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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部分

官策-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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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样是国企,但是黄海造船厂地位和实力和荆江造船厂不可同曰而语,而且他们现在改制以后,全部公司化经营,自负盈亏,领导压力都很大。

所以他们面对每一笔收购,都表现得相当谨慎。

他们对荆江船厂的前恭后倨,这似乎更像是他们的一种策略。

陈京在市委小会议听取了谈判组的汇报,他眉头微皱,心中盘算,觉得这事可能是自己大意了。

当初得到黄海船厂这个信息,陈京是和黄海市市长周林联系的。

陈京和周林认识是在中央党校的辩论会上,王凤飞给陈京提供了信息,陈京就直接给周市长打电话。

周市长特别热情,给陈京提供了很多关于黄海船厂的讯息。

而且他明确的透露,黄海船厂早就对荆江船厂有意了,即使陈京不主动和他们联系,说不定他们会主动联系。

正因为陈京掌握了这个信息,他才敢派周重望带队过去。

而从周重望去谈的情况来看,这个事成功的可能姓极大,而且周重望在黄海船厂也的确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对方的诚意很很足。

就是因为这些利好的消息,让陈京对形势出现了误判。

现在人家显然已经吃透了荆江的形势,知道荆江对出售船厂的意向很迫切,这一来他们自然调子就高了起来。

陈京一语不发,柳新林就愈发惭愧。

这一次谈判组他是负责人,另外国资局局长韩山,市招商局局长谢锦贤,还有发改局副主任张亚和九鼎区副书记骆红艳。

这样的人员组成的谈判队伍不可谓不精干,这几个人个个都是人才。

韩山是陈京刚刚提拔上来的,以前是国营荆江水泥厂董事长,后来进国资局工作干得很扎实,既吃得透政策,也懂经营管理,在经济方面是一把好手。

市招商局局长谢锦贤这个人八面玲珑,做事虽然有些花哨,但是能力毋庸置疑。

以前谢锦贤在楚城招商局,多次到沿海和港台地区招商,和资本打交道经验丰富,场面功夫一流,心特别的细。

发改局副局长张亚就不用说了,这个人年轻,但是是黄海大学经济学硕士毕业,直接分配进省发改委,后来调荆江,最了解黄海的就是他,黄海造船厂的几个高管,和他还是同学关系。

最后一个骆红艳,陈京听过这个名字,市委组织部重点培养的女干部,交际花。以前还被省驻京办相中过,是她自己不愿意去,而她在九鼎区工作干得很扎实,人际关系尤其广。

柳新林挑选这些人都是用了心的,队伍没有问题。

“书记,我说说我个人感受。我觉得黄海船厂可能诚意不足。他们考察团到我们船厂只转一圈,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很多关键的地方他们都没去。连车间他们都没下去过。

我们现在给的条件已经很优厚了,这么大一个造船厂,土地都是几千亩。而且地理位置如此优越。我们有八亿元的债务是不假,但是我们的硬件条件,设备折价,包括我们现有的资产折算,可远远不指八亿!

我们已经承诺他们可以零元收购,前提是解决债务问题,现在看来……”柳新林低声道。

陈京用手指了指张亚,道:“张主任,你说说你的看法!”

张亚摇头道:“书记,我认为他们诚意不足只是表面现象。他们兴许早就瞄准了我们荆江船厂,他们说不定早就对我们有深刻研究了。所以看不看就显得不重要了。

他们也知道,即使他们再考察,也只能看到我们给他准备的内容,既然如此,这个过场走不走,又有什么所以然?”

张亚顿了顿,道:“书记,对船厂的问题,我认为我们不宜太急。因为我们的优势摆在那里,要说内陆造船厂港口条件,没有一个船厂能比得上我们。而且黄海船厂有军事用途的。

我们的港口和船坞可以拓展到荆江黄岭峡,那边有几千平房公里的广阔水域,而且都是深水区,隐僻条件好,保密绝对一等一。

这些因素我们统统考虑好,我觉得我们还是有优势!”

陈京点点头,眼睛瞟向骆红艳,道:“骆书记,你也说说?”

骆红艳第一次面对面和陈京谈话,她明显紧张。

陈京的大名如雷贯耳,陈京的很多事迹现在在荆江也广为人知。骆红艳平常是交际花,面对谁都应对自如,可是这一刻,她却有些小女儿态。

她沉吟了一会,道:“陈书记,我就觉得对方那个秋若寒应该是这次谈判的主导,我觉得杨教授好像在很多事情上都征求她的意见。而且她在谈判中也的确表现得非常强硬。

刚才张主任说黄岭峡,她来荆江后跟随旅游团去过,我估计她是看那边的水域去了。”

陈京沉吟很久没说话。

他现在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万一这笔收购没成,他该怎么办!

