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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妖妃嫁到 作者:云笺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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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这十天,对鱼薇音来说绝对是好日子。
    而十天之后,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恭王府、前往昕王府服丧了。
    一想很快就要结束一年的煎熬,女子的心情好得几乎爆棚!
    “任何事情到了最后都是好的,如果不好,说明还没到最后!”,这句话是她在未来世界听到的,现在回味,确实挺鼓舞人心。
    事实证明,这一年里她虽然时常身处三灾八难,但百转千回之后,结果总算是不负人心。
    远的不提,就拿那个推她入井的小厮王海来说,最后不还是没有好下场吗?
    据老管家说,那小子在被质问的当天晚上就消失了。
    三天之后,有官府的人上门来,说是在城郊发现了一个“死倒儿”,看衣着打扮,很像是恭王府的下人。
    恭王爷就派老管家去认尸。
    天太热,尸首已经腐烂,但从一些重要的体貌特征上,还是辨认出了死的就是王海。
    出了人命,死者又是恭王府的人,小官便亲自上门,向恭王爷征求一个处理意见。
    “怎么死的?”恭王爷问得冷淡。
    “这,好像是活活打死的”有点支吾,不知道说出死因会不会犯了储君的忌讳。
    “那就对了。”王爷从管家手中拿过一张银票,放在桌面,“这个王海一向嗜赌如命,经常出府去滥赌,想来一定是欠了赌债又还不起,被追债的打死了”
    小官不停颔首,把银票推回,“王爷英明,下官自愧不如。”
    “拿着,帮本王找人葬了他吧!”又冷冷地把银票推向小官。
    小官不敢不拿,频频点头说“是”,把银票揣了起来。
    那张银票可不是一个小数额,足够办一百场风风光光的殓葬仪式。
    管家说完所有细节,起初女子并不相信。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死就死了?
    她怀疑是贝凌云私下里遣走了王海,然后让管家杜撰出一个凶案故事,讲出来蒙骗她。
    “谨王妃,王爷就知道您一定不会相信,所以让我把这个送给您过目”徐管家递过来一张纸。
    鱼薇音仔细看了一遍,竟是官府结案证明。
    虽然怀疑这张证明的真伪,她却没有再将不相信的言辞宣之出口,且半信半疑着吧!
    他贝凌云是个霸道的人,总不会为骗她而伪造这么一张纸。她如此安慰自己。
    及至几日后,她在前院用完餐,准备回住处的时候,忽然闻得大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遣了俏儿去打探,回来告知,是王海的家人上门来讨说法。
    其实就是要钱!
    听说恭王爷出手还算大方,给了王海的老娘一笔不小的银钱,不过,精明如他,当场让王海老娘签字画押,表示王海的死与恭王府无关,他们再也不会到恭王府来无理取闹。
    就此,鱼薇音才彻底相信王海死掉了。
    但是她不相信王海是被要债的人打死的,总之这人死得蹊跷。
    反正她是出了一口恶气,觉得冥冥中自己的日子就要否极泰来了!
    这不,才到“伯仁斋”没一会,总管太监薛瑞就领着一帮人赶了来。
    “启禀谨王妃,皇上顾念您第一次入宫居住,担心王妃住得不够舒坦,遂,特意分派了十名宫人供王妃差遣”薛瑞躬身施礼道。
    鱼姑娘赶忙摇头摆手,“不用了,请公公替薇音谢谢皇上的好意,‘伯仁斋’里用不了这么多宫人,我自己带着丫鬟呢!”
    弄这么多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还不直接晃晕了她?
    “皇上传召谨王妃前往‘筱云台’面圣!”薛瑞白净的老脸上笑出了褶子,“您还是亲自去跟皇上说罢!”





☆、夏之旋舞⑩

    皇宫,通往“筱云台”的幽径上。
    鱼薇音随同薛瑞莲步而行,余光瞟着小径周遭的奇异花草。
    “薛公公,这里的植物很奇特,好似在御花园中都不曾见过”女子终于忍不住提道。、
    走在右前侧的薛瑞放缓了脚步,“王妃好眼力!这儿所种植的花草,不要说在御花园,就是在玉阔国的其他地方都是见不到的。”
    女子看得出大太监似乎不太想多说什么,便没有再问钹。
    岂料,薛瑞沉吟了片刻,竟自行开口。
    “王妃,‘筱云台’是宫里的一处密地,除了皇上和老。奴,其他人等从未涉足”大太监望了女子一眼,迅速挪开目光,仿佛生怕透漏过多的秘密,“皇上在此召见王妃,足见王妃的地位之高了!”
