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谍陷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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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电梯内,小心点。”四五个持枪的保卫人员听见枪声,轻捷地跑过来,向电梯内瞅。
四五个家伙的背离枪很近。
“嗒嗒嗒嗒……!”一梭子弹,全击中警察的要害部位。
老K又上了五楼,五楼静静悄悄的全无静,无一个人影。
六楼,老K藏住枪,快速贴近走廊内一排宿舍样的门前。
眼前人影闪动,老K一贴门,“哒哒哒哒”一梭子弹在耳边爆开。
左边走廊厕所门一开,又是几个家伙端枪出击,向老K左右边打边接近。
右边走廓口同样被封死,四方包抄,火力密集,老K似乎根本无法动弹。
手中CAR15枪抛出,怒被一阵乱枪打成几截。枪声顿止。
“那家伙中弹了。”手持话筒的家伙向弟兄们高呼。
老K绪缩的身子猫般扑出,两支手持连射出两串子弹。
刹时十多人中弹倒地。
老K一个健步冲到一名弹负伤家伙近前,三开刀齐刷刷在对方脸上划出两“P”字。
“讲,张海波在那里。”
刀锋深深地钳入皮肤内。
“啊。”负伤者抽搐不止。“在……在七……楼右……边的……办公室。”
时间不多,警察很快会冲上来。
老K一手架住一名负伤的保卫,枪管支在对方腋下,向七楼接近。
据可靠情报得知,平常在“宏达”大楼内只有三十多个保卫身份的保镖。现在最多还有十个左右。
六楼已过,老K放下一个家伙,将烟幕弹顶上枪口,“砰砰”两声,七楼顿时烈烟滚滚。
“哒哒哒哒。”七楼射出的子弹打进自己人体内,随即听见“咳咳咳咳”被浓烟呛住的窒息声。
先打烟幕弹,也可以阻止对方跳楼逃跑,最多只能冲出房中。再则对方也要自己的命,不会轻易向楼下的警察求援。老K每次袭击前总是喜欢用这一手作掩护。
老K抛下喋血的尸体,双枪喷出火舌,冲上七楼,他已戴好面具。
上楼右转,将浓烟中挣扎的家伙击毙,逼近张海波所在地。门关得很死,是钢门。
微型爆炸弹贴在门k,“三、二、一!”“轰”地一声,声音未落,里面滚出两具血糊糊的尸体。
“张海波,出来!”老K象发狂的兽般怒吼,他已经看见面面一个躲闪的人影,正在作垂死挣扎。很明显,所有的保镖已死或伤,就算活着也想冲过,也挡不住浓烟的气息。
一只血肉糊糊的女尸翻倒在迎面的床旁。现在肯定剩下的只有张海波一人,他的情妇已被炸死。想到这里,老K毫不犹豫,跨前冲去,对准晃动的人影扣动枪机。
那人中了四五枪才倒下。不是张海波,只是身材相似。糟了,上当了,老K刚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轰!”身后又一道门从破门上方落下,将房间封死。
老K闪到门口,皮肤立即发出一种灼烧的胶嗅味,这门被加了高温,根本无法贴近。
老K扶住受伤的肩膀,这才发现整个房间被封得死死的根本没有窗户。
圈套,自己上当了。“狡猾的张海波。”老K暗暗骂到。面罩内的装置提供的氧气只能用一刻钟。
整个房间的四壁,全是逐渐滚烫的合金板,温度骤上升,“看来自己再不出去,肯定会闷热而死。”老K想。
氧气随着每一分钟的流逝越来越稀薄,老K身上开始有些难受,呼吸渐渐变急促,汗水湿透了全身。老K知道,即警察上来,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房间的存在,自己现在成了瓮中之鳌,成为笼中困兽。如果不发生意外,死亡,正步步逼近。
老K已经看见自己血脉在膨胀,脸色发红发胀,取下面罩,更被呛得弯下腰来,身子渐渐倦缩无力。
眼前火星四溅,渐渐发黑、发白,最后成为一片空白。
最后一眼,透过浓烟,才看见一架架在房顶的摄像机正对准自己。
但现在,老K已无力砸掉它。很快地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老K醒过来,房内热度减退,感觉有些风了。然而,只有黑夜和寒冷,只有发出腐臭的肩上的伤口,只有一泡尿的咸臭。他什么也看不见。
浓烟已被屋顶的抽风网抽出,并送进少时维持生命的氧气。
“他们并不要我死!”老K心里模糊意识到。
也许二天,三天,也许是一个、二个星期,他的体能在这无水无食的黑暗中几乎耗尽,能活下来,是仗就原有的体质,也许再过几小时,连屎也拉不出来了。
伤口向外翻卷着,露出嫩肉,活象绽开的石榴,渗出少许森森白骨的淋巴。
老K头昏沉沉。剩下的只有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地上两具尸体因为有毒气的侵蚀,血不能饮用。他十分饥渴,他试着起身,然而无力地倒下。他用手捧起下身挤出的几滴小便送入口中,又涩又威,但比先前好受点。
他闭上眼的时候,突然听见某种声音从屋顶传来。这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楼板随着声音由小到大,发出密集的震动。
接着锋利的光线扎入眼睛。他已经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但下意识感到空气里的活跃。他不会死,立刻他就相信了这一点。
屋顶漏出的光线越来越强,范围越来越大。
接着一声刺耳的“哗啦”声后,屋顶被划开一个大洞,从上面掉下来两具摆着的腿,接着是躯干、手臂、头。
天上掉下来的人身着武侠小说中的夜行服戴着面罩。
来人什么也没讲,从一个腹袋里取出两管竹杆粗的针管。
针头扎入老K的手臂上,药液慢慢推入。
老K想这不会是毒液,他打量着来人黑暗中乏光的眼睛。
来人打完针,再入腹袋内取出四五听饮料和几只保温盒,里面盛着饭菜。
来人不讲一句话,从原处爬出,重新将洞封上,屋内不再有一丝光线。
再过48小时,老K体能和体力基本恢复。
他可以起身活动了。又一个夜里,有人从划开的洞口爬入,将他驮在肩下,爬出屋内,外面正是灯火辉煌的夜,老K感到空气十分新鲜。悠悠然有了精神。老K接过来人递过的挂勾,持住屋顶的通气孔旁的钢扣,用绳索的另一头扎在腰上。
“行吗?”来人低声问。
“行!”
