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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我的诈骗生涯-第14部分

小说: 我的诈骗生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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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听证过后,法庭判决关押四周,正好等于拘押候审的时间,于是我被当庭释放。法官提到的只有“旅行小屋”、非法刷卡和此前的英国定罪。我半信半疑走出法庭,和律师站在走廊里。

他是临时值班律师,急着接手下一桩案子,可是我尽量拖延谈话时间,因为我总觉得谈话一完,又得被抓走。最后,他夸张地看了看手表,匆匆说了声“得,祝你好运!”,然后就忙不迭跑掉了。

孤零零地,我看着那块通往外部世界的长方形光亮。我向它走去,很奇怪地有种超然物外的感觉,孤立无助已经使我对一切结局都不再计较。就这样我来到大街上。

大白天在市中心发生这种怪事少之又少,可我这会儿就碰上了——人们仿佛不约而同集体失踪,有几秒钟工夫四处空空如也。我走出法庭时,街上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好了,现在开讲这部重头戏吧。我期待这一刻已久了。

早在敦监狱的那段日子,一些念头就开始在我心里蠢蠢欲动。这次的脱身以及我根本就不配得到的第二次机会给了我充分的动力,把这些想法完善成一项新的技能。它最终会使我再上层楼,更上层楼。它可以使我几乎不为人察觉,而带来的大笔财富一辈子也用不完。我只能用“精彩”两个字来形容它,而且实行起来毫不费力。我管它叫:

电汇转账诈骗

只要回头看看我的所作所为,您就会明了电汇转账诈骗这个想法是打哪儿冒出来的。我玩过酒店电话的把戏;对豪华酒店领域熟稔于心。我假冒身份的手法炉火纯青;对信用卡公司的安全保障措施了如指掌。我热爱钱财,曾经身陷敦监狱牢笼却依然成功通过内德的朋友领到现金并存入葡萄牙人的户头。

您要是能想到这些,再想想我对犯罪的狂热,再加上资料保护法案,基本上就应该能猜到我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对我来说,始终未变的一点,是我在从曼彻斯特到格拉斯哥的火车上暗自下的决心:取得的成就要远超以往,而且要永远逍遥法外。

当我重返格拉斯哥,以重大欺诈办公室的名义给信用卡公司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决心就更加坚定了。有关机构并没有忘掉艾略特·卡斯特罗依然在逃。不管警方这次因为什么原因让我逃过一劫,决不能指望这等业余表现重演。是否能让警方永远鞭长莫及,完全取决于我本身。

在格拉斯哥时,我在一个入住400英镑一晚客房的伦敦男人身上小试了一下牛刀。成功了。然而我明白还有有待完善之处。几天后,在伯明翰一家酒店内,在隔我房间两道门的一位威尔士生意人身上又试了试。两三天后,住在伦敦一家顶级酒店83号房间的一位美国男子沦为我的牺牲品。毫无问题。一切蓄势待发,无懈可击。

让我放慢点,从头再讲一遍吧。

第一次尝试电汇转账诈骗时,我拿那位格拉斯哥男子开刀,通过酒店电话招数弄到了他的信用卡和个人资料。幸运的是,这家伙十分轻信,二话不说就把我要的一切资料全部奉上。接下来我给他的信用卡公司打了个电话,自称这位先生本人,在格拉斯哥出差,钱包和护照全被扒了。

我听起来很抓狂,这点对方完全能理解。实际上呢,我当时是在巴特菲尔德家里,正躺自己床上,压低声音不让父母听见。信用卡公司向我提了个建议,我正努力琢磨他们建议的措施意味着什么。电话那头是个和气的女人,她让我从账户预提一部分现金,信用卡公司方面只要一两个钟头就可以搞定,到时我找个电汇转账代理处取钱就行了。

电汇转账代理处可以是银行,也可以是报刊销售处、药房等。这么说吧,任何乐于赚点外快的小商店都可以从事这买卖。这类地方通称取现处,其蔓延滋生被许多人视为电汇转账服务失败的罪魁祸首。我自然不敢苟同。

电汇转账代理处要是没有闭路电视,整个过程就变得几乎完全匿名。这种转账方法本是为彼此了解、彼此信任的交易双方设计的。我百分之百赞同信用卡公司这位女士提供的解决方案,并且终于意识到电汇转账服务为我辈打开了一个不小的缺口。敦监狱那次只能算初试啼声,现在是引颈高歌的时候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反复谈到电汇转账服务,但出于一些显而易见的原因,有些地方不能讲得太透。因此,下面我会把所有电汇转账代理处都简称为电代处。虽然业务性质各有不同,规模有大有小,但对本书而言,它们都不过是电代处。好了,言归正传吧……

没有问题,我通过了安全检测,对方同意我取现一千英镑。取款的查证措施是什么呢?这是我整体计划中略显含糊之处。在加拿大时,只要设定一个问题就可以了,不过那是在国外,而且金额要小得多。

