了如烟美眸。
    望见他之后,她没有开口,只现出了一抹嫣然的微笑。
    “你,还疼得厉害吗?”他轻身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了应有的距离。
    鱼薇音微微摇头,“这点伤算什么?又不会死人。”
    想当初做猫咪的时候,哪一世不会受点伤呢?只不过,轮回为人之后,少了自愈的能力,才会疼晕过去。
    然,这话听在贝御风的耳中,却别有一番苦楚。
    “你放心,以后我会护你周全。”缄默一瞬,他说道。
    鱼姑娘再度巧笑,正欲打趣满脸严肃的男子,却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男子侧头一瞬,随即趋身凑近床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有人来了,可能是来送饭的。”
    鱼薇音冲后窗努了努嘴巴,他便心领神会,飞身至窗边,打开之后越了出去,并轻手关好。
    稍顷,便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谨王妃,我来给您送饭了。”是管家的声音。
    女子没有答复,反而闭上了美眸。
    “王妃,您该用餐了”管家提高了音调再次呼唤。
    鱼薇音依旧不予理睬。
    门外静默了片刻,房门便被打开了,接着便是窸窣的脚步声。然而,一阵碗盘上桌的声音响过之后,脚步声却并未离去。
    女子按捺不住睁开眸子,便看到了停留在地中央的黛衣男人。
    “祖大哥,有事吗?”之前被监督学习宫廷礼仪的时候两人打过照面,但仅仅是知道姓名,彼此并无接触。此番见面,着实令女子诧异。
    “祖义奉命前来探望王妃。“男人拱手施礼,目光却窥着榻前。那里空空如也,未见女子的绣鞋。
    鱼薇音嗤笑一声,又阖上了双眸,“有劳祖大哥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就说谨王妃昨日虽挨了他一记闷摔,但还坚强地活着。而且,不管以后他使出什么阴狠残暴的招数,谨王妃都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待到一年后,好端端地走出他的恭王府。”
    祖义张开嘴巴,想说话,却倏然低头,以余光瞥了瞥立在门口等他的管家,遂,闭上了嘴巴,躬身退出门去。
    出门之后,疾步离开“闲庭小筑”,去了“秣斋”。
    贝凌云正在跟自己对弈,拈起一颗白色棋子,幽幽开口,“好了,现在可以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本王了。”





☆、用脚趾头想

    祖义并未即刻回禀,而是沉吟片刻。
    “怎么?那外域女人果然是‘妖孽’所扮?”贝凌云将棋子扔回棋盒,转头凝视祖义,等候答案。
    “回禀王爷,从现有的证据判断,那外域舞娘并非谨王妃。之前昕王爷是在进宫的路上与舞娘会合的,而刚刚我去探望王妃的时候,她仍躺在榻上,似乎很虚弱”
    “她可对你说了什么?”还是不太相信似的。
    祖义嗫嚅着,“无非是一些赌气的话”
    “算了!”贝凌云阻断对方说下去,“本王用脚趾都能想出那女人一定大放厥词,无非都是挑衅的言语。既然那个舞娘不是她假扮的,就让她安生地在‘闲庭小筑’苟活吧!”
    祖义垂首立着,待到王爷吩咐他离开,这才恭谨地走出去,回身关好房门,走上围廊,终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站在那里定了定神,方脚步匆忙地下了木梯。
    ——————**人鱼线——————
    翌日早上,祁华殿。
    明贵妃倚在软塌上,逗弄着一直纯白色的卷毛狗。随着抛出食物的高度变换,狗儿欢实地跳跃着,将食物一一叼住。
    稍顷,一袭紫衣的贝傲霜快步入殿,请安问好之后,坐在了软榻对面的太师椅上。
    “老四还没有带舞娘过来吗?”他呷了一口茶,问道。
    明贵妃摇摇头,“那丑女今日根本就不会来。”
    “哦?”茶杯悬在半空,“他竟敢抗旨,不带舞娘进宫。”
    “不是的。是那舞娘短命,昨日里就跪了那么一会儿,回去之后竟然在半夜里断了气”
    “什么?死了?”贝傲霜霍然起身,茶盏里的水因了动作迅猛而洒在了身上。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做娘的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是个丑陋粗鄙的外域贱。货,死就死了。只是没能用她来扳倒老四,有些不甘心而已。”
    淳王爷怔了片刻,缓慢坐下,“派人去查探了?死的真是那舞娘?我见她昨日里还算康健,不是濒死的样子”
    “当然派人去看了。模样是一如既往的丑陋,而尸首的膝盖也确是被钉子扎烂的,据说是伤口里扎进了钉子锈,回去之后就高烧不退,熬到夜里就没了气息”
    贝傲霜忡忡地愣着,没有将母亲的话悉数听进去,直到肩头挨了一记,这才猛醒顿悟。抬头看去,母亲正怒气冲冲地站在身旁。
    “不就死了个贱人吗?至于你这般惧怕?你只管放心大胆去做,什么事都有母亲为你撑腰做主!”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贝傲霜冷漠地点头,“看样子,不能单在老四身上下手,是时候跟老二直接对弈了。”
    看见儿子的眼神,明贵妃收起了怨怼,心下踏实了起来。