两道人影,如同箭一般迅速隐没在黑夜中。一辆黑色寻铁龙轿车早已等候在那里。
老K冲完澡,将伤口敷上新药,足足睡了整整一天,醒来,面对镜子,看着自己几乎认不出来的脸,变得苍白,消瘦,发出“哈哈”的狂笑。
转头看见摆在床头的各式手枪,轻轻抚摸着,沉浸于生命复苏的狂喜中。
蒙面人阿琪从闭路电视内注视着老K的一举一动,心里说不出的轻松。他已找到进入老K住宅的最佳途径。
老K的房门打开,阿琪用枪抓住两个家伙的后腰进来,反将门扣死。
“中村,野津太郎!”
老K大吃一惊,未想到日本北九洲警察署的高级警视官,全力缉捕自己的中村和野津太郎现在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肥胖的中村脸上蓄满苦笑,野津太郎则更是一副死相。往日的神气和傲慢荡然无存。
“你们自己讲,也许老K君会饶你们一条生路。”阿琪用日语对两个日本警察讲。
中村“哇”地哭开,象狗一样匍在地上,连连向老K磕头,战战兢兢向老K讲:
“山口组收到东南亚地区军火商马哈蒂尔的货时,接受一百万日元巨款,答应派人将你骗上死路,因为不这样作,你绝不会放弃在日本和野百合子订婚的念头,在他身边帮他作名杀手。因为你的兄弟早已在多年前翻脸,山口组收买我们俩,将海洛因偷偷放进你家,在刑讯逼野百合子作证人,这才由上面下令全力缉捕你……”
话未完,中村裤裆已湿。
老K边听,双眼渐渐红起来,象头狂暴的狮子。
“野百合子她——?”老K迫不及待地询问。
“野百合子被山口组的人……干掉了!”
“砰”啤酒瓶狠狠砸在中村肥胖光秃的脑袋上,豁开一条裂口,中村手捂伤口倒地,血不断流淌,抽搐两下不再动弹。
野津太郎发疯般扑向窗户,肢下还未动半步,老K手中的三开刀已直楞楞插进他的脊背,并在里面左三右四地绞动,野津太郎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瘫在地上。
“你救我是想告诉我这些,再让我去杀死我哥哥。”
老K用手帕擦去刀锋上的血污。
“不,山口组早已将二人的事电告罗基,我是要你帮我去杀罗基。”
“如果我不答应,你知道,我在日本长大,是接受日本式的教育,女人,在男人的生活中并不是第一。”
“你不帮也得帮,据我所知,我行动以后,山口组已派人到罗基那里,况且罗基已不会再相信你,你知道你兄弟的为人。”
老K低头无语,十分沮丧。脸上肌肉痉挛两下,双拳捏得紧紧的。
“我跟你一样,是名杀手,即使是死,也得死在枪口下!”阿琪一句道白。
“好。”老K终于答应,只提出一附加条件,保证事后安全离境。他也深知,罗基和山口组有极深的关系和往来,这当中包括足以让人失去理智的金钱利益。
两人将奔驰停在距马来西亚老宅很远的地方。
据老K讲,罗基为防备被暗杀,防范极为森严。暗道机关,闭路电视比比皆是。
公路距罗宅中隔着几百米的海水。罗宅在“苯瘀”宫的后面,古树参天,十分幽静。这不愧是块风水宝地。
两人快带套上潜水装置,罗基手下的私人武装时刻乘座快艇围着小鸟巡察。
此时正值赶潮,海面狂涛汹涌。
“你身体行吗?”老K仰头喝下半瓶白兰地,整装已毕。
“没问题。”阿琪回答。
躲过巡逻的射灯,两人疾速潜入水中。半个小时后,两人同时浮出水面。
岛上灯火绰约,岸崖边能看见手持武器的私人武装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两人匍匐贴近岸边,快速脱下潜水装,换上一身黑衣裤,将武器贴身隐藏,手上各持一把装上消音器的西格姆274型手枪,贴着岸面,将铁钉钉入,攀援而上。
幸好,巨大的涛声隐没了打击铁钉的声音,这些行动未被发现,上了岸,阿琪急切地向岛上欲冲。
“喂!”老K一把将他拉住,自己戴上红外线夜仪,看清楚连接林草坪中间的细丝。
“小心点。这里有警报雷达装置!”
