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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打喷嚏-第14部分

小说: 打喷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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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竟敢装死!”雷葬逐渐缓慢的右拳递出,我随手架开,跟他扭抱在一起,然后近距离轰炸他的肝脏,虽然雷葬也在做一模一样的事。

十几秒过后,两人都单膝跪在擂台上、神色痛楚,裁判正要冲进来读秒。

“登!”第二回合结束。

我累坏了,承受了大部分攻击的双手前臂几乎都变成酱青色,肋骨也有轻微骨折的痛楚感,脑震荡更是不用说,我头昏脑胀的不得了,像要炸掉。

而且无法克制哭泣。

“靠!你太有天分了!居然还会哭!把客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布鲁斯好像看到神一样鬼吼鬼叫,拿起冰毛巾按住我手臂上的严重瘀青,后来索性拿冰块直接按在我裂开的伤口上帮助止血。

我茫然看着前方的观众席,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十几个很像心心姊姊的人,却又好像不是。我想我受伤的眼睛需要休息,不然我看什么都花花的。

雷葬气喘如牛,在对面坐着,双脚好像用力过度、不由自主颤抖,教练跟助手忙着帮他缓和呼吸,他一双眼睛盯着我,好像在努力理解外星人的想法一样。

“记住!老话一句!不能撑就算啦!你已经超水准演出了,这次气氛炒起来,下一场比赛的价码一定更高!”布鲁斯一直说些有的没的,我为能够满足他感到高兴,却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登!”

我慢慢站了起来,用拳套比了比头发,希望心心姊姊如果在现场的角落也能知道我的意思。

雷葬用比刚开赛时慢了一半的速度跑过来,我随便一挥,他立刻反射性闪开,观众的嘘声他也不理会,我再挥了一拳,他照样躲开,显然不将观众的喜好放在眼里了,一切以快速求取胜利为目标。

我擦了擦眼泪,欲振乏力地乱挥拳,连呼吸都彻底错乱了。

雷葬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一个从未打过第三回合的强者来说,拖拖拉拉的真是一种折磨,他为了躲开我的拳头耗费了不少体力,递过来的拳头也没有当初的力道跟速度,有时我随意将它们架开,有时我索性迎了上去,跟惊恐的雷葬抱在一块,互相痛殴对方的腹部,直到彼此都坐在地板上为止。

蜘蛛市的职业拳赛没有采取“两次击倒制”,所以我跟雷葬便将这场比赛打成呕吐物溢散满地的同归于尽赛,每一回合结束,清洁工都会捏着鼻子上来拖地板,而观众也鼓掌叫嚣表示敬意。

到后来,我受伤严重的两只手快要抬不起来了,只好保留力气在偶然的攻击上,不再试图架开雷葬软弱无力的双拳,我倒下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终于到了第九局倒数几秒,雷葬两个简单的直拳打得我没东西好吐,慢慢垂倒前挥了一拳却扑了个空。我躺在绳索边,吃力地用手臂勾住绳索想要爬起来,铃声再度响起,比赛结束,雷葬扶着擂台边的柱子发呆,无奈地接受第九局积分判定胜的结果,然后在助理搀扶下回到幽暗的选手通径,结束他拳击生命中最漫长的噩梦。

布鲁斯将成了破铜烂铁的我扛在肩膀上,接受观众起立鼓掌的光荣,布鲁斯热情宣布我是个绝不放弃、绝不闪躲任何挑战的钢铁男子,是他最骄傲也是唯一的弟子。

主持人上台,应观众要求问我为什么哭,布鲁斯答不出来,我也不想多做说明,只好随意说:“我喜欢的女孩子没有来看比赛,让我很伤心”之类的话,观众更报以如雷掌声表示感动。

然后我就在布鲁斯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坐在选手休息室,手里拿着冰毛巾压着受创的眼窝,打开墙上的暴风级比赛实况转播,布鲁斯依照合约在我后面出场,跟一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大怪物打架,那大怪物擅长什么攻击已经不再重要,布鲁斯只花了两回合就将他直接打翻到擂台下,引起现场一阵骚动。

布鲁斯跳到擂台柱子上,像一只猩猩大拍胸脯、嚎叫。

但我完全没心思为布鲁斯高兴,冰敷了几分钟后,我只想走出没有装设电话的选手休息室,想办法连络到心心姊姊。

我一拐一拐走到门口,打开门,却看见镁光灯此起彼落,一群体育记者挤在门口抢拍我疲倦的表情和伤痕累累的身躯,我被强烈的镁光灯闪得睁不开眼睛,还被采访的人群推回了休息室。

“这位王义智先生!你现在的战绩是两败零胜!但你现在已经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了,请问你有什么感想!”一个梳着油头的记者开心地递上麦克风。

我突然很困惑,两败零胜有什么屁好放的?这些人是专程来糗我的吗?