☆、不同的种族

    妙妙行走在花园中,尽量使自己的脚步轻一点,再轻一点。
    她嗅到了逆风的味道,却看不见他的影踪。而参杂在熟悉气味中的,还有同样熟悉的天敌的气味。
    “逆风逆风你到底在哪里啊”她焦灼不安地在内心呼唤着,却感受不到逆风的回应。
    蓦地,一阵疾风吹来,腥臭的味道扑向了她。
    她止住了脚步,看着出现在黑夜里的庞大躯壳,心头泛起了浓浓的绝望。
    “**儿,我等了你好久了”随着猥。琐的言辞,还有恶臭的口气一同喷了出来。
    “求求你,放了我,我要找我的逆风”她壮着胆子哀求,心里却更加恐惧。
    在逆风没有出现以前,她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如今有了心爱的伴侣,她变得怯懦了许多,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了自己,从而令深爱她的逆风悲伤难过。但凡可能导致逆风不快乐的事情,她都要杜绝发生。
    “逆风?是那只流浪猫吗?”对方晃了晃肥大的脑袋,“你忘了吗?他已经被我的手下杀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很惨啧啧,那美妙的血腥味”
    癞皮狗的声音跃入妙妙的耳鼓,她终于回想起逆风被恶犬咬死的凄惨一幕。
    “不——”她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不愿相信,“逆风不会死,他永远不会死”
    然而,未及她再恸哭下去,癞皮狗已经扑了上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如果你再想着那个该死的逆风,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说着,将臭烘烘的嘴巴拱向了她。
    “不——,你不能这样。你是狗,我是猫,两个不同的种族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她用手爪抵着硕大的狗头,“你这样违逆天理,是会遭天谴的!”
    癞皮狗停在原处,狞笑一声,“遭天谴?我告诉你,我就是要霸占你这只妖娆的母猫,让你这一世都只能是我的。你若是知道好歹,便不要反抗,否则我便让那个逆风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不——”她尖利地呼喊出来,泪水如泉涌,模糊了视线。
    “薇音醒一醒你还好吗?”伴随着温和的询问,她感觉那股难闻的气味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温暖味道。
    待到睁开婆娑的泪眼,终于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方意识到刚刚的恐怖遭遇不过是一场恶梦。而这恶梦,上一世是司空见惯的,在这一世却是第一次出现。
    “是做恶梦了吗?”男子的声音更低沉,隐隐地透着担忧。
    鱼薇音怔了怔,随后擦干了脸上的泪痕,露出了梨花带雨的笑意,看着让人心疼的笑意,“我没事,化个丑妆之后就可以走了。”





☆、你不要内疚

    贝御风的双脚向后挪了挪,“不是的,从今日起不必再进宫去了。”
    “为什么?”鱼薇音看着膝盖的方向,似有所悟,“虽然伤口还有些疼,但我可以去给明贵妃口授啊,总之我有办法蒙混过关”
    “你已经‘死了’!”男子略显粗暴地打断了女子的话。
    鱼姑娘顿了顿,“死了?就这么就死了?跪了一通钉板就死了吗?我也太容易死了吧!”
    “不许胡说!”贝御风的脸色凝重起来,“你知道那只是假死,你还活着,死的是那个丑陋不堪的外域舞娘。”
    鱼薇音吐了吐舌头,“你这人,还真喜欢较真。可是进宫一次就死掉了,这么蹊跷的事情,明贵妃和淳王爷会相信吗?”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即便他们派了最好的仵作去,也验不出什么来。”
    “唔那就好,”女子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昨天幸好有你相救,不然”
    打了个激灵,话音戛然而止,皆因为贝傲霜那个红了眼睛的凶淫样子浮现在眼前。
    “若没有我,你也不会遭遇这些。”贝御风的音调更加低沉,扭头看向别处,掩饰异样的情绪。
    “小叔,你不要内疚”女子坐得不舒服,想把双腿挪到榻边垂放着,结果却扯得伤处疼痛难忍,当下便“嘶嘶”着倒吸气。
    男子赶忙弯下腰,以臂弯挽住她的双腿,“你想做什么?只消告诉我即可。”
    随即,在她的指挥下,他帮她端坐在了床榻边,双脚触地,虽然膝疼依旧,但坐姿舒服了许多。
    “只可坐一会,如此弯曲着膝盖,是不容易痊愈的。”他蹲下身子,打量着裹着纱布的膝盖。当目光漫过纱布之外的雪白肌肤时,倏然挪开,旋即起身,站得远了一些。
    “昨天回来到现在,除了去过两次茅厕,剩下的时间一直躺着,就连管家来送晚饭和早饭我都没有起身,实在是躺得累了,就让我多坐一会吧!”她以乞求的眼神瞟着他,希望得到准许。
    他垂着眼帘,看着地上的青石板,“捱过这三两日,等伤口结痂了,你再随意坐卧。”
    她听了,侧头看向别处,小嘴嘟起,显然是十分不悦。
    静默了片刻,他以余光瞥着她,“我给你拿来了汤药,现在已经微温,可以喝了。”
    “汤汤药?”鱼姑娘神色有变,脑海里全是某一世“病秧子”主人每日里捧着药碗蹙眉垂泪的样子。
    就在她回忆往昔的时候,药汤的气味由淡变浓,他已经端着药碗来至榻边,并将瓷碗送到了她面前。
    女子愣了一下,旋即“面露凶相”,举起双手张牙舞爪,“小叔,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逼我喝药,我就”