老K掏出一小瓶强硫酸,小心地淋在细丝上,一面用手以原有的拉力拉住两头,以护位力松卸,触及敏感体。
此时云快过去,月亮业已出现,罗宅看得十分清楚。草地上冷得要命,两人略为窥伺周围动静,爬近一块大岸石旁边,埋伏片刻,所幸月帝又已隐入云层,聊子房子灯光外什么也看不见。
“快一点,我忍不住了。”突然一名男声讲着叽里哇啦的日语向岩石的另一面走来。
俩人屏住呼吸,贴紧岩面。
“妈呀,我看你不行啊?没用的家伙。”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传入耳际。
“唉,又这么快,你别动,我先撒泡尿。”讲日语的男人光着身子掏出家伙冲着岩石上撒开。
臭烘烘的尿液贴着岩面淌下,流进阿琪和老K的衣衫。
“我干你老母。”老K心里诅骂,起身跃起,猛虎般出击,只见刀光乍闪,刀子捅入小便者腹中,向上一拉,将撒尿的家伙整个儿地兜翻,当场死亡。
女人来不及尖叫,早被阿琪一手捂住嘴,手中刀抵在女人的胸部上。
“讲,这男人是不山口组的。”老K发话。
女人猛烈地摇头,试图挣扎。老K一手捏住女人的乳房,用刀尖在rǔ头上旋开一条小口,女人不得不认命点头。
“婊子养的,他们来了多少人?”
“三个。”女人伸出三个指头示意。
老K等阿琪捂住女人嘴的手放开,三开刀再次狠狠插入对方胸部,一道热血喷在两人脸上。
现在离得最近的是车库。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老K低声讲。
“先把外面的悄悄干掉,直接找姓罗的,再去解决日本人。”
“不,我去解决山口组的。”老K用手指指二楼唯一熄灯的房间,“罗基就在那里。”不再理会阿琪,已奔向车库一侧。老K深知,罗基手下的人寻找刺激总是在旷野海滩、车库,很少在房间进行的,因为空间限制了他们疯狂的变态。
车内传出男欢女爱的狂浪声。车库边一位家伙灯杆般直愣愣站在外面凝神倾听里面发生的一切,嘴已张大。老K上前就一刀,这家伙一声不哼栽倒地上。
一辆青鸟车内的男女哪能注视外面的响动。
“是大岛官。”老K认出山口组的家伙。
大岛宫正是山口组内参予严型野百合子的人之一。对老K也极其熟悉,一听见这声音,顿时魂飞天外,动作一下停下来,吃惊地转过头。欲拿手枪。老K哪容他开口,手枪枪管一下捣入大岛宫嘴里。
老K手指一拉枪机,子弹以轻微的响声打穿大岛官的脑袋。血和着脑浆几乎溅到大岛官情妇的脸上。她一嗅到血腥,再加上手里的东西软弱无力,才发现事情不对。抬头看见老K,竟然不是十分吃惊,她认识他,她以为老K是吃醋而来杀死大岛官的。
老K将枪管捅进她的嘴中,厉声道:“野百台子死了,你不想活,就大声叫吧。”接着,扣动了板机。
阿琪不能从正门进入,正门装着用来检查的电视系统,且岗位很多,阿琪寻找到一窗台边。窗台的有一米高,封得严密他用枪柄砸掉一块玻璃,打开窗户,正欲上跃,一武装巡逻走过来,阿琪隐蔽,躲过巡逻,然后往上一纵,双手抓住一楼阳台的铁钩,一收腹,翻身攀上二楼阳台。
阿琪猫腰,他已能看见屋里的一切,他一直戴着红外线夜视镜,卧室内,罗基正将情妇放平在床上,用绳子将她的手脚拴在四个床脚上。当罗基的情妇必须承受皮肉的痛苦。
阿琪猛感一阵恶心。
阿琪轻手拧开窗的把柄。罗基毕竟不是一般人,他的耳朵呼到轻微的响动声,警惕起来,罗基伸手握住枕下的枪。
阿琪并没发现屋里已警觉。
“三…二…一。”口中数毕,身子破窗而入,枪对准裸男的要害,但另一支枪同时对准了自己双方僵持。
“放下枪。”两人同时开口。
老K,阿淇同时扣动扳机。
他打了两枪,有一枪穿过罗的喉咙。
但震耳的枪声同时打中了自己的左肩,并且惊动了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