“王先生!你对付人鱼宫本雷葬的策略是事先拟好的战术吗?”一个头发烫成大波浪兼又大脸的女记者问道。

我摇摇头,想要起身离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住。

“好不容易跟宫本雷葬缠斗到第九回合却遭到判定败,请问你会感到遗憾吗?”一个平头记者用麦克风敲着我的脑袋,非要我回答不可。

“不会,那只鳖很厉害。”我说,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他有多恐怖,况且我的心思从不在场上。

扛着摄影机的记者大声问道:“请问你为什么连续两场都不闪躲对方的攻击?是一种心理策略吗?还是避不开干脆不躲?”

我无奈地说:“真抱歉我不会娘娘腔的打法。”真想一走了之。

记者间一片哗然,个个非常兴奋地将我说的烂话写进手上的笔记本或PDA中。

“有什么话想对下一场比赛的对手说?”大波浪大脸女记者尖声说道。

“下一场?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不解。

“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挤过记者,正是刚刚下场的布鲁斯,他的上半身还赤裸着。

“我徒弟下一场的对手刚刚决定了,就是战绩二十二胜两败,外号人肉坦克的范马杰克!”布鲁斯拍拍我的头,我的头都快痛死了。

布鲁斯知道我想逃跑,于是用眼神示意我离去,由他来帮我应付这一群烦死人乱发问的记者,我赶紧推开大家连声抱歉走开。

我踉踉跄跄扶着墙壁,从竞技馆的后门离去,一看到停车场附近有个电话亭,就赶紧走进去拿起话筒,拨着令我担忧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请投入硬币。”电话语音。

我这才发现我身上根本连一枚铜板都没有,心中发慌,只好不停殴打着电话,试图让它吐出几个铜板。

“可恶!可恶!”我愤怒又着急,电话都快被我拆了下来。

突然,一个急切的脚步声远远跑来,我根本就不需要回头就听出这脚步声的主人。

是心心姊姊。

“对不起!哈啾!”心心姊姊喘气,扶着电话亭看着我。

“太好了,妳没事!”我高兴不已,剎那间身体变得很沉重,支撑身体的意志力顿时松懈下来,累的感觉这才真正浮现。

心心姊姊的脸色疲惫,两只眼睛还有些许红肿,连鼻子也红通通的,也因为刚刚跑得很急,所以一身汗流浃背。

我推开电话亭的门,跟心心姊姊走到旁边的护栏靠着说话,我想心心姊姊一定是跟宇轩大吵一架才来不及赶过来,这样也很好。

“对不起,宇轩刚刚载我过来看比赛的时候,市中心的超市发生很严重的恐怖事件,恶名昭彰的庞克兄弟几乎瘫痪了那区的警力,还广播说他们打算在超市试爆电子脉冲弹。宇轩叫我在车上等他一会,然后就急急忙忙出去了,我只好一边听着车上的广播,一边紧张地祈祷……”心心姊姊整理我凌乱的头发,皱着眉头检视我脸上的伤痕。

我的喉咙很干涩,为什么每次我想表现得英勇一点,宇轩就会发生更英勇十倍的事呢?

“后来呢?宇轩他没事吧?”我问,心心姊姊一定是因为祈祷耽误了太多时间才赶不过来。

心心姊姊眼睛湿润,摇摇头。

我一惊,忙问:“怎么了?”

心心姊姊深呼吸,努力平静下来,说:“宇轩 不小心被歹徒的迷走弹熏到,背后还中了两枪,现在人在医院观察。”停了一会,继续说:“要不是月光姆奈及时出现解围,宇轩恐怕来不及送医院就……”

心心姊姊拍拍自己的脸,试图精神一些,又说:“宇轩本来坚持不肯去医院的,他说怕曝光后会让他身边的人遭受危险,但我连忙赶到现场后,苦苦哀求他才被抬到担架上……”

我赶紧揉着心心姊姊的肩膀,说:“那妳还来这里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快点去医院,我陪妳去!”说完拦了一台出租车,跟心心飞奔回医院。

05

宇轩被除却墨蓝色的猫耳面罩,苍白的脸孔罩着呼吸器,躺在加护病房中,一个护士坐在一旁记录数据,两个高大的保镖穿着隔离衣、拳头戴着指虎站在病床两旁。

我跟心心姊姊在长廊上隔着巨大的玻璃看着宇轩,一个落难的城市英雄。

“宇轩的情况怎么样?”心心姊姊摸着玻璃,呼吸渲白了透明。

“放心,音波侠的身体非常强壮,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很快就可以恢复了。”医生站在一旁说。

“真不愧是超人体质,肌肉纤维挡下了大部分的子弹冲击,内脏出血也已经止住了。”另一个医生推推眼镜。

我们刚刚回到医院时,立刻跟数百名记者和几十台SNG采访车被挡在医院外,上百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拿着盾牌恐吓记者别再靠近,甚至还有军方的装甲车一台台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全副武装的军人宣布接管医院,好让受伤的音波侠能够在最安全的情况下接受治疗。