    两句话令鱼薇音愕然银。
    “薇音不是很明白”她搞不懂对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妃不必探寻太多,只消感念皇上的圣恩就足够了。”老太监云里雾里地来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一座高台就呈现在了眼前。
    鱼薇音去过恭王府的高台,也见过谨王府的露台,此时看到的这座,却与那两座迥然不同。
    这里是纯木制的结构。
    虽没有土石,却建造得十分结实,且木头方棱之间拼接得紧密无缝。
    女子抬头望去,但见高台底座呈不规则的形状,就连木头台阶都是参差不齐的。
    “王妃,请小心慢走。”薛瑞停下脚步,让出位置,躬身做出“请”的手势。
    “公公不上去吗?”迟疑着,没有挪动。
    “王妃,您独自前往便是。”垂下手,像虾米一样弓着身子。
    鱼薇音心知从他口中根本抠不出什么,遂,提起裙裾,迈步拾级而上。
    然,每走一步,心底都很不踏实。
    天晓得皇上召她来此究竟是什么意图。
    再联系到薛瑞刚刚所说的话,就更觉得蹊跷。
    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高台,——上去了,才能知道皇帝老儿究竟是何意图。
    不过,以她之前跟皇上接触的经历来判断,这个精明的统治者并不是个好。色之徒,这一点,她完全不会担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这一趟有点“鸿门宴“的意思,只是不知,高台上是否有美酒佳肴,而饕餮过后,是否有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在等待着她。
    想当初,皇上能够以莫须有的罪责为由,下旨让她到三个小叔子府上分别服丧一年,还有什么是这位一国之君做不到的?
    就是不知道,他大费周章地让她来这个神秘的高台上,其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踟蹰上了高台,却被映入眼帘的情境给吸引了。
    原来台上竟然别有洞天,不仅搭建着一栋木屋,还有矮树、栅栏、花草,竟似一处世外桃源。
    犹豫着该不该马上去敲门,却听见了乍然响起的古琴声。
    已经来到古代近一年的时间,却是她第一次听见如此悠扬的韵律。
    以前只知道什么“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词汇,是形容声音婉转的;此刻,却叫她懂得了什么叫做“如歌如泣、催人泪下。”
    被琴声引领,她趋步上前,来至木门口,透过虚掩的门板,往屋子里窥视。
    烟雾缭绕之中,一个孤寂的背影在凄然抚琴。
    女子并未敲门,更未推门入内,只是驻足门口,倾听着悲怆的琴音。
    逆风和贝御风的影子便交错萦绕在眼前。
    凄楚的过往、无奈的现今,两种交织在一起的痛苦令她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不迭地滚落。
    琴声哀婉,哭泣无声,任何一个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动容。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乐律戛然而止。
    “进来吧!”身着明黄色衣衫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鱼薇音怔了一霎,推门进屋,对着背影屈膝福礼。
    “薇音拜见皇上!”
    贝崇德缓缓起身,面向女子,“免礼平身。”
    看见了她脸上的泪痕,却没有问。
    谁没有心事?
    谁没有悲伤的过往?
    谁没有无法向别人言表的无奈?
    即便是他这个万人之上的男人,不也有掩藏在心底的隐痛吗?
    女子不了解中年男人的内心,只垂首以对,等候吩咐。
    “你可知,朕叫你来是何意?”坐到藤椅上,皇上将木桌上的两个紫砂茶盏斟满。
    “薇音笨拙,无法揣测圣意。”微微摇头。
    她的内心还沉浸在刚刚的汹涌澎湃之中,想要彻底出离,是需要时间的。
    皇上指了指对面的藤椅,“坐下说话。”
    女子谢恩领旨,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快要离开恭王府了吧?”这一问,有点突然。
    “是的。皇上寿辰过了之后,就该去昕王府了。”硬是将疑问压制住,期望对方能够自行告知。
    “很好。”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那么,跟朕说说你对恭王爷是什么样的看法吧!”