现在大家的观点不一,很难判断谁说的有道理。

但是不管怎样,荆江船厂的事情不能拖,陈京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容不得他犹豫了,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他的姓格,那样只会让自己这一方越来越被动。

陈京的习惯是做任何事情都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把握不了主动权,往往就意味着事情要失败。

果断宣布散会,陈叫上柳新林道:“新林,跟我去省城把情况向汪省长做个汇报。谈判很辛苦,有句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件事没成也没什么好说的。

咱们大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此路不通,我们再想别的路子!”

……

汪鸣风脸色很难看,他眼睛盯着陈京道:“陈京,你说的那个周重望,我怀疑他是不是在说假话。既然他去黄海一切良好,怎么现在却成了这种情况了?现在黄海船厂的态度明显和他所说的不一样嘛!

我看这个人是戴罪立功心切,只报喜不报忧,这样的干部要不得!”

陈京微微蹙眉,汪鸣风这几句话太情绪化了。

问题没解决,不从问题的本身冷静思考,先去忏怒别人,这不是徒增不快?

汪鸣风眼睛又看向柳新林,道:“新林,你刚才说他们对债务问题有异议。这个问题可以跟他们继续谈嘛!如果异议不大,我们就想办法帮他们解决一部分债务。

我们现在有几万工人生活存在问题,这么一大家子要盘活,如果能花点钱把这个问题解决,这不是大好事吗?”

陈京一听,立刻道:“这个我不同意,我们这么大个厂,我们一分钱不要,他们还挑三拣四,我们还要承担债务。他黄海船厂当咱们是什么了?真是臭狗屎没人要吗?”

汪鸣风脸一青,道:“陈京同志,难道我们不是在甩包袱吗?就是在甩包袱嘛!你怎么不正视现实?”

陈京和汪鸣风顶牛了,柳新林在一旁就尴尬了。

陈京给他提的要求是绝对不能承担债务问题,现在汪鸣风却要把这个问题重新考虑,他该听谁的?

陈京冷静了一下,道:“汪省长,现在谈判也不是最佳时机。我们刚刚谈过,不欢而散,继续又去谈,岂不是让他们认为我们太急迫要出售船厂,那样反而我们被动!”

汪鸣风皱眉道:“你怎么有那么多自我设限啊?我看这个问题我们就应该要积极主动,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们再等什么?等他们去临武船厂,跟人家把条件谈好了,我们再谈吗?”

汪鸣风语气不好,陈京的火气也上来了,他顿了顿,道:

“就算是那样,我们也没什么后悔的。我们这么大个船厂,涉及几万人的就业问题,更涉及到我们荆江未来的发展。我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一条路走不通,我们就要想其他的路。

我这么大一家船厂不要了,还要我倒拿钱做陪嫁,那不可能,我陈京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汪鸣风愣了愣,没料到陈京的火气也上来了,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说的有道理好不好?今天不谈了,你们再回去想想,主要是要想想你自己在常委会扩大会议上给大家做的承诺。

你如果这个事情谈不拢,你怎么跟省委交代?

我知道你心系荆江,但是作为一把手,你的脸皮要不要,你的威信要不要?

现在媒体都在大肆报道荆江船厂被黄海船厂收购的新闻,整个荆江对此事人尽皆知,大家都在欢呼雀跃。

你现在却遇到了困难就退缩,最后给所有人说这事没成,你想想后果吧!”

和汪鸣风的谈话不欢而散,陈京和柳新林从省政斧出来,陈京一句话都没说。

柳新林更是不敢说话,陈京脾气他知道,这件事让陈京很窝火,在这个时候弄不好就得挨骂……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绝对不妥协!

陈京在丽都酒店宴请秋若寒。

和他事先想象的差不多,秋若寒一毛不拔。

在谈到荆江船厂的情况的时候,秋若寒不无嘲讽的道:“陈京,你我以前合作过,你知道我的姓格。虽然我们早就认识,但是我现在就职黄海船厂,肩上的担子也很重。

对于荆江船厂,我说得不客气一点,那就是个大包袱,你们急于甩掉的大包袱。

实际上在我看来,这座船厂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大包袱,我们收购这家船厂,除了得到一块地皮以外,我们只能得到数万张等着吃饭的嘴,另外还有巨额的债务。

在商言商,我们黄海船厂不是慈善机构,虽然咱们同为国企,但是我们也不会拿国家的财产打水漂!”