要当城市英雄,就必须隐藏自己的真正身分,如果身分不幸曝光,那些作恶多端的歹徒一定会千方百计为难英雄的家人,或甚至暗算英雄的凡人身分。

然而众所皆知,超人英雄是一个城市最宝贵的资产,军方跟警方都相当戒慎恐惧,于是部属了大批人力在医院周围和内部,以防各种情况发生,包括贪婪的媒体汲汲猎取独家头条照片、包括穷凶极恶的坏蛋能力者的侵入,所以女英雄偶像月光姆奈也破天荒进驻医院的管理室,义务担任音波侠的守护人。

我跟心心姊姊,还是靠宇轩在手术昏迷前的郑重嘱托,才被受托的警察眼尖发现、将我们塞进装甲车里偷偷带进医院。

“对了,年轻人,你好像也受伤了,要不要检查一下?”一个医生发现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摇摇头,这种建议我实在没办法在重伤的宇轩面前接受。

“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不过就是在路上打了场架。”我微笑,跟心心姊姊坐在椅子上,心心姊姊拿着宇轩的X光照片端详,看着嵌在宇轩脊椎附近的两枚子弹,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个半小时前,我在数百人的踱步狂吼声中奋勇搏斗的姿态,挥汗、流血、勉强睁开眼睛冲向前方;在现在看起来,只是幼稚可笑的模样罢了。

一个半小时前,我在乱拳血雨中彷徨无措、寻找心心姊姊身影的焦切,在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小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喊迷路、吵着要妈妈罢了。

我的眼睛几乎贴到了加护病房的玻璃。

宇轩现在一动也不动,手臂上悬吊着点滴,眼睛紧紧阖着,嘴唇微微蠕动的样子,都远比我没有意义的擂台干架要威风、要神气得多。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活生生与险恶的命运搏斗,比活在漫画里的小小方格子中的样板人物更令人动容。

远远隔着玻璃,我反而将宇轩看得更清楚,将自己看得更清楚。

我叹了一口气。

“心心姊姊。”我说。

“嗯?”心心姊姊抬起头来,擦掉脸上的泪水。

“宇轩哥一定没事的,因为他有世界上最棒的天使守护着。”我认真说道。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认输。

宇轩怎么看都比我帅,比我更值得天使的呵护。

“谢谢你。”心心姊姊挤出笑容,拉着我的手。

我坐了下来,跟心心姊姊手拉着手,为宇轩的康复虔诚祈祷着。

我的彻底失败,竟是从我可敬的情敌倒地的瞬间真正确定。

有些人天生就具备赢取最珍贵的爱情的资格。

有些人注定接受悲壮的爱情,然后在倒下前试着挤出笑容。

闪电怪客说得很好,什么事情都环环相扣在一起,英雄拥有上天安排的所有巧合,根本没有人争得过英雄;当英雄在城市的上空尽情作三度空间跳跃时,我只能在车水马龙的平面中,拼命追赶虚幻的英雄世界。

后来,我跟心心姊姊就这么一直陪在医院里,在秘密的 VIP病人家属房中住了下来,直到三天后强壮的宇轩度过了危险期后,第五天我们才在军方的严格把关下混在一般病人里出院,期间只有少数几个医生、以及极少数的高阶警官见过宇轩跟我、心心姊姊。

音波侠因公受伤住院,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市民非常感激音波侠鞠躬尽瘁,报纸读者投书中充满对围在医院旁拍照的媒体的不满,于是媒体只好摸着鼻子撤离;电视台也制作了音波侠行侠仗义特辑,每天花两个钟头播放;广播公司也录制了音波侠大战骷髅帮的特别剧场,许多明星抢着做声音演出;最后连市政府也跟进,规划了一个公园打算命名为音波侠公园。

也因为全市都知道音波侠深受重伤在这间医院接受治疗,所以花篮跟卡片像滚雪球般滚了宇轩整个房间,而许多警员和军人也苦苦哀求他们的高阶长官帮他们的儿子拿签名板给宇轩,场面一度火爆(因为那些高阶长官原本只拿了他们自己儿子的签名板而且被发现),经过询问后,脱离危险期的宇轩也慷慨应允,签了上千张的名才下病床。

“宇轩,你可真是大红人啊!”心心姊姊笑嘻嘻地说,完全看不出前几天心急如焚的模样。

“没啦,这些人那么辛苦保护我,我……我只是签个名而已。”宇轩非常憨厚,被夸奖时常常不知所措。

“不!你长期保护善良的蜘蛛市市民,我们应该全体向您致敬!”一个将官一板一眼地立正站好行军礼,弄得宇轩只好爬下病床、战战兢兢地回礼,我跟心心姊姊在一旁笑成了一团。

“至于我的身分……”宇轩有些难以启齿。

“绝对没有问题!”市长恳切地说:“我们向您保证,见过你的十八个人里,都是能坚守承诺、知道轻重的人,保护您高贵的隐私是我们一点责任,也是荣幸。”他大概很怕宇轩的真实身分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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