    鱼薇音没料到皇上会开口问这样的问题。
    “皇上难道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吗?”不答反问。
    这次轮到贝崇德怔住了。
    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大笑出声,“你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果然?”她重复了一遍。
    只两个字,就表明了疑惑。
    “先跟朕说一说,你是怎么看待恭王爷的吧!”并不打算就女子的不解而作答。
    “皇上想听薇音的真实想法?”确认一下,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皇上点头,“当然。你放心,不管你说了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女子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此,便可以放心大胆地说出口。
    “好,薇音就实话实说。恭王爷,是个太过刚硬的人。”抿了一口茶,权当思考的时间。
    “那就具体说一说。”贝崇德略带病态的脸上浮现出难得的微笑。
    “恭王爷贝凌云,骨子里有一份天生的傲气。这份傲气令他拥有王者的气度,但也让他固步自封。这种人,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和建议,喜欢以自我为中心,他认定的事情,不管对与错,都不容旁人置喙。
    顿了顿,“或许他拥有果敢、坚毅的皇族特有的性格特点,却也因为太过自以为是而轻易对某些人和事下判断。他这样的性格就是:做第一太过勉强,做第二他不甘心。”
    其实女子有一大推可以形容贝凌云的话,而且大部分词汇都是贬义的。
    但人家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再怎么都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摆在那里,她是绝对不可以太肆无忌惮的。
    “就这些吗?”皇上似乎不太满意。
    “差不多吧!”心里却不是这么说的。
    “据朕所知,凌云对你心存偏见、且有时不够友善,怎的你的评价竟是如此中肯,丝毫不带个人喜恶呢?”
    “皇上是恭王爷的父亲,难道薇音要当着一个父亲的面、严格苛责他的儿子吗?”
    两人这般开诚布公,倒是省了客套的时间。
    “那就再说说你对淳王爷贝傲霜的印象吧!”
    鱼薇音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
    “淳王爷嘛,这个人虽然十分聪明,却担不起大任。”
    “哦?怎么说?”
    “此人性格上不够大气,有些自私,而且有时候说话、做事太过任性,看起来似乎不经脑子。”
    “朕平素见到的淳王爷可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似乎持不同观点。
    “皇上,即便两个人天天见面,也未必能够互相了解。更何况,您与王爷们已经不住在一块儿了,谁知道他们是否会改变、又能改变成什么样子”
    “有道理”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皇上还想再问薇音对昕王爷的看法吗?”
    “你若乐意说,朕不妨听听。”再度为女子斟满了茶盏。
    女子道谢之后,再度娓娓道来。
    “昕王爷,是个沉稳内敛的人,心思也细腻。不过,有时候可能会让人无法揣度。”
    “大胆女子!”刚刚还笑颜相对的皇上倏然冷起了脸色,“在你心目中,朕的儿子都是一无是处的吗?”
    “薇音不敢!”起身,不疾不徐挪了一步,跪下,“王爷们各个优秀,薇音无意冒犯。”
    “可你将朕的儿子们批评得体无完肤”
    “皇上明鉴,您问薇音的意见,想听的不就是他们的缺点嘛?如果只想听好话,自然就不会问薇音了,朝臣们会为每一位王爷罗列出无数的优点”
    “哈哈哈!”贝崇德忽然狂笑起来,笑够了,才让女子起身。
    “你再说一说他们谁更适合做皇帝吧!”终于,正色问道。
    女子才站直身子,听了这一问,再度跪下。
    “皇上如日中天,薇音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话题上有看法!”她可不傻,绝对不会在帝位的传让上贸然评论。
    “起来吧!你只管说,朕不会追究你的任何责任。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女子再推辞,就有些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遂,起身站好,目视鞋尖儿。
    “皇上若是非要让薇音说,薇音觉得三位成年王爷各有长处,都适合做皇帝。恭王爷果断,淳王爷勇敢,昕王爷睿智,每一个优点都是做皇帝不可或缺的性格要素”
    “那你认为,究竟哪一个最合适接替朕的权杖呢?”贝崇德打断了女子的话。
    想都没想,鱼薇音就不假思索地说了一个名字。
    ——————蛐蛐分割线——————
    祈华殿。
    明贵妃倚在软榻上,揸开葱指,由几名宫婢伺候着给指甲涂抹蔻丹。
    她所涂抹的蔻丹,来源于外域,由一种叫做“艳血”的新品种指甲花提炼而成,其色泽如名字一般艳丽妖媚,涂抹之后显得手指更加白皙,而且颜色经久不褪。
    涂抹完之后,明贵妃冷着脸,仔细打量每个指甲。
    宫婢们各个心惊胆战,生怕贵妃娘娘一个不满意,她们轻则挨板子、重则丢性命。
    上次,专门为娘娘绾发的宫婢就因为失手弄断了一根头发而被砍断双手,以后不仅再也不能靠双手吃饭,甚至连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成问题。
    没过多久,断手宫婢就投井自尽了。
    祈华殿内的宫人各个都引以为戒,不想步她的后尘。
    明贵妃正细看指甲的时候,一个中年太监走进门来。
    “你们都下去吧!”看见来人,明贵妃将所有的宫人遣退,只留下中年太监。
    “启禀娘娘,皇上传召谨王妃去了‘筱云台’。”太监跪下请安之后,轻声说道。
    “什么?”孔蜜儿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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