☆、你这头蛮牛

    威胁的话语根本没来得及出口,贝御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采取了行动,——一只手捏开女子的嘴巴,另外一只手迅捷地将药汤灌进她口中。待她反应过来企图挣扎的时候,小半碗的药汤已经全部喝了下去。
    “你你这头蛮牛!”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斯文儒雅的男人竟然会出此下策,竟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喝下了苦药。
    回味到了苦冽的味道,呕吐感便涌了上来。然,未及干呕,一枚晶莹剔透的果脯出现在了眼前。
    “压一压苦味。”又往她面前送了送。
    她赌气鼓着嘴,斜睨他一眼,随后张嘴去咬果脯,顺道也咬了他的手指,算是报复他刚刚的粗鲁。
    他却不以为意,眼睛里带着笑,“若非这般动用蛮力,你会乖乖喝药吗?”
    “不喝药又不会死”她边咀嚼边咕哝着。
    他摇摇头,“我会每日来监督你服药,反正是躲不掉的,莫不如试着自己喝。”
    她便更气了,“哪有你这样的小叔?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么都是这样暴戾?一个个都恨不得要置我于死地”
    瞥见他神色变黯,她便话锋一转,“当然,你是为了我好,你跟那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
    “二哥依然对你心存疑虑,昨日祖义前来探望,就是来试探你的。”他也转了话茬,淡然说道。
    “试探我?”鱼姑娘紧张地仰望着他,扯着他的衣襟,“祖义有没有发现什么?贝凌云知道真相了吗?”
    贝御风严肃地看着她,不答反问,“虚弱躺卧的人,榻前竟然没有鞋子,你说祖义会怎么想?”
    “啊呀”女子拍着秀美的额头,“我起来去茅厕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一点,不过祖义应该不会这么精明吧?”
    男子扯着唇角,无法将眼前这个口口声声“去茅厕”的女子和大家闺秀、王爷妃子这样的身份联系起来,可明明是很粗鄙的言行,为何发生在她的身上却如此自然呢!
    “喂!你在那里阴笑什么?到底祖义有没有告发我啊?”她捞住他的衣角,用力扯荡着。
    他正色以对,拉回衣角,“他若是告发了,此刻你还会待在这里吗?”
    旋即,走到桌旁,拿了药膏和纱布,回到榻边,“一会自己把外敷的药膏再涂一次,然后换了新的纱布。切记不要缠得太紧,会影响伤口复原。”
    “我”她堆着满脸的笑容,讨好地看着他,“在结痂之前我不想看伤口,能不能麻烦小叔你帮我换药?”
    他怔了怔,“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授受不亲!我们都已经多么亲了啊?”她急促地打断了他,“你不会这么小家子气吧?长嫂如母啊,我跟你娘亲没有区别的!”





☆、我不问便是

    “我跟你娘亲没有区别。”
    这句话简直如雷贯耳,轰得贝御风哑口无言。任他有千万句拒绝的话语,都无法再说出口。
    谁会拒绝为“娘亲”换药呢?尽管这个“娘亲”实在有够小的。
    然,当他揭开伤口上的纱布,看到血肉斑驳的膝盖,所有的局促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心里满满的全是。
    “疼吗?”他压着嗓子问道。
    “疼!”平躺着的她回答得特别干脆,“不过你尽可以放心大胆地敷药,这点小伤我忍得住。”
    她不敢看伤口,不是为别的,而是不愿再回想起逆风被害的那个画面。她怕看了膝盖之后,那个永世难忘的血腥场景会再度占据她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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