而今可是在大不列颠境内,恐怕要严格一些。但是数据保护法这时就起作用了。

“那么,”我小心翼翼问道,“取钱时对方会掌握我哪些相关资料呢?这样我也好知道该告诉他们什么。”

“噢,不用,先生,”她说道,“根据数据保护法,只有事先跟您约定的信息,我们才能提供给他们。”

“太好啦,”我诚心诚意地回答。

这实际上意味着进行安全设置的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己。具体过程是:我与信用卡公司商定一个密码或查证问题,然后他们给我一个参考号。在随便哪个电代处取钱,只要有这两样信息就行了|奇^_^书…_…网|。毕竟我所有身份证明在“失窃”时都丢掉了。唯一还需要的另一条资料就是持卡人的外貌。没问题,来自巴特菲尔德的艾略特·卡斯特罗毫无保留,提供了大量有关他外貌的信息。

我在格拉斯哥南城的一个电代处提取了首笔一千英镑。如果在外币兑换所取这点钱本来是小事一桩,但这回我是头一次在外币兑换所之外取这么大一笔钱。即便如此,我当时还是不怎么紧张。

这种新方法几乎雁过无痕。不需要寄信用卡到某个地址,不牵涉到一长串金融机构(也就没有这些潜在证人)。我本人的名字完全不会提到——他们手头上拥有的最多可能就是一通录音电话,再加上电代处的一盒录影带。

对方察觉有问题的机会降到仅仅一两个小时,也就是从我打电话到取款这段时间。剩下唯一可担心的就是是否能从原持卡人那儿弄到足够翔实的资料。在伯明翰和伦敦这两个地方进一步试运行时,我已经想好如何对付这两点了。

首先,跟银行商定付款后、实际取钱前,我会先给电代处打电话。要是信用卡公司的坐席是个男的的话,我就会记下他的名字,然后装成是他。不然,我就瞎编个名字和身份,冒充是该信用卡公司全球服务团队的一名员工。我会解释说,打电话过去是要核实一下刚刚经我授权的付款是否一切妥当。

要是真有问题的话,电代处没有理由不告知信用卡公司,所以,只要付款安排得到核实,需要考虑的就只是这第二通电话和我人到电代处这段时间。一般第二通电话都是从离电代处最近的电话亭打的,走过去也花不了几分钟,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其次,需要跟安全信息配套的全部资料。这更是小菜一碟,几乎没有任何麻烦;大不了对方生疑,我挂掉电话就是,然后再打给另一个人,这是我的一贯手法。更绝的是,这次我直接打给了待在同一家酒店的客人。

这并不是胡搞,而是因为酒店前台通常会随意乱放种种有用资料(您大概也注意到这一点了)。酒店档次越高,管理人员就越松懈,我记住或顺手拿走的资料也就越多。要是有人打给您电话自称前台,而且上来就谈到客房价位、家庭住址或是早晨送报这类事情,您还不相信他的确是从前台打来的,那才叫奇怪呢。

这个方法在伯明翰和伦敦大获成功,伦敦那位持卡人甚至向我大倒客房服务的苦水。我耐心听取意见,保证第二天一早一定解决这个问题。这还不算最精彩的;那位美国客人当时住83房,而我就住在隔壁85号!我用不可跟踪的手机通过酒店接线生打给他时,他房间里响起的电话铃声,我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一般说来,住的酒店越昂贵,信用卡的额度就越高,我取现的金额也就越高。打个比方说,一位生意人住的是600英镑一晚的套房,第二天晚上还得花点钱让客户开心,要求取现5000英镑一点也不过分。金钱数额呈螺旋状攀升,很快我就被冲昏了头脑。

现在我手里现钱之多,超过以往任何时候。白天在电代处换来50英镑的纸币,晚上逛酒吧时就随手抽出一张来,然后看着酒吧员工的眼珠因嫉妒和假装的不屑而变得贼亮。不经意间,我花钱的速率就创造了个人历史记录,而且极为自信——只有花自个儿钱的人才能如此牛逼。不用刷卡,也不用紧张兮兮地先看好逃亡路线。只需把一叠纸递过去,已经被无数人倒过手的柔软钞票再度转手,事情就办成了。无名钞票,无上荣光。

我的方法已经无懈可击。该派用场了。

您知道,我总是被奢华场面所吸引,就像飞蛾扑向灯火。知道这点您就不会奇怪,为什么还是个小孩时,在去智利的途中我会惊异于那袭灰色窗帘后面的景象;为什么邦德街上的灯光会使我心醉神秘;为什么在辛德利监狱我会整晚整晚回味古罗马的怪异建筑和宏大景观。虽然有点说不出口,因为同一个原因我十来岁时最爱看的一部电影是《风月俏佳人》。