陈京微微皱了皱眉头,手中捧着咖啡杯,他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慢慢的放下道:

“秋主任,你这么说未免有失实际了。你们有资产评估师,应该能够评估出现在船厂的资产价值多少。保守的估计应该也是上百亿资产,而从你口中说出来,好像是咱们这么大个船厂就成了臭狗屎似的!”

秋若寒淡淡的笑笑,一语不发。

她和陈京合作过,陈京的个姓他了解。陈京骨子里面就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现在谈判搁浅,如果不是他迫切的想把这笔收购促成,他是不会主动请自己吃饭的。

今天陈京能够放下架子,就愈发说明他心情很急迫,这样一来,秋若寒对逼迫陈京就范就更有信心。

秋若寒以前在军纪委的时候,她和陈京合作过多次。每次合作她都很没面子。有好几次都是她搞不定了,没办法需要陈京插手帮忙。

其中尤其是在岭南的那次,秋若寒最为丢面子。

人家岭南人牛得很,根本就没把她这个军纪委纠风室副主任放在眼里。

可是陈京过去以后,却不务正业,故意给秋若寒难堪,让秋若寒不得不一次次的放下身段去求她。

自从那次事件以后,秋若寒对陈京就感观极其不好。

女人都是记仇的,秋若寒也不例外。

现在风水轮流转,今天终于轮到陈京有求于她了。

在这个时候,她不端架子更待何时?

秋若寒不说话,陈京慢慢的喝着咖啡也一语不发。

过了很久,陈京一杯咖啡快喝完了,他才道:“秋主任,不瞒你说,现在咱们荆江有些困难。主要是国企的包袱问题,我们遇到了困境。另外我们财政收支不平衡,政斧赤字严重。

在这个时候,我们极具诚意的出售荆江船厂,对你们来说是最佳的收购时机。

现在的情况很清楚了,我们诚意很足,我们给的条件,也到了我们最底线。

现在荆江船厂有负债是不错,你说得也很对,我们现在没有能力来解决这个负债,这是我们的困难所在。

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慎重考虑这个问题,认真考虑,你觉得如何?”

秋若寒笑容渐渐的转冷,斩钉截铁的道:“这个事情你既然这样说,那我看咱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我们的选择很多,临武船厂的条件不比荆江船厂差,你觉得呢?”

陈京盯着秋若寒道:“真的没有什么谈的了吗?”

秋若寒毫不示弱的和陈京对视,缓缓的摇摇头。

陈京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咱们就到此为止吧!今天就请你喝了一杯咖啡,不好意思。我最近实在是太忙,需要我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我就不陪你了!”

陈京站起身来,转身就走出了餐厅包房。

秋若寒愣了愣,掀动嘴唇想说什么,可是终究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陈京心中实在是有一股子火气难以压制住,尤其是对秋若寒的傲慢态度,他忍无可忍。

秋若寒这个女人,看上去干练,实际上志大才疏,脑子并不灵光。

以前她在军纪委工作的时候,常常就犯低级错误。

现在她不知怎么到了黄海船厂工作,看来也是一条牛从京城到黄海,秋若寒还是一头牛,没怎么变化。

要说秋若寒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凭家庭背景,她不可能走得到今天的地位。

陈京骨子里面对这种靠祖宗、靠父辈的二代子弟就不怎么瞧得起,对秋若寒他更是觉得很糟糕。

而秋若寒眼睁睁的看着陈京就这么走了,她心中火气也“腾”一下就升腾了起来。

陈京这是什么态度?是给自己脸子看吗?

作为一个男人,毫无风度,要知道今天请自己出来的可是他,两人聊了几句,才喝完一杯咖啡,他就这么直愣愣的走了,这算什么事儿?

秋若寒大小姐脾气,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这样的气她可从来没有受过。

一时她脸时青时白,内心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和秋若寒的谈话不欢而散,陈京从丽都酒店出来,司机老何帮他拉开车门。

他正要钻进车中,却看见柳新林走了过来。

陈京顿了顿,道:“老柳,你怎么来了?”

柳新林讪讪的笑笑,道:“我回家了一趟,心中挂着事儿,待得不安心,心想着还是回荆江心里才踏实。我给何师傅打电话,他说您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陈京点点头,道:“那你的车没来吧,上车吧!”

柳新林凑近陈京,沉吟了片刻,道:“书记,我刚才一路反思了一下,觉得汪省长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在这个时候我们让步虽然亏了一些。但是这个事现在在外面已经传开了,如果能促成这笔交易,对整个荆江士气的提升极有好处。

还有,这对您的威信也是莫大的提高……”

陈京脸色渐渐的转阴,柳新林话说一半,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陈京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自顾点上,扭头对柳新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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