迷住我的不是朱莉娅·罗伯茨在贝佛利山的贝弗利•;威尔什尔酒店泡澡的场景,而是理查德·基尔对金钱满不在乎的劲头。看那部电影时我正是个毛头小伙子,渴望也成为他那样的生意人:买卖上的决定一旦做出,别人就无法抗拒;把感恩戴德的下属送到罗迪欧大道,用老板的钱疯狂采购。这是我一直以来不可动摇的幻想,所以贝弗利•;威尔什尔酒店就成了我电汇转账诈骗得胜之旅的首选目的地。

我认定洛杉矶是我大展身手的最佳所在。毕竟这是全世界富豪名流烧钱的地方。喏,现在我可以和他们中间最出色的一比长短了。我雇了个加长车司机一天24小时待命,租了酒店一部电话,然后住进一间漂亮套房。令人扼腕的是没租到风月俏佳人套房,不过我那间也有枝形吊灯和泡澡缸,同样气派十足。

脑瓜里装着一大堆信用卡资料和落魄故事,我早晨起床后便会给各家信用卡公司打电话。用过早餐后,加长车司机的头一件活儿就是送我到某家当地电代处。然后我又舒舒服服坐回加长车真皮座位上,一边在凉爽怡人的空气里数钞票,一边让司机驾车带我参观贝佛利山,欣赏富豪名流们的豪宅。

我让这个可怜家伙载我到罗迪欧大道,停在各个精品店之间二三十米远的地方,图的就是门僮忙不迭冲出来给我开门,而路人装出对我视而不见的样子。古姿、路易威登、萨克斯第五大道等在电影里不让穷朱莉娅进门的所有精品店,全都满怀感激和期待向我敞开店门。我也没让他们失望。经常是早上才取几千英镑,到晚上就连买香槟酒的钱都不够了。

在洛杉矶最为知名的几个酒吧里,设法跟周围的人套话时,我常常不得不使用信用卡,虽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人们谈的东西我一点插不上嘴,这些人三句话不离电影圈,或者某某人离电影圈多远或多近。我是个吹牛大王、撒谎专家、诈骗犯,但很快就意识到在洛杉矶我绝对不算珍稀动物。

这些家伙自负、自信,可是与我所敬佩的富人身上发出的真正的自信之光格格不入。他们借它做外壳,当作防御手段,也许为了对抗他人的排斥,也许为了别的什么,总之让我反感。因此我也并不真喜欢洛杉矶。

电汇转账诈骗的国际成果却很出色,我下一站到达旧金山,钱还是源源不绝流进口袋。据说文华东方酒店有全市最高的客房,俯瞰湾区景色妙不可言,于是我在那里订了房。

大部分时间我都坐在窗边,通过一条外线随意给酒店打电话,请他们接酒店其他房间。人们提供给我的信息,我甚至没有全记下来。那段时间我只想进一步简化骗钱手段,反复试验找出最有效可靠的方法。我高倨离街面六、七十米高的客房里,进行着这一切。

您有没有在2003年10月或11月份在英国一家豪华酒店住过呢?要是住过的话,您说不定见过我。当时我刚从美国回来,心情狂躁不安。可能您在大厅里与我擦肩而过,抑或一位在早餐桌上读报的年青人引起了您的注意。您待在那家酒店时可能接到过来自前台的一通奇怪电话,再不,要是您运气更差,我可能从您账号里偷走过钱。当然,钱一定已经从银行或者信用卡公司追回了,但这不等于说我就做得对。

我现在明白了,但那时却是当局者迷,没法客观看待一切。钱来得比花掉还容易,我的生活完全为金钱所淹没。我升级到更高档的套房,买衣服,买珠宝,手机买了一部又一部,早上醒来钱还是在那儿,皱巴巴、一沓沓,颜色有粉有棕,堆在衣服和空酒瓶旁边。

有的日子里,我一天跑两三家电代处,钱多得全身口袋都装不下,只好把剩下的钞票鼓鼓囊囊塞进裤子,内裤一下子价值3000英镑,然后再找一家精品店给花出去。

有几次,跟电代处通话后我没去取款。有时他们上来就告诉你出了问题,有时则仅仅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一丝异样。这些对话若是写下来,一点看不出什么毛病。然而,当你的生活完全以电话为轴心时,你就明白“意在言外”是什么意思了。

我隔几天就挪个窝儿,在英国境内四处游荡,偶尔还来个穿梭旅行到欧洲转转,或去更远的地方(包括纽约,不过入住的是纽约广场酒店)。我对重返格拉斯哥心存忌惮,尤其是母亲告诉我警察又开始到我家附件转悠,打听我身体如何,回家的事儿就更别想了。父亲会在母亲身后骂骂咧咧,但几乎从不接电话。连迪恩都不再对我的旅行感到兴趣,只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无法顺着他心意说。成功就在眼前,我正要打入的犯罪领域能让我把世界玩弄于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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